1670章再見何保華-1671章內幕

1670章再見何保華直到踏上飛往燕京的飛機,陳太忠才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會對這件事如此地惱怒,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手解決。

說穿了,他是在後悔,此事是他記得不多的幾件事裡的一件,而且去年就想到過此事,這兩個月科索沃那裡又打得火熱,他居然就沒放在心上。

這實在讓他有點無法容忍,總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亡”的愧疚,好歹也是穿越一場,這種事情怎麼都能疏忽了呢?

若是無動於衷的話,此事將成爲他心中的一個執念,陳某人在紅塵中歷練是不假,但是最終還是要昇仙的,對於可能轉化爲心魔的事情,他不能不出手處理。

劉望男卻是不知道他爲什麼如此地大發雷霆,坐在飛機上還輕聲地安慰他,“這種事情,咱們也只有搖旗吶喊的份兒,表示出民意就行了。”

“你……你說得很對,”陳太忠剛想說什麼,卻是硬生生地改口,下一刻,他衝着一箇中年人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嘴裡繼續地回答她,“等去了燕京,咱們去美國大使館抗議去。”

“呵呵,這麼巧啊陳主任?”錢文輝笑嘻嘻地走過來,一點都沒因爲受了怠慢而生氣,從表面上看這很正常,一個是年輕的副處,一個卻是受科委鉗制的石材商人。

“嗯,”陳太忠不冷不熱地點點頭,“怎麼每次我上飛機,都能遇到錢老闆?”

“一共就兩次吧?”錢文輝笑着回答,看來這國安不但得會僞裝,記姓也得好,“上一次是從法國回來的時候。”

“哦,”陳太忠微微點頭,心說言多必失,我還是不要搭理這廝了,誰想錢文輝卻是不肯放過他,“我剛纔聽說,陳主任要去美國大使館抗議?算我一個,大家一起去……美國佬太欺負人了。”

若是陳某人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科委副主任,錢老闆這話,就有投其所好巴結領導的嫌疑,而且這馬屁拍得非常自然,可以說是混若天成。

然而,非常遺憾,陳太忠並不是普通人,他還知道對方也不是普通人,那麼,他做出的選擇也是非常令人瞠目的,“可以啊,不過我得先把手上事情忙完,還得化個裝……好歹是國家幹部嘛,要注意影響,倒是老錢你無所謂,無官一身輕,下了飛機可以直奔那裡。”

“嘖,那真的太遺憾了,”錢文輝無奈地嘆口氣,衝他點點頭,看上去非常不甘心地離開了,但是他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這次來燕京,陳太忠是打了電話聯繫人來接機的,要光是他和劉望男,倒不用這麼誇張,可是他身邊跟着甯瑞遠和甯總的助理裴秀玲,多少總得安排一下吧?

事實上,甯家在京城也不缺朋友和故舊,只是甯瑞遠這次來,先要打問一下這個關於工會的訪談該怎麼說,既然如此,那保持一定的低調就很有必要了,拿定主意之後再活動也不遲,要不就本末倒置了。

來接機的不是別人,正是黃漢祥的女婿何保華,自打何院長去了天南一趟,就通過陳太忠搭上了範如霜的線兒,範總不知道爲什麼黃漢祥不出頭,不過也能勉強猜出個一二來。

可是,雖然黃漢祥礙於某些事不出頭,但不管怎麼說何保華也算是黃家圈子裡的人,範如霜自然不會小看此人,再加上還有陳太忠居中調停,她的熱情就可想而知了。

從某一個角度上講,這也就是黃家人有時候放不下身段來,一旦真的放下身段,上杆子巴結的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一點不誇張地說,那根本都忙不過來。

然而對黃家來說,距離感是必須保持的,要不麻煩會很多,物議也會很多,這並不是黃漢祥真的就對女婿的事情徹底視而不見,而是麻煩可能大於收穫,那就沒必要幫着出頭了——大約打的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打算。

與之相對應的,是黃老居然會莫名其妙地幫夏言冰出頭,可見人和人之間,還是要講個緣分什麼的,黃家的低調也僅僅是建立在某些方面——不幸的是,何院長正好撞在那裡。

總之,有陳太忠的幫忙,何保華的研究院跟範如霜的臨鋁就建立了合作關係,尤其是前不久,電解鋁的項目拿了下來,這項目裡也有不少課題,何院長正在跟她談呢。

陳太忠選擇這接機人選,還頗費了一番腦筋,若是平曰裡,荊俊偉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然而這次他還帶着劉望男,那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倒是何院長最是方便,不但是黃漢祥的女婿,一接電話還表示,最近他的研究院正在跟臨鋁談事情,根本就是兩不耽誤。

何保華這次是親自來了,大家一見面,陳太忠幫着介紹一下甯瑞遠——至於劉望男和裴秀玲那是不合適提的,大家寒暄之後,陳太忠兀自不忘補一句,“何院長這麼忙,安排人過來就行了,客氣什麼呢?”

“客氣是必要的,我都說了,小陳你來燕京的話算我的,”何保華聽得笑一笑,“你是幫了我的大忙了,甯家也是咱天南的驕傲,我怎麼能怠慢呢?”

話說得是不錯,不過他把陳太忠擺在前面,甯家擺在後面,那孰重孰輕是不言而喻了,以甯瑞遠的名氣,類似待遇還真不多見。

甯總當然不會因此計較,在黃老面前,他爺爺甯天嘉都算低了半輩,照這樣排下來,他也是低了何保華半輩,此次又是想求教於人家的老泰山,他想計較也得計較得起來呢。

何院長是帶了兩輛奧迪車來接機的,而且表示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招待所檔次不行,不過隔壁的華意賓館還算將就,四星的,給你們訂了倆房間。”

到了賓館就接近十二點了,何院長安排了飯局給他們接風,酒桌上還一個勁兒地客氣,說是怠慢了,我知道小陳能喝,咱們晚上去臨鋁駐京辦好好地喝一喝。

“範總現在在燕京?”陳太忠隨口問了這麼一句,卻是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範總現在天南燕京兩頭跑,昨天才到的燕京,估計要待三四天吧。”

又聊了一陣,陳太忠就把甯瑞遠的來意說出來了,“何院長,能不能跟黃總說一聲,這次瑞遠來,是想請教他一點事情。”

“嗯?”何保華看他一眼,笑着搖頭,“太忠你開什麼玩笑,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啊,還用得着找我幫你遞話?”

甯瑞遠看陳太忠一眼,卻是沒有說話,他在天南已經聽太忠說過這樣的話了,雖然心裡並沒有認爲那是大話,但是聽到當事人的女婿親口這麼說,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震撼——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混的,天底下還有他搞不定的人嗎?

“前一段時間,麻煩了黃總不少事,”陳太忠笑一聲,倒是也沒有藏着掖着,“再去找黃總,怕他嫌我是事兒媽,就只能迂迴一下了。”

“哦,這樣啊,”何保華點點頭,不再說此事,事實上,別看他的女兒都已經十九了,他心裡還真是有點怵自己的岳父,要是別人託他找黃漢祥關說,他等閒是不肯應承的,不過這個小陳跟老岳父的關係很好,所以他才肯一試。

吃完飯,四個人就到屋裡歇息去了,至於劉望男和裴秀玲該去哪兒,都是成年人了,這點破事兒誰還不知道?何保華甚至連關心的興趣都沒有,他雖然是做學問的,但是久在京城,荒唐事兒見得多聽得多了,相較而言,這兩位都是自帶女伴,算是本分得不能再本分了。

約莫三點多鐘的時候,何院長正在院裡辦公,接到了女兒的電話,何雨朦想趁着週末,跟着同學去香港逛街,這是打電話跟老爸請假呢。

“也不知道這街有什麼好逛的,”何保華悻悻地嘀咕一句,隨即就想起了中午陳太忠說的事兒,“你老大不小了,跟你外公要兩個人跟着去,要不我不答應……對了,再跟你外公說,鳳凰的小陳來燕京了,還帶了甯家的人來,想見一見他。”

“又是讓我說,”何雨朦聽得嘀咕一句,她可是知道,老爸一般不跟姥爺張嘴,有些事情還得自己這個外孫女當傳話筒——不過沒辦法,誰讓她姥爺和太姥爺最疼她呢?“我不想讓人跟着……是那個陳太忠吧?”

“不想跟着就不要去!”何保華哼一聲,隨手掛斷了電話,心裡兀自憤憤不平,這丫頭被寵得沒樣子了,你一個花枝招展的大姑娘,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麼複雜嗎?

何院長卻是忘了,普通人家的女兒曰子也是要過的,他原本也是普通人家出身,只是被環境改變了思維方式而已。

1671章內幕黃漢祥聽外孫女兒說陳太忠帶了甯家的人要見自己,心裡也納悶,不過他並沒有把情緒表示出來,而是淡淡地回一句,“哦,知道了,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吧。”

不多時,陳太忠的電話打了過來,張嘴哇啦哇啦把情況一介紹,黃總這邊一聽就明白了,“嗐,我當多大的事兒呢,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三資企業裡面搞工會是好事兒嘛。”

“這不是怕路線錯誤嗎?”陳太忠笑着答他,“黃二伯,甯總跟我關係不錯,早說要拜訪您的,就是怕冒昧了。”

“唉,你這傢伙,”黃漢祥聽他說得明白,倒也不遮掩什麼,“這怎麼能叫路線錯誤呢?什麼時候做好事也得偷偷摸摸的了?你讓他放心去幹……什麼狗屁路線,無非就是傾軋。”

有他這句話,甯瑞遠就算上了保險了,起碼相當一段時間內是沒人人敢爲此歪嘴了,不過陳太忠的野心還不止這麼一點,“黃二伯,他真的挺仰慕您的。”

“嘖,”黃漢祥猶豫一下,卻是不肯答應,“這樣吧,他要是能跟他爺爺一起來,我就見一見……至於他嘛,小陳你也不要什麼人都往我這兒領。”

這纔是黃家老二的做派,別以爲我能跟你莫名其妙地來往,就可以隨便見你的朋友,小甯同學還不夠格,甯天嘉來還差不多。

“唉,人家黃總覺得你身份不夠,”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笑着跟甯瑞遠解釋,甯總鬱悶地翻一翻眼皮,“嘖,我不夠格你就夠格……這也真是的。”

“我當然比你夠格了,”陳太忠笑着一拍胸脯,“跟你說話的……是全中國最年輕的副處,明白不?”

“有本事咱倆比一比誰錢多?”甯瑞遠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過太忠,他既然能這麼說,萬一我談話談出什麼紕漏,也不會出什麼事兒了?”

“你確定你做的是好事兒,這就行了,”陳太忠點點頭,“有老黃擔保還出事,那倒是怪了呢……你要是不放心,就不要往社會形勢上說,別人打生打死的跟你無關,咱們沒給別人做小卒子的覺悟。”

“這個我也想到了,”甯瑞遠點點頭,想到這糊糊事兒還是陳太忠引發的,一時禁不住生起氣來,“都是你小子害的我,損人不利己。”

“這是做好事,明白不?”陳太忠也懶得跟他多說了,站起了身,“我還得去辦簽證呢,不管你了……晚上一起去臨鋁招待所吧?”

“那就……去吧,”甯瑞遠回答得有氣無力,就像黃漢祥眼裡沒他一樣,他眼裡同樣沒有範如霜,不過,既然是何保華想要見人家,他自然也只能跟着去湊趣了,關係總是一步一步慢慢地經營出來的。

“看把你委屈的,”陳太忠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做生意的,多個熟人多一條路啊。”

“我家老爺子早說了,讓我不要往其他領域伸手,我不會摻乎鋁廠的事兒的,要不然你以爲我是傻的,不知道投資房地產?”身後傳來了甯瑞遠的聲音。

嗯?陳太忠聽得腳步就是一頓,心裡隱隱就明白了點什麼,甯天嘉這吩咐,還是在提防着什麼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不過這也正常了,在甯家工業園這一塊兒上,就算有人想算計,也玩不了這個行當——專業上國際聲譽上都很難跟其比肩,所以說甯家人不怎麼害怕,可是真要涉足房地產這些,不但容易跟別的利益集團產生衝突,更是因爲這東西真的沒什麼技術含量,很容易被人奪了基業去——或者是搞得頭破血流的。

所謂的資金壁壘,在有辦法的人眼裡根本就不是壁壘,也正是這種不愁資金的主兒裡面,才能出現敢打甯家主意的人,這個無須多解釋。

想明白這個道理,陳太忠不得不感慨一下,哥們兒以前總以爲做企業的話,最好是全方面發展才能做大做強,眼下看來,這單一企業也有單一企業的好處啊。

不愧是這麼久的家族,做事果然靠譜,不過……是不是膽子太小了一點呢?

當天晚上,範如霜設宴招待何保華和陳太忠一行人,同甯瑞遠的反應一樣,她對甯家人很客氣,但是也僅僅限於客氣——大家風馬牛不相及,誰也不求誰。

酒桌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昨天發生的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的事情,範總雖然是女人,對這事兒看得卻是很透,“抗議一陣,也就完了,美國做個姿態,咱們得個面子……唉,死了誰苦了誰。”

“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何保華搖搖頭,他又喝了不少,何院長酒量是不小,但是一喝酒就亢奮,管不住自己的舌頭,“裡面應該有內幕,咱們國家可是跟南聯盟關係不錯……”

“什麼內幕?”甯瑞遠聽得好奇發問了,誰想何院長卻是笑着搖頭,不肯再說了,“知道那麼多也沒用,自然有該艹心的人去艹心。”

有內幕?陳太忠看何保華一眼,有心再問一問,轉念一想算了吧,天大的內幕又關我什麼事兒呢?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何必管那麼多?

不過,這個話題讓他心情又糟糕了一些,以至於在吃完飯後都沒什麼心情聊天了,說不得站起身告辭,甯瑞遠也閒得無聊,扯了裴秀玲跟他一起出去,“太忠,你常來燕京,這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好玩的地方多了,不過趕明兒個吧,”陳太忠笑着搖頭,“明天你不是要做訪談嗎?”

“切,這也是我來了,要不讓他們去鳳凰找我,”甯瑞遠大大咧咧地回答他,“多大點兒事嘛,找個地方玩玩吧。”

我是沒心情啊,陳太忠摸出手機,琢磨一下給馬小雅打個電話,“我說你們在哪兒玩呢?”

“打牌呢,”馬小雅一聽,登時喜出望外,“太忠你來了?過來吧……”

“我跟朋友在一塊兒呢,他想找個地方玩,你們在打牌就算了,”陳太忠笑着回答,“還說你們在哪兒泡吧呢。”

“那我出去,你等我,在什麼地方呢?”一邊說着,馬小雅那邊就傳來了嘩啦啦的響聲,她隱約還在吩咐人,“你們玩着,太忠來了……”

“這個……”陳太忠猶豫一下,回頭看一看劉望男,乾笑一聲,“來就來吧,不過小雅,我身邊有女伴呢。”

“……”馬小雅那邊登時就沒了聲音,好半天她才勉力笑一聲,“唉,原來是這樣啊……”

“你來,我肯定歡迎啊,”陳太忠聽出了她的不高興,一邊看劉望男一邊勸慰她,“只不過我不想瞞你,也省得你心裡有疙瘩。”

“你牛,”甯瑞遠在旁邊聽得這叫個佩服,擡手拍一拍他的肩膀,豎起個大拇指來,“我以爲自己很荒唐了,跟你相比,簡直是不夠班啊。”

馬小雅猶豫一下,說了一個KTV的名字,一開始她只當陳太忠是不願意理她了,眼下聽說只是怕她心裡有疙瘩,就好受了很多,她在燕京呆得時間不短了,自己雖然沒幹過那些雙飛三飛的事情,可是聽說過也不是三五十起了。

尤其是她所在的這個圈子,類似事情更是不少,早見怪不怪了,既然對方的女伴不是自己圈子裡的人,那問題就不是很大,不過大家素不相識,總是要見面坐一坐,相互還是要講個眼法的不是?

她選的是一個比較僻靜的歌城,檔次倒是不低,陳太忠一行人打探着過去,馬小雅已經在包間等着了。

照例,是有一羣鶯鶯燕燕的小姐來等人選,甯瑞遠一點都不見外,張着眼睛仔細打量,馬小雅卻是在偷偷地打量劉望男——這個女人氣質不錯,尤其這長相,有種古希臘的雕塑美。

“太忠,你不選兩個?”看到甯瑞遠挑了倆小姐,馬小雅笑嘻嘻地發問了,不成想甯總和劉望男異口同聲地回答她,“太忠從來不找小姐。”

馬小雅笑一笑,不做聲了,心說這傢伙還真沒我想的那麼亂,於是笑着點頭,“也是,要不然劉姐也不放心他來燕京。”

甯瑞遠聽得就笑了起來,劉望男也笑一聲,看她一眼,“被迷住了吧,這也是優點了?小馬,這傢伙就是愛禍害良家婦女。”

你不是隨便的人,我也不是隨便的人!馬小雅聽出對方的暗示了,但是今天晚上怕是要隨便一下了,於是笑一笑,轉移了話題,“這兩天都沒心情去三里屯的酒吧了,那兒外國人太多。”

“炸大使館的事兒,你聽說什麼內幕了嗎?”甯瑞遠一聽,又勾起了他剛纔的好奇心,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但是到了燕京,也得聽一聽這裡人的看法吧?

“聽說是……跟美國人狙擊歐元有關?”顯然,馬小雅也道聽途說了不少消息,“最近歐元太強勢,美元被壓得受不了啦,所以就不想結束這場戰爭,好把歐洲拖進去。”

甯瑞遠聽得點點頭,這個消息跟他知道的消息差不多,“中國的態度,是先停火再談判,北約一定要邊打邊談,只要中國不改變態度,仗就要打下去,所以,大使館就被炸了。”

陳太忠這下聽明白了,大使館一被炸,中國肯定更要堅持先停火再談判了,然後……美國人就高興了,接着打唄。

戰爭,從來都是政治的延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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