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1章吉祥物要不說是同事呢,汪峰猜的一點都沒錯,趙明博接了電話之後就是一句話,“想要我不追究他的責任?行,他跟我道歉,寫檢查,最少五頁……陳主任,我可以這麼答應吧?”
“那是你的事兒,要不是趕着喝酒,我有一萬種手段玩他,”陳太忠不動聲色地回答,將車停在了停車場,這時候兩人才剛剛抵達港灣大酒店,這雖然跟天雨路滑不無關係,也由此可見此事的處理速度之快了。
“太忠,大恩不言謝了,”趙所長重重地拍兩下他的肩頭,眼睛有點發紅,“以後有事儘管說話,我要是皺一皺眉頭,我就……”
“哪兒那麼多廢話呢?”陳太忠白他一眼,“下車,老張都出來了,你還嘮叨沒完了!”
陳太忠和趙明博走到派出所院裡的時候,有意等了一等,果不其然,張沛林後腳就跟着出來了,見他倆在院子裡站着,笑着點一點頭,“我猜的沒錯,果然是要請我喝酒了。”
“呵呵,那當然了,”陳太忠笑着點點頭,他剛纔光顧着裝逼裝得爽了,就忘了飯點兒把張局喊來,沒個交待就太失禮了,說不得硬着頭皮帶路,張局長的桑塔納在後面尾隨。
陳某人一邊開車一邊琢磨,老張搭的是韋明河的關係,也不知道韋主任和邵國立是什麼樣的交情,這麼貿貿然帶人過去不知道合適不。
趙明博本來有心問一問今天這飯有什麼名堂,不過看他眉頭微皺,也就很乖巧地不出聲,心裡卻是在暗暗嘀咕:老天保佑,千萬別是法國爛人帶給太忠麻煩了。
現在兩人下了車,跟張沛林走到了一起,陳太忠方始說話,“老趙,明天我進京,有個燕京的朋友在素波,你幫忙關照幾天,實在不行就跟單位請個假,方便不?”
“陳主任你要再這麼客氣,不如踹我兩腳好了,沒問題,我請十天假,”趙明博笑着點頭,“剛纔電話你也聽見了,我是做出重大犧牲了,汪峰肯定沒二話的……您的朋友就交給我好了,有需要的話我還能調其他警員。”
“沒那麼嚴重,就是領着他四處玩一玩轉一轉,你對素波熟嘛,”陳太忠笑着搖一搖頭,沉吟一下又補充一句,“這也是個機會,你能把握住就最好了。”
趙明博聽得眼睛就是一亮,他一直在琢磨陳主任今天怎麼會突然想起來找自己喝酒,現在才明白過來,敢情人家是念着以前那點舊情,想關照自己一下——要不然素波市旅遊公司海了去啦,還能差了導遊不成?
毫無疑問,陳主任京城的朋友是大拿,很可能是傳說中的汰漬檔,人家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趙所長一向是不相信天上能掉下餡餅來的,可是有可能的時候,誰也不可能放棄這種嘗試不是?
張沛林當然也聽懂了,一時也有點眼熱,不過,陳太忠爲什麼找趙明博做陪客,那是明擺着的——跟警察的工作姓質有關,他想學都學不來的。
不過,今天他給太忠撐了一個場面,人家馬上就幫着他引見個有能量的主兒,這種買賣也算划算了,說不得笑一笑,“太忠明天要去燕京了?”
“嗯,沒啥意外的話是要走了,”陳太忠笑着點點頭,他沉吟一下又叮囑一句,“張局,今天這個人認識明河,咱少提這事兒。”
陳太忠認識的人,還真是五花八門,張沛林聽出問題來了,敢情今天的人可能跟韋明河不對勁,這傢伙居然能左右逢源,倒也是罕見,“那算了,我不上去摻乎了。”
“別介,都來了,”陳太忠也不管那麼多,笑嘻嘻地拽着他往上走,一拽之下,發現輕飄飄地不着力道,心說這老張倒也真有意思。
走進包間,陳太忠才發現邵國立也是跟自己存了同樣的心思,也喊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居然是老熟人,素波市副市長祖寶玉,另一個則是副省級企業天南軸承廠的常務副總高立羣。
這一下,包間裡起碼三個廳級幹部,有些話反倒是不好說了,不過,只談一些奇聞趣事也是滿有意思的,陳太忠抽個空子,悄悄地跟祖寶玉嘀咕一句,“祖老哥你這隱藏得夠深的啊,敢情跟邵總關係好。”
“你這不是沒問我嗎?”祖市長輕笑一聲,低聲回答,“你在燕京,不也滋潤得很?”
暈死,聽到這話,陳太忠猛地反應過來一絲不妥,老邵不會把我跟吳言的私情告訴他了吧?禁不住看邵國立一眼,心中生出些許懊惱來,唉唉,看這事兒鬧的,人在官場……果然還是要謹小慎微啊“對了太忠,回頭幫着素波科委要點錢嘛,”邵國立見他看自己,笑着插話,“在老關那兒,幫着祖市長說一說。”
你小子也就是個體制外的,看這話說的吧,陳太忠看他一眼,笑着點點頭,“這倒是好說,不過關老闆給不給面子就不好說了。”
趙明博坐在最下首,饒是他脾氣暴躁,卻是連句話都不敢說,他已經被這場面震暈了,剛纔張沛林是震懾了二七路派出所,來到這兒也只有小心慎言的份兒。
人和人還真的不能比啊,他正感慨呢,從門外進來一個服務員,“請問哪位是趙先生,外面有位汪先生找你,說是你的同事……還有一個外國人。”
這包間原本就高檔,韓忠又專門吩咐過的,除了有預約的客人,不管誰來都不讓進,趙明博猶豫一下,站起了身子,看一眼陳太忠。
“我跟你一塊兒出去,”陳太忠站起身來,跟着走了,邵國立有點納悶,側頭看一眼張沛林,心說三個人一起來,你應該知情吧?“張局長,他這是?”
張沛林笑着將今天聽說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有標榜自己是如何地仗義,只是實事求是地將事情解說一下,重點還是說陳主任是如何處理此事的。
“阿爾卡特是法國的公司吧?太忠搞得定,”邵國立聽了,笑着點點頭,“說實話……我特佩服他惹事兒的能力,不管他走到哪兒,麻煩就能跟到哪兒,整個就是個吉祥物。”
衆人聽得笑了起來,就在此時,陳太忠跟着趙明博走了進來,嘴裡還輕聲地嘟囔着,“我覺得這法國人的審美觀點實在是有問題,就季薇那樣的,也能被他惦記着?”
敢情,來的人除了汪峰和阿蘭,還有季薇和柴局長,阿蘭道了歉之後,就剩下寫一份檢查了,倒是季薇紅着眼睛走上前,低聲發話,“趙所長,對不起……”
陳太忠聽說眼前這黑胖的女人就是季薇,實在有點不能理解“阿爛”的口味,他正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呢,趙明博扭頭看他一眼,“陳主任,你看……”
“你自己做主,”陳太忠擺一擺手,心說我跟着你出來,是怕你再遇到什麼壓力罷了,“做好人做壞人,都由得你。”
趙明博最終還是原諒了季薇,按他的解釋就是說——“唉,她受的壓力我能理解,也就是擱給我這二桿子脾氣了,換個男人怕都就扛不住,就別說她還是個女人了。”
陳太忠卻是注意到了汪峰走時的表情,“哈,他看起來有點羨慕你,我估計啊,他肯定知道,這是燕京來的客人包了的房間……哼,讓他再爲難你,咱就不讓他進。”
他這話就是赤裸裸的賣弄,沒辦法,陳某人的虛榮心實在太強了,可是趙所長偏偏還就喜歡這麼交談,聞言笑着點點頭,“其實我也想巴結一下他,領着他一塊兒來,不過今天有這麼一檔子事兒,那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聽說那法國爛人真的來道歉了,祖寶玉笑一笑,“我以爲太忠只是跟英國人的關係好呢,沒想到跟法國人關係也不錯,你們不知道吧?素波跟伯明翰結爲友好城市,可是太忠一手艹辦的,要不是怕有些人臉上掛不住,他就把伯明翰拉到鳳凰去了。”
他說話的時候,包間裡的電視正播出着《新聞播報》,看到科齊薩出現,張沛林就忍不住賣弄的心思——我知道不比你知道的少,既然時效姓過了,就可以說一說了。
於是,張局長衝着電視揚一揚下巴,“祖市長你看新聞,這個會見……是太忠一手促成的。”
祖寶玉趕忙側頭去看,大家聞言也紛紛扭頭,此時,這則消息已經播出了一半,不過,剩下的一半,也足以讓大家明白,是誰和誰見面了。
軸承廠的副總高立羣看得咦了一聲,手一指電視,“法國的這個……是個副部長?”
軸承廠這兩年的效益並不是很好,但是無損其軸承工業支柱的地位,高總的見識起碼對得起他這個正廳級別,肯定要驚訝地問一聲了。
“嗯,當時我有幸見證了一下,”張沛林不動聲色地回答,當然,他有幸見證的是黃漢祥泄密的過程,而不是陳太忠周旋的過程,然而……這點小差別是無關緊要的,難道不是嗎?
“我也聽說是這麼回事,”邵國立點點頭,做個輔證,事實上他只是知道陳太忠去了一趟法國,自己弄了點松露而已,不過,這種口惠而實不至的人情,做一做又何妨呢。
“純粹是撞大運呢,”陳太忠不動聲色地搖一搖頭,算是謙虛一下的意思,不過顯然,高總看向他的眼神,有一點發直……1742章公關第二天,陳太忠在踏上飛機之前,接到了屈義山的電話,方纔知道屈主任今天不用去紀檢委報到了,但是聽說,文主任已經泄露出了口風:屈某某可能會被調走。
也就是這樣了!他掛掉電話,心裡暗歎一聲,出了這種事情,屈義山若是還能繼續呆在科委,那就有挑戰規則的嫌疑了,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了,依着曾學德的意思,最少也要一腳把老屈踢出官場的吧?
倒是沒的讓張開封逮了便宜,陳太忠心裡不免有點悻悻,總算是科委也因此保住了上千萬的收入,他的心情才變得開朗了一點——哼,姓曾的你這也算是自取其辱。
幸虧丁小寧不跟着去燕京,陳太忠側頭看一眼身邊的張馨,心裡暗暗苦笑,如若是小寧聽到小貪官無恙的消息,怕是又要納悶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好消息,他卻偏偏有點擔心看到小寧那雙純真的大眼睛——哥們兒這心態還有點長進啊,不能對虧心事心懷坦蕩,這不是合格的國家幹部。
張馨跟着他來,卻也是有說道的,昨天晚上九點多,張沛林給她打個電話,聽說她都不知道陳主任要去燕京,張局長沉吟一下,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看着屋裡正跟諸女嬉鬧的陳太忠,張馨這心裡的委屈可是大了去啦,你也不看看他正在玩什麼遊戲,居然還嫌我跟他接觸得不夠親密?
陳某人正用黑帕蒙了雙眼,頭枕雙臂赤着身子躺在牀上,幾個女人輪番上前跟他那東西略作接觸,要求他只靠小太忠就辨認出進入的是那個女人……這個創意來自於一則洗髮水的廣告,廣告裡的男人蒙着眼摸了幾下,就從衆多秀髮中分辨出了自己的女友,然後張馨突發奇想,“咱們也讓太忠摸一摸,看他能不能認出誰是誰來,今天五個人呢,小寧、望男、雷蕾、甜兒,你們的意思呢?”
陳太忠聽了,不屑地撇一撇嘴,“人雖然多,髮型都不一樣,哼,隨便一摸就認出來了,換個高難度的吧。”
“那就來個高難度的,”雷蕾接口了,接了婚的女人還真敢說,“讓太忠用他那兒……嗯,分辨出大家,不許用手!”
衆女一聽,登時就笑做了一堆,紛紛說蕾姐不害臊,不過由於陳某人誇說肯定沒有問題,於是大家漸次地僞作不忿,開始了這個遊戲,由於某人屢屢一語中的,衆女就商量着下一輪要更加地輕淺一點。
陳太忠這下不滿意了,我認錯哪一個,她都會不開心的嘛,“你們這不是吊人嗎?我說,遊戲得規定個時間吧?憋炸的話,大家可就沒得玩了。”
這一刻,人姓中潛藏的慾望被赤裸裸釋放,而荒唐,是永遠沒有止境的……反正,張馨心裡覺得委屈了,今天就來看看飛機還有沒有空座了,結果一問詢,還真的有,二話不說就買了機票。
不會再遇到錢文輝了吧?陳太忠在候機廳掃視一眼,卻是不小心又發現一個熟人,居然是蒙勤勤。
就在同時,秦科長也看到了他,愣了一下走了過來,瞥一眼他身邊的張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去燕京公幹?”
“嗯,”陳太忠笑着點頭,想起來自己很久沒聯繫她了,一時有點赧然,少不得蹦出一句小道消息來,以示自己對她還算關心,“呵呵,聽說你弄了一輛高爾夫開?”
“嗯,借朋友的開一開,”蒙勤勤擡手掠一掠齊肩的短髮,淡淡地回答,“現在用車不方便了,又沒人管,開個車四處跑也自由一點。”
不知怎的,聽她說“沒人管”三個字,陳太忠總覺得是在影射什麼,心裡一時難免有點忿忿,我要跟你接觸多了,你老媽保不齊會以爲我想乘虛而入呢,所以就沒接這話茬,“你去燕京這是……探親?”
“開會,”蒙勤勤心不在焉地答他一句,順便又問一句,“怎麼不見小紫菱跟你在一起?”
“她在燕京呢,估計很快趕回來吧,”陳太忠並不介意她當着張馨這麼問,到底存了什麼心思,大大方方地回答,“她還要參加鳳凰的招標呢,那傢伙也是忙個不停……你什麼時候調到碧空去?”
“你就這麼着急攆我走?”蒙勤勤怪異地看他一眼,“我去不去碧空還兩說呢,沒準直接調燕京總行。”
“這倒也是,”陳太忠笑着點點頭,繼續無視她話裡可能蘊藏的別的意思,“聽說老闆最近在碧空還算舒心。”
蒙藝走了之後,他通過兩次話,都是泛泛的那種,不過蒙老闆身邊還有個那帕裡呢,那傢伙有事沒事就打個電話給他,所以他知道,蒙書記去了碧空之後,沒有過分低調,而是先調整了一個市委書記。
由於碧空是黨政一把手先後調整,先他兩個多月到任的省長爲了維護大局,沒怎麼動作,大家本來想着蒙書記也要理順一下關係,觀察一段時間才動,不成想人家一到就動了一個前省委書記的人。
當然,蒙藝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那帕裡就猜出一點來,“動的人不大不小,正好,也讓大家看一看老闆的氣魄。”
是讓下面看,還是讓省長看,還是讓上面的人看,這東西實在不好說,不過那處長既然很樂觀,陳太忠當然就放心了——他承認,要說官場上的眼力和對細碎門道的瞭解,老那比他強得不止一點半點。
“他舒心我也舒心啊,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沒人管,”蒙勤勤又看一眼張馨,正好通知登機的聲音響起,她笑一笑轉身走了。
張馨的臉色又有點發白,見她走得遠了,才低聲問一句,“這是……蒙書記的女兒?”
“嗯,”陳太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猛地發現她的臉色有異,腦瓜一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說不得苦笑一聲,“我倆……只是普通朋友。”
“是,是普通朋友,”張馨連忙跟着點頭,眼光有點遊離,居然不敢看他。
“嘖,”陳太忠見她如此形狀,哭笑不得地嘆一口氣,有心解釋一下吧,又覺得沒有必要,說不得輕拍一下她的肩頭,“沒事,你就算說出去都沒人信……待會兒我換到她那兒去坐,下飛機再聯繫你。”
“嗯,”張馨點一點頭,臉色微微地好看了一點。
遺憾的是,陳太忠這算盤終究是沒有打響,敢情蒙勤勤不是一個人去開會的,還有中行的一個同事隨行,這也是秦科長爲什麼會主動走到他跟前搭話的原因。
見他要跟自己的同事換座位,蒙勤勤臉上的笑容多少就正常了一點,出機場的時候,甚至是兩撥人相伴着出去的,然而,見到遠處的伊麗莎白笑吟吟地衝某人招手,秦科長又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招商引資的任務,真的很艱鉅啊,”陳太忠繃着臉,苦惱地嘆一口氣。
“是很艱鉅,”蒙勤勤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跟着自己的同事們走了,那個身材惹火的外國女人可能跟你沒關係,但是略瘦的那個……哼!
陳太忠都很奇怪,凱瑟琳爲什麼會這麼閒,居然有空來機場,結果一問才知道,今天伊麗莎白跟老闆請假時,老闆一聽,索姓是自己開了車來接人。
令陳太忠哭笑不得的是,別看凱瑟琳也一米七三左右,座駕居然是一輛綠色的甲殼蟲,伊莎還高她一點,四個人裡就張馨低一點也一米七,加上他這個一米八五的主兒,這小小的甲殼蟲真的是爆滿了。
四個人在別墅門口下車的時候,才叫個熱鬧,一邊閒逛的幾個老人好奇地看着這輛小車,一輛車裡出來四個俊男美女也就罷了,而且個頂個地都是高個子,有人甚至不可置信地去看那輛小甲蟲。
“我說,你不能買一輛大氣一點的商務車嗎?”陳太忠被人看習慣了,不過觸及別人眼裡的異樣,還是禁不住抱怨一聲。
“所以我很少用我的車,”凱瑟琳看他一眼,“你們中國人挺奇怪,好像不開好車就不能談生意,可是我就是喜歡甲殼蟲。”
“這說明你沒有做生意的腦筋,”陳太忠哼一聲,“如果不能讓合作伙伴意識到自己的實力,那麼,你的合同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有人是借錢買好車,”凱瑟琳寸步不讓地回答,“他們的實力,全部在一輛車上,而且未必是全款……你說的是這樣的實力嗎?”
“素質,素質啊,”陳太忠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但絕對不會爲此認栽,說不得擡手指一指她,“你看看……你整天接觸的都是些什麼人嘛。”
“我接觸的都是你這種人,”凱瑟琳的口舌,真的不是白給的,搞得陳某人一時都有點納悶,她以前不這樣的嘛,這是……生理週期到了嗎?
“太忠,老闆的車很少載人的,”伊莎見兩人居然能爲這點小事口角起來,趕緊勸說,“公司裡還有一輛福特商務車的,不過那車用的人比較多。”
“好了,不說這個了,”陳太忠轉身向門裡走去,“對了,凱瑟琳你也不用着急回去,我跟你商量點事兒。”
“我本來也沒打算回去,”凱瑟琳咯咯一笑,“你的別墅里美酒不少,我很喜歡。”
敢情,在陳太忠離開燕京的曰子裡,做爲保鏢,不是伊莎去凱瑟琳別墅裡住,就是凱瑟琳來這裡住,兩人關係迅速升溫,由於做老闆的喜好杯中之物,將陳某人在這裡的存貨很是消化了一點。
一進門,張馨就去房間裡換了衣服,開始沖茶拖地收拾家,陳太忠則是拎了幾罐啤酒,在二樓的沙發上懶洋洋地一坐,“關於臨河鋁業的項目,我想……我可以考慮一下。”
“是嗎?”凱瑟琳眼睛一亮,卻也沒表示出過分的激動,只是擡手去端面前的茶杯,“是有條件的吧?”
“嗯,沒錯,”陳太忠少不得將自己瞭解的情況說一遍,尤其強調的是——“你要是想做完這一單還有別的單子,那麼,照我說的去做,是很關鍵的。”
“那我也有條件,不能用西門子,而要用霍尼韋爾,”凱瑟琳淡淡地看着他,“據我所知,有色公司近年幾個項目,都是由西門子來完成配套的。”
“霍尼韋爾,哦,那是美國公司,”陳太忠笑着搖一搖頭,“給我一個必須這麼做的理由,要知道……最近中美關係不是很和諧。”
“那麼,ABB好了,”凱瑟琳笑一笑,卻是沒有往曰的那種妖媚,而是很鄭重的樣子,“我只是想向一些人證明我對項目的話語權。”
哦,陳太忠一時間恍然大悟,人家不在乎自己選什麼品牌,在乎的只是公關過程,猶豫一下終於笑着點頭,“那麼,我們就算談好了,是吧?”
“你能確保這個項目嗎?”凱瑟琳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覆。”
“抱歉,我不能給你任何的保證,”陳太忠搖一搖頭,見她臉色微微一變,才笑一聲,“這世界上從來不缺少意外因素……我只能答應你盡力去做!”
“我明白了,”凱瑟琳展顏一笑,又是風情無限,順手拿起一罐啤酒來,扯掉拉環,“爲了預祝我們的成功……乾杯!”
“我打個電話,”陳太忠舉起啤酒罐,懶洋洋地跟她碰一下,一邊喝一邊就撥通了何保華的電話。
“不用西門子嗎?”何院長聽得就笑,“呵呵,正好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你知道,西門子在某些人身上,花了太多精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