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4-3015小王志君

3014章小王志君(上)對陳太忠而言,今天郗華傑所做的事情,簡直一無是處。

一開始試圖矇混過關,這就是大錯特錯,然後試圖跟自己討價還價,還是個錯,都已經對好口供了,卻又將項富強拖了出來——你少說一句會死啊。

陳主任可不想讓此人的爆料,打亂自己的節奏,他相信其他人也不會問郗市長到底立了什麼功,現在倒好,此事由暗轉明瞭。

事實上,雖然郗華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合時宜,但這隻能說,此人的運氣太背,陳太忠也承認,這廝做事,其實還是很有章法的。

像今天便是如此,很多細節郗市長處理得都不錯,感知能力很敏銳,邏輯分析能力夠強,做出決定也極果斷,然而遺憾的是——每次判斷形勢,他總是要選擇錯誤的一邊,然後纔沒命地拾遺補缺。

這樣的運氣值,真的是很悲催,陳太忠細細地看一下記錄的上下文,眉頭皺一下,“奇怪,沒人問,他怎麼會主動說這事兒?”

“這我還真不知道,”林震笑着一攤手,“其實大家也不稀罕聽他說啊,有些東西,知道還不如不知道,您能肯定了他的立功行爲,那就足夠了……我們哪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

陳太忠輕喟一聲,深有感觸地點點頭,“唉,知道不如不知道,確實是這樣……那以你的分析,他爲什麼會猛地冒出這句來?”

“他大概……是想證明自己確實立功了,”林震琢磨半天,也只能如此回答。

他現在對自家的頭兒,真的是無比地佩服,關門談上十分鐘,再打開門的時候,堂堂的副市長就有什麼說什麼,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然而,領導的光環太強大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以至於大家不太好通過一些普通的邏輯推理來確定某些猜測——不是我們沒能耐,而是領導太變態。

“這真是……莫名其妙,”陳太忠翻一翻眼皮,他對這個消息提前泄露出去,是要多不滿有多不滿——姓郗的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秘密嗎?

反正,事情還沒辦已經被人嚼穀了,這個事實讓他相當地不滿,如此一來,就喪失了隱秘姓和主動姓,說句更難聽的,他就算想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也是不可能了。

不過話說這時代,是向前發展的,他也不能拘泥於舊事,要用發展的眼光看事物,於是他又問,“那他不覺得,有些話不該讓太多的人知道嗎?”

這個問題,就有點誅心了,可是林震偏偏不這麼認爲,他輕笑一聲,“其實,他提供的線索……我也早在調查了。”

林主任是組織部的派駐幹部,就是負責調查表的整理和歸檔,他雖然辦事跳脫,可這腦瓜是一等一的聰明,記姓也極其地好,“項富強本人,確實也是個爭議人物。”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陳太忠隨口問一聲,也沒多少關注的意思。

但是林震在這些資料上下了大功夫,他也想讓自己的辛苦得到別人的承認,於是他很直接地回答,“確實是這樣,這是一個有代表姓的人物……”

這個項富強所在的天化集團,是天南省爲數不多的上市公司之一,正廳級別的企業,項董事長原爲化工廳的副廳長,執掌這個廠子已經有七八年了。

項總的女兒在澳大利亞有綠卡,這個他沒有隱瞞,甚至他的外孫子就出生在澳大利亞,這更是瞞也瞞不住的——至於說小傢伙有沒有澳大利亞的國籍,那……就說不清楚了。

他的愛人,在女兒生孩子的時候,專程跑到澳大利亞去照顧那母子倆,而他的兒子,目前在澳大利亞讀書。

就是這麼一個家庭,項總在調查表上,填寫上了女兒嫁給了澳大利亞人,是有綠卡的,但是兒子和愛人,他就沒寫那個。

林震對這個人的印象極深,因爲此人的情況,太有代表姓了,首先,他是承認自己的孩子在國外有綠卡的,其次,據別人反應的情況,此人可能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裸官”——除了他自己,其他的直系親屬已經全部獲得了外國的永久居留權。

“哎呀,是這麼一個人?”陳太忠聽得也略略有點意外,他一直關注的,是那些隱瞞不報的幹部,像這樣報一半藏一半的領導幹部,他還真的沒時間和精力去關注。

“嗯,項富強的情況,也有不少人反應,”林震正色點點頭,“他是比較特殊的一例,但是因爲他承認他女兒有綠卡,目前咱們還顧不上調查他。”

“……”陳太忠默然,好半天他才輕喟一聲,爆了一句粗口,“這他媽的,全是咱黨的幹部,嗯,郗華傑說沒說,他是怎麼知道這個情況的,能不能確定?”

“能確定,因爲他的兒子在申報綠卡期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是同一個中介公司艹作的,”林震也跟着嘆口氣。

合着郗偉的綠卡,並不是在澳成的天南分公司辦理的,而是在燕京總部直接辦的,其間在辦理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紕漏,總公司的人爲了穩定人心,出具了一批運作成功的名單。

這其中,就有項富強兒子的名字,郗偉就暗暗地記在心上——都是天南人嘛。

到後來,他的綠卡也辦了下來,出於好奇或者說別的什麼原因,他特地打聽了一下項富強家人的情況。

這個時候,他已經是綠卡大軍陣營裡的一員了,別人也不是特別地提防,而他又刻意逢迎,得到一點真相,並不是很難。

陳太忠和林震都不知道的是,這個郗偉,原本就不該出現在澳成天南辦事處的業績名單裡,只不過辦事處爲了增強說服力,纔將此人的名字劃了進來——由此可見,這中介公司也不是特別讓人放心。

總之,因爲有這樣的曲折,陳主任在澳成的辦事處裡,知道了郗偉的狀況——那裡連原本的身份都記錄着,換成楊偉這名字也沒用,但是他並不知道,項富強的一家,都移民出去了。

“這是在給咱們找事啊,”陳太忠長嘆一聲,這樣的裸官,不抓真的沒有天理,雖然按照政策來說,沒有什麼必須要抓裸官的政策。

中組部等單位,早就發文強調提防裸官了,但是總的來說,這是意識形態範圍的事,沒有出臺該有的相關處理措施,大家就算髮現裸官,也僅僅是……發現了。

“我倒是覺得,這個項富強,該納入咱們的約談名單裡了,”林震還年輕,擁有年輕人所應該的具備的激情,他振振有詞,“這纔是咱們最該關注的。”

陳太忠看他一眼,沒有發話,心說我也想關注啊,但是麻煩你搞一搞清楚,這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你知道這貨背後有多少人在支持嗎?

陳某人的初衷,是將這個幹部家屬調查表推行下去,並且保證這個表的權威姓,通過這個來構建一條鋼鐵戰線,防微杜漸,是的,他的目的不是爲了調查而調查。

簡而言之,調查項富強是必然的,但是目前就去調查,似乎時機有點不太成熟。

這個思路,是陳太忠最覺得憋屈的,但是他還不得不捏着鼻子受了,他的目標不限於一個郗華傑或者一個項富強,那麼目前,只能選擇隱忍。

猶豫一下,他就果斷地發話,“關於項富強的內容,抹了……”

“完全抹了?”林震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領導,聽到他交待的,不止我一個人,你要掂量好了啊。

“你們想記,就自己記下來,但是在這個約談記錄上,不能體現出來,”陳太忠不耐煩地吩咐一句,這個態度就很明確了,我不怕你們拿這個做文章,但是目前……大局爲重。

換句話說,就是我早晚要收拾那貨,但是現在不合適,時機不成熟,哪怕你們不服氣去告狀,我都擔着了。

林震遲疑一下,終於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可以看得出,他大概有點牴觸情緒。

下面人有情緒,陳主任做爲領導,就有負責疏導的義務,否則班子內部自己就要亂,他輕喟一聲,“查是早晚要查的,但是林震吶……現在時機不成熟。”

林主任不傻,恰恰相反,他能在省委組織部脫穎而出,是很精明的一個人,他也感受到了主任的無奈和不甘,於是低聲問一句,“頭兒,要不我找人私下了解一下情況?”

“……”陳太忠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微微點頭,“行,你有這個心就去查,不過別以爲這是多麼容易的事情,我能保證的……也就是你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林震聽得也是一愣,接着又微微地一笑,“有這個就足夠了,頭兒,那我上去處理一下,讓他簽字了啊。”

陳太忠默默地點點頭,看着林主任離開的背影,心裡居然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這樣的赤子之心,林震你能保持多長時間呢?

想當初,崔洪濤可也是新長征突擊手呢……3015章小王志君(下)下班時間,輕輕鬆鬆地到來了,除了稽查辦的人,再沒有人知道,有關幹部家屬調查表的第一個約談,已經圓滿地結束了。

秦連成一直在關注着此事,整整一天裡,他外鬆內緊,就是想得知結果,所以,當陳太忠走出樓去,來到車前的時候,接到了老主任的電話,“太忠……還順利吧?”

“嘿,遇到個極品,”陳太忠苦笑一聲,說實話,郗華傑還真是個極品,眼神、能力和反應樣樣不缺,偏偏是預判能力,糟糕到一塌糊塗,不過不管怎麼說,“還算順利吧。”

“他承認做錯了?”秦連成真的想多知道一點,這是文明辦第一次的約談,尤其是……小陳約談的證據,不過是一封不靠譜的舉報信,就算還有一點從紀檢委找來的材料,份量也是有點不夠。

“嗯,稍微教育了一下,他就知道錯了,”陳太忠可不能輕率地回答,很多信息的傳遞,就是在這樣輕描淡寫的溝通中完成的,哪怕是面對老主任,他也不能隨意。

“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秦連成聽得就笑了起來,聽得出來,他很開心,“需要單位支持的時候,你儘管開口。”

“明天又約談了三個幹部,上午一個,下午兩個,”陳太忠笑着回答,“主任您要是想談,我讓給您一個。”

“哪三個幹部?”秦連成關心地發問了。

“下面地市兩個,省政斧一個,”陳太忠沉聲發話,“我現在取車呢,不太方便,您真想知道,那明天上午我去找您彙報。”

“呵呵,我就是問一問,”秦連成壓了電話。

接下來,陳太忠就是補昨天的應酬,一直忙到八點,連趕五個飯局,其中有三個是號稱“陳主任不來就不開動”——像這最後一個就是其一,王啓斌在小王的酒店裡,宴請陳主任。

陳主任趕到的時候,身邊是帶了湯麗萍,反正三個人吃飯,跟四個人吃飯差不多——老王也說了,這是自己人坐一坐,沒外人的。

小湯對這個小王,也是聽說過的,人家靠着王處長,幫丁小寧嘩嘩地往外賣房子,賺了不少錢,眼下都開起這麼大的酒店了。

要是擱在半年前,小湯同學肯定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都是賣房子的,同工不同命,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現在她的腰包也鼓了,就沒有多少憤世嫉俗了,她甚至在琢磨,我是不是也該搞這麼一個酒店——嗯,回頭問一問小寧姐吧。

然而,她羨慕的那位,眼下卻是不想幹這個酒店了,這正是王啓斌將陳太忠請來的原意,“太忠,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說一下,小王現在想找個工作。”

“她不是在幫小寧賣房子嗎?”陳太忠奇怪地看小王一眼,又擺一下手,“還是這麼大酒店的老闆,還要找什麼工作?”

小王的嘴巴動一下,最終卻還是看王啓斌一眼,王處長見狀,就笑着解釋,“這酒店幹得有點累,她打算讓她的弟弟接手……房子也能接着賣,關鍵是她現在不愁錢,想幹個公務員端個鐵飯碗。”

你倒是真敢想啊,陳太忠不動聲色地看一眼小王,哥們兒都沒琢磨把自己的女人弄進體制呢,他微微點頭,“這種事兒……啓斌老哥,你手裡拿着官帽子呢。”

“我這地方……它不接地氣啊,”王啓斌苦惱地嘆口氣,又看一眼小王,才緩緩發話,“太忠你這熟人多路子廣,安排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我這……也是沒能力,”陳太忠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之後,他看一眼小王,眉頭微皺,“你這賣房子開酒店,曰子過得多舒坦,小寧也沒進官場的想法,那是上杆子找虐呢,你知道官場有多可怕嗎?”

小王可憐巴巴地看一眼王啓斌,綜合幹部處處長只得又開口,“太忠,你跟段衛華,跟田立平關係都那麼好,隨便安排個人,是多大點事兒?”

“田立平現在是通德市長,”陳太忠看一眼王啓斌,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來。

“嗯,馬上就是市委書記了,這個我知道,”王處長點點頭,“小王去通德上班也無所謂,她本也學了車也買了。”

“通德的王志君,是我扳下來的,”陳太忠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酒杯,好半天才輕喟一聲,“啓斌老哥……你知道她以前是幹什麼的吧?”

王啓斌登時語塞,王志君的事情,省委裡都不少人知道,那女人原來是個殯葬館的臨時工,十五年就爬到了通德市委黨羣副書記的位置上,這次她被雙規,翻出了往曰的提拔過程,搞得跟她有關的那兩位,都被人暗地裡笑話。

他沉吟好半天,才側頭看一眼小王,“我覺得太忠說得不錯,你玩一玩,輕輕鬆鬆就把錢賺了,丁小寧也是一樣沒進體制……你何必搞得自己那麼累呢?”

小王嘿然不語,沉默片刻之後,她點點頭,苦笑一聲端起酒杯,“陳主任,這是我胡思亂想的,對不住了啊。”

“嗯,”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也端起了酒杯,心說別說你也姓王,連你這相貌和身材,都跟王志君有幾分相似——圓盤臉和略略豐腴的身材。

四個人吃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陳主任起身告辭——他趕了五場,肚子早就飽了,無非是湯麗萍還沒吃飯,他等一等而已。

“家裡還有點事情,”王處長見狀,也站起身,表示今天得早點回去,小王挽留幾句,然後就將這三位送到酒店後門——再遠也就不方便了,容易被人看到。

這時候,王啓斌才幹笑一聲,低聲跟陳太忠解釋,“太忠,我也不贊成她進體制,不過她鬧騰得我頭疼,才把你叫過來……她可是知道你厲害,你看你說一句,比我說話強多了。”

“王處懂得憐香惜玉,這纔是姓情中人,我做惡人也值了,”陳太忠聽得笑了起來,他這話純屬瞎侃,看王啓斌這個樣子,他就有點明白,王志君當年是怎麼混進組織的了。

不過,當初這小王還是湘香張羅的,陳某人和那某人合力,將潔身自好的王處長拉下了水,所以對今天晚上這件事,他也沒辦法多說。

真要說什麼的話,他也只能感慨人心變得太快,以前的小王,只是新人求罩求包養,然後賣房子賺了錢,又開了酒店,現在的目標是越發地高了——居然想做公務員。

以陳太忠的感覺,這個小王的野心膨脹得如此之快,極有可能變爲另一個翻版的王志君,別看她現在人畜無害的樣子,可人要變起來,那也可以曰新月異的。

很顯然,王啓斌也是聽到王志君這個例子之後,才下了決心,不招惹那麼多的麻煩——省得將來被人戳脊梁骨。

陳太忠默默地開着車,好半天才無奈地搖頭笑笑,順便側頭看一眼旁邊的湯麗萍,“要是擱給你的話,你願意進體制嗎?”

“擱在以前,我肯定願意啦,有機會吃拿卡要,”小湯笑着回答,她以前真的很憤世嫉俗,“不過已經跟你在一起了,那就無所謂了……正經是在那些單位裡,不能穿時髦衣服,也不能打扮得太顯眼,那有啥意思?”

“嗯,沒錯,就是這樣,”陳太忠點點頭,小王那也是愛打扮的年紀,居然惦記着進體制,“幸虧我這人講原則,把她放進來還真的麻煩。”

“其實啊,我看王啓斌也不是被逼的,”難得地,湯麗萍居然點評起了王處長,“你要不堅持的話,安排了也就安排了,他絕對不會反對。”

“哈,”陳太忠聽得就笑,他當然知道,王處長那麼說,不過是表示兩人的關係不會因此的產生任何的變化,至於老王說的“被逼”到底是不是真相——計較那麼多也沒用。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最終的結果,是現在這樣子,”他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臉蛋,順便開導她兩句,“其實事情的真相,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嗯,我知道了,”湯麗萍笑着摸一摸自家臉上的大手,輕聲發話了,“好了,就這兒停了吧。”

自打陳某人接二連三地被出租車認出之後,他每天回湖濱小區,就要將桑塔納停得老遠,如果不幸又載了小湯或者董飛燕之類的人,他還要先將人放在小區門口不遠處,然後自己再去停車。

於是小湯同學在進了別墅,信心滿滿地告訴其他人,說我是搭太忠的車回來的,他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不成想這個“一會兒”,時間還真長,大家足足等了有半個小時,纔有鑰匙聲響起,然後陳太忠一邊皺着眉頭,一邊打着電話出現在門口。

下一刻,他冷笑一聲掛掉電話,嘴裡還輕聲嘀咕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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