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7-3568 來來往往

蒙藝對陳太忠下縣區的經歷,真的是非常感興趣,有問有答地說了七八分鐘,才輕嘆一聲,“這個區長,當得還真是不容易。”

“窮,太窮了,”陳區長也輕嘆一聲,有些現象他不能跟別人說,但是跟老懞還是敢說的,“看到村民們窮到去種罌粟,我這個區長……心裡真的揪心。”

“罌粟?”蒙藝聽得一揚眉毛,他可是沒想到,這小子連這事情都敢說出來。

“反正今年不會讓他們種了,過去的事情……也就過去吧,”陳太忠的心情比較沉重。

這是明顯的徇私舞弊,而且種植罌粟行爲是國家嚴厲打擊絕不手軟的,蒙藝真的是寧可沒聽過這件事,不過小陳能說出來,是對他的信任,他也不便讓對方失望。

小陳要禁絕的事情,那應該是做得到,下一刻他轉移了話題,“說一說經濟規劃。”

陳太忠一說,就又是七八分鐘過去了,除了油頁岩沒說,其他他都說了,“本來這個娃娃魚養殖的項目最不好拿,幸虧有老書記的支持,接下來就是開足馬力往前衝了。”

“你其他的項目,不見得比娃娃魚項目差,”蒙藝不以爲然地搖搖頭,他如此細細地問陳太忠,並不是真的對北崇有多大興趣,而是想了解一下小傢伙的執政經過。

在蒙書記眼裡,小陳跟一般的幹部不太一樣,此人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有一個長處,是多數幹部不具備,那就是做事的時候,非常具備想象力,也非常善於變通。

大家看到的,僅僅是陳太忠敢放手做事,蒙藝看到的卻是此人還敢想事,不管是精神文明建設還是物質文明建設,這傢伙做事都很有一套——做人可能差一點。

所以他跟小陳瞭解下面的情況,固然是要體察民情增廣見聞,更是要聽取一下小傢伙的思路,以及相應的做事手段。

陳太忠也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地融入了當地環境,幾個或大或小的項目被引進了,還整頓了一些秩序——這就意味着,基本上已經掌控了區政斧。

要是換個人,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裡能做到這些,就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了,不過蒙書記認爲,這樣的的成績放在小陳身上,也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的表現。

於是,他並不吝惜指點對方,“這個娃娃魚,終究是高端養殖業,這可以成爲特色產業,但是不可能成爲支柱產業,要讓我說,你搞的那個苧麻項目比這個不知道好多少,就算大棚種植,意義也比它大得多……這些都是面向廣大農民的,具有很強的推廣基礎。”

“這個優勢,是娃娃魚項目所不具備的……帕裡,你怎麼看?”

“老闆,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帕裡本來不想介入這倆的談話,聽到老闆點名,只能笑着回答,“以太忠的能力,養好娃娃魚問題不大,這產量一上去了,單價就要下滑。”

“這娃娃魚只是奢侈品,市場不大,養得多了必然會導致利潤的滑坡,可是想形成規模,成爲曰常消耗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太忠,我說得沒錯吧?”

他倒是回答得滑頭,雖然是支持老闆,卻也不得罪兄弟,就是撿了其中一個不重要的環節強調一下,謹慎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關於這個,我有一些想法,”陳太忠笑眯眯地回答一句,卻也不細說,而是反客爲主問一句,“老闆,唐首長昨天,算是答應了吧?”

“嗯,”蒙藝點點頭,他本來不想多說的,看到那雙狐疑的眼睛,禁不住就要哼一聲,“他爲什麼答應呢?因爲你這個事兒足夠小,稍微大一點那就不好說了。”

蒙書記這話本來是帶刺的,你小子手上就沒大事——堂堂的副總理,當那麼多人答應了你,可能出爾反爾嗎?

當然,當時唐總理並沒有敲定此事,這就意味着變數,他不需要翻悔,將事情拖一拖就行了——說句不客氣的,這種當衆讚許,然後沒了下文的事情,在副國級的領導身上也發生過。

但是這也要看具體情況而定,首先,陳太忠求的確實是一樁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了,連撥款都不要,只要給個試點的政策,就自籌資金建設了。

其次,唐總理應承的地方,是在碧空大酒店,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圍觀的百十號人不算什麼,可此事終究是蒙藝出面打招呼的,這個面子不是一般人能掃的。

事實上蒙老闆心裡很清楚,唐首長這屆要下了,臨下之前做點順水人情,也是爲子女和部下多爭取一點餘蔭——尤其是這個娃娃魚養殖,將來可能成長爲一個特色項目,那就又是首長曾經的高瞻遠矚了。

總之,蒙藝認爲,這是一個花花轎子人擡人的事兒,唐總理最近也比較熱衷於做這種扶人一把的事情,更別說陳太忠身上可是還有黃家的印記——首長在位的時候,要避諱這個,但是快下的時候,是恰恰相反。

而事情的發展經過,跟他猜的也類似,首長給了小陳一個機會,而小陳抓住了這個機會。

不過像這些話,他就沒必要跟小陳說了,有些東西真的不宜多說——過個一年半載的,你看一下形勢,自己就想通了。

可陳太忠沒覺得話裡有刺,因爲他自己都認爲,這確實是個小事,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夠級別的領導打個招呼而已,這個招呼可能幾千萬都買不到,但……它依舊是個小項目。

於是他笑一笑,“對首長來說這是小事,對我一個區政斧來說,這就是天大的事了,反正將來的發展,您就看好了……這是一點意大利松露,拿破崙吃了它才生的兒子,壯陽的。”

“你覺得我……需要這種玩意兒?”蒙藝冷冷地看着他,你這也太沒大沒小了吧?

“您歲數在這兒擺着呢,”陳太忠嘿嘿一笑,也不以爲然,“您和尚阿姨還都年輕,但是……也要強調生活質量,這是食補,沒有副作用的。”

“你真是……”蒙藝哭笑不得地指一指他,不過男人嘛……尤其是五十出頭的這種,也不好拒絕這種誘惑,於是他直接岔開話題,“你對這個娃娃魚養殖項目,還有別的想法。”

“這個……一點點變通手段而已,”陳太忠乾笑着回答,老懞說得這麼肯定,他實在無法迴避——你都是省委書記了,說話含蓄點不可以嗎?

“說,”蒙藝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根本不給他繞彎子的機會。

“我搞的這個娃娃魚項目……最後是要散養的,”陳區長猶豫一下,終於嘆口氣,無可奈何地回答,“散養到普通農戶家,所以說在區裡,也是有推廣基礎的。”

“嗯?”蒙藝看他一眼,不容易啊,我聽了一晚上,也就聽出來這麼點新意——事實上,這是他對某人的要求太高了,換個別人,能把前面那些做出來,就絕對是成績優異了。

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妥,蒙書記對娃娃魚這個項目的瞭解,基本上是一片空白,但他這麼些年官場生涯不是白熬的,就是那麼幾句簡介,他就把握住了事情的關鍵,於是他不滿意地點一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是吧?”

這話直指核心,換一個人來,蒙藝以省委書記之尊,未必會這麼直接猜測——畢竟還存在一定概率的失誤,但是對陳太忠,他無須客套。

“這個……我們只是摸着石頭過河,”陳太忠見老懞指的這麼明白,只能乾笑着解釋。

前文就說過,北崇不到林業總局跑娃娃魚項目,也能先把項目搞起來,只要能搞好做出成績,在既成事實面前,獲得國家同意,搞一紙批文,那真是隨便找個人打個招呼就行,很多事情都是這麼做的——反正他們不需要國家在資金上的支持。

陳太忠也想過這麼搞,但是仔細想一想,他就發現了,這麼搞有兩個很大的短板。

一個是沒有國家的批文,他的娃娃魚養殖就是不合法的,不但容易引發事端,更會嚴重影響銷售——銷售價就差多了,林桓買一條五斤重的娃娃魚,三千塊都算對得起鄉親。

更要命的缺點是,養殖中心就沒手續,再往外散養,那就是亂上加亂,北崇也不好控制養殖戶,到最後,家養的野生的……這真的說不清了。

說到底,是保證不了養殖戶的合法權益,這種事,陳太忠不可能去做。

但是能批下來這個項目,那就又不同了,養殖中心是合法的,散養是非法的,這個可控制姓就強多了——大不了說這是區裡搞的一個試行政策。

陳太忠看得很明白,想先入爲主造成既成事實的話,不經允許直接搞養殖中心是可以的——他也扛得住可能的刁難,但是想在建養殖中心的同時,把散養也搞起來,就太不現實了。

可北崇已經窮得太久了,也等不得了,所以他必須跑下來這個項目。

不過他真是沒想到,蒙藝的眼睛居然有這麼毒,一句話就點中了要害。

3568章來來往往(下)聽到“摸着石頭過河”六個字,蒙藝自然知道自己猜中了,他不以爲然地微微搖頭,“小陳你這做事,太不留後路了,萬一有什麼不妥……首長那邊我能幫你解釋,但是這樣的高端養殖,你考慮過風險沒有?”

“魚苗我們出了,”陳太忠傲然回答,他對自己這個靈機一動的反應,很是引以爲傲。

“還有呢,”蒙藝不以爲然地問一句,苗種確實是關鍵,不管從成本還是從產業化的角度上將,真的很關鍵,但是他認爲只考慮到這一點的話,絕對不夠。

“還有就是我們負責回購,散養的苗種做好編號和記錄,”陳太忠並沒有跟徐瑞麟做過類似的溝通,但是兩個人的想法出奇地一致,“這樣一來,農戶也不發愁自己的產品賣不出去……我們只是委託他們代養。”

“所有權不變,委託建設,”蒙藝輕聲嘀咕一句,這個模式似乎讓他想到了點別的,然後他又點點頭,“不錯,算是有點新意,嗯……還有什麼事情嗎?”

“還有個七八十億的項目,”陳太忠終於心一橫,打算說出油頁岩了,“也很有……”

“小那你安排人送他回去,”蒙藝一揮手,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我還得去政協那邊看一看,七八十億……碧空多少這樣的項目還等着我牽線。”

陳太忠見老懞強行送客,也就沒臉再呆着了,不過在臨出門的時候,他再次落實一下,“老書記……娃娃魚沒問題,那我就先張羅了?”

蒙藝本不待理他了,入耳老書記三個字,又是有點無奈,說不得冷哼一聲,“根本不是他分管的內容,你還擔什麼心?”

“那廳,這個話,我有點聽不懂啊,”陳太忠在門外跟那帕裡低聲嘀咕,“你跟老闆這麼久了,得指點我一下。”

“唐總理分管的是科教文衛,農林水不歸他管,”那廳長遲疑着做出了指點,眉頭卻是緊皺,似乎也是有什麼問題想不通。

“那我就想不清楚,我爲什麼不用擔心,”陳太忠覺得,這樣的邏輯有點混淆自己的認知,但是他不認爲是蒙藝說錯了——想必總有一點我不懂的東西在裡面。

“明白了,”直到來到停車場,那帕裡才狠狠一拍雙手,“你這個事情真的太小了。”

“重點,你說重點,”陳太忠覺得頭皮有點發麻,尼瑪,我知道我的事情不大,但是……你沒必要一遍又一遍的強調吧?

“因爲實在太小了,所以……怎麼說呢?隔着分管內容他也能打招呼,別人不買帳,他還可以再催一下,”看起來,那帕裡真的是體會到了什麼,他眉飛色舞地回答,“但是擱在他分管的內容裡,這個事情小到他不便問第二次。”

“還真是太小了啊,”陳太忠苦笑一聲,不再言語,然後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木盒子,“這是我給領導捎的一副圍棋,你帶上去吧。”

“也就是你,換了別人是這樣,我掉頭就走,”那主任笑一笑,也不伸手去接,“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你真要送,東西得充公了。”

“充公吧,蒙老闆知道我的心意就行,”陳太忠不介意地一擺手,區區幾千塊錢的東西,也就是表示一下心意,隨便你怎麼處理。

第二天一大早,陳區長和徐區長來到了國家林業局野生動植物保護司,綜合處的人一聽是這種事,想也不想不想就把他們推到了動管處——這個事情不歸我們管。

動管處的人一聽,也是待理不待理的,表示這個事情應該讓綜合處來協調。

綜合處讓我們來這裡的,陳太忠也是有點無奈,部委裡面從下往上辦事,就是這種效率,沒有人打招呼的話,處室裡的人就胡亂糊弄你。

娃娃魚養殖,現在不是我們能批的,動管處的人還是往外推,這個管控得很嚴,先去跟我們司長聯繫一下吧,領導說能收,我們才能收。

那司長辦公室怎麼走呢?陳太忠又問,反正折騰了好一陣,動管處的人最後表示了,你最好通過其他途徑找一下司長,現在馬上兩會了,這些工作都暫停受理了。

我們這也是掛個號,遞個文件存檔,你行個方便,陳區長終於忍受不住了,上面萬一有首長過問下來,證明我們來過了。

“哪位首長會過問?”動管處的人扯了半天皮,也覺得對方有點不對勁,敢惦記這樣項目的,還不聽人勸的,不是傻瓜就是多少有點來路,他們也不願意得罪。

而且兩會召開在即,各路豪傑雲集首都,這種情況下,他們雖然不擔心對方鬧事,卻也不想平白地招惹來麻煩,所以這個問題算中規中矩。

“你確定要知道?”陳太忠不動聲色地發問,他還真是沒想到,總局的人會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來。

“你說明白了,我們也就知道怎麼處理了,”這邊的回答卻是理直氣壯,“咱們都是事情很多的人,沒必要打這個馬虎眼,還影響工作效率。”

“唐首長會過問,國務院那個,”陳太忠見對方這麼說,也就報出字號,“說實話,我們過來就是先掛個號,接下來走程序。”

“你早說嘛,”接待的這位拿過文件資料,順手從旁邊扯下一張便箋貼上去,拿筆寫上“國唐”兩個字,然後放到手邊,“也不至於耽誤這麼長時間。”

“一來就打首長旗號的話,我那還叫走程序嗎?”陳太忠笑着問一句。

“好了,你有理,”這位哭笑不得地擺一下手,心說北崇這小地方的人,做事也算有章法——有首長關照,卻還知道規規矩矩走程序,也不拿喬。

這個項目立了的話,想必對方也不是不懂事,“你走吧,我給你歸類,等首長關注。”

兩人就此離開,在車上,徐瑞麟感慨一句,“這首長的名字,真是好用。”

“有時候也未必那麼好用,”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老唐要主動過問的話,這件事好辦,若是等動管處的人遞上去——那根本不要指望。

徐瑞麟笑一笑,也不做聲,心說這話也就是你敢說,他並不知道,陳區長是怎麼請動唐總理的,不過對於區長的大能,他現在已經有點麻木了,於是他說起了另一件事,“隋彪跟着恆北代表團,前天晚上到了。”

“有事你跟他聯繫吧,我就不聯繫了,”陳太忠很隨意地回答,“我馬上得回去。”

他出來這麼久,本來也就該回去了,更別說現在的北崇,不但政斧一把手不在,黨委一把手也不在,更有甚者……北崇的區政斧裡,居然沒有常務副。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給海角省委書記鄭文彬的秘書謝思仁打個電話,想知道鄭書記這兩天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他想拜會一下。

“老闆這兩天可不是一般的忙,”謝大秘輕聲回答,“你要是有事,我可以幫你轉告一下。”

“倒也沒什麼大事,”陳區長笑一笑,心說沒事我怎麼可能隨便打電話?只不過眼下會議是大事,他也不再多說,“就是拜會一下鄭書記,忙就算了。”

“過幾天沒準有空閒,”謝大秘也不想讓他誤解,就建議一下,“開會嘛,會頭會尾比較忙,中間問題不大。”

“我可不開會,再不走,區裡要癱瘓了,”陳太忠乾笑一聲掛了電話。

他這次來首都的兩大任務,就都算是敲定了,剩下的只是時間和程序問題,想一想周瑞那兒還能辦點事情,又有一點猶豫。

不過想來想去,油頁岩的事情怕是有點大,他一時又找不到更合適的項目,不得不悻悻離開,心裡卻是暗暗下定決心,回去儘快找個項目——這種人情拖得久了,味道就淡了。

陳區長緊趕慢趕,終於在五號凌晨的四點鐘趕回了北崇,隨便洗個澡眯一會兒,就到了凌晨六點半,王媛媛送上來早餐的時候,臥室門還緊關着。

小王猶豫一下,還是走上前輕輕叩一叩門,隔一陣又叩兩聲,可是裡面死活沒有反應,她又等了半分鐘,終於心一橫,輕輕推開了臥室門。

陳區長躺在牀上睡得正香,這次他又是鑽進行李艙才趕上最後一趟飛機,身心疲憊得很,睡得迷迷糊糊的,猛地覺得有人輕推自己,聞一聞是女子身上的體香,說不得伸手一攬。

王媛媛可是沒有想到,區長會來這麼一下,措不及防之下,身子一軟就倒在了牀上,她穿的是緊身的保暖秋褲,只覺得自己的大腿下,有個東西硬硬地,很硌人。

陳區長是習慣了各種晨練,尤其是這次在京城,沉迷在粉臂玉股之間流連忘返,他一探手,就奔此女的胸前而去,不過下一刻,他就是一怔——這是誰啊,怎麼還穿着衣服?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是王媛媛倒在牀上,她的腿還壓着昂揚的小太忠,陳太忠先是一錯愕,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來了,說不得哼一聲,“怎麼你又進來了?”

“今天開大會……您醒得晚了,”王媛媛的臉紅紅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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