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堯東在鳳凰科委講話遇到停電,大概也就是這麼掃興了吧?
也不知道算不算報應,陳太忠無奈地撇一撇嘴,他倒是寒暑不侵,但是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熱,想到小姑娘們都很辛苦,就看一眼劉望男,“大家先上車涼快一會兒吧。”
凱斯鮑爾就停在食堂門口的樹蔭下,空調非常強勁,大約十分鐘,車裡就變得相當地涼爽了,劉望男又將偏光膜窗簾放下,直射的陽光也沒了什麼威脅。
小姑娘們在那個小小的水龍頭上洗手洗臉,更有膽子大的,繞過玄關用另一個水龍頭——跳舞是個體力活兒,就算屋裡有空調,也是滿頭滿臉的汗,更別說還有單膝跪地的動作。
洗漱完畢,車內溫度也就降了下來,時老師抓緊時間,又把車載電視打開,跟大家一一講述剛纔她發現的問題。
其間,葉曉慧的手機響了一下,卻是她父親把發電機運到學校門口了,要學校開個出門卡,門房不給開,然後她老爹就不幹了——我是拿個發電機借給你們用,這是人情,總不能運進學校之後,運不出來吧?
可巧,這時候時彩就講到小葉的領舞了,葉曉慧忙不迭將手機遞給身邊的女孩兒,“你到後面,給陳區長接吧。”
陳太忠上車之後,就跟馬小雅和劉望男到了玄關後面,還升起了玻璃,現在聽到時老師講課,索姓躲到了隔斷後面,原本陳區長還有點顧忌,馬總哼一聲,“京城來的女孩兒,見識得多了……車上又沒有你們北崇人。”
三人正在隔斷後面手眼溫存,不成想一個女孩兒蹬蹬地走過來,將手機遞給陳太忠,對於陳區長的兩隻手正在什麼位置,她是視而不見,“陳區長……電話。”
車裡光線很暗,但也能看清楚,陳區長一隻手在劉望男的襯衣裡,一隻手在馬小雅的裙子裡,他正說該抽出哪隻手,馬總一伸手,冷冷地發話,“給我。”
她的另一隻手,正在陳區長的褲襠裡呢,但是說這個話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依舊是非常的威嚴。
那女孩兒遞給她電話,就背轉身,也不走開,陳區長對着電話講兩句,又呵斥一下門衛,“……區政斧高度關注的事情,我都要百忙之中過來視察的,你打條子就行了。”
“電話拿走,”馬小雅將電話遞到那女孩兒手裡,女孩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有人來車邊叫門,說是電已經接好了,時彩要衆女孩兒下車繼續排練,陳區長聽到這動靜,也走了出來,“大家辛苦了,加把勁兒,晚上請你們吃娃娃魚……養顏美容的,你們在首都也吃不到。”
“陳區長,能不能開着車門啊?”一個圓臉女孩兒發話了,“學校裡的衛生間太糟糕了,上個廁所,身上起碼落幾十只蒼蠅……噁心。”
這幾百萬改裝的車,在你眼裡,就是個乾淨點的廁所?陳太忠實在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想一想,對方是首都來的女孩兒,驕縱慣了的,倒也能理解。
說不得,他從鑰匙上取下遙控器,丟給了葉曉慧,“上車的時候,按一下就行了。”
女孩兒們回去繼續排練,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在舞蹈間歇,幫葉曉慧遞電話的女孩兒發話了,“葉子姐,我想去上個廁所。”
“行,”葉曉慧不想那麼多,走到食堂門口,按一下遙控器,“去吧。”
不多時,女孩兒從車裡出來了,隔一陣之後,她跟另一個女孩兒低聲嘀咕兩句。
其實在京城來的這幫女孩兒眼裡,葉曉慧是個實實在在的另類,不需要去北漂,就能請動京城的人來,而且一來,她就是不容置疑的領舞。
而且同時,北崇又是一個如此落後的地方,整個縣區連個像樣的建築都沒有,這種小地方,也能出來像樣的人物?
這是大家所不能理解的,可葉曉慧就做到了,如此年輕的區長意味什麼,大家未必懂,但是這凱斯鮑爾內部裝修的豪華,卻是大家都見到的。
從繞雲來北崇的路上,女孩兒們除了在看電視錄像,就是在欣賞車內的豪華,有人不小心調到了境外衛視臺,還有個女孩兒內急,因爲衛生間被人佔了,就去了另一個衛生間。
價值一萬一的馬桶,陳太忠的話,那是一畝移動大棚……女孩兒不知道這個馬桶值多少錢,但是她知道,這種令人感覺很舒服的烘乾系統,在京城的住家裡,也沒幾個安得起。
而這樣的馬桶,人家就直接裝到車上了,她回來悄悄一說,又有其他的女孩兒去體會了一下,大家禁不住暗暗感慨——真的是富貴逼人。
至於車後那張異常寬大的牀鋪,大家就直接無視了,襯這個身家的主兒,牀再大一倍也正常,也正是因爲如此,就有女孩兒表示,寧肯睡到車上,車內是如此地奢華,給人一種不真實的、夢幻的感覺。
總之,團隊成員之外的葉曉慧,當仁不讓地拿了這個領舞,就足以讓諸女暗暗地羨慕嫉妒恨了,想到她只是如此落後地方的一個柴火妞兒,大家就越發地不平衡。
甚至今天突發的停電的事件,小葉積極主動去找發電機,都會讓她們心裡更加地不舒服——你真要牛逼的話,讓北崇別停電好了,弄個發電機也算本事?
葉曉慧可不知道,這幫女孩兒有這麼多的心思,她自認,這個領舞是陳區長拍板的,而且這個節目的姓質決定了,必須是北崇人領舞。
所以她就等着下一輪排練的開始,不成想這個時候,又一個女孩走過來,“葉子,能去車裡拿點冰鎮礦泉水嗎?大家都渴了。”
與此同時,車上的一男兩女正滾做一團,陳區長騎着劉望男的一隻腿,扛着她的另一隻腿,腹部在緩慢而大幅地前後擺動,他獰笑着發話,“小妹妹,那個女孩兒已經走了……你不是新姿勢很多嗎?”
“噝……太忠你怎麼又長了這麼多?真的比驢還長,”劉大堂倒吸着冷氣,低聲求饒,“我不敢了,沒有新姿勢了。”
“你說過的,擅長設計牀上姿勢,”陳太忠大力地啪啪着,纔不爲她的哀求所動搖,“膽敢違約?我代表組織懲罰你!”
“那個太忠……哎呀,又有人來了,”劉望男重重地喘息着,有氣無力地呻吟,“小馬你見死不救,我記住你了。”
“你舒服得腳尖兒都繃直了,我哪敢截你的胡?”馬小雅在一邊吃吃地笑,“有人來也不怕,誰敢進來……估計又是去衛生間的吧?”
葉曉慧被人忽悠得走上車來拿冰鎮礦泉水,她打開前面的冰箱,發現只有四五瓶了,就想着玄關後面還有個冰箱,於是就走到後面開冰箱。
可是開冰箱的同時,她聽到隔斷後面有些異樣的響動,禁不住就走兩步探頭看一眼。
這一眼可壞了事,隔斷後面的大牀上,三個白生生的身子正糾纏做一團,小葉同學手一鬆,登時四五瓶冰鎮礦泉水落地,“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就在說話的當口,她已經適應了那陰暗的光線,發現劉總一條腿平放在牀上,一條腿擡過頭去,而陳區長在她身後,有嬰兒小臂狀的物體,正在劉總的雙腿間陰影處出沒,她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大白天啊。”
“別人都不奇怪,也就你奇怪,”馬小雅懶洋洋地哼一聲,支起大半個身子,雖然光線陰暗,但是她雪白的胸脯上,有兩個黑點煞是分明,“小葉,生活很複雜,但是也很簡單……剛纔上廁所的小姑娘沒告訴你嗎?”
“我……我現在就去找她,”葉曉慧恨恨地一跺腳,以她的智商,自是不難斷定,自己是被人忽悠了——對方未必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讓她尷尬。
“沒必要,計較不過來的,”馬小雅身子一挺,索姓坐了起來,昏暗的光線下,她雪白的胴體分外地耀眼,幾抹暗色點綴其間,“你出去以後,鎖了車門就行了……當然,你要想參加進來,只要太忠認可,我們也不反對。”
“可是,”葉曉慧下意識地掃一眼陳區長的腿間,又情不自禁地咽一口唾沫……天氣實在太熱了,她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口渴,“可是陳區長……你不是不行的嗎?”
“你見過這樣的不行嗎?”陳太忠聽得火了,從劉望男身體裡抽出來,衝着她晃兩晃,“我們抒發一下思念之情……你能不能別這麼礙事?”
“是不是戴了什麼道具?”葉曉慧眉頭微微一皺,若有所思地發問,關鍵時刻,她的考據癖發作了——事實上,陳區長不行的傳言,在北崇很有市場,而且她的置疑,有理論依據,“據說北歐那邊拍片子,男人都要戴上什麼東西。”
全球要說拍那啥的片子,北歐絕對數得着,在西方的地位,不啻於曰本在東方,小葉學藝術的,知道這些。
“去去去,”陳太忠哭笑不得地一擺手,“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什麼,老實回去跳舞。”
看到小葉子狼狽地轉身離開,陳區長才輕喟一聲,“我是不是太荒唐了點?容易帶壞小孩子啊。”
“她要在這個圈子裡呆下去,早晚都要見識到這些的,”馬總懶洋洋地哼一聲,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個圈子比你想像得還要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