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爆發開始了,每天最少三更,持續最少一週,希望能堅持更久,嗯,大家看着辦吧。
交通才中斷了不到十分鐘,但東市街口已經排起了汽車的長龍,不過,大家看着眼前不但有交警堵路,還有便裝的男男女女在忙碌,倒也沒人敢多說什麼,只是私下裡悄悄嘀咕:這是又有什麼大人物光臨咱們鳳凰市了?
可陳太忠的身邊,還是圍了一幫人,多是行人,紛紛開口相詢,“我們只是走路啊,橫穿一下馬路,很快的,你看,建設路上根本沒車嘛。”
“沒車也不許走!”陳太忠心情不好,工作態度很生硬,倒是一旁三十多歲的女綜治辦主任笑嘻嘻地解釋,“不好意思,一會兒,就等一會兒,馬上車隊就過去了。”
“那到底要等多久呢?”有人不耐煩了,“我等了快十分鐘了!”
這個問題,正是讓陳太忠不爽的地方,才十分鐘,我身邊就圍了這麼多人,再等十來分鐘,唉,這些人還不得吵吵死我啊?
這問題的答案,綜治辦主任也知道,但她沒辦法按實情回答,只能笑嘻嘻地糊弄大家,“呵呵,馬上,馬上就好了,三五分鐘的事兒,不好意思啊。”
“五分鐘前,你就說過‘三五分鐘’了……”有人大聲嚷嚷着直斥其非,看來,有時候工作態度好,反倒是容易惹出些事端。
就在這個時候,陳太忠發現那輛警車居然闖着逆行,一路警報過來,心裡越發地不爽了起來,警車就大啊?
沒錯,警車還真就大,逆行線上,本來有些騎自行車的人在那裡堵塞着,見到有警車風馳電掣一般地駛來,頓時飛速地散開,做鳥獸狀飛奔逃逸。
警車司機開得正爽,忽見前面“蹭”地躥出個人來,正正地站在路中央,慌不迭猛踩剎車,“吱”,一聲刺耳的長音,車軲轆在公路上劃出長長的兩條剎車印。
在堪堪地撞住陳太忠的時候,2020吉普車站住了,司機不分青紅皁白,探出頭就罵,“媽逼的,小子你想死啊?”
陳太忠登時就火了,也懶得考慮這警車是不是負有什麼任務或者使命,兩步就邁上前去,衝着出言不遜的司機就是一個大耳光,“啪”地一聲脆響,打得那司機兩眼直冒金星。
看着那司機眼神迷茫半天,他纔開口發問,“警官證,臨時通行證,特級出警證呢?拿出來!”
這一巴掌還是比較過癮的,陳太忠陰着呢,他先動手打人小小地懲治一下,不打白不打,等到對方出示證件,他就算想打也來不及了。
副駕駛位置上是一箇中年人,看起來比較機靈,“東子,快,拿出來行車證啊。”
他肯這麼說,這車的行車證,肯定是掛在某個公安局的交安委名下的,不過,陳太忠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衝着這句話,他就聽出了名堂,這輛警車,絕對是套牌的,最起碼也是公車私用!
“少跟我扯那些,我不看行車證,把警官證通行證和出警證拿出來,要不我可不客氣了。”
隨便想想就知道,黃老這種級別的人物出動,真正的公安系統的人,絕對都得到消息了,要沒有臨時通行證和特級出警手續,誰有膽子拉着警報去衝車隊?
司機反應過來自己捱打了,卻是沒想更多,死死地瞪着陳太忠,開了車門就跳了下來,“媽的,老子就不給你,你敢打人?”
一邊說着,他掄起拳頭就砸向了陳太忠,“媽逼的,襲警?你小子膽子不小!”
副駕駛上的那位着急了,因爲他這時看到,東市街的街口已經交通管制了,這說明,打人者絕對是有一定身份的!
要出事了!副駕駛上的人反應過來了,忙不迭也跳下了車,“東子,東子!別動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別動手?晚了!陳太忠這臭脾氣,對上真的警察都不怕,更何況是這種假警察?三拳兩腳,他就把叫東子的司機打得躺倒在地。
“怎麼回事?”有交警看到這裡亂做一團,匆忙地跑了過來,臉上的汗都快下來了,“停手,停手,有話好好說,別打架!”
綜治辦的女副主任也跑了過來,臉都嚇白了,這場景要是讓黃老看見,誰擔當得起啊?尖聲叫着,“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
陳太忠得了便宜,自然是住手了,那交警攔着爬起來的司機,“你,行車證、警官證、駕駛本,拿出來!”
叫東子的司機挺橫的,雖然鼻子裡鮮血直淌,卻兀自指着陳太忠叫囂,“小子,這事兒,我跟你沒完……駕駛本兒?你一邊呆着去,沒你事兒!”
這廝的語氣真的很衝,擱在平時,交警肯定就要考慮一下分寸,明擺着的,人家跟系統裡面的一些人有點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敢放鬆。
追究對方責任倒在其次,交警眼下的任務,是調解開打人者和被打者的糾紛,所以,他必須引開這個被打者的思路,“是無證駕駛?那把車留下!”
把車留下,就是人可以走了,眼下最當緊的,是疏散開圍觀的羣衆,其他的事兒,可以慢慢地來。
那司機還想說什麼,卻被同伴一把拉住,幾句耳語過後,東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姓,罵罵咧咧地轉身走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陳太忠哪裡是那麼好說話的?“你給我站住!想衝車隊?哼,知道喬四是爲什麼死的嗎?”
這話裡,涉及了一點以訛傳訛的典故,這典故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並不合適他這個政斧工作人員說,不過,姓子上頭,他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小子,今天不把你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我還就不放手了!
那叫東子的傢伙,聽到這話,卻是勃然大怒,他知道這典故,一轉頭怒視陳太忠,“小子,你怎麼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