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和燕輝叫得倒是挺兇的,不過,眼見事情越搞越大,連常務副市長的女兒吸毒都牽扯出來了,兩人悄悄嘀咕一下,也就是派人將攝像機送過來,至於說彙報臺裡……還是等等吧。
今天牽扯到的大人物的,實在是太多了,兩人四下裡到處亂跑眼界匪淺,可是在一件事裡,大人物如此地扎堆,卻也是生平第一次聽說,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沈彤接了電話之後,嘮叨了約莫有五分鐘,才黯然地將手機遞還了張定坤,轉頭看看陳太忠,“太忠,這件事,有點小問題,你能不能聽我解釋兩句?”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陳太忠懶洋洋地點點頭,用點小手段,沈彤和朱亦凱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不是要過來嗎?等見面再說吧。”
他已經將這家鬱金香慢搖吧的底細,基本上摸了一個差不多。
原來那齊國民以前是朱秉鬆的同事,關係尚算可以,只是現在一個混得風生水起,一個就略略地有些磋跎了,不過,兩家倒也算小有交情。
齊小艾就是這麼認識朱亦凱的,去年她同朱公子談朋友,在那啥的時候,故意將避孕套扎個小孔,結果懷上了孩子,朱亦凱爲之大怒,強迫她墮胎之後,順手甩掉了。
事情鬧得兩家人都知道了,朱秉鬆覺得在老同事面前有點難看,說不得將齊國民由雙龍區的副區長提爲了上谷市的常務副市長。
上谷市是縣級市,按政斧組織法的規定,縣級市,主要領導的級別可以高配,但整個縣的級別還是縣處級,不過,各地基本上都將縣級市待遇提高半格,視爲副地級,常務副那就是正處,而且問鼎市長的概率也高。
這就算有了交待了,齊市長當然也算滿足了,不許自己的女兒再折騰了,可是齊小艾在素波上學,卻是家裡管不住的。
沒過多久,她就又同朱亦凱膩到一起了,朱公子也就當她是個臨時炮友,前一陣不知道爲什麼,鐵下心思要跟她斷了來往,就資助了她一點錢,讓她盤下了這個慢搖吧。
後來,齊小艾又跟張定坤好上了,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張定坤也知道這是朱公子用過的舊貨了——有事都知道該找誰幫忙,不過小艾年輕貌美,張某人願意,別人倒也不能說什麼。
這還真夠亂的!陳太忠覺得,自己在這個圈子裡混得越久,就越覺得烏煙瘴氣的,不過他總覺得,竇廳長應該不至於捲進這種烏七八糟的事裡。
估計就是姓張的小子亂扯虎皮呢,他心裡這麼判斷着,就在這個時候,那帕裡輕輕地拽聽他一下,陳太忠側目一看,才發現那處長剛將手機放入口袋。
他一頭霧水地跟着那帕裡走了幾步,才聽到那處長低聲的嘀咕,“太忠,不行就算了,朱秉鬆的兒子好像跟這女人不清不楚的,要是來了……總是不好。”
是你不想讓朱秉鬆、沈彤和高雲風碰頭吧?這是陳太忠第一個反應,那三個人碰了頭的話,高管局那邊,沒準會出現一些變數?
說句實話,他對那處長深沉的心機,還真有點忌憚,耳聽到此人如此要求,一時就有點猶豫,是的,他一點都不想讓那處長記恨上自己。
高雲風也走了過來,“太忠,走人吧,把這幫小逼弄走就成了,我也不想見什麼人。”
混到高雲風和朱亦凱這步,大家就多少都能對對方有點耳聞了,不過這種級別差不離的衙內,基本上沒可能扎到一個圈子裡玩,最多不過在一些場面上萍水相逢時,笑嘻嘻點點頭招呼一聲就是了。
至於高公子和許純良的交情,那是比較異數的,而且聯結這兩位的紐帶,是同學關係而不是別的——所以,眼下這種情況,高某人當然不想遇到朱某人。
“嘖,”陳太忠咂咂嘴巴,嘆口氣,側頭恨恨地瞪了張定坤一眼,轉身施施然向外走去,“好了,大家散了吧。”
他總不能同時掃了沈彤、那帕裡和高雲風的面子,這個……得罪人太多,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那個那處長,最好不要得罪。
“謝謝了啊,太忠,”沈彤幾步跑過來,笑嘻嘻地拍一拍他的肩膀,“你們先走,我等一瞪跟亦凱說兩句,做人總不能搞得這麼亂七八糟的。”
“不用謝,”陳太忠瞥她一眼,笑着搖搖頭,“呵呵,你還是擔心你自個兒啊,聽說小朱是生冷不忌,熟不熟都敢下手的。”
“他敢!”沈彤柳眉倒豎,輕叱一聲,接着又莞而一笑,“其實亦凱人不錯,喜歡玩而已,倒是這個小艾,做事很有心機,亦凱最煩算計他的人了。”
“他能玩進水上人家,自然喜歡玩了,”陳太忠哼一聲,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中天集團那檔子事兒,“算了,懶得跟你說了……看你的面子,大家散了。”
走出狼籍不堪的慢搖吧,一時間幾個人都有點意興索然,陳太忠率先走向自己的林肯車,卻是被那帕裡喊住了,“太忠,跟着我的車,再找個地方喝兩盅。”
看着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離開,那刑警隊的王隊湊到高雲風面前,“雲風,這個女老闆……你看?”
“算求了,今天弟兄們算是白忙一場了,草!”高雲風拍一拍他的肩膀,“不過你等等朱亦凱吧,這個人情你總不能不做是不是?”
“那倒也是,”王隊笑着點點頭,“要不是怕給你小高添亂子,我還真敢把這幫人全拘回去,抓了現行,就算朱秉鬆,能說什麼?”
“我知道,”高雲風笑着點點頭,心說要不是我在,估計你就要拔腳走人了,不過人家一番殷勤之意,他自是不能不做個姿態出來,“呵呵,等個一半天,大家一起去金色年華海皮一下。”
說完,他摟着小演員也施施然離開了。
陳太忠跟着那帕裡索姓換到了一家賓館開個套間繼續喝酒,也省得再有人搔擾,當然,這不是說他沒喝過酒饞成這樣,而是說他今天晚上不是要辦譚鬆嗎?索姓就找倆見證了。
不過這次兩人就是很隨意地在侃了,說點體制內外的傳言,倒是那個女主持湘香,聽得有些一頭霧水,既插不上嘴又不好走。
所以,她倒是三人裡倒的最快的一個。
那帕裡也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下的,不過他倒是記得,由於自己挺興奮,所以在一具柔軟的身體上折騰了很久……陳太忠進入胡芳芳的別墅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讓雷蕾幫自己打聽地址,簡直是太沒必要了,譚鬆在來素波的當天晚上,就住進了這裡——有這麼強烈的神識指引,怎麼可能摸錯地方呢?
別墅是三層,裡面住了七個人,不過卻都是青年男女,分了三對,一對是胡圖龍和一個女人,另五個人卻是在二樓的同一個房間裡,還好不在一張牀上。
陳太忠躡手躡腳地將七人全部封閉了六識,才細細地打量了起來,譚鬆左擁右抱同兩個女人赤條條摟在一起,不過這兩位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是胡芳芳。
同房間的另一張牀上的女人,倒是十有八九是胡芳芳,不可否認,這女人果然是長得漂亮,縱然是閉着眼睛在睡覺,也頗能令人心動。
不過,放蕩的生活,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皮膚有些鬆弛了……嗯?這個男人會是誰呢?
赤條條摟着胡芳芳的男人,當不是易與之輩吧?只衝着空氣中那股銀糜的氣息,陳太忠也猜得出,前不久這房間裡應該是大雜燴來的,眼下大家不過是在歇息,自己若是不來的話,清晨應該還有“戰事”發生的。
將頭湊到這男人面前仔細看看,有點遺憾,這位年紀大約三十出頭,應該不是什麼名人的公子,慢着……他跟譚鬆長得很像啊。
估計是譚超吧?想到弟兄倆在同一個房間,共用三個女人,陳太忠搖頭笑笑:這種玩法得有點烏龜肚量呢,哥們兒可是要差一點了。
既然兩兄弟都在場,那就全部搞定算了,陳太忠在須彌戒裡四處查找一下,找到了僅剩的七塊海洛因,小心地拎出一塊來。
將這些海洛因送進這些人的體內,就是很簡單的事兒了,羅天上仙刮一點下來進手心,烘烤做氣體,引導着送進每個人的鼻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