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藝不希望陳太忠留在北京,但是他現在也發現了,不管什麼事情,要是能沾上小陳的話,總是能多一點驚奇出來——當然,隨之而來的或者還有暴風驟雨。
不過這也是正常了,機遇總是跟危險相伴而行的,機遇越大,可能遇到的危險就越大,就這一點,他也沒辦法指摘陳太忠什麼。
所以,他已經想好了,再遇到什麼混沌局面的時候,再找小陳好了——你不是還有“自己的”資源嗎?不過眼下這計劃尚未展開,實在是不宜張揚。
事實上,蒙藝對陳太忠的賞識,也是真心的,從來沒有哪個副處級別的幹部,能得到他的不吝指點,更沒哪個副處級的幹部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這些待遇,陳太忠都是獨一份兒。
所以他想着自己要走的話,那就要帶上此人,小陳確實幫過他不少忙,而且這傢伙的誠意也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驗,根本不用懷疑。
像這種人,他是要貼身來用.的,別的不說,只說做爲一個合格的上位者,也不能讓手下的人寒心不是?
誰想陳太忠的回答,是極具個性.的,面對省委書記的++關照,他居然再次拒絕了,“蒙書記,這個……謝謝您的厚愛了,不過,科委的事情還沒告一段落,我有點捨不得走,再說了,天南是我的老家,我總是覺得,該爲家鄉人民多做點貢獻。”
“你,”蒙藝再次被他氣得失聲了,.你知道擱給別的副處,這是多大的榮幸嗎?這一刻,他甚至有點敏感地猜測:這傢伙不會以爲我會就此一蹶不振吧?
嗯,是我多心了,下一刻他就排除了這個不和諧因.素,小陳這傢伙還要自告奮勇地幫我收集資料呢,於是他淡淡地笑一聲,“呵呵,太忠,你知道你的拒絕,會讓你錯失掉什麼嗎?”
“知道,”陳太忠笑着點點頭,我要是不拒絕,就錯失了.唐亦萱,所以哥們兒絕對不跟你去,好不容易你走了,我再巴巴地跟上去……這不是有病嗎?
說穿了,他雖然混跡了官場,整個生活也是圍着.官場轉的,但是骨子裡,他還是個相當不羈的主兒,對他來說,唐亦萱的吸引力比官場要大得多。
再說了,他身邊.還圍着一幫人呢,要是他只圖自己上進,甩了這幫人跟蒙藝去碧空打天下,那些人的遭遇就很難講了,雖說這幫人現在大多都在橫山區,吳言絕對罩得住,但是萬一章堯東有個什麼閃失的話……吳言在那些覬覦的眼光下,能不能護住她自己都很成問題。
他要幫蒙藝平定碧空的話,沒有個一兩年根本不可能,然後等他自己上進到能插手天南的地步,那可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還是先別動了吧。
“哦,既然你知道,那就算了,”蒙藝惱火地點一點頭,見過不識擡舉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識擡舉的,“好了,你現在給我離開北京,馬上走。”
話一出口,蒙書記心裡有點微微的自責,小陳拒絕去素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人家是有自己的主見而已,逆向思考一下,我都要走了,人家還鞍前馬後地幫自己活動,雖然人小力微,但總也是一份誠心不是?
而且憑良心說,這傢伙的力氣雖然小,可是一個副處能做到這些,也足以稱之爲逆天了——換個正廳也未必有這傢伙的折騰勁兒啊。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小陳每次拒絕,都是捨不得科委那點小破事,或者還有些小破人,禁不住嘆口氣,將以前的評語再拿出來說一遍,“重情義,會限制你的眼光。”
陳太忠正站起身來,聽得這話,卻是好懸沒崴了腳脖子,呀,你知道我重情意了?不過轉念一想,哦,是情義不是情意……我還以爲你知道唐亦萱的事兒了呢,說話別這麼嚇人好不好?
總之,蒙書記發話了,要他儘快迴天南,結果這兩天的雪延誤了好多航班,陳太忠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火車了。
由於大雪誤事,車票都告急,軟臥根本買不到——剩下的預留車廂,陳太忠的級別是坐不進去的,就眼下這硬臥的車票,還是蒙書記幫着打了電話纔有的,由此也可見人家是多麼不待見他留在北京了。
當然,找邵國立他們想一想辦法,也未必就搞不到軟臥,不過這屁大一點事情,陳太忠連嘴都懶得張,硬臥就硬臥吧,不過就是二十來個小時嘛。
他很久沒有坐過火車了,這次買的是中鋪,下鋪上坐着其他鋪位的人,他懶得跟人擠,就坐到了臥鋪對面的小凳上,看着車外的景物飛快地向後逝去,居然也不覺得厭倦,坐在那裡一呆就是好久。
不過,隨着火車的前進,他的心情就漸漸地糟糕了起來,越向南這雪就越小,真是令人鬱悶……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得,鐵道兩邊根本看不到一點白色了,土地是溼漉漉的,莊稼上也掛着水珠。
等進了天南境內,連地都是乾的了,這讓陳太忠實在有點憤憤不平,嘖,錯過了,錯過了吖。
他一糾結,難免就要找個地方撒氣,於是注意力回到車廂,隨便掃一眼,擡手一指對面偷偷抽菸的齙牙中年人,“你,到風口抽去,差不多點啊,忍你很久了。”
車廂內當然是不許抽菸的,更何況是空調車?不過中年人煙癮很大,又不想長時間地站在風口,所以就是將菸蒂倒拿,偷偷地抽幾口,滅掉,過一陣又是幾口,如此往復循環着,搞得他對面的中年婦女掩鼻子、扇手掌的,忙個不停。
陳太忠修仙的出身,是最不喜歡污濁的空氣,不過既然做了官,大大小小的會上也接受了不少的“薰陶”,暫時的不適倒也能忍受,更何況那婦女都不發言,他自是懶得多事。
只是,眼下既然不爽了,他就要說兩句了,那中年人正邊抽菸邊跟別人聊天呢,聽得就是一愣,看他一眼,心說真**多事,誰的褲襠破了,露出你來了?
你小子在窗戶邊上看了那麼久,也沒說什麼不舒服,怎麼猛地冒出這麼一句來?他想發作來的,只是看對方身材高大魁梧,也不想多事,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繼續抽自己的煙。
沒反應,那就是挑釁了,陳太忠對這種因果邏輯熟悉得很,見狀就站起了身,誰想那中年人早就算計好了,見他起身,順手就彈滅了菸頭,洋洋自得地看着他,嘴裡還吐出濃濃的一口煙來——小子,你讓我掐了,我也掐了,可我就是要噴這最後一口,你咬我啊?
哼,你先得意着,陳太忠纔不鳥他,緩緩又坐了下來,他可是清楚,這中年人的煙癮極大,剩下的路程還有兩個多小時,丫不在車廂裡抽的話,那就得時不時地往風口跑了,忙不死纔怪。
事實上,他現在的脾氣,已經好了很多,要換在半年以前這廝敢如此挑釁,他鐵定不由分說就動手了——這年頭欠揍的人怎麼這麼多呢?
接下來,那中年人也沒再在車廂裡抽了,在以後的兩個多小時裡,也不過就站起三四趟去風口抽菸,想一想這廝一直以來時不時地就來上兩口,陳太忠不屑地撇一撇嘴,有些人的毛病,還真是慣出來的。
車到素波站的時候是八點半,晚點了二十來分鐘,陳太忠走出車站,才發現來接自己的,不止是一直打電話的許純良,還有高雲風和那帕裡。
許純良是因爲陳太忠狠狠地設計了一下翟勇,心裡挺感激,說成什麼也要他回素波的時候一起坐坐,也許在別人眼裡,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對許家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情,養兒方知父母恩,對做父母的來說,沒有比自己的兒女更值得關注的事情了。(注1)
甚至,在做哥哥的許純良眼裡,這件事一點都不比他拿下素鳳一級路部分標段的事情小,那個翟勇真的太令他頭疼了,因爲怕妹妹傷心,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陳太忠這次的出手,倒是給了他一個藉口,將來一旦有必要,也能借此生事了。
既然許純良來了,高雲風跟着也是正常,倒是這個那帕裡跟着來,讓陳太忠有點奇怪,說不得怪怪地看了高公子一眼。
“看我幹什麼?”高雲風笑嘻嘻地搖一搖頭,假作不知他的用意,“好了,天兒挺冷的,都站在這兒凍了半個多小時了,走吧……地方都給你安排好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進停車場,卻不防有人衝這邊指指點點,陳太忠一看,覺得挺好笑,正是那抽菸的中年人,身邊圍了三個人,也是正要上車,見他進來了,就指點兩下。
不過,陳太忠這邊四個人,一看就是氣度不凡,而且還都是年輕人,那邊看起來雖然有點不忿,卻也沒敢上來動手。
高雲風最是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囂張,一見對方似乎對己方不滿,禁不住皺皺眉頭,“這幫傢伙有毛病啊,咱們招他們惹他們了?要不是現在……哼。”
(注1算是對某個帖子的解釋吧,這種事風笑見過也不是三次五次了,大抵都是這麼發展的。)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清醒的苦惱
高雲風緊記着他老爹高勝利現在是關鍵時刻,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忍,但是他能忍,有的人反倒是不能忍了,而且這個人,居然是四個人裡最穩重的那帕裡。
“怎麼回事啊,太忠,”那處長側頭看陳太忠一眼,眉頭皺一皺,“怎麼感覺,這幫傢伙是衝你來的呢?”
陳太忠講清楚因果,只需要兩句話,無非就是此人在車廂裡抽菸,他喝止了一下而已,“……看不出來,還挺能記仇的嘛。”
一邊說,他一邊就要走上前,誰想那帕裡一把拉住他,“我來”。
那處長走上前,下巴微揚手一指那齙牙中年人,傲然地發問了,“你是哪個單位的,衝我們指指點點,是個什麼意思啊?”
陳太忠這邊四個人裡,數他最內斂,但是在省委省政府坐慣辦公室的人,終究與衆不同,一旦要擺出做派來,是個人就能聞出濃濃的官場氣息。
這氣息,齙牙中年人和他的同伴明顯地感覺到了,一個小年輕剛要發話,被中年人制止了,他皺皺眉頭,“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告訴你我的單位,你就告訴我你的單位,是這樣吧?”那處長的思維是一等一的清晰,他哼一聲,“我是省委綜合二處的那帕裡,你呢?”
中年人的臉色登時就是一變,對方若是說“我是省委的”倒還不要緊,省委看大門的也是省委的,但是人家連處室帶名字都報了出來,再加上那傲慢之色,往小裡說也得是個副處長。
雖然那帕裡看着年輕了一點,但是這年頭不是強調幹部年輕化嗎?中年人乾笑兩聲,“我是省電力設備廠的副廠長常盛才,就是個誤會……”
他不能不報名字,來接他的車就是廠裡的,人家若是有心的話,通過車牌號找到人實在再簡單不過了,那樣的話可就被動多了。
“車廂裡抽菸,有理了?哼,”那帕裡見這傢伙服軟,也懶得多事,轉身走掉了,“也就是這點素質,還副廠長?”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處長居然很高調地發飆了,坐上車之後,高雲風笑個不停,“那處,只聽說你小時候挺能打架,後來還以爲你脾氣變好了呢。”
“我本來脾氣就好,”那帕裡笑着答他,“只是那傢伙素質太低,我實在有點看不過眼。”
事實上,陳太忠心裡非常明白,錯非是自己的事兒,老那絕對不會出這個頭,這傢伙更多的時候,都是在用心眼做事呢——至於人家爲什麼這麼積極地幫自己,那還用問嗎?
接下來就是酒店接風了,倒還是在交通賓館,四個人找了包間坐下之後,隨意地聊了起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評說那翟勇之事。
“這也就是你,好脾氣,”高雲風毫不客氣地指責許純良,“要是換了我是你,找幾個小姐拍他裸照……哼,不信天底下有不吃腥的貓。”
“那你妹妹會怎麼想?她會認爲是你強擰着人家拍的裸照,跟你哭鬧,你又該怎麼辦?”許純良有點惱火了,狠狠地瞪他一眼,“還就是太忠這樣做,最好……她真要揹着家裡去領證,那笑話才大了,你以爲北京這種事還少了?”
“嗐,不跟你說了,”高雲風被他斥責得啞口無言,於是笑嘻嘻轉頭看陳太忠,“太忠,北京遇到什麼好玩的事兒了,給大家說說?”
說什麼說啊?提起這個話題,陳太忠就糾結,想着蒙老闆都存了走人的心思,而眼前的高雲風和那帕里居然還想跟蒙藝靠得更緊一點,這天底下的事情,實在是太滑稽了一點。
今天他回來,許純良接他是正常的,而高雲風來接,那除了朋友之道外,肯定也是存了通過自己跟蒙書記走得再近一點的念頭。
至於那帕裡,那更不消說了,不但高雲風將其視作了蒙書記的候補秘書而大力拉攏,那處長自己本身,也是有極大的野心。
再想想剛纔那處一反常態,很高調地去找齙牙中年人的麻煩,陳太忠的心裡,就越發地不是滋味了,那帕裡是憋着勁兒地討好自己呢。
他當然不稀罕這個人情,毒打那幾個人一頓之後,他照樣有把握全身而退——反倒更過癮一點呢,但是人情就是人情,這不能否認的。
看得比別人更清楚,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陳太忠苦笑一聲搖搖頭,“也沒啥可說的,就是在北京弄了套別墅,還讓別人給徵用了。”
“在北京弄到房子了?”那處長笑着接口,又搖一搖頭,半開玩笑半當真地發話了,“太忠,警告你啊,不許去北京發展,天南這兒你還有很大提升空間呢,把這些好弟兄們撂到這兒,也不厚道。”
這話吧,就要看人怎麼聽了,陳太忠真要進京發展,別人也不可能攔着不是?不過那處長這麼親熱的話,也是有幾分小算盤——你要走的話,誰幫我跟蒙藝說話呢?
可問題是,哥們兒沒打算走,是蒙藝正琢磨走呢,陳太忠的心裡,越發地糾結了,看着眼前這幫不明真相的,他真是憋得慌。
事實上,在火車上的時候,他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蒙藝這麼一走,天南非要亂一陣不可,這個亂,對許紹輝或者是個機會,但是對高勝利就未必是件好事了,當然,對那帕裡來說,那基本上就是不幸了。
蒙藝走得了嗎?這簡直是廢話,只要蒙老闆有了這個心思,那就是看怎麼操作了,哪怕去不了碧空,他不能去磐石嗎?去不了磐石可以去地北嘛,全國那麼多省級行政區和部委,還怕蒙書記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無非就是個什麼時候走的問題。
蒙書記的優勢在於他是有實職在手的,佔個位子的同時,能空個位子出來,這根本是別人不可比擬的優勢,他想主動換位的話,什麼人都攔不在他前面——想做碧空省委書記的,不會認爲天南的省委書記就差很多。
“就是嘛,着急進京做什麼?”高雲風笑着接口,“你現在纔是副處,熬到正處以後,再往北京跳也不難,這麼往上一走,副廳的帽子是有了,多合適啊。”
“北京的官場……暮氣比較重,”難得地,許純良也有心思點評一下,而且還頗不以爲然地搖一搖頭,“而且那兒的官太多了,太忠,我覺得你不合適在那邊……起碼現在的你不合適。”
你們再說,我可就糾結死了,陳太忠笑着搖頭,“誰說我要去了?別人走了我都不會走,我不喜歡北京,太髒。”
他自以爲,自己這就是比較合適地暗示了,但是在座的三人雖然聽話的水平都不算低,卻是沒人聽出來“別人走了”是什麼意思,當然這也正常,幾個關係不錯的年輕人坐在一起說話,誰還會閒的無聊去摳字眼?那不是朋友之道。
吃喝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那帕裡尋個空子,低聲問陳太忠一句,“太忠,蒙書記前兩天也進京了,你知道吧?”
“知道,還見他了,”陳太忠笑着點點頭,“我回來得這麼快,還是他攆我的,說年輕人沒事最好少在北京晃,靜下心來腳踏實地地工作纔是正經。”
他這話原本是爲了掩飾兩人在北京交談的內容,隨口瞎謅的,誰想那處長聽得就是臉一紅,自動對號入座了,“太忠你放心,也就是你跟前,我才這麼說話。”
這傢伙的心思真的重啊,陳太忠驚訝地看他一眼,笑着搖頭,“不關你的事兒,蒙老闆是訓我呢。”
“這個我當然知道,”那帕裡笑着點點頭,我又不往北京跑,那肯定不是說我嘛,不過蒙老大在京城熟人無數,都要抽出空來見你,你倆這關係也太鐵了一點吧,“反正我的事兒,就全拜託你了……是兄弟的,就乾了這杯!”
他倆在這裡嘀嘀咕咕,高雲風和許純良全看在了眼裡,不過高公子知道那處跟陳太忠有一些小秘密,自然不會無聊得去打斷談話——兩人現在都是他要交好的對象。
許公子倒是不知道這倆人在嘀咕什麼,不過他本就是恬淡的性子,好奇心也不強,別人大聲說他就聽着,別人小聲說他就不聽,是的,他生活得比較簡單。
乾了這一杯之後,看着那帕裡眼中淡淡的希冀之色,陳太忠的心情越發地糾結了,那處長在驚聞蒙書記要調走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
按道理說,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聲張的,現在的天南,怕是沒有一個人知道蒙藝已經萌生了退意——是的,蒙書記的夫人尚彩霞知道不知道,那都很難說。
可是看着那帕裡的神態,陳太忠心中又隱隱地生出了些許的不忍,我要是不告訴他的話,真的很不夠朋友啊。
是的,僅僅是因爲不夠朋友,陳太忠明白,那處長的心思很重,陰起人來也算好手,好到他都有點忌憚的地步,但是說穿了,有作弊器在手,他不怕別人陰。
他想的是,等蒙藝走了之後,那處長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早就得了消息卻沒通知他,會不會很傷心,覺得自己不夠朋友呢?雖然,那處也肯定能理解他的苦衷。
陳太忠現在居然會考慮到這個,從本質上講,他並不合適混跡官場。
(晚上還會有更新,雖然第十三了,風笑依舊沒有放棄,現在再說一遍,風笑的目標,是本月前六,想笑話的就笑話吧,風笑也不在乎,我知道自己在努力,就足夠了,昨天只有兩更,那是停電,非戰之罪,我也不想少賺三百全勤,說良心話,官仙的訂閱僕到大家不可想象的地步——三百也是一筆很大的錢了,總之一句話,9年的最少進一次前六的目標,風笑還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