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7 2258分說
7章分說(上)
對陳太忠的出現。唐亦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喜,但是那份平靜掩飾之下的喜悅,只要不是太愚笨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陳太忠緊跟着她就走了出來,嘴裡還輕笑着,“不着急洗啊,我最喜歡看仙子蒙塵了,”這一刻,心中那份鬱結早就被他丟到了爪哇國。
“什麼壞習慣?”唐亦萱埋頭疾走上樓,這個仙女的形容,讓她心裡甜甜的,然而,太忠越是誇獎讚美她,她就越不想把自己邋遢的一面暴露給他,“老實呆着,我洗個頭,換身衣服就出來。”
“我跟你一起洗澡吧?”陳太忠跟在她身後,沒皮沒臉地發問,他還沒跟她洗過鴛鴦浴呢,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看着她掩面而走的那份尷尬,覺得特有意思。
“你……”唐亦萱氣得狠狠一跺腳,猶豫一下方始發話,“……今天不行!”
“那就是改天可以!”陳太忠連忙敲定這個承諾,不成想小萱萱根本不回答,埋頭就衝進了浴室裡,還將門反鎖了。
打開天眼看一看?他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決定不做這種沒品的事情,做仙人就要有做仙人的覺悟,? 想當年小萱萱求我教她賭玉,哥們兒都是不屑一顧的。
可是我現在,爲什麼就這麼着緊她了呢?緊接着,陳太忠又陷入了理智的分析中,到最後才最終確定,當時自己確實不怎麼開竅,而且唐亦萱這女人,是一本很耐讀的書。
而且,她身上的女人味也很重,比如說剛纔不想讓他見到她頭髮上的粉塵,偏偏是這樣的絕色女人,要將大好的青春,一點一點地消磨在小屋裡的砂輪機上。
目睹了剛纔的場景,陳太忠終於徹底地明白,她爲什麼要賭玉了,不這麼做,她漫長的孤寂無法排遣。而以她的驕傲和對老書記的尊重,不允許她選擇別的排遣寂寞的方式——她賭對的每一小塊玉,大約就是生活中最大的驚喜了吧?
而同時,小萱萱本人還擁有十個黑色的指甲,她也渴望瘋狂和激情的,他承認,看到剛纔擦石頭那一幕的時候,他真的有點微微的心痛——要不,我現在硬闖進去,給她製造一點激情?
算了,還是留到下一次吧,他否定了這個或者會促成一次浪漫的想法,於是長嘆一聲,“果然是日久生情啊。”
“又想着禍害誰家丫頭呢?”唐亦萱歪着頭,擦拭着溼漉漉的長髮,緩緩地走了過來,她身上滿是塵土的運動衣已經不見了去向,上身是一件大V領的緊身秋衣,下身卻是一條及膝的寬擺牛仔裙。
兩條白生生的長腿下,是骨感中略帶圓潤的腳踝,一雙坡跟水晶涼拖。包着瘦長的纖足,如玉般透明溫潤的腳面下,有若隱若現的青筋,能挑動起任何一個男人呵護的慾望。
秋衣不好說,這牛仔裙絕對是臨時穿上的,畢竟穿了裙子就不能穿運動褲不是?不過她的心思不在穿着上,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跟誰日久生情呢?我認識你可沒幾天。”
“那是那是,”陳太忠點點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日久生情……日得久了才生情,我跟你只有少少的那麼幾次,想讓我生情,你得努力哦~”
“佔這口舌便宜,你有意思嗎?”唐亦萱宜喜宜嗔地白他一眼,也不見如何生氣,“還說我仙女蒙塵呢,你這仙人是徹徹底底地世俗化了,墮落了。”
她這撒嬌,無非是內心裡想讓他再誇自己兩句,不成想年輕男人聽得眉頭一皺,緊接着就是苦笑一聲,“唉,真的是墮落了,爲了點蠅營狗苟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咦,發生什麼事了?”見他這副模樣,唐亦萱的母性情懷登時發作,緩緩走上前,開始貓腰給他拿茶葉。“我就說嘛,十點鐘你就過來,有點奇怪。”
“剛下高速就過來了,”陳太忠被她一句“仙人世俗化”搞得興趣全無,不盡的怨念登時再度涌上心頭。
唐亦萱也不接話,衝好茶端過來之後,方始柔聲發問,“發生什麼了?”
“倒也沒什麼,”陳太忠苦笑一聲,他覺得跟她說這種事,真的有點影響氣氛,但是既然她問了,他倒也不怕將自己的苦水倒一遍,所謂紅顏知己,圖的不就是心靈上的觸動嗎?
唐亦萱靜靜地聽他說話,一句話都不插,跟蒙藝聽他講述此事時的反應一模一樣,某人非常敏感地注意到了這一點,心裡禁不住打個磕絆:莫非,這纔是良好的心理素質?
事實證明,並不是如此,反倒是他能注意到這個細節,已經算是徹底地從昨天初聞此事的驚訝中徹底地抽身了——他不再只是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說完了?”屋裡沉默良久。嬌美的女聲方始響起。
“差不多就這麼多,”陳太忠坦然地承認,他對她真的沒什麼可隱瞞的。
“這我就有點不瞭解了,”唐亦萱皺着眉頭髮話了,“你覺得去省精神文明辦,是有被邊緣化的意思,因爲沒什麼實權,對不對?”
“是啊,”陳太忠點點頭,蒙藝是說了,進省裡算是一步不錯的棋。但是這個位子實在有點糟糕,“不說省委,就是省政府也好多位置,爲什麼把我安排到那裡?”
“位子多,人更多,”唐亦萱笑着搖搖頭,又微微地嘆口氣,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覺得精神文明辦不好,那麼團省委呢?”
“團省委那不一樣,進去的人就是熬資歷……嗯?”陳太忠的思路猛地被岔開了,下一刻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對啊,團省委都是熬資歷的地方,精神文明辦就更不算什麼了。”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情登時開朗了許多,所有的怨氣都拋開了,要說精神文明辦啥都不是的話,團省委那就更啥也不是了,但是大家卻一致認爲,那裡是最好熬資歷的地方。
“說穿了,還是個心態問題啊,”陳太忠感觸頗深地搖一搖頭,他一直覺得自己去精神文明辦是帶了發配的性質,卻是沒想到,換一個角度看問題,那就是截然不同的。
事實上,蒙藝已經點明白裡面的道道兒了,但是蒙書記的點評是直指核心,不像唐亦萱這般,直接用一個類似的單位做反襯,天底下還有比實際的例子更有代表性的勸說嗎?
“沒錯,只要你有信心出得去、回得來,這是一件大好事,”唐亦萱點點頭,說白了,這還是個實力問題。真要有足夠強大的後臺,黨史辦照樣熬資歷,“省委和省政府處級秘書都不少,人家連職務都沒有呢,可還不是照樣熬資歷?”
“哈,小萱萱你倒是真會勸人,”陳太忠聽得越發地開心了,他笑着點點頭,“我發現同樣的事情,用不同的語言來表達,真的效果大不相同。”
這是一句廢話,同時也是一句大實話,只是此刻,他覺得自己對這句廢話的理解,似乎又深刻了一點,這種感覺非設身處地地感受,真的不太好形容。
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深刻的道理,往往是可以用簡單語言來說明的,但是對那簡單語言的理解程度,就看個人的悟性和人生閱歷了。
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唐亦萱心裡驀地生出了一點淡淡的哀怨,不過下一刻,她就將這份哀怨撇到了一邊——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於是她微笑着看着他,“你是不是該去感謝一下章堯東?”
“我憑什麼要謝他?”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他是幫了我了,但是根本不跟我提前打招呼,我不找他麻煩,就算對得起他了!”
“你不找他麻煩,是怕吳言沒人管吧?”唐亦萱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她並不懷疑他有這份能力,但是同時,她始終不能對上次陰雲中的字釋懷,你跟幾個女人胡來,我不想計較,但是這份浪漫,是應該屬於我的!
“什麼沒人管?沒有我幫她的話,她現在還是正處呢,”陳太忠微微一笑,吳言能當上這個副市長,並不完全是他的功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他幫忙聯繫許純良等人捧場,吳市長現在絕對只是吳書記。
“你幫人的時候,遠比自己遇到事情的時候精明,”唐亦萱聽他這麼說,幽幽地嘆一口氣,“你難道沒有想過,接下來你的工作該怎麼進行嗎?”
她真的是將自己放在了他的位置上思考,其實,這也是官場中的一個普遍現象,即將離任的人,該如何進行自己的工作?這是個世界性的問題。
哪怕是在美國,即將離任的總統都有一個專業的術語來形容,“跛鴨總統”,就是說總統先生任期將滿,不再是兩條腿走路了,而是一瘸一拐的,他的指示,大家聽不聽吧,就算不得不執行,也可以大打折扣。
“嗯?”陳太忠聽到這個問題,再度對小萱萱敏銳的心思發出了由衷的讚歎,我的感受你都能理解啊?
出於對她敏銳心思的尊重,他微微地考慮了一下,接着就重重地點點頭,“沒錯,我還真是得去見一見他,婉轉地表示謝意。”
8章分說(下)
唐亦萱的問題不算太直白,但是陳太忠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正是他早晨糾結的一件事,接下來的工作,該認真地完成,還是無所事事地閒逛?
不去拜訪章堯東的話,那他扮演的就是一個“一無所知”的角色,不管做出何種選擇,總是難免這樣那樣的物議。
但是,他若是拜訪了章堯東,哪怕什麼都不說,從市委書記辦公室出來之後,他就可以做出任何的選擇了,而且都不會引起物議——我去找過章堯東了,達成了某些默契。
這個行爲能造成的影響,其實跟段衛華以前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雍容有點類似,關鍵就是要給大家一種印象:你們想說就說吧,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而章書記不能對他的行爲做出什麼干涉,否則太容易引發新的事端了,這次是你姓章的有心算無心,我認了,你要敢再算計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尤其是,從根底上講,章書記把他提拔爲正處,是屬於有恩的,誰會傻到去白做人情呢?
所以說,唐亦萱這個建議真的很貼切,陳太忠略略一品味,就體會到了其中的精妙所在,不由真心讚許,“小萱萱你這真的……太善解人意了。”
不是我善解人意,是你想事兒太一根筋,還是年輕啊,唐亦萱笑一笑,心裡也有一點微微的自得,“嗯,至於說省精神文明辦……其實也未必沒有工作可做,看你從哪個角度去發掘了。”
“哦,”陳太忠點點頭,他本是想再請教一下她,我該怎麼發掘,不過轉念一想,小萱萱你不過比我大幾歲,還是個女人,我事事都要問你的話,那多沒面子啊。
事實上,唐亦萱已經解決掉了他心裡所有的糾結,連接下來的工作該怎麼做都想到了,至於說文明辦那裡,說句良心話,他也不是穩穩地就能去了的,而且中間還有兩個多月,保不定有什麼變數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微微一笑,伸手端起茶杯來輕啜兩口,滿意地長吁一口氣,“真好,總算可以離開駐歐辦那個鬼地方了,一個多月沒見你,心裡還真想得慌。”
唐亦萱聽他如此說,心裡那點小鬱悶登時再也壓抑不住了,她悻悻地撇一撇嘴,“就算回來,你也是在素波而不是鳳凰,我覺不出有什麼好的來。”
“哈,小萱萱你也吃味兒了?”陳太忠一聽就笑了,他能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依戀,說不得放下茶杯,探手輕輕地一摟她的腰肢,“好了,週六週日我都能回來的。”
“但是,你鳳凰的活動太多了吧?”唐亦萱既然開了這個話頭,索性微微一嘟小嘴,“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想起來看我一次。”
“你這思想太複雜,”陳太忠笑着搖搖頭,她作小女兒態的時候很少,所以他看得有點賞心悅目,“我這才下高速就直奔你這兒來了,大不了以後週一到週五的時候,我每個禮拜專程從素波回來一趟看你,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唐亦萱笑了起來,微微吊着的鳳眼也眯了起來,她想得到的,就是這種與衆不同的待遇,“嗯,你要是能說到做到,自然有你的好處。”
“那……是不是該做飯了?”陳太忠笑着發問,事實上,眼下才十點半多一點,不過他說的做飯,指的當是吃完飯之後的活動,“我給曉豔打個電話?”
“今天不許叫她,”唐亦萱白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蒙蒙的雨絲,輕喟一聲,“再帶我去太忠庫吧?想在雨裡放鬆一下……一定很浪漫的。”
“好的,”陳太忠上前輕輕摟住她,手裡卻是還端着才衝好的茶水,下一刻,兩人已經站到了太忠庫的荒灘處,細細的雨絲打在了兩人身上。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太不真實了,”唐亦萱笑着手一揮,一張陽傘就出現在了身邊,近期充沛的雨水已經讓水面漲了不少,不過遠未全部佔據河灘,倒是在這種天氣裡,沒人會來這裡,水庫管理委員會都不會有人在,這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啥值得操心的。
“我還以爲你會喜歡坐在車裡呢,”陳太忠手一揮,將他的林肯車放了出來,說起車震,他只跟鍾韻秋有過那麼一次,多少覺得有點遺憾,“上車吧?”
“我不喜歡那種在囚籠裡的感覺,”唐亦萱緩緩搖頭,放出一張躺椅來,回頭看他一眼,“你先坐……別讓人能看見咱們。”
“沒問題,”陳太忠笑着點頭,弄張小桌將茶杯放上去,摟着她坐到了躺椅上,小萱萱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身上,兩個人一言不發,就那麼靜靜地看着水面。
陳太忠的手,很自然地放到了她赤luo的腿上,天氣不算太冷,卻也只有二十一二度,她的腿冰涼而細膩,手感說不出的好。
他有心憐惜她,火熱的大手上下摩挲着那兩條修長而筆直的腿,不知道過了多久,唐亦萱緩緩起身,彎腰脫去了寬擺牛仔裙裡面的白色內褲,面向他坐了下去,探手去解他的皮帶,“我想了……”
小萱萱這一次的反應極爲熱烈,激情似火不說,聲音也極爲高亢,陳太忠一邊配合着她的動作,一邊心裡暗自嘀咕:看來這野合不管針對男女,都是調劑生活的有效手段——以小萱萱這種知性美女,內心也會喜歡這種刺激。
天天堅持鍛鍊的小萱萱,這體力還真不是吹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喘着氣坐在他身上,略帶一點嘶啞地發話了,“把我們的宮殿放出來,對着湖的這兩面不許有牆……”
總之,這次她不但豪放,要求也多多,十二點回到三十九號的時候,看着她忙裡忙外地張羅飯菜,陳太忠心裡,居然隱隱地生出一點不安來,“我說小萱萱,你不是有什麼心事兒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唐亦萱奇怪地看他一眼,卻是好懸一刀沒切到手指甲,下一刻,她就笑了起來,“哈,原來你……哈哈,算了,別瞎想,我只不過是想開了,人生苦短,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又何必藏着掖着,委屈自己呢?”
“嗯,沒事就好,”陳太忠見她笑得燦爛,終於放下了心思,“人在官場,好習慣沒養成,疑神疑鬼的能力倒是增加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跟唐亦萱談了一席話之後,陳某人的心情是大好了,下午…,他就準時出現在了招商辦,這不僅僅是因爲他要了解一下業務二科的工作,更是想着萬一能見到吳言的話,還可以跟她推敲一下章堯東的用意。
遺憾的是,吳市長去曲陽視察去了,前一陣天南大旱,曲陽那邊災情嚴重,現在梅雨季節按時到來,她要過問一下補救工作進展如何,再加上曲陽黃的海外供應一直不是很順利,她也要了解一下——這是得了田立平授權的。
雖然小白不在,陳太忠也沒打算挪窩,沒去找章書記彙報工作之前,他是不打算去科委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招商辦副主任他是得卸任了。
按理說,兩個月後他去省精神文明辦只是被選派,也就是說關係什麼的還在鳳凰市,甚至連工資都要從這裡領,而再按理說,選派幹部掛職鍛鍊的期限是一年到兩年——時間長了的話,會使選派幹部的原單位在工作安排上造成不便。
這就是說,他離開之後,他的職位應該沒人能頂得了,然而這一切僅僅都是“按理說”,事實上,他一旦走了,空出的位子沒人惦記纔怪!
而這個招商辦,雖然是他起家的地方,但是現在他在這裡的存在感最弱,所以他自己就打算放棄這一塊了,儘管小吉、小朱、餘鳳霞之類都是他的人馬,不過既然是白市長分管着這一塊,他倒也不怕他的二科被人欺負了。
等到下午四點半,他也懶得再等了,開車去老爹承包的裝配車間轉了一圈,在五點的時候,就回到了橫山區的宿舍。
這個時候大家還都沒下班,不過有一個人下班了——車管所的工作確實輕鬆,於是不多時,張梅穿着一身警服,敲響了他的房門。
自從在素波跟他胡天胡帝一番之後,又知道田市長做主播的女兒都參與其中,張警官心裡的魔鬼終於被釋放了出來——人這一輩子,其實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所以趁着大家都沒下班的時候,她就主動上門了,門剛纔她身後關住,她就雙手一環抱住了他的腰肢,“太忠,吻我……”
總算是她也知道,這裡是政府的宿舍院,所以半個小時之後,她主動地將他推開,輕喘着發話了,“弄不出來就算了,我已經好了,回頭換個時間吧。”
“這不上不下的,”陳太忠輕聲嘀咕一句,心裡卻是暗歎,哥們兒這趕場也趕得太辛苦了,但是他嘴上還得表示關心,“以後不敢這麼來了,院兒里人太雜。”
其實,他是怕白市長髮現又有人侵入她的私人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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