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1 -2822誰在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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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章誰在炒(上)

許純良既然這麼說了,陳太忠自然也不好再走了,於是他走上樓去,到了主任辦公室的時候,許主任已經回去了,還有戲曼麗和孫小金也在裡面。

這二位副職陪着聊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合着這二位還有些私事兒要聊,說不得站起身走人,戲主任還表示,“那我去安排飯了,陳主任你可不能走啊。”

“戲曼麗又管上賓館了?”陳太忠奇怪地問一句。

“食堂和飯店吧,要不然就屬她閒,咱這兒又沒多**女工作要做,”許純良隨口答一句,然後就提出了正題,“我說,你去陰平買礦,怎麼不叫上我?”

“別人出面的,”陳太忠隨口回答,反正他倆說話,也沒啥忌諱的,“就算告訴你,你也得找個白手套,自己不能去。”

“那是,你能在投標會上抓精神文明建設,科委可是跟煤礦不沾邊的,”許純良笑着點點頭,“聽說你還動手打人了?不對……科委也可以開發關於煤礦安全生產的新產品嘛。”

“你倒是什麼都知道,”陳太忠白他一眼,琢磨一下又回答一句,“說良心話,這礦賺不賺錢不敢保證,我只聽說[ 會有一波行情,所以纔沒跟你招呼。”

“怎麼可能不賺錢呢?”許純良極爲不滿意地哼一聲,又擡手敲一敲沙發扶手,“陸海人……陸海人都惦記上了,這可能不賺錢嗎?”

“你這叫講迷信,”陳太忠搖搖頭,他是個掌控慾望極強的主兒,從來不會把成功寄託在僥倖心理上——雖然在大多數官場中人來看,他是一個幸運到極點的傢伙。

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了一點,想當初許紹輝可是空降陸海未果,纔來的天南,於是他訝然地發問,“你的意思是說,從陸海那邊得到了什麼消息?”

“在湖城,陸海人的排外你也見識過了,但是他們的精明和膽大,你瞭解得還不如我多,”許純良微笑着搖頭,“只要他們要炒的東西,就很少失敗……當然,他們的選擇也是很慎重的,他們對國家政策的理解不比你我差。”

“可是我怎麼記得,他們也有炒作不成而失敗的例子呢?”陳太忠不以爲然地搖搖頭,哥們兒對國家政策的理解,是商人們能比的嗎?

“你不要不服氣,聽說你去陰平,我還專門打電話問了一下我老爸,”許純良傲然地搖搖頭,“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合着他聽人說,陳太忠去了陰平之後,他也有點奇怪,近來許主任也聽說了,焦炭在一兩年內會有一波行情,不過這波行情到底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以他的消息層面,真的分析不出來——不過就這已經比很多人強了。

太忠也很看好這個?許純良琢磨一下,還是不太理解,想到自己現在也有點閒散資金,說不得給許書記打個電話,瞭解一下動向。

許紹輝當年可是差一點就去了陸海,別說在那裡有點勢力,甚至當地找上門拜碼頭的都很有一些,而且他對陸海人的心性,也做過詳細的分析——從本質上講,許書記是個儒雅的人,喜歡做一些理性分析。

所以許純良才一問他老爸,許書記立刻就給出了答案,“這個東西不可能,陸海人炒不動煤炭——這不但盤子太大,而且能源問題關係到民生。”

“你看,我說不保險嘛,”陳太忠得意洋洋地一揚眉毛,接着又一皺眉頭,“嘖,壞了,這個礦拍得……有點衝動了。”

“我沒說完呢,你等我說完行不行?”許純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許紹輝是這麼分析的,但是當他聽兒子說,陳太忠出手,跟陸海人搶煤礦去了,這心裡也是納悶,難道我的分析錯誤了?

這種困惑要是落在別人身上,那也僅僅是困惑,跟自己不沾邊的事情,搞那麼明白做什麼?但是許紹輝一向以自家的分析能力爲榮,於是就橫下心來,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反正小陳也是小良的好友,能讓他減少點損失也是好事。

所以,許書記就給北京打個電話,弄明白情況之後,又給兒子去個電話,說小陳要是再收煤礦的話,你也可以參與,這是穩賺不賠的路子。

“知道爲什麼是穩賺不賠嗎?”許純良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副手,“我敢打賭,你想不到真正的原因。”

陳太忠不理會他的得瑟,而是緊皺着眉頭琢磨,好半天之後才嘆口氣,“要是這樣,我還真搞不懂了,有人跟我說過,陸海人想拍這礦就拍吧,我只是不服氣,纔跟陸海人對着幹……要是照你這麼說,那不是有錢不讓我賺,全便宜了外人嗎?”

“是黃漢祥說的吧?”許純良微笑着發問,這哥倆的關係不是一般地鐵,“我敢打賭,他也沒阻止你拍礦。”

“你這關子賣得還沒完了?”陳太忠聽得眼睛一瞪,“說不說的,給句痛快話。”

“上面的意思,就是讓陸海人炒,煤炭現在的價錢太低,”許純良雙手一攤,很多時候所謂的高深莫測,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很多國有煤礦,現在舉步維艱。”

明白了,陳太忠點點頭,國有煤礦舉步維艱這是事實,以他接觸的莒山煤業來看,裡面的設備設施跟三年前的鳳凰科委類似,辦公室裡的電腦還是486,連瘟9都跑不起來,跑的還是瘟31。

除了冗員多,辦事效率低下的國企通病之外,國有煤礦還有一點短板,就是安全生產方面成本太高了,遠遠不是那些罔顧人命的小煤窯的對手。

這不是在給國企歌功頌德,而是事實確實如此,“安全措施不到位,職工可以拒絕下井,並有權越級反應情況”——除了國企,誰家的《安全手冊》敢寫這麼一條?

當然,手冊上是這麼寫了,工人們敢不敢冒着被穿小鞋的危險去維權,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國有煤礦的老總來說,作風、貪污腐敗之類的問題,被捅出來或者還不要緊,安全生產上的問題被捅出來,那絕無幸理。

以陳太忠的強勢,都要考慮承包的煤礦萬一死人,該怎麼處理方爲妥當——可見這安全問題真的是大殺器。

國有煤礦的生產成本居高不下,眼下面臨的困境就是生產得越多賠得越多,他們早就有提價的心思了,只不過受到內外兩個因素掣肘,真的想動都動不得。

內因自然是小煤窯的競爭,同樣品質的煤炭,小煤窯賣出去都能賺錢的價格,國企是賠本,而外因則是……國家不允許煤炭漲價,煤炭一漲價,電費必然漲,生產過程中要使用到煤炭的相關材料都要漲價,建材、化肥之類的,都要跟着漲。

“也是啊,”想到這裡,陳太忠禁不住點點頭,漲價不是好主意,但是現在煤炭的價格,低得確實有點傷人了,在負利潤的前提下,想把安全生產落實到實處,真的是癡人說夢,“六千大卡的煤,坑口價每噸還不到五十,這必須得漲價了。”

一噸煤炭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在北方的城市裡,兩居室的五口之家,捱過五六個月的冬天,一噸多煤就夠了,取暖燒水、炒菜做飯什麼的都有了,省一點的人家,摻點黃土和一點煤泥之類的,一噸煤炭就足夠用

“但是有點遺憾,國家卡着不讓漲價,”許純良微笑着回答,當然,從他臉上的表情,怎麼看也看不出遺憾二字來。

那麼這個思路就很清晰了,讓陸海人把煤炭的價錢炒起來,這就是要用既成事實逼迫國家——煤炭的價格,這是不漲不行了。

還是那句話,陸海人能控制的資金不算小,但那只是相對數量的多,擱在國家這個層面上講,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只說他們想控制煤炭行業,都沒那麼容易。

可是話說回來,陸海人抱團的鄉俗,還有喜歡冒險偏愛炒作的習慣,也是大家所熟知的,而眼下的煤炭行業,根本就是一盤散沙,國企和民企、私企和私企掐得不亦樂乎,你敢一噸五十賣,我就敢一噸四十八賣……還能賒欠

要不說,這無序的競爭是最可怕的,而同時,大家又因爲這樣的白刃戰,不得不極力降低生產成本——如此一來,安全生產從何說起?國有煤礦又怎麼可能不虧本?

這個問題,不少有識之士都意識到了——其實都不需要有識,只要是幹煤炭的,他不是文盲加智障,就會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明白歸明白,想整合這個行業可真的很難,這個阻力不在賣方而是在買方——跟七八年之後的鐵礦石市場不一樣,那個阻力是在賣方而不是在買方。

那時候的鐵礦石進口,價格刷刷地漲,各個鋼企苦不堪言,但是因爲涉及到了地方利益,大家叫苦歸叫苦,可誰也不肯減少鐵礦石的進口量,他們存的心思都是——拼掉別人,我就活下來了,或者說……這一輪上我得分,那我就把你甩開了。

8章誰在炒(下)

從表象上看,這兩個現象有異曲同工之妙,反正都是國內企業一盤散沙各自爲戰,不能形成一個很好的價格協商的體系和機制,白白被外人佔了便宜去。

實則……不然

鐵礦石那個事兒,是中央沒辦法有效協調各地區的利益之爭,導致中鋼協就成爲了擺設,而煤焦行業恰恰相反,不能形成有效的價格體系,根子還就是在上面。

正是許純良的那句話,“國家不讓漲價”——當然,這是爲了民生考慮的,畢竟煤炭作爲國內的主力能源基礎能源,影響的範圍太大了,動一動就是天大的事兒。

不過這掩蓋不了一個事實,爲什麼國內的小煤窯、黑煤窯屢禁不止?今天封了明天又開了?因爲國家需要煤炭的價格維持在低水平上,沒有這些搗亂的小煤窯,煤炭價格的上漲,是勢在必行的。

這種情況下,國家會允許一個有效的煤炭價格的協商機制產生嗎?那是不可能的——反正產煤多的也就那麼幾個省,犧牲你們幾個省,那就是改革的陣痛啦。

但是這幾個省不想被陣痛啊,可是又不敢明着說,有前例擺着呢,某省委書記就因爲做出“不給欠煤款的省發煤”的決定,從而在會議上被點名批評,最終以悲劇收場。

冤不冤呢?這不好說,少煤的省份就覺得這麼處理一點都不冤——你當你是石油呢?外國進口的,要過馬六甲?麻煩你搞一搞清楚,你是兄弟省份,就該服從中央的統一調派和指揮。

當然,要說兩者的性質相同,其實也說得過去——鐵礦石一事,是中央無法對地方造成有效的影響,而煤焦一事,是地方有效地對中央造成了影響。

反正這煤炭價格,就陷入了這麼一個怪圈,該不該漲?大家都知道該漲,但是能不能漲呢?它不能漲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海人橫衝直撞地闖進了這個領域,因爲他們知道,國際市場上,要有一波關於煤焦的行情了,而眼下國內的煤焦市場,明顯是被低估了的

要不說這陸海人眼睛尖鼻子好,發現商機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眼下這個商機雖然有點那啥……犯忌,但是不管怎麼說,好歹有國際板塊支撐着不是?

可是許紹輝打探消息的圈子,那就不是一般的圈子了,於是他就知道,相對缺乏能源的省份,支持陸海人的行爲並且不介意效仿——別人再服從中央,也不如划進自家的股份保險。

而被煤炭價格陣痛的這些省份——包括天南,打的就不是這個算盤了,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很討厭有人插手進來,搞這個跨省的資源交易,誰家的就是誰家的,你們陸海人有錢就大嗎?

別說,這種情緒並不僅僅存在於底層,上層也是這麼認爲的,資源性的東西,本來就是排他的,不是本地人,玩不好這種買賣。

但是在近期,有一個思路在小範圍開始流傳了,陸海人既然這麼能折騰,那就讓他們在煤炭上折騰一下,到時候萬一能有什麼成果,大家也好跟着沾光。

要說陸海人的折騰勁兒,那真的是聲名赫赫享譽全國了,不但在中下層有相當的口碑,憑藉自家的聲譽和財力,他們在上層都已經打出了一片天空——起碼綁架了相當一部分的人,進入他們的利益體系,作爲民間力量,一般的官方手段都不好制約了。

打個最形象的比方,林海潮好歹是天南首富,他都不敢惦記的事情,陸海人就敢惦記,而肥得流油的海潮集團,卻是整個天南省都沒幾個人敢動的。

這固然跟林海潮是地方企業有關,但是也間接地說明,想動陸海的利益集團——大規模的這種利益集團,真的不是省級幹部敢想的,必然要涉及到中央的博弈。

這些就又扯得遠了,於是大家就尋思着,陸海人冒頭出來,要包煤礦了,從廣泛意義上講,這個行爲不值得支持,但是實則……這個現象可以爲地方經濟鬆綁。

這也正是黃漢祥一開始不答應陸海人進入天南,後來又不聞不問的原因,他反應過來了——天南的國有煤礦再叫苦叫窮,上面不搭理你也沒用,全國一盤棋,你得做好犧牲的準備。

可這煤礦一旦被陸海人炒起來,那就又不一樣了,咱好歹也是兩個文明一起抓呢,外面的行情都漲成那樣了,你還指望我用調撥價供貨?

於是這結局可想而知——對不起啦,沒貨……什麼,你說我的貨,都走向議價市場了?我說,做人不能這麼刻薄,我就是停產了,給你供貨我賠錢,給民企供貨我犯錯誤,你們都大,我停產行不行?

說白了,事情其實並不複雜,就是現在的煤焦行業,都盼着陸海人炒一把呢,陸海人能調用的資金,在這個行業裡真的不夠看,但是形成局部優勢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連許紹輝都認爲,陸海人能控制的,最多也不過百分之二十左右的煤炭來源。

百分之二十,說多真的不多,起碼離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控股還很有差距,但是在一個行業裡,某個資本能佔到這些份額的話,若是沒有足夠強勁的對手,足夠他們左右話語權了。

而陸海人追求壟斷利潤是出了名的,好死不死的是,由於國家刻意打壓,煤焦行業就沒個像樣的強勢人物,一盤散沙之下,有人願意帶着大家突出重圍,自然是響應者雲集。

“所以你認爲,這是一個借力的機會,對吧?”陳太忠沉聲發問,事實上,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心裡有一點說不出的……不舒服。

“不是我認爲,而是有人這麼認爲,”許純良搖搖頭,“而且這麼認爲的人,不是你我能左右的,這個看法,目前知道的人不多,我老爸也是打了電話之後,才知道有這麼個思路。”

這傢伙說話做事,從來都是這麼直接,不知道爲什麼,一時間陳太忠居然有點羨慕許純良了,在他的印象裡,純良一直都活得很單純,不但不掩飾自己的喜怒,也不耍什麼心眼。

而偏偏地,就是這樣的人,在體制裡混得風生水起,跟那些蠅營狗苟以求上進的人相比,這是多麼大的差距?

投胎……果然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他略略感慨一下,思路回到當前,“那你想過最後的結果沒有?國家允許咱們這麼搞下去?”

“允許是不可能的,但是默許是可能的,”許純良微微一笑,笑容裡微微帶一點神秘感,“天南需要個臺階,把煤炭的價格提上去……上面又何嘗不需要一個臺階,找到提價的理由呢?”

這一語道破天機,所謂公道自在人心,誰是誰非大家心裡都有數,不過,彼此都需要一個藉口罷了。

“怪不得,老黃要我不要搶,也不要丟呢,”這一刻,陳太忠真的是明白黃漢祥說這話的時候,到底要表露出什麼樣的意思了——這種事兒存乎於心,說卻是說不得的。

不過,想一想這件事情後面的味道,他多少還是有點咋舌,“那照你這麼說,陸海人還是被國企當了槍使?”

陸海人敢打敢衝,而且精明異常,可是在這件事情中,看似是棋手的角色,其實也不過是棋子罷了,意識到這一點,他感覺後脖頸有點冒冷氣——任你機關算盡,任你眼界再高,終究是虛名一場,總是扛不過話事者的算計,所以說在國內,混進體制纔是王道。

“他們本來就犯了致命的錯誤,基礎能源……就不是民營企業能炒的,”許純良很認真地跟他解釋,純良一向就是這麼個性格,“他們動這個腦筋,本來就不對……老毛都說過,立場錯了,知識越多越反動。”

“他們已經錯了,但是隻要不是太貪,到時候願意及時抽身,那也來得及,不能讓他們白幫忙一場,但是走得太晚,或者覺得有點錢就能把能源炒到天上去……這就是認知性的錯誤,是忘乎所以,所以大家都說,人在做天在看,萬事適可而止,得意不可再往。”

“說得不錯,我一直不知道你這麼能說,”陳太忠點點頭,純良的分析符合他的認知,“但是你能確保,上面真的會有決心動陸海人?”

這個問題也很尖銳,許家父子——包括黃漢祥,都認爲陸海人最終不可能動搖了煤焦行業的基石,只是把他們放進來攪一攪局,然而,事實真的是那麼回事嗎,誰敢保證?

“這個……也是啊,”許純良點點頭,他這人一向聽得進去別人的話,而且,對陸海人的能量,他有清醒的認識,“他們要鐵下心思在這個行業紮根……收拾起來也麻煩。”

“所以說,這件事不能盲目樂觀,到最後是誰算計了誰,真的很難說,”陳太忠苦笑着一攤手。

“但是眼下,包煤礦總是沒錯的,”許純良迷糊了一陣,終於清醒了過來,怒視着他,“你這傢伙,有賺錢的機會不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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