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風吹霧繞,撩起舒暢身上的輕紗,使樸天一得以一睹舒暢峰巒高聳玉體流香的曼妙身姿。舒暢的身體似乎是透明的,但不失質感。
樸天一興奮起來,他渴望馬上去擁抱眼前的玉體,去親吻那峰巒溝壑,想要進入那片濃密。
樸天一心跳加速,氣喘如虹,他已經不能抑制自己火一般的**,他要立即撲上去,他要燃燒,他要噴薄,他要毀滅……
正文:
清晨,樸天一還沒有起牀,突然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叫罵聲驚醒。仔細一聽,是肖波在罵她的姑姑,因爲喂她的水太熱,燙着她了。
大呼小叫的肖波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也打破了樸天一瑰麗的夢境。
樸天一起身下地,來到窗戶邊,打開窗子,一陣清涼的風吹來進來。此刻,天早已大亮,朝霞幾乎褪盡,碩大的太陽已高掛三竿,晴朗的天空中,一碧如洗,萬里澄澈。
樸天一伸展了幾下腰身,走出臥室,準備去洗手間。
“樸天一,你過來。”還沒等樸天一推開洗手間的門,就聽到肖波沒好氣地在叫他。
樸天一隻好拐進肖波的房間。
自從肖波臥牀後,樸天一就把肖波的一位遠房姑姑請來,專門服侍肖波,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也就是從那時起,樸天一與肖波便分室而居。樸天一搬進了書房,而肖波則與姑姑住在一起。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樸天一剛一邁進肖波的房間,肖波披頭便問。
“沒幹什麼。”樸天一皺了皺眉頭,他對這種莫名其妙的詢問已經習慣了。
“沒幹什麼?那怎麼回來那麼晚?”肖波的語氣咄咄逼人。
肖波每天的全部生活內容就是三件事:吃飯,服藥,睡覺。
如果說前兩項還有點規律的話,那麼睡覺就沒有一點規律可言了。
因爲腦部神經受到傷害,生物平衡也隨之被破壞,特別是睡眠,整個是陰陽顛倒,神鬼莫測。白天經常是整天地睡,或者一會兒一覺,而到了晚上,則精神異常,摔東西罵人,吃飯拉撒,也基本上全在晚上。所以,樸天一晚上幾點鐘回來,自然逃脫不了肖波的眼睛。
“我還不興有點事兒嗎?”樸天一無奈地辯解道。
“屁,你肯定是搞野女人去了。”肖波眼睛錚亮,不依不饒地逼問樸天一。
“是的,是的。”樸天一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不由得苦笑起來。
“不要臉,臭流氓。”肖波厲聲罵道,順手抓過牀頭的一個藥瓶就朝樸天一砸去。
樸天一躲過,藥瓶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的響聲。
樸天一長不由長嘆一聲道:“肖波呀肖波,我要是不在外邊真搞一個女人,我連你都對不起。”
帶着一肚子的鬱悶,樸天一到了單位。剛坐到辦公桌前,市農機局姓初的一位副局長就打來電話,說馬上起身,到成田來看農機大市場的建設情況。
樸天一連忙說:“好啊好啊,熱烈歡迎啊。”
嘴上雖然說熱烈歡迎,可心裡卻厭厭的,打不起精神頭來。
樸天一叫來主管局長和辦公室主任,吩咐準備材料,安排飯菜,做好迎接準備。
時間不長,初局長一行四人就到了。
一般情況下,上級來檢查工作,也就是聽聽彙報,走馬觀花地看一看,然後就是一頓大酒完事。
今天的檢查也是如此。
初局長等人先聽了聽彙報,然後就到再建的農機大市場實地看了一圈,提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意見後,便直奔飯店。
由於初局長和主管縣長李森是市委黨校處級幹部班的同學,所以要樸天一把李森也請過來。
樸天一忙解釋:“我已經早就向李縣長彙報說您來了,他本來要陪您的,但是今天縣裡開常委擴大會,他去列席了,所以沒來。吃飯的時候應該差不多。”
“你們錢書記牛,他召開會還有人敢提前退席?”初局長頗爲熟絡地說,表示着對李森的理解。
“那咱們就先開始?”樸天一向初局長請示道。
初局長痛快地說“開始開始,咱們邊吃邊等。不過,先把酒給李縣長倒上,等他來了再補上。”
樸天一連勝稱是,心想:李縣長根本就不可能來,他與初局長之間差的不是感情,而是酒量。
得到了初局長的恩准,樸天一便以東道主的身份致祝酒詞,拉開了酒局的序幕。
樸天一先敬了三杯。一杯是敬檢查組全體人員,第二杯單敬了初局長,第三杯敬了檢查組的其他成員。
樸天一打完了場子,輪到幾位副局長上陣了。他們也是按慣例辦事,先敬全體,後敬初局長和其他成員。
通行的說法是:酒杯一端,政策放寬。
初局長几杯酒下了肚,很快就表示要對成田的農機大市場建設給予再支持。
樸天一連聲叫了幾個“好”,端起酒杯又敬初局長。
本來就沒有多少工作可談,酒過三巡,該叫局長的、該叫科長的,一律改稱老兄老弟,彷彿親人一般。
酒只要喝到這個時候,基本上就不用勸酒,而是開始搶酒喝,唯恐自己喝得少。
到最後,更是失去了主題,進入到化整爲零,捉對廝殺階段,不斷把氣氛推向。
這場酒一共喝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沒有縣政府的領導在場,樸天一就是絕對的主人,所以陪好客人也就義不容辭。但是,早上的不痛快影響了樸天一的情緒,剛剛過了半斤的量,就感到有些不支。好在還有幾位副局長在,樸天一也就沒有捨命陪君子。
初局長的酒興很高,儘管李森始終沒有露面,但初局長還是喝得挺盡興。
臨行前,樸天一安排辦公室主任給初局長一行帶上了一些松子、鴨蛋等當地的土特產,爲已經很濃厚的氣氛又抹上了一筆淳淳的人情味。
目送初局長一行絕塵而去,樸天一等人便回到了單位。
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前,樸天一對辦公室主任說:“我休息一下。”
辦公室主任說:“我替你把門帶上吧。”
樸天一說:“我自己來,不要讓人打擾我。”
辦公室主任連聲稱是。
樸天一走進辦公室,到辦公桌前喝了幾口水,然後直接就奔沙發而去,和衣而臥,倒頭便睡。
不知從何時起,身邊升起了ru白色的嵐氣,中間夾雜着一些說不清楚的香味兒,沁人心脾。
這是什麼地方?樸天一的心頭產生了疑問,試圖用手去撥開升騰的嵐氣,看得更清楚一些。
忽然,樸天一感到腳下有異動。他忙低下頭去看,原來是一條農村常見的草繩。所不同的是,那條草繩像一條蛇,自己會動。此刻,草繩正在繞上他的小腿,往身上攀援。
樸天一大爲驚駭。他想喊叫,可是乾着急,嗓子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想掙扎,可是草繩已經纏住了他的雙臂,他無力反抗,只能就範。
纏住了樸天一,草繩的另一端像腦袋一樣擡起頭,指着前面的方向,然後樸天一就不由自主地被牽引着往前走。
前面的嵐氣更爲濃重,能見度很低,幾乎辨別不出物體。
好像到了一個什麼地方,樸天一站住了腳,睜大眼睛緊緊地盯着前方。不一會兒,只見嵐氣輕拂,出現一個人影。樸天一努力分辨着,模模糊糊地看出那是一個女人。待人影走到樸天一的跟前,他不由驚詫萬分,那個人竟然是舒暢。
站在樸天一面前的舒暢,好像穿着一件若有若無的輕紗,臉上笑意連連,只是不說話。
舒暢拉起草繩,牽着樸天一往嵐氣的深處走去。
風吹霧繞,撩起舒暢身上的輕紗,使樸天一得以一睹舒暢峰巒高聳玉體流香的曼妙身姿。舒暢的身體似乎是透明的,但不失質感。
樸天一興奮起來,他渴望馬上去擁抱眼前的玉體,去親吻那峰巒溝壑,想要進入那片濃密。
樸天一心跳加速,氣喘如虹,他已經不能抑制自己火一般的**,他要立即撲上去,他要燃燒,他要噴薄,他要毀滅……
突然,耳邊傳來輕輕的但是清晰的敲門聲。
樸天一猛地睜開眼睛。這個不約而來的敲門聲,打碎了那個神幻的夢境。
樸天一仍然躺在沙發裡,腦海裡還在追尋夢境中那些似真似幻的影像。
又是幾聲敲門聲。
“進來。”樸天一有氣無力地說。
樸天一併沒有扭頭去看進來的是什麼人,只是慵懶地慢慢坐起來。
“局長,打擾您休息了吧?”
這是一個很耳熟的聲音。
樸天一擡起頭,他一時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舒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