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孫縣長登門
在老汪頭的不厭其煩的嘮叼下,嚴寧也不敢在大意了。畢竟身體是自己的,真要出了問題,自己下半生的性福生活可就全泡湯了。可是在嚴寧向老汪頭索要藥方準備回去泡酒時,老汪頭立刻露出一臉奇怪的神色返問道:“我這裡有泡好的藥酒,你要藥方幹什麼,這不是捨近求遠嗎?”
“有泡好的藥酒?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呢?”嚴寧左右看了看,不大的小屋子除了一張牀、一張桌子,那還有什麼藏寶貝的地方了。
“嘿嘿,等着……”老汪頭彎下腰,整個人的上半身都鑽到了牀下,變戲法似的從牀下抱出了一個一尺多高、半抱粗的玻璃酒瓶,裡面黑乎乎、密密麻麻看不清形狀的藥材泡在黑不黑、黃不黃的液體中。
“汪師父,這就是你說的虎威藥酒?”看着玻璃瓶上佈滿了灰塵,裡面黑乎乎的液體,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老汪頭吹噓的神乎其神的神秘藥酒。
“咋的,不相信?別看咱這藥酒的樣子不起眼,但效用嗎,嘿嘿,你看我就是最好的證據,來,你先喝上一小口,嚐嚐……”看嚴寧仍然有些不相信,老汪頭決定用療效來證明,扒開密封的瓶蓋,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點點,剛剛漫過杯底,立刻收手,再次將酒瓶蓋的嚴嚴實實。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可不是咱老汪小器,這藥酒是烈性之物,你現在神形俱損,身子虧空,在調理好之前,抿上一口試試藥效就足夠了……”嚴寧一撇嘴,老汪頭立刻意識到嚴寧是在嘲笑自己小器,連忙解釋了一下。
“滋……”抱着試試的心理,嚴寧舉起杯看了看,混濯的液體中透着藥材的薰人氣味,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裹着這股藥味,倒是比剛剛喝過的鹿鞭湯要好聞了不少,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抿了一口,別說,這酒的味道濃厚甘醇,似乎有着茅臺酒的醬香,等到酒入喉之後有如一道熱流直下腸胃,隨後小腹之中一團火熱,似乎有熱氣在升騰,而兩腿之間早已累的搭了腦袋的小兄弟,隱隱有蓬勃長大之意,嚴寧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真別說,這雕三爺的神秘藥酒似乎真有那麼點門道。
“怎麼樣,沒騙你吧,這泡藥材的茅臺酒還是上回你送給我的呢,我都沒捨得喝……”嚴寧眼中的驚訝神色盡入老汪頭眼底,這讓老汪頭瞬間找回了自信,誇張的賣起好來。
“嗯,確實不錯,找個礦泉水瓶子,給我裝一下子……”感受了藥酒的效果,嚴寧當然不會跟老汪頭客氣,大不了回頭再孝敬他幾瓶茅臺酒就是了。
“我跟你說,這酒你現在可不能喝……”在老汪頭敘敘叨叨,沒完沒了的叮囑聲中,嚴寧直接拿酒走人,對於用野山參燉土雞湯也直言不用麻煩劉嬸,一碗湯端來端去的,讓人看到影響不好。正好曲遙琴在招待所外租了房子,弄什麼東西倒也方便。
要說野山參在其他什麼地方那絕對是個稀罕東西,但在被羣山環繞的東海鎮卻是屢見不鮮。嚴寧跑到靠山村跟老支書隨口一提,說要準備用些野山參給父母調養一下身子,老支書立刻在庫房裡收攏了一包,雖然大都是小拇指大小的小參,但用來燉湯藥效卻是足夠了。
身體出了狀況,嚴寧再也不敢拼死拼活的玩命工作了,草草的到工地轉了一圈,便趕回鎮裡的集市中買了兩隻肥實的土母雞,然後,直接讓老李開車送自己返回榆林。
因爲之前和曲遙琴有了約定,嚴寧便拎着兩隻土母雞直接去了曲遙琴那裡。一進門,曲遙琴被嚴寧這怪異的行爲感到奇怪。嚴寧便將老汪頭說的話轉述了一遍,這一下,曲遙琴立刻對自己無盡的索取行爲極其的懊悔,臉上顯露出愧疚的神色,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滑下臉頰,一頭紮在嚴寧的懷裡抽泣不已。
“好了,琴姐,別哭了,這事不怨你,主要是我這段日了工作起來沒黑沒白的,有些勞累過度,傷了根本,和你倒沒有多大關係,再說了,喝幾天雞湯,調着一下身子就恢復過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用不了幾天,咱又是生龍活虎的,保證耽誤不了你的性福生活,保證你欲仙欲死,死去活來的還不行嗎?”嚴寧的調笑讓曲遙琴破啼爲笑,嬌嗔着捶打着嚴寧的胸膛。
“汪師父的藥酒真的那麼神?”兩人嘻鬧了一會,曲遙琴對嚴寧提到的虎威藥酒興致大增,忍不住的追問起來。
“神不神,等過幾天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若是不能把你送上雲端,那就證明老汪頭是個賣假藥的,到時候你去找他算帳好了……”知道曲遙琴關心自己的身體,也關心彼此的性福,嚴寧忍不住的調笑起來,結果再一次引來曲遙琴粉拳的追打。
一隻土雞加上野山參、黃芪、當歸、枸杞、大棗置放在砂鍋中,沒一會濃郁的香味便飄了出來。知道自己的小男人身體出了問題,曲遙琴可不敢再撩拔嚴寧了,兩個人規規矩矩的靠在一起,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說着工作中、生活中的瑣事,生活其實就是這麼平淡。
在曲遙琴細心的伺俸下,嚴寧足不出戶的窩在房中休息了兩天。或許是充分的休息讓身體狀態得到了較好的調整,或許是野山參燉出來的雞湯真像老汪頭所說的具有調養身體的神奇功效。總之,星期一一大早,嚴寧就感到自己的精神和身體狀況都是活力十足,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勁兒一般,這讓曲遙琴原本懸着的心徹底的落到了肚子裡。
趕到東海鎮,嚴寧按慣例主持了公路建設情況通報會,主要目的是對上一週出現的問題進行總結和對本週工作的重點進行佈置。別說,承建東海公路建設的幾家建築公司對待施工都還不錯,就連交通廳劉處長推薦來的公司也嚴格按照規定進行着施工,沒有一點偷工減料,整豆腐渣工程的意思,這多少讓嚴寧心裡好受了不少。
例會結束,派駐到施工指揮部的人員三三倆倆的趕往自己分守的工地。嚴寧拿着一撂資料返回辦公室。一進屋就看到工程總指揮孫啓望正老神在在的靠坐在沙發上,很明顯是在等着自己。
“喲,孫縣長,來了怎麼也不讓人喊我一聲,還讓你等着,太失禮了……”孫啓望的到來,讓嚴寧明顯有些意外,雖然他是東海公路建設的總指揮,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嚴寧都知道,他只不過是掛個名而矣。工程開工一個多月了,除了到工地看了幾次外,便一直躲在縣裡不聞不問的,好在嚴寧一個人也應付得來,少了一個人掣肘倒也高興。
但是,孫啓望有一點做的很是上道,東海鎮公路建設八百多萬的工程款,他沒有伸一次手,也沒拿一些亂七八糟的票據來讓嚴寧處理,這讓嚴寧對孫啓望的好感倍增,只是這次孫啓望親自登門,倒是讓嚴寧有點摸不透了。
“我看你在開會,就沒打擾你,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等一會也不要緊。這不,東海公路建設開工一個多月了,我一直也沒抽出工夫來看看,倒是讓你一個人把活都幹了,累壞了吧?”孫啓望來打嚴寧卻是想讓嚴寧幫着運作一下申請支援邊藏的問題,只是不好一上來就說正題,好在自己還掛着一個工程總指揮的名頭,圍繞着東海公路說事卻也恰到好處。
“我就是一天到晚的瞎跑,沒什麼累不累的,還勞煩縣長掂記了……”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這可是個秘密,嚴寧可不會跟孫啓望交實底,索性打了個哈哈,對孫縣長表示感謝。
“嗯,沒累着就好,嚴寧,工作也不能不顧身體,你要是累倒了,這公路項目就得停擺,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白費了。上個週五下午,縣裡幾家學校的老師集體上訪,要求政府發放積壓的工資,晚上,徐縣長組織召開了政府常務會議,李志縣長提議要將東海公路的工程款挪用一段時間,支付拖欠教師的工資,爲此,我跟李縣長吵了一架,徐縣長考慮了半天,雖然沒同意挪用東海公路的工程款,但我怕這個手早晚得伸過來,你也得提早做好準備纔是……”孫啓望想了想,覺得還是把週五晚上政府常務會議的情況跟嚴寧說一下,不求在嚴寧身上撈個人情,也能體現自己對他的關心不是。
“哦,居然有這事……”雖然嚴寧知道東海公路八百萬的工程款是塊肥肉,引人注目那是必然的,便還是沒想到李志居然會這麼狠,居然想一把就吞下二百萬去。
“……哼,項目是我申請的,錢是我要回來的,誰敢伸手,我就剁了誰的手……”稍一琢磨,嚴寧立刻明白了李志的陰惡用心,當即臉色陰了下來,眼神中透着狠厲,咬牙切齒的樣子看的孫啓望一陣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