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故舊
回到包間,嚴寧看到幾人都或多或少的顯露出醉態,酒局又告一段落,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看到嚴寧回來,於處長還略帶清醒的給嚴寧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嚴寧坐下外,周處長正拉着白計海低頭咬着耳朵,估計是有些大了。
嚴寧隨手將放在茶几邊的兩個禮品袋操在手中,走回自己的座位,低頭向於處長說道:“於處,實在對不住,我先行告退一會,我朋友接我來了,這雪越下越大,再晚的話,怕是午夜前到不了雙江了,這是我給你和周處長準備的禮物,回頭麻煩你幫我給他,一點心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可別嫌棄啊!”嚴寧爬在於處長耳邊小聲的告辭,這理由於處長也阻攔不了,畢竟大過年的,也得注意安全不是。
“呃,朋友來了?叫上來喝兩杯,你看你,也太客氣了不是,還拿什麼東西啊……”於處長打了個飽嗝,客氣的邀請着嚴寧嘴裡的朋友。
“不了,不了,於處長,我這朋友當兵的出身,是個粗人,人情世故不太明白,帶過來的話,掃了大家的興就不好了,這樣,你們繼續喝着,我先走一步,你看行不行?”嚴寧去意已決,況且也知道於處長是客氣的挽留,自然不會當真。
“嗯,嚴寧,別急,我再提議一杯,咱們一起走。”看得出來,於處長酒雖然是沒少喝,但思路還很清析,從始至終他都把嚴寧放到與自己平等的地位來看待,這次嚴寧大老遠來看望自己,就這樣讓他獨自離去,實在是太失禮。
“各位,都快三點鐘了,酒喝到這份上也差不多了,再多可就超了,我最後提議一杯酒,一來給在座的各位拜個早年,祝大家在新春來臨之際闔家歡樂,萬事如意,二來祝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裡事業上都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來,乾杯……”於處長雖然舌頭有些直,但意思表達的還算清楚,其他幾個人明顯也有些大了,隨着於處長站起來後,一一把酒杯往餐桌中間一伸,酒杯碰在一起,各自一揚而盡,豪爽之態,絲豪不比凌震那個大酒鬼差。
酒局結束,一行人相擁而出,嚴寧走在最後,把禮品袋遞到了周賓處長的手中,周處長泛紅的臉色上,閃過一抹笑容,拿手指虛點了點嚴寧,不動聲色的把禮品袋操在手中,整個動作揮灑自如,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看不出一點醉酒的樣子。
走出酒店,大雪已經停了,但北風仍在呼嘯,天氣依然寒冷。嚴寧在酒桌上坐了將近一個小時,酒沒少喝,東西卻沒吃上一口,這會一見風,頭就有些昏沉沉的,腳下也有些發飄。酒店外的平臺鋪着光亮的大理石,來往的行人帶上平臺上的殘雪使得地面非常的光滑。還沒走出幾步,嚴寧突的腳下一滑,身子便失去平衡,慌亂之間仰面摔倒,騰起的雙腳正好擦在對面走來的一位女子的褲子上。
“你會不會走路,看把我褲子都弄髒了……”被嚴寧踢到的女子二十出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邊怒斥着嚴寧,一邊恨恨的看着潔白的體形褲的膝蓋部位上印着兩塊仍帶着水痕的髒腳印。
“喲,對不起啊,這平臺太滑,腳下一不留神就摔倒了,把你的褲子蹭髒了,真不好意思,要不這樣,我給你拿乾洗費?實在不行,我拿賠償損失,你再買一條也行。”看着這女子樣子有些發狠,加上自知理虧,嚴寧試着提議解決的辦法。
“呸,誰稀罕你的臭錢,我還要參加宴會呢,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見人。”女子不依不饒的怒斥着嚴寧,擺明了有些撒潑。
“呃,那你說怎麼辦,你提出來吧,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嚴寧看出來這個女子有些胡攪蠻纏,也懶得繼續和他磨牙,索性把問題踢了回去。
“這位姑娘,我這兄弟也不是故意的,這都給你賠了禮,也願意承擔你的損失,你也別這麼不依不饒的,大家互相讓一下……”
“是呀,是呀,誰也不是故意的,我們給你拿些錢當做損失,你再買一條不就得了嗎……”走在嚴寧邊上的於處長和周處長看圍着的人有點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相繼勸着這姑娘,希望快點了解這小矛盾。
“你,你們……”本來不是多大的事,看熱鬧的人卻足有十幾個,可能是衆目葵葵之下,真讓這女子說出點什麼賠償來,她還真有些張不開嘴,氣憤的看了一眼嚴寧幾人,又把目光轉向了她的同伴。
“你,小子,走道都不帶眼晴,把人衣服都弄髒了,賠禮,再拿一千塊錢算作損失,然後快點滾蛋,別在這礙眼,快點,沒功夫跟你在這磨牙。”女子的同伴中走出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臉高傲的向嚴寧怒斥着。
“賠禮我也已經賠過了,一千塊錢,不給,我看不出這褲子哪值一千塊……”本來嚴寧禮虧,要是這青年客氣一點,這錢嚴寧還真給了,不過嚴寧看不慣這青年說起話來,一幅高高在上,牛氣沖天的腔調,所以嚴寧一口回絕了青年的意見。
“操,還挺有剛啊,找抽呢是吧,我再說一遍,快點賠禮拿錢,否則讓你小子好看。”這青年沒想到嚴寧敢頂他的話,好像看到什麼笑話一般,嘴一撇,出口成髒,擺出了一幅你不按我說的辦,我就動手的架式。
“你再說幾遍,我也是這話,禮,我賠過了,錢,不給……”
“唉,嚴寧,快把錢給他吧,這位是省委趙副書記的小兒子,渾着呢,因爲這點小事不值得……”看嚴寧的口氣很強硬,站在嚴寧身後的白計海認識對面這主,怕把事情鬧大了,小聲的向嚴寧勸說着。
“你小子行,這錢我還不要了,我還真不信了,今天我不讓你跪下求饒……”青年自覺嚴寧的頂撞讓他面子掛不住,怒火上衝,擠出人羣就要動手,隨在他身後的幾個青年也是唯恐天下不亂,擺出躍躍欲試的樣子。
“哎,趙總,你看看,這事鬧的,都自己人,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吵起來了呢,我這兄弟歲數小,不懂事,給我個面子……”早在嚴寧和女子掐起來時,白計海就看到了趙書記的小兒子被一羣人圍在中間,他和趙書記的小兒子因工作關係一起吃過幾回飯,也算是臉熟,但犯不上因爲剛剛認識的嚴寧而得罪他們,本想躲在一邊看看熱鬧,事一過就算了,不過當看到有點要鬧大的架式,再不出頭,無論傷了誰,都不好看。
“哎喲,趙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居然把您的朋友給碰到了,都在一個大院裡工作,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別傷了和氣……”於處長聽到周處長的話,也聽過趙總的名聲,怕嚴寧受到傷害,急忙上前勸解着趙總,想要把事情化小。
白計海一上前勸說,嚴寧就把目光往同行的幾個人身上掃了一眼,於處長和周處長和白計海圍着趙總不停的拉着近乎,王玉民矮胖的身子縮縮着,整個人離嚴寧最遠,一幅生怕惹到麻煩的樣子;李雲李處長最安祥,不遠不近的站在一邊,擺明一幅打醬油、看熱鬧的樣子;曲楓眼中有些急切的看着趙總,眼神中有些擔心,想上又不敢上,人也閃到了一旁。
“哈,老白,你朋友?不帶眼晴啊……行,給你個面子,讓他滾過來,給我賠個禮……”趙總看到白計海跳了出來,緊跟着又來了兩個看着眼熟的,雖然不認識,但也知道這都是省委大院裡的幹部,就是再渾也知道見好就收了,擺出一幅大人大量的樣子,拿眼晴斜着嚴寧。
“給你賠禮?你算幹什麼的?這事跟你有關係嗎?”雖然經過衆人一頓勸說,嚴寧倒真有低個頭就過去的意思,不過眼前這個高幹子弟,說話的語氣實在讓人接受不了,嚴寧性格剛烈、寧折不彎,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再說了,真要動起手來,嚴寧可不認爲就對面這幾個被酒色掏空的麪人能把自己怎麼着,畢竟幾年的功夫可不是練着玩的。
“操,都給我閃一邊去,今天誰的面子也不給,小子,今天我要不把你廢了……哎呀……”嚴寧把話頂回來嚴重的殺害了趙總的自尊心,怒火衝頭而起,口中高叫一聲,把於處長几人推到一邊,整個人奔着嚴寧衝了過來,可是剛剛邁出一步,凌震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高大的身材有如大猩猩一般,一把把趙總的耳朵蓐住了,用力往後一拉,疼的趙總整個身子隨着拉力向後仰去。
“三強子哎,你小子漲能耐了啊,張嘴閉嘴就要把人廢了,來,你廢個我看看……”看樣子凌震還挺熟悉這個趙總,嘴裡不停的說笑着,手上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擰,疼的趙總呀呀的直叫。
“……哎呀,他媽的,撒手,誰呀,哎,凌、凌……哎,哥,哥,撒手,疼啊……”趙總口中罵着娘,等到回頭一看,凌震一米九十多的高大身材太讓他難忘了,剛想叫凌震的名字,可當凌城手上一用力,疼的他急忙改口叫起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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