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五斤嘿嘿嘿嘿笑,不表態,其實他心裡樂着呢,我都把你姐壓在身下,那可是實質性的勝利,何須給你姐犟嘴巴勁!
老範不簡單啊,只講實質,不要形式,齊昊罵老範沒出息失去意義。
安排妥當,一行人上車,秦麗、榮姐上齊昊的車,向紋縣直奔而去。
小車裡,榮姐表情憂鬱,黃章華那邊出了問題,齊昊叫黃章華到省城與榮姐同行,黃章華藉口有事推辭,說三十一號那天與家和其他人一道去紋縣。
榮姐到省城後黃章華沒有到過省城,這不是正常的事情,齊昊問榮姐,榮姐只說黃章華工作忙,事情忙完就過來,可是就是不見黃章華過來。說來也是,體制內有忙得完的事情嗎,無事忙是體制內最大的特點,黃章華他有什麼忙不完的事情?
有這樣一個段子:老婆在家接客,叫老公去買菜。老公一會兒把菜回來了,老婆的事情沒完,叫老公去買米。老公一會兒把米買回一了,老婆事情沒完,叫老公去打醬油。一會兒老公醬油打回來了,老婆事情還沒完,老公等着老婆指示。家裡現在沒有可做的事,可讓老公呆在家裡看着老婆接客也不成事呀,老婆靈機一動,喝道,把煤炭給我搬到河邊洗!
想想看,體制內上面安排下面洗煤炭的事情還少嗎?
齊昊多次邀請黃章華過來,可黃章華口頭答應。就是不過來,齊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齊昊覺察到,黃章華與榮姐的感情出了問題。
齊昊想問榮姐。又不好問,這類事情不是那麼好啓齒。黃章華老婆據說找過榮姐,雖然沒有鬧出面,情況搞得挺緊張的,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齊昊平常間忙工作、忙朋友、忙自己的女人,榮姐的事情究竟怎麼回事真的不知情。
齊昊坐副駕座。回頭看着榮姐:“我給黃縣長去電話,叫他過來一路去紋縣,他說元旦前忙不過來。三十一號那天與汪志才他們一起去。”
榮姐說:“他想怎麼去是他的事!”
齊昊說:“你們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榮姐:“沒什麼啊,還是原來的樣子!”
齊昊說:“榮姐,我看你憂鬱神情都有些時間了!”
榮姐嘆聲氣。這話不知怎麼說起的神情。
秦麗與榮姐坐後排。向齊昊眨下眼睛,意思不要再提這事。
齊昊想想也是,兩口子吵架鬧彆扭好問好勸,像榮姐、黃章華兩人的關係完全靠自己珍惜,別人是不好介入進來的。
車上氣氛沉悶。
秦麗遞給榮姐一瓶礦泉水,榮姐接過開啓瓶蓋咕嚕咕嚕喝,看得出她不是喝水,是在發氣。
秦麗說:“慢點喝。榮姐。”
榮姐不聽,一咕嚕竟然把瓶裡水給喝個精光。用手抹下嘴巴,醉了一樣神情:“大兄弟,你纔算是真正的男人!”
榮姐的話說得突然,聲音也不對,齊昊回過頭看榮姐,秦麗也在看榮姐,凡大雨開着車也回頭瞧了一眼。榮姐是性格開朗的人,突然講這樣的話不正常,說明她有事憋在心裡,而且憋了有些時日。
榮姐見車上的人都瞧自己,率性道:“其實大部分女人並不是想看到個條件適合的男人就嫁,而是想自己要一個有作爲、敢擔當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形式上是不是有妻之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把女人當着自己的女人!有時我在想,大兄弟明明有老婆,可還是有女人非大兄弟莫獻身,原來大兄弟纔是真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即便不能嫁給他,也感覺得到有依靠,心裡踏實!”
秦麗見榮姐話不對,說:“榮姐,見到黃縣長我問問他,他怎麼讓榮姐生氣了!”
“不要問他了!”榮姐還真像喝醉酒人不管不顧的樣子,“去他麻的一夫一妻制,害苦了好多女人,明明有好男人嫁不去,只能嫁給貪圖一時舒服的猥瑣男人,這樣的女人有依靠嗎?這樣的女人有幸福嗎?這樣的女人一輩子只有受不完的罪!”
“榮姐,你怎麼了?”齊昊驚訝問。
“大兄弟,你是真正的男人,你結婚了,知道嗎,你的女人害怕啊,害怕你不是真正的男人!”榮姐看着齊昊,淚水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齊昊大驚,榮姐一下子說出了自己女人想說的話,他不能不面對這個問題。
女人愛你、你愛女人,如果有多個女人,就形成了一個團體。
人也是動物。
一羣動物大多是雌性,有一個首領,這個首領是雄性,一羣動物以這個首領爲中心,首領忠實爲這個羣體擔負起責任,直到它被其他雄性動物擊敗而不是首領。
齊昊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成了這個羣體的首領,如果自己不能對他的羣體任何一個成員承擔責任,自己就不配做這個團體的首領。
榮姐說自己是男人,是在提醒自己,自己雖然結婚了,要記住承擔這個團體的責任。榮姐雖然沒有自己想得這麼深,但榮姐是在用她的切身經歷用告訴自己,你的女人你要盡到愛護、保護的責任嗎?
“謝謝榮姐,我知道了!”齊昊看着榮姐,目光清澈如水,沒有一點雜質。
秦麗看着齊昊,內心也不平靜,榮姐的話說在自己的心上了,不過她對齊昊一點不擔心,齊昊走到哪裡就把她調到哪裡,這樣的男人她還擔心什麼呢?
小車在向着紋縣方向前行,車內的人卻各懷心事。
一行人到紋縣已經晚上八點。
讓齊昊感到意外的是,首先走出家門接着齊昊一行的不是爸媽,是縣執政黨呂書記。
呂書記看着一行幾個人高興道:“齊廳長,到了啊,老爺子都念幾次了!”
老爺子是齊昊父親,呂書記賜封,紋縣人都這麼叫,這個稱呼在紋縣可是極品,按照呂書記說法,老爺子在世,我即便一百歲也不能稱着老爺子!
此言一出,齊昊父親在紋縣的地位就無與倫比!
齊昊忙上前握住呂書記手:“齊昊的事情驚動呂書記,實在過意不去!”
呂書記呵呵笑道:“老爺子辦大事,要找個辦事的總管,沒有適合的人選,就聘我了!”
齊昊笑道:“有呂書記親臨,齊昊戰戰兢兢!”
呂書記笑道:“紋縣開天闢地第一戶人家迎娶省長千金,如此佳話我這七品芝麻官不出面,一縣老百姓要罵我不知禮、不懂事!”
齊昊也不好再謙虛,過於的謙虛就是驕傲,得不償失,於是把同來的幾個人介紹給呂書記。
幾個人下車見是縣執政黨呂書記親自迎接,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禮節,即便車馬勞頓也不能散去,得見個面,體制內人懂這個禮。
齊昊挨着向呂書記,榮姐榮秀梅,榮蓮集團總裁;姐姐,外交部林永輝巡視員;省紀委秦麗秦主任;家和範縣長;公安廳舒小海局長及家屬小張;交通廳辦公室袁洋副主任;交通廳秘書處凡大雨主任科員及家屬小李。
特別說明,凡大雨從家和調到交通廳時,不是作爲駕駛員調過去的,是作爲縣政府辦公室秘書、主任科員身份調過去的。
呂書記一一作揖歡迎:“來客全是棟樑之材,歡迎歡迎!”
呂書記雖說是老粗,一樣會說話得很。
呂書記以官辦形式接待過客人,退到一邊去,有些像是舞臺上演戲一樣,齊昊父母、兄弟、妹妹出來了,呂書記呵呵道,你們先談,我那邊有事,把話語權讓給了齊家人。
應夏荷叫聲齊昊哥哥,跑來齊昊身邊,見沒有林小霞,問小霞姐姐呢?
“小霞姐姐元旦那天過來!”齊昊回答過後悄聲問,“爸答應抹黑臉,戴高帽子,用繩子綁了拉出去遊街嗎?”
應夏荷悄聲道:“開始不同意,爸說你是廳長,那麼大的官,拉出去遊街有失觀瞻。後來媽媽說廳長好大個官啊,比起小霞爸省長什麼官也不是,拉你你出去遊街是瞧得上你!爸沒話說,答應了!”
齊昊悄聲問:“錄像準備好沒有?”
應夏荷奇怪眼神看着齊昊:“你怎麼知道我要錄像,小霞姐告訴你的吧?”
齊昊笑道:“你打什麼主意逃得過我的眼睛!”
應夏荷也笑了,說:“過後我把錄像放出來給爸看,爸不笑纔怪呢!”
齊昊看過去,爸在一家人面前總是板着一張臉,像好大的權威似的,紋縣家的男人,大都是這個樣子。想到應夏荷用這種辦法整治她老公爹,臉上不由浮現出微微笑意。
齊吉過來叫聲哥,與應夏荷站在一起。
齊昊看着齊吉,齊昊也不是一個簡單的男子漢,不聲不響就把芳港首富的女兒弄過手,男人於女人魅力、女人於男人漂亮,嚴格講來就是郎才女貌,對於人世間來說,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齊吉的眼睛告訴齊昊,自己有話要說,齊昊看着齊昊,這小子,長成男人了,比起齊林來,齊吉更顯男子漢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