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阿姨!”齊昊下車接住習阿姨,表現欣喜恭敬。
習阿姨看着齊昊喜得合不攏嘴:“小齊呀,怎麼是你來接我?”
這丫頭,又編排人,齊昊算明白了,她沒給習阿姨講叫他接人,齊昊說:“習阿姨是不知道啊,顧部長忙得很,根本沒時間做自己的事,沒辦法了臨時叫我頂替!”
習阿姨笑着說:“丫頭從小就這個樣子,有公事自家的事情就顧不上了!”
齊昊接過習阿姨旁邊那人手上的行李,拉開副駕座車門,延手道:“習阿姨請。”
習阿姨愣了愣,沒動身子,旁邊那人應該是顧部長的秘書,看着齊昊,目光充滿疑問,什麼意思?
這怪不得習阿姨和旁邊那人,像習阿姨這樣級別的夫人,怎麼可以坐副駕座呢?
齊昊知道其中由緣,再次延手道:“習阿姨請,三江不比省城,路面不好,坐後排顛簸,坐前排還可以欣賞田園風光呢!”
習阿姨笑盈盈說,是嗎?上了副駕座。
齊昊見習阿姨坐好後關上車門,拉開後排車門,鑽進車裡。
小車啓動,緩緩駛離市委招待所迎賓大樓大門。
齊昊身體湊向前:“好坐嗎,習阿姨。”
“挺舒服的。”習阿姨背靠靠座椅靠背,看得出對齊昊安排很滿意,她問,“丫頭真的這樣忙嗎?”
齊昊說:“省執政黨組織部視察,顧部長是縣執政黨組織部長,她全權負責這項工作,不忙纔怪呢!”
習阿姨不滿道:“老顧也是,要視察就到其他地方去視察呀。這不是坑丫頭嗎?”
齊昊心裡直想笑,習阿姨沒把省執政黨組織部視察當回事,還把視察當着丫頭的累贅,可下面人把視察當着接近領導的機會,比天還要大的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盼着這事,有的做了一輩子縣長、縣委書記,還沒有盼來過一次這樣的大好事呢!
小車出了市區,在公路上顛簸前行,碎石路面就這個樣子。有什麼辦法呢!
凡大雨車開得非常小心,遇到深坑繞道行,距離家和縣還有一半路程,看得出習阿姨有些不行了。
齊昊說:“習阿姨,你看遠處那坐山。”
習阿姨強打精神看過去。
齊昊問:“看到沒有,習阿姨。”
習阿姨說:“看到了。那座山比其他的山高,看上去十分雄偉。”
齊昊說:“那就是玉泉山,玉泉鎮因它得名。”
習阿姨說:“丫頭說玉泉山有烤全羊、野菌燉雞,是不是?”
齊昊心想,丫頭還不是聽他講的,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丫頭把聽到的都給習阿姨講了。可見對他的信任,他說:“顧部長都安排好了,上玉泉山看風景!”
“路好不好走?”習阿姨問,接着說,“我有恐高症!”
齊昊忙說:“不妨事,保證讓習阿姨舒舒服服上山。”
小車顛簸一下,習阿姨皺下眉,這路也真是的。習阿姨很少出省城,去外省都是坐飛機,這樣的路面很少遇上。怎麼不皺眉。
齊昊說:“快了快了,到家和縣境內就是水泥路面了。”
說話間,小車上了水泥路面。
跑爛路的車上水泥路面,車內響聲一下子沒了,也不顛簸了。人舒坦得給到了共產主義社會似的。
習阿姨一下子感覺人舒服多了:“你們家和縣給其他縣就是不同嘛!”
齊昊心想,家和縣當然給其他縣不同了,有丫頭在,心中還有個習阿姨不知情的假冒僞劣女婿,自然有不同的心境,他說:“顧部長到家和縣,參加第一次常委會第一個建議就是整治全縣公路,沒想到習阿姨進入家和縣境內,就成了顧部長建議的受益者。”
習阿姨樂得合不攏嘴:“真的啊,丫頭還懂這些?”
齊昊說:“顧部長身爲組織部長,對經濟工作、幹部的培養教育很有獨到見解!”
習阿姨高興道:“丫頭只知道花錢、自己管不住自己,還懂經濟、培養教育幹部?這就叫孩子外邊乖,在自家屋裡調皮!”
齊昊笑了,心說丫頭都執政黨組織部長了,還用小孩子作比喻,習阿姨還真有意思,他說:“顧部長工作抓得有聲有色,在全縣幹部、羣衆中威信高着呢!陳書記、劉縣長信任,同志們信服,在家和縣支撐着半邊天了呢!”
“沒想到丫頭在家不懂事,在外面還有這麼大的能耐!”習阿姨看得出十分高興,剛纔暈車的情形不見了,她問,“家和縣有條清江河,是不是?”
“是,習阿姨。”齊昊問,“顧部長回家講的?”
“丫頭說罩魚怎麼回事?”習阿姨問,接着便有些大驚小怪道,“丫頭講她夜半三更下河罩魚,還居然說罩着了,有沒有這回事?”
齊昊也沒有想着顧瓊回家講這些,看來顧瓊還是小孩子脾性,他說有,有這回事,那天晚上顧部長下河抓了許多魚,回去後許多人吃,還吃不完呢!
習阿姨高興道:“我和老顧背地還懷疑丫頭說謊呢!真是想不到啊,丫頭在家放在盆裡的活魚也不敢摸,居然敢下河抓魚,不敢想,不敢想,丫頭哪來那麼大的膽子!下派鍛鍊好啊,真是好,丫頭給變了個人似的!”
齊昊說:“顧部長在家是小女兒,在家和縣可是領導幹部,沒有顧部和不敢做的事!”
“真的呀!”習阿姨吃驚不小,“丫頭蟑螂也怕,鄉下蛇、老鼠多,遇到了怎麼辦?”
齊昊心裡笑了,習阿姨也是的,女兒都二十八歲了,還像擔心小孩子。
顧齊昊知道,顧瓊遇到過蛇,那是在榮姐園林山莊,情景齊昊記憶猶新。
齊昊、黃章華、榮姐關係有如一家親,平常間沒事時愛聚在一起享受清閒日子,顧瓊住在榮姐那裡後,聚在一起時自然就多了顧瓊。
當然也不是多了顧瓊,顧瓊是值得交往的人,只不過是她來家和縣工作後才加入齊昊最親近的團體。
那天星期上午,齊昊去榮姐那裡,黃章華去大地鄉了,榮姐安排好齊昊喝茶,去叫顧瓊。
就在這時,顧瓊在寢室內尖聲驚叫起來,聲音恐懼。
齊昊、榮姐嚇得一愣怔,出了大事?
齊昊彈起身飛奔顧瓊寢室而去,榮姐在隨即跟着追去。
顧瓊寢室門關着的,齊昊用力拍門:“丫頭,什麼事!”
顧瓊在裡面驚叫,好不容易斷斷絕絕說,他……他……
“他!”難道有色狼鑽進房間。
齊昊急切道:“丫頭,快,開門!”
顧瓊仍然驚叫,沒有開門的跡象。
齊昊急得無計可施:“丫頭,快,快開門,開門就沒事了!”
顧瓊大聲驚叫,斷斷續續道,他……他……我過不來!
齊昊聽到了牀鋪裡席夢絲牀彈簧收縮時鋼絲彈響聲,他大驚,只有色狼、精神病患者鑽進了顧瓊房間對顧瓊無理,纔可能出現在的樣子,齊昊壓根沒想到是蛇。
齊昊顧不得許多了,大聲喝道,丫頭,別怕,我來了,攢足力氣一腳向門踢去!
咣!門應聲踢開!顧瓊身穿睡衣站在牀鋪裡,雙腳跳來跳去!
齊昊隨即要衝進門,見顧瓊驚恐萬狀樣子手指門旁,它……它……
齊昊看,是條五彩斑斕的小蛇,小蛇看樣子也被顧瓊樣子嚇呆了,加上齊昊踢開門,竟然呆在地上一動不動。
齊昊顧不得許多,衝進門伸手抓起蛇,怦的使勁摔在地板上,那條蛇還來不及逃命,榮姐穿皮鞋的腳狠狠的向蛇身踏去!
齊昊看到顧瓊樣子忽的跳上牀,顧瓊一下子撲在齊昊懷裡,兩隻手臂橫腰箍住齊昊身體哭起來!
齊昊忙用手拍着顧瓊的背後背,安撫道:“沒事沒事,摔死它了,丫頭,沒事了!”
顧瓊兩隻手臂緊緊箍住齊昊不鬆手,哭着不依道:“就是你!就是你!”
丫頭,我來救你,怎麼就是我了?又不是我嚇你的,齊昊心裡這樣想,嘴上哄着說:“丫頭,是我,就是我,行了吧!”
顧瓊還是不依,頭往齊昊的胸膛拱,咽咽嗚嗚道:“就是你,就是你,你嚇着人家了!”
齊昊忙哄着說:“好好好,就是我,我嚇着丫頭了,沒事,沒事了!”
顧瓊受到驚嚇,胸膛急促起伏,身體戰戰兢兢,齊昊說,丫頭,我給你順順氣!說着,手伸到顧瓊胸膛上,從上到下一下一下揉起來。
齊昊的手掌感覺到了顧瓊胸膛前的兩砣肉糰子的柔韌和彈性,也感覺到了那裡給有什麼真氣似的通過他的手掌進入自己的體內,他人有種醉了的感覺。然而,齊昊在給顧瓊揉胸膛時,表現得自然而然,沒有覺得一個大男人給一個大姑娘揉胸膛是失禮、甚至可以說是非禮!
事後齊昊回想起來,他只顧給顧瓊順氣,根本沒有想到失禮、非禮上面去,也就是說,在思想深處,他給顧瓊的關係是純潔的,沒有絲毫的那個意思!
揉顧瓊的胸膛真舒服,齊昊就是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