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帶小可出去玩。”小可認真、小心翼翼說道,“媽媽說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很遠很遠地方!”付原野心起狐疑,意識到什麼,他像只嗅到危險氣息的狐狸,“快,把電話給你媽!快!電話給你媽,快!”
聽到付原野吼叫聲,小可嚇得身體戰抖了下,把電話遞給秦麗:“媽媽,爸爸不高興。”
秦麗接過電話,慢慢貼在耳朵上。
付原野怒喝道:“喪門星,你和小可去哪裡了!講,你他麻是不是想害老子!”
秦麗看着一車的人,車在全速行進,噪聲很大,只要小聲說話,沒有人聽得到聲音,何況坐旁邊的是女兒小可,她說:“還來得及,原野,小可不能沒有爸爸。”
秦麗眼睛一眨,眼睫毛閉合時流下兩串淚水。
“媽媽怎麼哭了?”小可怯怯問。
秦麗把小可抱在身上,讓自己的臉緊緊貼着小可的臉,她知道,從此她要與小可相依爲命。
付原野手拿電話驚呆了,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得趕緊離開,他看眼文大貴,走到門旁,從貓眼望出去,有人,回頭對文大貴說:“我們暴露了,快離開這裡!”
躺在牀上的文大貴忽的跳起身,從腰間拔出手槍,向門衝去。
付原野一把拉住文大貴,示意外面有人,不要輕舉妄動,向窗戶遞下眼睛。
房間處在四樓,窗戶外不足兩米距離一幢三樓房屋,縱身可以跳到房屋屋頂,付原野安排文大貴住地時觀察過,如遇不測可以逃生。
付原野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但沒有想到暴露得這麼快,他想的是幹兩年有幾百萬後遠走高飛,他不要綠帽子,不要女兒,要兒子!
付原野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走上販毒這條路。改革開放,絕跡了的毒品重新開始鴉片戰爭,公安局成立緝毒大隊,付原野找到吳局長,吳局長考慮到齊昊、秦麗這層關係,把付原野調到緝毒大隊任副大隊長主持工作。可誰知道,不久戰友文大貴找到付原野。
付原野從部隊轉業安置在糧食站,沒想到昔日紅火的糧站因收不到糧食竟然淪落到發不起工資的境地,他只能靠自己那點轉費貼補着用,沒兩年,轉業費告罄。靠秦麗那點工資度日,付原野沒有事做,酗酒了。
玉泉鎮成立公安分局,齊昊出面,付原野吸收進公安部門,由於他在部隊是連長,任命爲礦山派出所所長。他下決心戒了酒,工作兢兢業業,大有幹一番事業的勃勃雄心。
可有天晚上,付原野被秦麗的夢話驚呆了!
夜深兩點多鐘吧,付原野醒來,被蓋裡兩具肉體緊緊貼在一起,感覺舒適溫馨。三十來歲的人,那裡想來事往往忽的雄起,衣服褲子早脫光了的,方便得很。身體爬上秦麗身體就成。
秦麗睡得正沉,肌膚如玉,吐氣如蘭,被窩裡透出的臊香味絲絲縷縷,付原野挺着那裡正要給秦麗爬上去。
“昊。我愛你!”
付原野笑了,分明是秦麗在說夢話,“我愛你”他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昊”聽成“好”了,“好愛你”,付原野心說,知道我要上你,就說好愛你,麻痹的,看老子不殺得你夢中快活死!
“你喜歡聞我的體香味……給你聞……一輩子……昊!”
秦麗夢話斷斷續續,但吐詞到還清晰,特別是“昊”,像一聲炸雷,炸在付原野頭頂,付原野驚呆了!
秦麗翻動下身體,“昊……愛……”咂咂嘴,沒再出聲。
付原野從驚愣中回過神來,聯繫到自己進入公安部門就當派出所長的事,恍然大悟,麻痹的,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飯食,原來狗日的齊昊給老子戴了綠帽子!
付原野是清楚的,要想進入公安部門,要麼出錢、要麼有關係,他什麼也沒有,他以爲真被齊昊看上了自己的本事,原來齊昊是看上了老婆的身體!
“麻痹狗日的!”
付原野發瘋了似的跳下牀,扯着還在睡夢中秦麗頭髮,把秦麗拖下牀,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秦麗,付原野衝出家門。
秦麗挨付原野暴打一頓,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三天付原野回家她追問打她的原因,付原野不說事,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秦麗也想與付原野鬧開,但自己身爲縣執政黨紀委副書記,不是一般的家庭婦女,多有顧忌。她想用情感軟化付原野,重新修復不明不白破裂的關係,付原野卻變本加厲。
付原野在家稍不順心就打小可,罵秦麗母女賤人,他心裡堵得慌,齊昊日他老婆,他沒有兒子,竟然無端認爲他遭齊昊戴綠帽子,下一代也是挨日的命!
付原野重新喝酒了,一喝就醉,醉了鬧事,找人拼命,他認爲自己只有女兒,無以爲繼,沒有辦法報仇雪恨。
沒有辦法報仇雪恨,付原野打罵小可,虐待秦麗,他認爲,小可、秦麗都不爭氣!
秦麗見無法感化付原野,提出離婚,付野一聽離婚,彷彿瘋了一樣痛打秦麗,最後狠毒無比的丟下話,想離婚跟漢子過風光日子,老子殺了你母子!
秦麗從付原野狠毒的目光中,看到了禽獸般殘忍的眼神,想到小可,她放棄了離婚。
付原野沒有兒子一直是他的心病,這種心病已經發展成爲對秦麗、小可施暴的理由,秦麗、小可在家暗無天日,外面卻一點不知情。
某天,付原野提前下班居然去接小可回家,面色雖說陰沉卻看不到往日的兇狠,晚飯在家吃,上牀破天荒的做了秦麗。
自從第一次打過秦麗後,付原野罵秦麗髒,沒再碰過秦麗。當付原野壓秦麗在身下,那裡插入秦麗身體動作起來時,秦麗蠕動身體,對自己男人竟然涌動起感激之情,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對自己惡魔般男人怎麼會有感激的激情,但這種激情卻真的發生了!
“謝謝你,原野!”秦麗眼眶流出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