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瓊說:“我跟你回去。”
齊昊說:“那可不行,習阿姨離不開顧部長。”
習阿姨說:“我躺在牀上養傷,有榮姐、醫生、護士,讓丫頭跟你去吧。”
齊昊說:“習阿姨受傷,顧部長不留下,家和縣的同志不放心!”
習阿姨說:“我受傷讓小汪蒙冤,丫頭更不放心。”
話已至此,齊昊也不好再阻止,於是答應顧瓊一道回家和縣。
幾個人在病房陪着習阿姨說話,說到高興時,幾個人發出輕鬆愉快的笑聲,萬家歡老總徐夫人來看習阿姨。
這些天隨習阿姨去家和縣的老總、老總夫人陸陸續續來探望習阿姨,竟管顧部長封鎖消息,不準秘書及接近自己的人透露習阿姨住在哪裡,但不久關心習阿姨的人還是打探到習阿姨住在哪裡,因此來看習阿姨的人絡繹不絕。
習阿姨摔傷純屬意外事故,過來表示下人之常情,即便顧部長嚴詞拒絕,該來的人還是來了。
官員不打送禮人,就算打,也是棍棒舉得高、打得輕。要知道啊,官場行走除了提拔重用,也難免遭遇冷遇、降職、平調、甚至撤職,有顧部長照應,自然化險爲夷。因此,顧部長臉色再難看,即便是冷屁股,關心習阿姨的人還是熱着一張笑爛了的臉湊上去。何況顧部長也明白,老婆住在醫院要是真的沒人探望,心情不好罵人自己將直接成爲老婆的矢的。
顧部長這方面拿捏得好,做個不許探病的姿態就行了,至於到不到醫院探望習阿姨,自己看着辦就是了。
病房外間水果、營養品堆了一屋子。弄得顧瓊沒辦法處理,看着越堆越高等着變質的東西她就發脾氣。
隨習阿姨去家和縣的老總、老總夫人就不同了,習阿姨樂意見到他們,同去家和縣,自己受了傷。不知不覺間建立了戰友關係。
徐夫人已經是第二次來了,進門就說道:“大姐,傷着那隻腿能不能動動了?”
習阿姨說:“能動了,已經不怎麼痛了。”
徐夫人轉臉榮姐:“榮姐,需要什麼講一句。”
“醫院什麼都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榮姐回答過後接着說。“我問過醫生,再過些天媽媽可以坐輪椅出去玩,我想找個地方送媽媽去玩,不知哪裡合適。”
榮姐到還會出題,徐夫人不接招都不行。
徐夫人立即應承:“是嗎,我安排。到時榮姐通知我,我保證大姐玩高興。”
徐夫人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她要與榮姐合作在家和縣建萬家歡連鎖超市,這事既巴結了部長夫人、又加深了與榮姐的感情,是一起兩得的好事。真正的商人,不會放棄任何的人脈關係和商機。
習阿姨說:“會不會耽誤徐夫人?”
徐夫人說:“不會不會,公司有的是人。平常間我也就打下邊鼓,自由得很。”
習阿姨在牀上躺了幾天,早想出去透氣了,只是醫生、護士不允許,要是依得榮姐,早把習阿姨用輪椅推着出去玩了。習阿姨知道自己的骨折並不很嚴重,不是粉碎骨折、也不是骨節斷裂開了,而是破裂之類的骨折,上夾板主要是固定骨節破裂處,這樣比較容易痊癒。
習阿姨對徐夫人說:“你不知道啊。我天天躺在牀上,弄得腰痠背痛,早想出去走走了!”
徐夫人說:“大姐爲了我們才遭罪,看到大姐樣子我心裡就過不去,要是我能替換大姐就好了!”
習阿姨笑道:“你們爲了我纔去家和縣。出門一家人,我也想讓大家舒適一點。”
徐夫人感激道:“大姐把我們當着一家人,真是感動啊,大姐才貌、學識、地位,我們怎麼高攀得起!”
習阿姨說:“別這樣講,能夠一起去家和縣是緣分,我們是姐妹嘛。”
徐夫人馬上攀上去,說:“姐姐,好姐姐,妹妹有姐姐不知有多高興呢!”
齊昊見徐夫人與習阿姨談得火熱,心想,這個徐夫人一定有事求習阿姨。
晚飯時間差不多了,習阿姨對榮姐說:“榮姐,爸要來吃飯了,準備去吧。”
顧部長晚上到醫院陪習阿姨吃飯,高幹醫房寬敞,衛生,給住賓館一樣舒適,顧部長下班沒有特殊事情就到醫院吃晚飯,爲的是多陪會兒習阿姨。
榮姐剛要應聲,徐夫人說:“榮姐今晚不必準備了,聽說齊縣長來了,姨已經叫人準備了,一會兒送過來。”
徐夫人轉變到也快,已經在榮姐面前自稱是“姨”了,榮姐是習阿姨的“女兒”她是知道的,現在她是習阿姨的“妹妹”,自然是榮姐的“姨”。
榮姐說:“讓姨破費了。”
榮姐一樣轉變快,商界精英,某些方面的能力是與身俱來的。
榮姐把一張小桌子搬進裡間,準備在病房吃,都這樣,將究習阿姨。
習阿姨說:“你姨和齊昊來了,人多,去在外面吃,也好喝一點酒。”
徐夫人馬上說:“都是一家人,講究什麼呀,齊縣長,姨說的是不是?”
齊昊忙說:“是,大家在習阿姨牀前吃,才高興!”
榮姐心說,徐夫人到是個人物,難怪能做到萬家歡察省最大的超市,待人接物本事可不是一般般的。
六點二十分,顧部長來了,進門見到齊昊,面現給往常一樣的喜愛之情:“齊昊來啦?”
齊昊恭敬道:“顧叔叔下班啦?”
顧部長春風滿面,這個級別的領導同志喜形不露於色,即便已經知道齊昊是假冒女婿心裡惱火透頂了,可是一般人就是看不出來顧部長有什麼不好的情緒,能夠上到副部級的官員,處變不驚早已經歷練得爐火純青。
“老顧,”習阿姨叫聲顧部長,手指徐夫人說,“我妹妹,小徐,百家歡超市老闆!”
顧部長上次在家和縣見過徐夫人,握過手,他感覺到徐夫人的手很柔嫩很溫暖,十分舒適,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可他裝着不怎麼記得的樣子,哦了聲。
徐夫人反應到也快:“姐夫忘記了呀,上次在家和縣……”
顧部長馬上再哦聲:“怪不得面熟呢,才幾天啊,就有些想不起來了!”
徐夫人說:“我叫徐然,有了姐夫、姐姐,妹妹大樹底下好乘涼!”
徐夫人自說三十五歲,看上去不過三十歲,身高一米六五樣子,秀髮飛瀑直下,俏臉生鮮脆生生的,雙頰拱一彎月芽,秋水點睛柳葉飄然,脖頸細長肩夾骨性感迷人,雙峰突兀,腰際盈盈一握,包臀裙下玉腿晶瑩,水晶涼鞋雙足小巧乖嫩,聲音銀鈴但不張揚,行止風韻又不是女人罵的那類狐狸精。
顧部長笑道:“徐老闆赫赫有名,不愧女中強人,商界精英。”
“姐姐!”徐夫人嬌無力樣子放嗲道,“妹妹就想大樹底下好乘涼,姐夫好像不準!”
習阿姨笑道:“妹妹呀,姐夫在誇你!”
徐夫人問道:“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齊昊與榮姐對下眼神,這個徐夫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男人不落馬都說不過去。
飯店送飯菜來了,燉甲魚,燒鮑魚,煨鴿子,人蔘大骨湯,一個大拼盤,幾樣小菜,兩瓶茅臺,四瓶木盒拉菲。
菜不多,上了檔次,價格自然不菲。
幾個人圍坐小桌子,習阿姨則坐牀上,榮姐把牀搖起來,身體靠在牀上與大家同桌吃。
徐夫人作東,自然由徐夫人發話,徐夫人對顧部長、齊昊說:“姐夫、齊縣長是男人,喝白酒,怎麼樣?”
徐夫人先看齊昊,徵求齊昊意見的意思,齊昊嘿嘿笑笑,轉臉看顧部長,意思由顧部長決定。
徐夫人見齊昊並不配合,只好看着顧部長:“姐夫,表態。”
顧部長笑笑:“齊昊,喝白酒,怎麼樣?”
顧部長變得男子漢樣子,齊昊忙說:“是,顧叔叔。”
顧部長回臉對徐夫人說:“你也喝白酒。”
徐夫人轉臉習阿姨,嗲着聲音說:“姐姐,姐夫欺侮人!”
習阿姨笑着說:“陪姐夫少喝一點。”
“是,姐姐。”徐夫人唯習阿姨是從的表情,問,“姐姐喝白的還是紅的?”
習阿姨問榮姐:“閨女,喝什麼?”
榮姐說:“媽媽喝什麼閨女就喝什麼。”
習阿姨道:“今天喝白的、紅的由閨女決定。”
榮姐問顧瓊:“妹妹喝什麼?”
顧瓊說:“徐姨喝白酒,姐姐,我們陪徐姨。”
榮姐爽快道:“好呢!”
幾個人都喝白酒,意見到也一致。
徐夫人給各位斟一杯酒,給習阿姨斟半杯,端杯站起身對習阿姨說:“姐,第一杯祝姐身體早日康復,姐夫纔不會像現在這樣流離失所呢!”
習阿姨呵呵笑道:“正如妹妹所說,這些天家弄成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呢!”
兩人碰下杯,噙噙酒,做做樣子。
“姐夫,妹妹要感謝姐夫!”徐夫人這才敬顧部長,“姐姐前世修得的福氣,姐夫照顧無微不至,這次姐姐康復,姐夫功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