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進房間躺在牀上,王醫生用聽診器聽心跳,量血壓,考體溫,體徵正常,他開了吃藥,差不多半個小時,身體檢查完畢。
林小霞陪在牀邊,齊昊看着林小霞心潮涌動,血液野馬般在體內奔騰,他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人彷彿只有飛昇才能控制自己無可突破的激情。
張小玉說:“齊縣長,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
齊昊要起身送張小玉、王醫生的,張小玉按住齊昊身體:“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休息。”
林小霞說:“聽到了吧,醫囑,好好休息!”
“聽醫生的。”齊昊躺在牀上,看着林小霞送張小玉、王醫生走出房間門。
齊昊那裡突然雄壯起來,雄壯得讓自己渾身是勁,他感覺體內潮汐般涌動,且已經潰堤,彷彿山洪爆發,可要命的是,沒有河牀,體內的山洪肆虐,不知道應該從哪裡發泄出去!
齊昊內心在掙扎、在呼喊,小霞,你麼還不回來呀!
也許,人體在大災大難中心理、生理已經病變,只有通過不同形式的排泄,心理、生理才能迴歸平衡,林小霞是齊昊的妻子,成爲排泄對象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人遭遇大難心理素質再強的人也不免恐怖懼,齊昊內心深處感覺到了這種恐懼,他當年跳冰窟窿時沒有這種恐懼心理,現在卻出現了這種心理,且非常強烈。儘管從表面沒有人能看出來,但他從自己身體的膨脹感覺到了駭人的恐懼。
齊昊感到種難以忍受的衝動。他起身下牀,站在門旁,等待林小霞到來。
林小霞送張小玉、王醫生出家門隨即轉身,以她的聰慧,她看到了齊昊與往日不同的神情,她明白了,一個經過生死的人,恐懼必然使他心理、生理失常。要讓失常回歸正常,必須找到切入點,而自己應該是齊昊生理、心理迴歸正常的切入點。
林小霞急匆匆推門進房間,齊昊猛撲上去,雙臂從後面緊緊箍住林小霞身體。
林小霞掙扎道:“不去陪爸、媽,纏着我幹什麼?”
齊昊面色潮紅,肌肉緊張。聲音顫抖:“我等不及了!”
林小霞說:“還沒閂門呢!”
齊昊鬆開手臂,轉身閂上門。
林小霞走到衣櫥,手拿齊昊衣服:“洗澡去!”
齊昊抓過林小霞手上衣服扔出去,一把抱住林小霞:“我等不及了!”
林上霞嗔道:“一身的藥臭味!”
齊昊不說話,伸手拉扯林小霞的裙子,只聽唰的裂帛聲。林小霞的裙子撕碎,隨手一扔,絲質裙子飄飛在地。
往往受到嚴重傷害或遭遇打擊的人會出現異常行爲,林小霞看着齊昊近似瘋狂的樣子,忍不住淚流滾滾。她嘴巴迎着齊昊嘴巴吻上去,齊昊張嘴吻住林小霞嘴巴。林小霞不失時機的把甜舌遞進齊昊嘴裡。
再次聽到唰的裂帛聲,林小霞蕾絲已經抓在齊昊手裡,同樣揚手一扔,蕾絲飄然落地。
齊昊三兩人扯下自己褲子,把林小霞按倒在牀上,他的那裡看上去分明不是人體器官,而是隻要出擊,就必然要致人死命的兇器!
齊昊在窮兇極惡的神形中,把自己兇器毫不留情的殺進林小霞身體內。
殺人的快感從齊昊內心深處生出,殺人的快感在抗衡體內肆虐的洪水,齊昊感覺自己彷彿不是在同林小霞做愛,而是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道血路,迎着血雨腥風奔向黑暗中見到的遙遠光明!
林小霞不停呻吟,聲聲呼喚齊昊,雙臂緊緊箍住齊昊脖頸、雙腿緊緊纏住齊昊雙腿,那裡迎合着齊昊那裡,扭動身軀,神情慾生欲死。
齊昊虎眼圓睜奮力拼殺,他內心的恐懼彷彿堰塞湖積水疏通,且在缺口處洶涌澎湃一瀉千里。疏通了,輕鬆了,齊昊內心有如陰霾天氣終於透出太陽的光輝,春光明媚喜興無比。
林小霞雙手來回撫摸齊昊背部:“昊,吃苦了!”
“小霞,沒事了,真的沒事了!”齊昊身體癱軟在林小霞身體上,“我身體好軟,人好睏,好想瞌睡!”
“睡吧,乖乖的睡吧,小霞守候你!”林小霞輕輕撫摸齊昊、安撫齊昊,像春風、似春雨滋潤大地!
齊昊安祥下來,此時他體內疾風暴雨般狂躁的內心寧靜,像遠航的巨輪迴到港灣,似嬰兒甜睡在母親懷裡,齊昊感覺到激情過後身體疲憊的舒適,他順勢滾下林小霞身體,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看着齊昊睡了過去,林小霞眼眶充滿淚水,再怎麼堅強的男人,也有他意志薄弱的時候,齊昊也不例外,這次的經歷,林小霞相信不僅他一個人,許多人都會刻骨銘心,並由此而改變自己對人生的認識。
齊昊睡着了,睡得好沉,呼吸均勻,身體有節奏的起伏,氣息吞吐有力,雙手緊緊抓住林小霞的手入睡,像個小孩子,內心還藏匿着一絲說不出名目的怕懼。
林小霞陪着齊昊睡了會兒,她的手從齊昊手中抽出來,見齊昊沒有一點反應,這才下牀,穿着整齊開了房間門走出寢室。
齊昊這次出事,公、婆受到的驚嚇不壓於齊昊,作爲齊昊的妻子,有責任安慰受到驚嚇的公婆、弟妹,林小霞明白,齊昊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也是父母的、弟弟、妹妹們的。
林小霞走出房間徑直去公婆房間,站在房門前屏息斂氣,輕輕敲了三下門。
門開了,婆婆站在門前。婆媳目光相對,一樣溫情、一樣用心、一樣膽怯、一樣牽腸掛肚、一樣心身疲憊。
果真老人沒有睡,林上霞含淚道:“媽媽。”
母親伸手拉住兒媳:“進來,快進來。”
林小霞隨母親走進屋子,父親站在屋子中央,侷促不安的神情,她叫道:“爸。”
“嗯。”父親沒看林小霞,“還沒睡?”
林小霞還記得,上次去齊昊家時,她身份是齊昊的女朋友,公婆沒見什麼拘束,這次就不同了,自己多了省長女兒身份,爸、媽明顯看得出拘束神情,不過爸的拘束要明顯一些。
林小霞說:“爸、媽,齊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