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厲中河感嘆的時候,只見前方二十米處,一位美麗的女孩子出現在了厲中河的眼簾裡。
厲中河不由得一陣長嘆,這蒼天啊,真他馬的不公平,好好的一個美麗女孩子,竟然讓她拄上了柺杖!
眼前的這位女孩子,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她有一張白皙溫靜的瓜子臉,臉上鑲嵌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頭烏黑的長髮,隨着輕風慢慢的飄擺,她身上的衣着也很普通,僅僅是一件褪了色的淡黃色舊式運動服。而在她的腳上,一雙淡粉色的運動鞋被刷得乾乾淨淨,不染一絲塵埃。
如果沒有手裡的那根柺杖,相信這位女孩子一定是一等一的美女啊!厲中河暗自感嘆着。
不過,儘管她手裡多了兩根柺杖,但在厲中河看來,並不妨礙她的美麗,這是一種與衆不同的美麗,美得讓人心生愛憐,不忍褻瀆。
“姐,你,你怎麼出來了啊,走,快跟我回家去!”
正當厲中河對着這位殘疾女孩子品頭論足的時候,一位大男孩從後後跑了過來,徑直奔向了這位女孩子。
厲中河細看這位大男孩,年紀大概在十七歲左右,身高一米七五許,一頭黑黑的頭髮,一張稚氣未脫的燦爛臉龐,他的身上,同樣是一件舊式的褪色運動裝。
“小虎,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快回家溫習功課去,我去買點菜,呆會就回去。”女孩子對男孩說道。
小虎拉着姐姐的手,道:“姐,你,你不用去了,我去吧,反正我也出來了,你就讓我出來散散心吧。”
說着,小虎攙扶着姐姐,一道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厲中河悄悄拿出手機來,對着前方姐弟倆的背影,將這午後陽光下姐弟倆相互攙扶的一幕永遠的定格。
然而,這個世界是,美麗的風景並不會長久的存在,就像眼前,這對生活艱難、相依爲命的姐弟倆,他們回家的路竟然充滿了崎嶇與坎坷。
當厲中河拍完姐弟倆人的照片之後,剛要轉身朝着雨山湖的方向去,只見馬路對面的兩個身高馬大的漢子大搖大擺地朝着那對姐弟倆而來。很快,兩名漢子逼近了他們。
厲中河不由得暗吸一口涼氣,他馬的,這兩個傢伙不會是恃強凌弱罷!
果然,爲首的那名漢子一把拎起了小虎,嘿嘿淫笑着:“操,上次你他馬的撞了老子的車,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說吧,你打算怎麼賠償我!”
小虎聲音軟了下來,對這大漢說道:“劉哥,您,您再寬限我幾日,我,我湊夠了錢,就賠償你……”
“去你孃的!”大漢扇開大手掌子,照着小虎的臉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你,你們憑什麼打人!”拄柺杖的女孩子眼見弟弟被打,急得淚水差點涌出來。
“咦,這丫頭片子長得還是水靈靈的嘛!”那漢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小虎的姐姐,嘿嘿淫笑着:“要不這樣吧,讓這個丫頭陪哥們喝幾杯酒,你呢,就不用賠償了,咋滴?”
“不行!她是我姐!”小虎一聽,斬釘截鐵地說道:“欠你們的錢,我一定會如數奉上!”
那漢子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小子,窮鬼一個,你他馬拿什麼來賠償老子的車子,操,今天,老子就這麼定了,讓你姐賠爺們兒喝杯酒!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不行!”小虎強硬地說道。
“啪啪啪……”那漢子的手掌在小虎的臉上猛扇了十幾個耳光,耳光脆響,使得路人心裡咯噔一下。
打完了耳光還不算,那漢子將小虎猛地摔倒在地上,擡起腳來,照着小虎的肚子一通猛踹,小虎的嘴裡,逐漸流淌着兩道鮮血。
馬路上,人來人往,竟然無人敢管這樁子事。
另一名大漢走近前來,靠近了拄柺杖的女孩子,一伸手,摸向了女孩子的頭髮,在她那長長的頭髮上摸來摸去,臉上的淫笑愈加強盛開來。
“你,你走開!”女孩子嚇得身子顫抖。
“操,老子今天要了你了!”大漢不無狂妄地吼了一聲。
“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一定賠償你們!”女孩用一副哀求的口吻說道。
“哈哈,今天晚上,陪爺一晚上,明天,爺給你們一百塊錢!”那漢子愈加狂囂起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不知從何處拍來,直接拍到了那漢子的臉上。
那漢子腦袋一暈,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個趔趄,不由得倒退了五六步才穩住了身子。
與此同時,另一名正在對小虎拳打腳踢的漢子也沒有討得了好去,他的臉上、鼻子上、嘴角處,紛紛見了血,捂着肚子,倒退了五六步遠,才勉強停住了。
直到現在,兩名身高馬大的漢子才注意到了打他們的人,竟然是一個長得歪瓜殘棗般的人物,身上的穿着灰不溜秋的,臉上塵土厚厚的,脖子上還劃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不要怕,有我在!”厲中河扶起女孩,將散落的柺杖幫好撿起來,雙手遞向了她的手裡。
隨即,厲中河又彎下腰去,扶起了被打得蜷縮成蝦米的小虎,道:“小兄弟,不要怕,有哥在!”
“操,你們馬的是什麼人?別他馬的多管閒事啊!”兩名漢子異口同聲地朝着厲中河吼了起來。
易容之後的厲中河,根本不會擔心有人會認出他們來,他朝着兩名漢子道:“恃強凌弱者,該死!”
“咦!”兩名漢子一聽厲中河的話,紛紛狂笑了起來。
剛纔毆打小虎的那名漢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厲中河,嘿嘿笑道:“操,一個病鬼,竟敢打抱不平,嘿嘿,老子今天不跟你計較,你走吧。”
“你不跟老子計較,老子卻要跟你好好計較計較!”厲中河冷冷地說道:“都過來,給老子跪下!”
“啥?你想讓爺爺下跪?啊哈哈哈哈……”
兩名大漢猛不丁地像是沒聽清厲中河的話,隨即便哈哈狂笑起來。
站在厲中河身後的小虎姐弟倆,心中充滿了希望,這麼多年來,姐弟倆受盡欺凌,從來沒有人出手幫助他們,沒想到此刻竟然有人出來爲她們解圍,真是意想不到,這年頭,還是有好人的。
同時,小虎姐弟倆也暗暗爲厲中河捏着一把汗,畢竟,眼前的兩名大漢太高大了,而厲中河的身高僅僅比小虎高出了半個頭而已。厲中河怎麼能對付得了他們這麼強大的人呢?
厲中河微微擡動腳步,走近了兩名大漢。
“我說飆哥,你說怎麼辦,小剛我全都聽你的。”一名大漢道。
飆哥聽着小剛的話,狠狠地說道:“怎麼辦,打唄,在這條白虎道上,咱飆哥怕過誰啊!”
小剛同樣是惡狠狠地說道:“那好吧,咱哥倆今天揍死這個病鬼!”
說着,兩名漢子一挺袖子,拳頭一握,衝着厲中河急奔過來。
“大哥小心!”小虎急得額頭上青筋大出,不無擔憂地說道。
厲中河回過頭來,朝着小虎微微一笑,然後又轉過身去面對飆哥和小剛的攻擊。
當飆哥和小剛衝向厲中河的時候,厲中河微微擡起兩隻手,以閃電般的速度,照着飆哥和小剛的臉上同時扇了過去。
“啪啪啪啪!”飆哥和小剛的左右臉上,同時捱了兩記響亮的耳光。
“哇操!”飆哥兩次被扇了耳光,氣得撞牆的心都有了,這可是在白虎道上,白虎道可是龍原市最繁華的路段之一啊,而他飆哥,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被人扇了兩次耳光子,他怎麼能服氣呢?
“小剛子,拿刀子出來,給老子上!捅了這個病鬼!”飆哥歇斯底里地吼道。
小剛再也不顧忌什麼,刷地一聲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匕首,匕首長約三寸,寒光閃閃,格外逼人。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給這姐弟倆跪下!”厲中河冷冷地說道。
“操,你他馬算個鳥啊!”小剛道。
厲中河再不答話,還是像上次那樣,甩開手掌,掌中帶着一股陰陰的風,照着小剛扇將了過去。
小剛連續被扇了兩次巴掌,似乎摸清了厲中河的巴掌套路,這一次,他猛地擡起了匕首,要刺厲中河的手掌。
然而,小剛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厲中河一巴掌扇到了他的嘴上和鼻子上,頓時,小剛眼冒金星,身子晃盪,猶如喝高了酒,一個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鼻子和嘴巴里鮮血大冒。
飆哥一見小剛連一根毛都傷不了對方,不由得有些泄氣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個兒有幾斤幾兩,雖說比小剛高出一籌,可是,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病鬼的層次,顯然不僅僅是比小剛高了那麼一點點,耐苦是高出了十倍甚至一百倍,瞧人家的出拳的速度,自己就是再練個十年八年,貌似也不及人家的三分之一啊,人家的拳頭,一出去,你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自個兒這麼點三腳貓底子,哪裡還敢上去啊!一旦上去,那只有被狂毆的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