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實在看不下去了,畢竟,這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屬於無辜,真正該打的卻是鄭遠山那個王巴蛋,可惜,鄭遠山到了這個時候仍不露面,或者說是不敢露面。
正當厲中河將要讓吉吉出口制止這場力量懸殊的羣毆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橋的另一側猛撲過來,直逼麻託少年組合的衆成員。
厲中河眼睛一亮,一下子樂了,來人正是鄭遠山。
嘿嘿,被毆的主角終於出場了,這可是個終極大BOSS啊!厲中河臉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是樂翻了,他很想看看鄭遠山這樣的牛人是如何被羣毆的!
與此同時,厲中河也注意到了一個現象:今日的鄭遠山,他竟然在嘴脣上部糊了一層黑黑的鬍鬚,在下巴位置同樣沾了一層假鬍鬚,不僅如此,鄭遠山的頭上還戴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與他平日的形象反差極大。如果不是對鄭遠山異常的熟悉,一般人還真的難以認出此君乃是大名鼎鼎的鄭遠山!
鄭遠山爲什麼也學會化裝了呢?厲中河微皺着眉頭。
猛地,厲中河笑了,他明白了:鄭遠山之所以化裝,是因爲他不想讓外人認出他來。畢竟,他是在身份有地位的人。
與此同時,厲中河悄悄地拿出了手機,對準了鄭遠山,他想把這段難得一見的視頻保留下來,沒準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
厲中河手機特先進,長焦短焦十分好用,一般派不上用場,此刻,他對着戰圈中的鄭遠山來了一番視覺衝擊力特強的“特寫”。美中不足的是,鄭遠山的臉上、脖頸裡都有鬍鬚!
由不得厲中河多想,眼前的羣毆場面在鄭遠山加入戰團之後立即發生了逆轉,厲中河的眼珠子不由得睜得大大的,有些不可思議。
鄭遠山身着一身黑色寬鬆外衣,腳踏一雙中式平底鞋,赤手空拳上陣,與手持匕首、馬刀、鐵鏈子、鋼管的麻託少年組合成員對峙着,他的臉上一片坦然,似乎陷入了那種沉着應戰的深厚氛圍或者說是陷入了那種揮灑高超拳腳的美好意境裡。他的雙掌上下翻飛,身形靈活跳躍,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啪啪啪……”,鄭遠山的雙掌連續打在了五六名麻託少年組合成員的身上,有的打在了他們的臉上,臉上登時一片血肉模糊,有的打在了他們的手臂上,登時發出了一聲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有的打在了他們的胸口處,胸口部位登時內陷了進去。
不出兩分鐘時間,二十多名麻託少年組合成員已經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
然而,麻託少年組合的成員們依然是死戰不退,一波被打倒了,又一波風起雲涌,鄭遠山儘管武功高強,可是,對方跟他玩車輪戰術,他的體力畢竟有限,不多時便有些捉襟見肘,敗像十分明顯。而且,經過了剛纔的一番打鬥之後,鄭遠山的衣服被對方用刀子、匕首等物劃了一道又一道口子,有幾處地方的皮膚也被劃破了,鮮血直流。
讓厲中河最爲興奮的是,貼在鄭遠山鼻子下、脖頸處的黑黑的鬍鬚,在打鬥中意外的脫落了,這樣,鄭遠山的原型便浮露出了水面。
強忍着顫抖的手,厲中河將鄭遠山被人團團圍困的形象一個勁兒的猛拍。
鄭遠山是一個極度敏感的人,他儘管被人團團圍困,可是他依然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不遠處有人在拿手機拍他!
瞬間,鄭遠山目光一掃,立即瞄準了厲中河,眼神之中射過兩道犀利陰狠之光。
厲中河微微一怔,心裡一個顫抖,心裡登時閃過一抹不安。
是的,每當遇到鄭遠山的目光時,厲中河總是會有些許的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曾經對鄭遠山的過於敬重與崇拜,來自於曾經鄭遠山對於他的無私幫助!來自於曾經與厲中河結下的深厚感情!
鄭遠山似乎並沒有認識到對面拿手機對他拍攝的人就是厲中河,他也根本沒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他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把一波又一波衝上前來的麻託少年組合的成員打退,救出自己的弟兄!
然而,麻託少年組合的成員們,個個心狠手辣,而且拳腳功夫真的不錯,鄭遠山的手掌拍到他們的身上,只要他們還具備戰鬥力,就堅決不會退縮,堅決要跟對方玩命!這纔是鄭遠山最最頭疼的事情。鄭遠山在就城八卦門習武多年,參加過的拳腳切磋不計其數,經驗不可謂不豐富,身手不可謂不高明,可是,在面對一羣不要命的狠狼的時候,他鄭遠山即使是一頭威震山林的猛虎,也不可能輕易將對方擊退!雙拳難敵四手,獨虎架不過羣狼,就是這個道理!
“撲哧”,一聲揪心的脆響,一柄長長的馬刀,以快得讓人眼暈的速度直直地刺進了鄭遠山的右腿的大腿部位!
“嘶——”鄭遠山暗吸了一口涼氣兒,登時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
不遠處,厲中河也看到了鄭遠山身受重創的場景,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鄭遠山就這麼被人活活打死在異國他鄉了麼?
“啪啪”,突然,不知從何地傳來了兩聲槍響,兩顆子彈隔空飛來,徑直飛向了即將靠近鄭遠山的兩名麻託少年組合成員。
“OH,Fuckyourmother——”
“OH,Mygod!”
兩名麻託少年組合的成員倒在了地上,叫罵聲不斷。他們一人被子彈射中了左肩膀,另外一人傷得重一些,被子彈射中了小腹。
厲中河暗驚,是什麼人不懂得規則敢在這個時候開槍?
正當厲中河納悶之際,只見兩道黑影,從另一側橋頭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