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調侃,沒有玩笑,只有彼此靜靜的說話。
厲中河道:“真看不出,過了一個生日,你的精神好了很多,那我們明天晚上繼續給你過生日。”
趙青趕緊道:“不要啊,我可不想那麼快的變老。”
厲中河笑道:“我也不希望你那麼快地變老。”
“厲中河,我咋覺得你現在有點緊張了呢?”趙青看着厲中河笑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其實,緊張是一個人真誠的表現。”
趙青笑了,她沒有說話,她是搞文字工作的,她在感受着這一刻的美好與溫馨,同時也在慢慢體會着這一刻會不會成爲永恆。
厲中河淡淡地抽着煙,把頭轉向窗外,只見窗外又一次飄起了雪花。
“哇,又下雪了!”趙青興奮地道。
“下得還不小。”厲中河道:“不如我帶你去欣賞雪景?”
話一出口,厲中河趕緊又反悔了,道:“算了,外面很冷,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好起來,改天再說吧。”
“不行,現在就去!”趙青道:“我很喜歡夜色飛雪。”
話一出口,趙青立即有些後悔了,她後悔爲什麼會對厲中河說出這樣的話,這句話裡明顯有種或多或少的曖昧成份。
厲中河真切地感覺到趙青內心深處對他的殷殷情意,一份冬日裡的感動盈繞着他的心。
看着趙青的臉涌動着一兵緋紅,厲中河不忍拒絕,乾脆地道:“走,我們去看雪。”
趙青一聽厲中河同意了,俏臉含春,欣喜之情自不待言,換了一件粉紅色的外套,跟隨厲中河出了尚欣妍的宿舍。
擡頭望天,天幕沉沉,片片鵝毛般的雪花從天而降,已是夜裡十二點半,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也沒有一輛車。
“我們到哪裡去看雪?我對雞鳴縣不是很熟。”趙青道。
厲中河笑道:“走吧,我們到縣政府廣場上去。”
趙青同意了,跟着厲中河,頂着潔白的雪花一起前往縣政府的多功能廣場。
不出半個小時,他們已到了廣場上,廣場很寬闊,很平坦,巍峨的縣委縣政府大樓屹立於廣場的北側,由於天色已晚,那高大的大樓裡只有幾個窗戶裡還亮着燈,整座大樓顯得陰暗而深沉。
趙青擡眼看着厲中河,用一抹感激的口吻道:“謝謝你。”
“瞧你,再這麼客氣的話,我可不高興了。”厲中河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應該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爲你做任何事,何況是陪着你看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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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厲中河又說道:“其實,我應該謝謝你纔對,有多少帥氣的男孩子想和你一起出來看雪啊,可他們沒有福氣,只有厲中河有這個福份。”
趙青笑了,十分開心地笑了。
厲中河指着前面的一個小亭子道:“走吧,去避避雪。”
話剛說完,只見前方一百米處出現了一個身材瘦削的身影。
厲中河看得真切,那個身影,分明就是呂青!
這麼晚了,呂青來這兒幹什麼呢?厲中河暗暗驚詫。
突然,只見呂青的身後跟來幾個高大的身影,一個粗魯的聲音叫了起來:“呂青啊,走吧,強哥在周家漁村等你呢,你難道不給面子?”
呂青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依然清晰地傳到了厲中河的耳朵裡:“告訴戴強強,我絕對不會去的,你們走吧!”
哇靠,戴強強竟然讓人過來劫持呂青,操,老子今晚要好好修理一下這廝!厲中河一念興起,轉頭朝着趙青道:“你先到亭子裡等着,那邊出了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厲中河,呂青是你們扶貧辦副主任,她跟那戴強強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啊,你現在的處理……”
聽着趙青關切的話語,厲中河一陣感激,但他必須得去爲呂青出頭,否則,他心中不安。
於是,厲中河大步朝着呂青奔了過去。
呂青一見厲中河猶如從天而降,雙目一亮,幾乎要歡呼起來,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中河!”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這夥人欺負你?”
呂青點了點頭,道:“我們走吧,我還沒吃晚飯呢。”
“都幾點了還沒吃晚飯。”厲中河心中一動,他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美人受委屈。
“到市裡送了份文件,回來就很晚了,又幹了點活,就拖延到了現在。”呂青道。
“哎,你啊,光知道工作,不知道休息。”
呂青笑了。
厲中河繼續笑道:“扶貧辦沒有厲中河的日子裡,是不是感覺很寂寞?”
“瞎說!”呂青俏臉紅潤。
“厲中河!你還有完沒完?”站在不遠處的一名個頭中等的漢子不耐煩地道。
厲中河扭過頭來,藉着微弱的光,認清了這名漢子,正是戴強強的死黨——何傑!
“何傑,戴強強被關進去了又放出來,沒想到你也跟着出來了。”厲中河冷冷地道。
“厲中河,你管不着!”何傑道:“強哥請呂青一塊吃頓飯,好像不犯法吧。”
“強哥如果有本事,可以去請宋、祖、英吃飯啊,只要人家願意!”厲中河淡淡地笑道:“人家呂青不願意去,他戴強強就算是國家主席也沒轍!你回去告訴戴強強,就是呂青跟我厲中河在一起呢!”
聽着厲中河的話,呂青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自從厲中河被調出扶貧辦調到了檔案科手,她的心裡時常感覺到無比的落寞,此刻,有厲中河在她的身邊,她感覺到無比的踏實,也無比的安全,一股暖意襲上心頭。
何傑等五名漢子同時一怔,狠狠地道:“厲中河,如果你知趣的話,請趕緊離開這裡,這事跟你沒關係,否則的話,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呵呵,這句話應該由我說纔對吧。”厲中河冷冷地道。
何傑是一個老練的打手,一聽厲中河的話,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拍了拍身邊的一個瘦子,道:“給強哥打電話!”
瘦子立即拿出手機退到旁邊給戴強強彙報情況去也。
何傑則朝着其他的四名漢子使了個眼色,四名漢子立即上前,把厲中河和呂青圍住了。
厲中河輕輕推了一把呂青,道:“一邊呆着去,難道你想表演一場夫妻同上陣?”
呂青臉一紅,退到了圈外,小聲道:“不要打了,趕緊走吧。”
“人家把咱圍住了,不打也不行啊,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就應該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長點腦子。”
何傑一咬牙,纂緊拳頭朝着厲中河撲了過來。
厲中河眼疾手快,右腳猛地朝着地上厚厚的積雪用力朝前一鏟,一片雪花隨即揚起,朝着何傑身上亂飛,何傑視線被雪花所阻,趕緊躲閃,卻不知厲中河速度比他更快,以右腳爲軸,飛起左腿,一招有力的側踹,照着何傑的小腹就是一腳。
“撲通”,何傑被厲中河踹中腹部,身子用力搖晃着,再加上腳下雪滑,整個身子撲倒在地,來了一招狗啃屎。
厲中河這一記側踹,是上次在驢肉火燒店門口跟戴強強、龍向陽等人打架的時候,從龍向陽身上學來的,他覺得龍向陽這跆拳道練得真是不賴,打架的時候很是適用,便把這一招記在了心裡,今天正巧派上了用場。
何傑一倒地,厲中河不待其他壯漢們反映過來,猛地一腳,照着何傑的小腹又是一記重踢。
“哎呀——”何傑發出一聲慘呼,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着,他想到厲中河竟然只是一腳便把他打得爬不起來了。
“誰他馬敢上來!”厲中河威風凜凜地站在其他四名大漢面前,發出一聲狂吼道:“哪個不服氣的上來!”
四名大漢被厲中河的強勢所震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然不敢吱聲。
厲中河再次放開喉嚨狂吼道:“操,誰他馬想打的話,儘管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