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之所以要抽出點時間來看望一下趙青,並不是因爲趙青長相漂亮而有什麼企圖,而是因爲趙青的背景:林海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耿秀中是趙青的姑夫!親姑夫!趙青從小母親就去逝了,他是在姑姑家裡長大的,跟姑姑一家的感情很好,耿副省長對趙青的成長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雖然還沒有通過趙青而結交耿副省長,但厲中河卻不急,這只是早晚的事,現在跟趙青搞好了關係,將來總有機會與耿副省長見面!
厲中河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掌握了省委主要領導的一些信息,省委書記秦德來同志兩年前剛剛從北京調到林海,對於林海的政局,還沒有足夠的控制力,省委韋國標是土生土長的林海省人,整個林海省的政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一時間與秦書記的關係有些緊張,但緊張到了何種地步,厲中河知道得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厲中河知道一條可靠的消息:常務副省長耿秀中,與省委書記秦德來同志的關係走得很近!
厲中河不想參與到省委高層的矛盾爭鬥中來,但他覺得,自己這個小小的鄉鎮幹部,如果能夠結交到省一級的領導,對於以後的發展是有利的!
趙青此刻正在寫稿子。她的心情並不是太好。主要是今天採訪的平息劫獄越獄事件的稿子,竟然被槍斃了,她有些不服氣,但不服氣也不行,市委領導說話了,稿子再好也得撤下來。
一聽說葛斌前來,趙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葛局長今日是參與平息劫獄越獄事件的重要人物之一,而且,以前在雞鳴縣採訪的時候,早就跟葛局長認識,他今日前來,貌似是有什麼事。
於是,趙青對保安道:“請葛局長進來吧。”
保安自然恭恭敬敬地請葛斌和厲中河進入了報社。在編輯部門口,葛斌停下來,對厲中河道:“我就不去了,你進去跟趙記者聊聊吧。”
“呵呵,你以爲我們是變戀愛啊!走吧,你成不了電燈泡。”厲中河笑道。
“靠,你咋地說話呢!”葛斌恨恨地道:“我只是想抽支菸,你進去吧。”
厲中河無奈地搖搖頭,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葛局長,你怎麼來了……你……咦,厲中河……”趙青一見竟然是厲中河推門而入,先是一陣驚訝,接着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市裡,難道不應該來看看你麼?”厲中河笑道。
趙青搓着的手,道:“謝謝你來看我,你,你今天打架的場面,真的好有震撼力啊!”
“呵呵,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會認爲厲中河只是一介武夫呢?”厲中河笑道。
“你說得哪裡話。”趙青笑道“以前,我本以爲你只是一個頭腦縝密、心計多端的人,沒想到你的身上還有武功,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太讓人不可捉摸了,你還有多少秘密啊!”
厲中河聽着趙青的話,雅然而笑,道:“趙青姐啊,厲中河身上的秘密,多着呢,跟一個迷一樣,你們記者永遠都猜不透。”
“是麼?”趙青一臉欣喜地看着厲中河,隨即,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之意,道:“你知道麼,今天你跟那幫劫獄分子打得那麼慘烈,都擔心死我了。”
“呃,你真的擔心厲中河?”厲中河裝作驚喜地問。
趙青點點頭:“是啊,那些人手裡可都有槍啊,是衝鋒槍,可我沒想到你的速度那麼快,比譚局長和葛局長的速度都要快。”
“是啊,在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即將遭受重大損失之際,我身爲一名領導幹部,有責任衝到最前面去。”厲中河開始裝起來了。
“切,給點陽光就燦爛啊!”趙青撇了瞥小嘴道:“對了,葛局長呢?他不是來了麼?”
厲中河笑道:“葛局長正在外面抽菸呢,不好意思當着你的面抽,所以呢,無意之中給我們兩個留下了說話的空間。”
話剛出口,厲中河便看到趙青的臉上涌現一抹少女般的嬌羞,暗暗吃了一驚,天啊,古語說得真好啊,美女愛英雄,俺老厲勇鬥劫獄歹徒的事,一定使這位美麗的女記者動心了,但願她不要愛上俺老厲啊,俺老厲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俺老厲只是想利用也的強硬後臺作爲向上提升的資本啊!哎,以後跟趙青說話,可不能那麼隨便了!
厲中河猜得沒錯,趙青的確是偷偷地喜歡上了他,確切地說,趙青早在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偷偷地喜歡上了他!但趙青是一個美麗而又十分要強的女孩子,她不會輕易向厲中河表白心中的情感的。
爲了避免尷尬,厲中河轉移話題道:“你繼續寫稿子吧,我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裡?回賓館麼?你們住在哪裡?”趙青一聽厲中河要走,臉上嬌羞消失,換作一抹依依不捨。
厲中河無奈地笑道:“我得回雞鳴縣了,鎮裡還有不少的工作等着我去處理,都已經好幾天了,再不回去,真的有點不合適。”
“我覺得,你的能力那麼強,當一個小小的清河鎮鎮長實在是太虧了。”趙青坦誠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進入警察隊伍裡,以你的身手,肯定能震懾犯罪分子……”
“經濟基礎決定一切!”厲中河打斷了趙青的話,道:“我想努力投身到我市發展經濟的大潮中來,經濟穩定了,社會環境相對而言就能穩定,到時候,那幫警察們的職能就會逐漸的弱化哈,包括譚局長,他也會經常閒着沒事幹,到那個時候,我多有成就!”
“咯咯咯……”趙青被厲中河的話逗笑了,道:“歪理,純粹是歪理!”
厲中河誠摯地道:“不開玩笑了,今天來市裡,無意中辦了這麼多的事,在回去之前,前來看望一下你這個老朋友,我就沒有啥遺憾的了。”
“真的沒有遺憾?去電視臺見過任鶯了麼?”趙青盯着厲中河的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