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裡想,程信可以打三個龍勇,那麼,俺老厲把程信打贏了,豈不是說,俺老厲的功夫已經達到了一種十分高明的地步了麼?嘿嘿,好個陽雷八卦掌,真是太他馬的牛叉了啊,這門功夫一共是十層,俺老厲現在剛剛練到了第七層,第七層就這麼厲害,如果練到了第十層大圓滿的境界呢?那該是何等的厲害呢?不可思議,真的是不可思議!
同時,厲中河又想起了從戴詠華家的祖墳裡挖出的那枚七葉人蔘來,最近以來,他按照冷先生的指導,採取特殊的中醫服用方法,將這枚七葉人蔘統統吸收到了體內。這七葉人蔘的所散發而出的意想不到的功效,使得厲中河的內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厲中河的功夫迅速提升,剛纔,他在與程信的搏鬥中,他的手掌竟然變成了深紫色,這在以前是絕對沒有出現過的,一方面說明陽雷八卦掌的神威,另一方面,足以說明這枚七葉人蔘的強林催動力。可以說,這是厲中河剛纔戰勝程信的重要依託,
不光是厲中河驚異不止,站在圈外的裴山明和劉家青二人更是驚得合不攏嘴了,好傢伙,這厲兄弟的功夫這麼厲害啊,如果鄭遠山師兄前來與他過過招,貌似也討不了多少便宜啊!
在裴山明和劉家青二人的心裡,鄭遠山的官職什麼的,根本沒有什麼讓人敬佩的,他們真正歎服鄭遠山的是他的功夫,鄭遠山在京城八卦門中弟子的排名,絕對是第一的啊!可是,眼前的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厲中河的功力,不在鄭遠山之下,厲中河把程信這個形意拳北派人物打得再也爬不起來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俯視着倒在地上的程信,厲中河已經迅速恢復了急促的呼吸,平淡地說道:“程信,你服輸麼?”
程信的嘴角淌着兩溜血水,眼神裡的強烈的震驚之色依然沒有消退,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的,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怎麼就有這麼厲害的功夫呢?
咬緊一口牙,程信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儘量讓自己的身子站直而不失去宗師的身份,他正眼看着厲中河道:“請問,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操,你他馬的敗軍之將還敢用審訊的口氣跟老子說話!”厲中河恨恨地罵道:“老子的功夫,豈能是你能看得出來的?”
程信老臉一紅,道:“我只不過是一個江湖上的習武之人,我對於天下武功有着癡迷般的程度,從今天起,我們就交個朋友吧……”
“滾!”厲中河狠狠地打斷了程信的話,恨恨地道:“就憑你,也配跟俺老厲這麼說話?說,你今天爲什麼來跟我找麻煩?”
“嘿嘿,厲中河,你可以跟我探討很多的問題,但,唯獨這個問題,我不能跟你說!”
“操,你他馬到了現在還嘴硬!”厲中河撲近前去,甩開大手掌子,照着程信的那張皺紋橫生的臉就是一通猛扇,恨恨地道:“程信,你他馬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現在,你是敗者啊,你是寇啊,老子是勝者,老子是王,你他馬還以爲自己是什麼狗屁宗師啊!你不想說是吧,那好,我現在立即廢了你的武功!”
站在一邊的裴山明和劉家青二人,聽着厲中河的話,看着厲中河滿臉的強橫,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這厲兄弟平常看起來不溫不火的,現在卻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啊!嗯,他對程信的這副樣子,看起來真他馬過癮!
厲中河輕輕揮起了手掌,冰冷地說道:“程信,你枉爲形意拳宗師啊,今天,我廢了你的武功,讓你以後再也做不成壞事。”
“哈哈哈……”一陣大笑,從不遠處傳來,厲中河趕緊扭頭,只見一個身着天藍色運動服的中年男人從林子裡走出來,異常悠閒。
“師兄!”程信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
什麼?師兄?這位不速之客竟然是程信的師兄師兄?瞧他的樣子,與程信根本不在一個年齡階段啊,這位中年男人,面如冠玉,頭髮烏黑髮亮,目光格外有神,他怎麼會是程信的師兄呢?、
“你是什麼人?”厲中河對這外文質彬彬的中年人道。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我叫秦楓,形意拳弟子。”
“你師弟程信剛纔打架的時候受傷了,你快扶他回去吧。”厲中河道。
中年人聽着厲中河的話,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是啊,我自然要扶我師弟回去的,可是,我師弟被人打了,我這個當師兄的,總該爲他出口氣纔是啊,否則的話,我們形意拳的臉都被丟盡了。”
“程信號稱形意拳北派的領軍人物,被我三拳兩腳踹倒了,如果你的功夫不如程信的話,還是好自爲之吧。”厲中河淡淡地道。
嘴上挺橫,厲中河心裡卻在時刻提防着這個被程信喚作“師兄”的人,既然是師兄,那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功夫一定還在程信之上!
不由得,厲中河暗暗心急,剛纔雖說把程信給打贏了,但自己也是贏得異常的吃力,精力和體力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眼前這個傢伙如果此刻出手,自己除了捱打之外,貌似再也沒有其他的應對之法了。
這時,程信顫抖着聲音說道:“師兄,這,這就是厲中河……”
“呵呵,厲中河,厲中河……”中年人的臉上,始終掛着平和的微笑,反覆唸叨着厲中河的名字。
說着說着,那中年人便笑了:“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呵呵,厲中河,你在雞鳴縣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你的威名,沒想到,你竟然在雞鳴縣混出瞭如此大的名堂,竟然來到了這龍原市,既然來了,那我耿懷忠如果不會會你,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耿懷忠?厲中河心頭一凜,這個名字,貌似沒怎麼聽說過。
突然,耿懷忠語氣一緊,瞬間冰冷,道:“厲中河,今天你把我師弟贏了,這個面子,我得討回來,否則的話,我們形意拳北派的威名將從此葬送了!來吧,我耿懷忠會會你!”
說罷,耿懷忠拉開架勢,就要開打。
厲中河微微一擺手,道:“耿師傅,我跟你們形意拳北派並沒有什麼過節,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剛纔我和程信師傅都打完了,現在你再上,說真的,這有點車輪戰的意思,兄弟覺得不太公平,如果哪天閒下來了,兄弟找兩位喝酒去,如果哪天兩位有什麼事需要兄弟的話,那好吧,兄弟也會盡力幫助的……”
“哈哈哈……”耿懷忠突然一聲狂笑,打斷了厲中河的話,道:“厲中河啊厲中河,你想得太簡單了,你打了我師弟,現在還想跟我交朋友,你覺得我是SB麼?告訴你,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呵呵,你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厲中河依然平淡地道:“剛纔聽你談話,我還覺得你是一個溫文爾雅、涵養很深、學識深厚的長者級的人物,沒想到你竟然與程信的境界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既然思想境界沒有太多的差別,我料你的功夫也高不過程信多少,如果呆會你勝了我,也是以逸待勞,誰都不會服氣!”
“厲中河,我跟你明說了吧,我師弟今天來,是收了人家的錢,替人家消災來了,你想活都活不了,你必須得死!”
“呵呵,我還以爲你們是什麼名門大派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竟然成爲了別人僱傭的打手,真他馬可惜,形意拳的歷代祖師們如果知道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爲,將會作何感想呢?”厲中河平淡地笑道。
耿懷忠一聽,恨恨地道:“厲中河,你是一個知識分子,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時代,市場經濟,我們也是沒辦法的事,來吧,少他馬廢話!”
不等厲中河說話,那耿懷忠便揮動拳頭朝着厲中河狂襲而來,他的速度顯然比程信的還要快一些,而且,進攻和防守都不錯,上來就把厲中河給逼到了圈外,厲中河不住地後退,尋找着耿懷忠一招一式的破綻。
然而,耿懷忠根本不給厲中河分析和判斷的時候,他一上手就展開了形意拳的絕學,意在速戰速決。
厲中河也感覺到了耿懷忠的用意,哪敢有一點點分神,在招架的同時,心裡也發了狠,操,欺負俺老厲是吧,那好吧,老厲也用自己的最高武學來迎戰你吧。
瞬間,厲中河雙掌齊齊上揚,掌心朝着耿懷忠,胸前大開。
耿懷忠不愧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名家高手,見厲中河胸前大開,破綻畢露,他料定厲中河必然有詐,根本不上厲中河的當。他不攻厲中河的胸前,而是身子稍稍一斜,左拳襲向了厲中河的右肋,右拳則猛然間朝着厲中河的小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