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然拿出了手機,翻出了照片,遞到了厲中河的面前。
厲中河看着手機屏幕上那一幅幅高清晰度的照片,不由得一怔,好傢伙,這可是三十畝地啊,竟然成爲了他韋家的墓地,現在,清河鎮用地這麼緊張,他韋省長真他馬的忍心啊!
傅誠然不無得意地說道:“中河,怎麼樣,我進步了吧?”
厲中河重重地拍着傅誠然那肥厚的肩膀,道:“我說誠然啊,你不愧是將門之後啊,你比你老爸和叔伯們比起來,有過之而猶不及啊!”
“哈哈哈……”傅誠然放聲大笑,道:“中河,我想留在雞鳴縣,繼續呆一陣子,把那韋國標的犯罪證據多多收集一些……”
“不行!”厲中河果斷地打斷了傅誠然的話,道:“這樣做,你太危險了。”
“沒事的,你放心吧,誰他馬的能把我怎麼樣啊!他們膽肥了啊!”傅誠然滿不在乎地道。
“誠然,我不同意你這麼做!”厲中河道:“韋國標不是一個軟茬子,誰阻礙了他的道,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出手的!對於韋國標,我比你瞭解!對付韋國標,光靠我們兩個人是靠不住的,在我們的上面,還有鄭叔叔,對吧!”
傅誠然一怔,閉上嘴沒有說話。臉上現出一抹恐懼之色。
顯然,傅誠然被厲中河的話給嚇住了,他也是個怕死的人啊!
厲中河被傅誠然的表情給樂悶了,嘿嘿,誠然啊誠然,你丫的這麼點尿水,還是不行啊!
“誠然,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把這件事向二叔彙報!”厲中河道。
“好,我們現在就到海中市找二叔吧。”誠然道。
厲中河自然沒什麼意見。
這時,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張一笑對厲中河道:“中河,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我調到龍原去,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厲中河拍拍張一笑的肩膀,連想都不想便說道:“一笑啊,你還是在雞鳴縣老老實實地呆着吧,不要參乎龍原的事,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張一笑一怔,道:“我,我也很想給你幫忙啊。”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一笑,你爲人實在,做一些具體的業務之事,你絕對沒問題,而且,你的原則性很強,到了龍原那個地方,肯定會很痛苦的,你還是先在雞鳴縣安心呆着吧,爭取在扶貧工作中多做點工作,以後有了機會,我會考慮你的。”
聽着厲中河對自己的評價,張一笑禁不住吐了吐舌頭,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能夠有今天,全都是厲中河給的,再沒有第二個人比厲中河更瞭解他的了。
“那好吧,中河,我就留在雞鳴縣繼續幹我的扶貧工作吧。”張一笑道。
頓了頓,張一笑又道:“不過,中河,我還是那句話,啥時候你需要一笑我爲你辦事了,就給我打個電話。”
厲中河重重地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張一笑的肩膀,道:“一笑,你不覺得自己的又一次機會到來了麼?”
“機會?什麼機會?”張一笑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一點點木然。
厲中河道:“呂青是扶貧辦主任,最近她請了長假,休的是病假,這扶貧辦在目前的情況下,就得靠你這位副主任來主持全局了,這難道不是你的機會麼?機會到來的時候,一定要珍惜啊!”
“中河,原來你說的是這個事啊,我也正愁着呢。”張一笑愁眉苦臉地說道:“最近,我聽說有一個女人想來扶貧辦任職,我覺得她的目標是扶貧辦主任……”
“呃——”厲中河一怔,問道:“是哪個女人?”
張一笑道:“這個女人,是江石鎮的,名叫柴秋菊,以前是江石鎮的辦公室主任,後來,她調到了清河鎮擔任黨政辦主任,她現在的職務是清河鎮副鎮長。”
“絲……”厲中河暗吸一口涼氣,好個柴秋菊,當初毫不起眼的江石鎮辦公室主任,竟然短短這麼點時間裡升到了清河鎮的副鎮長,不愧是女中豪傑啊!
此時此刻,厲中河又想起了柴秋菊的音容笑貌,柴秋菊,客觀地講,的確是一位大美女啊!而且,她又有文化,知書答禮,行事潑辣,辦起事來很有頭腦,她在江石鎮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這一點,這樣的女人,如果她爲了自己的事業而敢於獻身,那麼,她一定會飛黃騰達啊!
同時,厲中河又想起了當初迷戀柴秋菊的江石鎮辦公室科員趙爽。
拿出手機,厲中河撥通了趙爽的電話。
很快,趙爽接了電話:“咦,厲主任,是您啊,您,您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厲中河道:“好幾個月沒見面了,趙爽,我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你來了,所以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也沒別的事。”
趙爽自然知道厲中河今時今日的名聲與地位,激動得嘴都合不攏了,“厲,厲主任,你,你,你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爽哥,其實我一直記得當初到桃花溝掛職的時候,是你從江石鎮跋山涉水地送我到桃花溝的,就憑這個,我也不能把你忘記啊!”
趙爽是個實在的人,他對厲中河道:“厲主任,有你這句話,我就高興了,真的,我謝謝你,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想起我這個小人物……”
“哎呀,你說的是哪裡話啊!”厲中河打斷趙爽的話,說道:“爽哥,你現在情況怎麼樣?還在江石鎮麼?”
趙爽一聽厲中河的問題,陷入了猶豫之中,許久沒有回答。
厲中河坦誠地道:“爽哥,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如果需要兄弟幫忙的話,你就直說。”
趙爽一聽,又是一怔,但卻說道:“不不,沒事,沒事的。”
“爽哥,我聽出來了,你的確是有什麼難事,說出來吧,沒準我能幫你。”厲中河坦誠地道。
趙爽又想了好一陣子,道:“中河,不瞞你說,我,我還真有點急事,可是,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啊!”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因爲你暗戀的柴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