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都酒店距離麗日陽光酒店有十分鐘的車程,安排在這裡住宿,樑心芝也是顧慮到早晨從酒店出來碰到她老公黃博韜,兩口子分明在白山有家有口,晚上卻都跑到酒店裡過夜,這也算是奇聞了。萬一早晨再碰到一起,那可就成了笑話了,兩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從出租車裡下來,秦風付了車費,和樑心芝站在酒店門口,秦風還是有些遲疑,心裡忐忑,乾脆自己給她開了房間想辦法開溜,晚上留宿在外面肯定不好,李琴和伊洋伊美一定會明白怎麼回事,傳揚出去總是不好。伊洋和伊美還好說,畢竟社交圈子比較窄,也沒什麼影響力,但李琴就不一定了,這女人對自己似乎一直印象不太好,保不齊就會說出去。
“想什麼呢,趕快去交錢住宿啊,難道要用我的身份證登記嗎。你不看看幾點了,再磨嘰天都亮了。”樑心芝催促道。
秦風硬着頭皮去了酒店前臺,拿出身份證開了一間豪華套間,拿了房卡徑直往電梯口走去。坐在大堂裡等待的樑心芝看到秦風往電梯口走去,也十分默契地起身往電梯口走去,走路的時候低着頭,臉側過去,儘量不讓前臺服務員看到自己的正臉。
其實酒店的工作人員早就見怪不怪了,現在酒店賓館住宿的,有幾個是遊客或者商務人士呢,大部分人都是偷情的,酒店的客房幾乎可以叫做偷情的泡房,週末的時候更是火爆,早早房子就訂光了。
上了六樓,秦風和樑心芝來到房間門口,秦風摸出房卡刷卡開門,打開門後將房卡插進空裡,看了看環境,還不錯,至少很乾淨衛生,傢俬也比較奢華,有一定檔次。
“你住這裡吧,我還是得回去,要不然李琴她們該懷疑了。我倒無所謂,反正光棍一條,你可是有家有口的人,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影響你的聲譽。”秦風故作善解人意地說道,其實是自己心裡那點不舒服在作祟。
樑心芝一把抓住秦風,惱羞成怒,說道:“還顧忌屁的個聲譽,我親眼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去酒店開了房間,難道我就應該從一而終,爲一個不值得的人守身如玉嗎?憑什麼,憑什麼呀,這個家已經這樣了,我還呵護它幹什麼?”
這女人都有些歇斯底里了,秦風真的是有點害怕,招呼這麼一個丈夫劈腿的女人,瘋狂起來能把人嚇死。這要是出點意外,跟誰說誰信啊。
“你冷靜點,這個你不是早有心理準備嗎,爲什麼面對的時候還是這麼激動。你老公是劈腿了,可你不也一樣嘛,你心裡應該感到平衡纔對,大家扯平了,你不用內疚了。”秦風抓住樑心芝吼道,面對一個抓狂的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當頭一棒。
樑心芝果然平靜下來,頹喪地在牀沿上坐下來,雙手捂着臉,嚶嚶地哭泣起來,淚水順着手指縫流下來,痛心疾首。再美的女人都無法讓一個男人長期保持新鮮感,時間長了就想嘗一嘗別的風味。這是人性的弱點,人畢竟都是自私的動物,首先考慮到的還是滿足自己的慾望和私心,誰會把別人的感受凌駕於自己之上呢。
“你早點休息吧,現在這個狀態你需要冷靜冷靜,我先走了,明天我們再聯繫。”秦風起身往外走。
樑心芝一看秦風要走,又瘋了,跳起來幾個大步追上去,一把從背後抱住秦風的腰,臉貼着秦風的後背,哀求道:“秦風,別走,我需要你。今天我很難過,你要陪我,否則我真的會想不開,衝到酒店裡去把那一對狗男女給剁了。”
“他們是狗男女,那我們算什麼?”秦風反問道。
樑心芝連忙解釋道:“我愛你,喜歡你,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乾淨的,不牽扯利益和交易。我發誓,我不是隨便的女人,至今爲止你是我的第二個男人。不管你信不信,除了我老公和你,我沒有跟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真的,我真的愛上你了,每次做夢都會夢到你,也許夢裡還喊了你的名字。”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樑心芝怎麼會愛上自己呢?年舒顏的愛秦風相信,應該她就在渴望戀愛的年紀,可樑心芝是已婚人士,怎麼還會想着愛別人呢,難道女人一輩子都需要愛情的滋養嗎?
“樑老師,這……我不得不跟你說實話,對你我很傾慕,也被你的魅力所吸引,但是我很清楚,這肯定不是愛,因爲我心有所屬,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秦風決定如實相告了,再這樣下去,發展出一段不靠譜的婚戀,讓人笑掉大牙。
雖然樑心芝條件和外形都不錯,但比自己大幾歲,而且還拖着一個八歲的孩子,秦風是不可能跟她結婚的。以秦風如今的條件,非大家閨秀是沒資格嫁給他的。
樑心芝迫不及待地說道:“我知道你心有所屬,是餘副省長的千金餘昔,還是軍區司令員的千金年舒顏?但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很喜歡你,非常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沒一時每一刻。跟你在一起,我就算傷心也快樂,真的不騙你,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在你身上找到了初戀的感覺。”
秦風實在無語了,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能怎麼拒絕呢?人都是要尊嚴的,太傷人的話秦風說不出口,轉過頭看着樑心芝,心裡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樑心芝的目光勇敢地迎着秦風的目光,眼窩裡淚光閃閃,伸出雙臂抱住秦風的脖子,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嘴脣送了上去。
很快,兩人就滾在牀上。樑心芝一心要報復劈腿的老公,惡狠狠的,在心裡已經把黃博韜殺了一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