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夜的酒,唱了好長時間的歌,秦風等人這天晚上是徹底放開了,這短時間拍攝忙碌緊張,心情很壓抑。現在拍攝順利完成,總算可以鬆口氣,而接下來秦風又要去執行風險係數很高的任務,在出發之前好好放縱一次,給自己的心情放個假。
第二天早晨,秦風從酒醉中醒來,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太陽。轉眼就到二樓春末,眼看就要進入夏季了,外面的樹木青翠欲滴,綠油油的,看着綠色讓人心情大好。
起牀,洗臉刷牙刮鬍子,秦風把自己收拾利索,隨便對付了一口早餐,給伊洋和伊美交代了幾句,然後跟霍月蘭告別,然後開着車離開秦家莊,一路往銀城方向而去。
在去的路上,秦風接到了霍思成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外公。”秦風客氣地說道,估計霍思成打電話是告訴跟唐天壽的談判結果。
霍思成說道:“跟外公還這麼客氣,風兒,昨天我給唐天壽打過電話了,把事情大概跟他講了一下,告訴他孩子們的事最好還是孩子們自己做主,現在不興包辦婚姻那一套了,我們做家長的要充分考慮孩子們自己的感受。本來打算昨晚就告訴你的,可打你電話沒人接,問了你媽媽說你在陪朋友喝酒,我就沒再打了。
哎,當年你媽媽的事就是個例子,我們反對首先是嫁得太遠,再就是家境相差太懸殊。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媽媽過得很幸福,這說明她當年的選擇是對的,我們差點就拆散一段美好的因緣,真要是棒打鴛鴦散,也就沒你這麼優秀的外孫了。”
“哦,多謝外公。那唐老太爺怎麼說?”秦風問道,很想知道唐家老爺子的態度。
霍思成道:“他說考慮考慮,好好跟餘昔和唐亮談一次,如果真的在一起不幸福,那能早分開就分開吧,不要互相耽誤了。唐天壽也是很愛面子的人,但是我的面子想必他還是會給的。”“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還是外公您出馬管用啊。”秦風恭維了一句。
霍思成笑道:“臭小子,別給我戴高帽糊弄我,你要真的謝我,下個月帶着那個丫頭來南華看我就是了。”
“好,如果真的成了,我一定帶她去南華看望您,當面表達謝意。”秦風笑嘻嘻說道,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跟霍思成聊了一會兒,秦風掛了電話。此時車子已經穿過了東橋鎮,開上省道,一路往銀城進發。這次去他還得找一下蕭遠山,想辦法給龔強等人減輕罪行。想起這事秦風就覺得特別窩囊,龔家老爺子這一出面不要緊,破壞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路過麗水縣時,秦風看到前面的省道上車子堵了很長一條長龍,前方似乎是戒嚴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專門有路政和交警在維持秩序,本來三條車道的省道,硬是隻留出一條車道供車子通行。這樣一來交通就十分的擁堵,只能一輛車一輛車慢慢往前過。
秦風排着長隊慢慢往前挪,開到交通管制的地方,聽到不少司機紛紛在咒罵,那些路政和交警也不吱聲,低着頭,似乎有些難爲情。
秦風沒聽清楚到底在罵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情景很奇怪,前面也沒發生交通車禍,或者山體滑坡什麼的,爲什麼要交通管制呢?
結果車開出去幾百米後秦風明白了,難怪司機們這麼憤怒,原來是幾個年輕人在省道上賽馬,一羣穿着奇裝異服,頭髮染得烏七八糟的年輕人呼喊着,有人吹着口哨,有少女尖叫,幾個自認爲很帥的小子騎着馬在省道上狂奔。
媽的,這是哪裡來的混球,居然出動路政和交警維持秩序,封鎖了省道來給他們賽馬,這玩得也太過了份了。不用問,這幾個傢伙肯定是特權家庭的孩子,否則他們也調不動交警和路政。
秦風真想停下車,下去把這幾個混蛋從馬上拖下來,讓他們看清楚,這裡是省道,不是他們家炕頭,玩賽馬居然玩到了公路上,這也太肆無忌憚了,他們家長難道就不管管嗎?
正想着,一匹馬突然驚了,前蹄翹起來長嘶一聲,將馬背上的年輕人掀翻下去,然後脫繮狂奔而去。
一輛貨車剛好開過來,受驚的賽馬也不知道讓路,硬是跟貨車撞在一起,賽馬被撞飛了出去,貨車司機來不及剎車,直接從馬上碾壓過去,生生將一匹價值連城的賽馬給壓死了。
這還了得,那些年輕人紛紛衝了過去,攔下貨車,將司機從車上拖了下來,一羣人圍着司機拳打腳踢,打得司機口鼻裡全是血。這還不算完,這些人要求司機賠償他們的賽馬,張口就是一百萬,司機的臉都綠了,一口血噴出來,一百萬,這是要人命啊。
秦風再也看不下去了,那些交警和路政看樣子都是麗水縣的,而這些年輕人應該是麗水縣哪個領導的子女,否則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賽馬受驚,這是意外,司機也不是有心要壓死它,這些人這麼敲詐一個可憐的貨車司機,實在是欺人太甚。
靠路邊把車停下來,秦風衝上去指着這些年輕人喝道:“喂,你們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你他媽誰呀,哪冒出來的,從哪裡來給我滾回哪裡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玩意兒。”一個紅頭髮的小子罵道,嘴巴里不乾不淨,根本沒把秦風一個人看在眼裡。
秦風上去一把抓住紅毛小子的頭髮,瞪着眼睛喝道:“你說什麼,你把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信不信我把你的屎尿給你打出來。”
“臥槽,兄弟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啊,打死這個王八蛋,敢管爺爺的閒事,找死啊。”紅毛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很嘴硬,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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