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應該是南華晚報社的社長,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雖然一把年紀了,但走起路來還是風風火火的,幾個大步衝到司儀面前,一個嘴巴子就抽了上去,抽得司儀臉上迅速浮現五個手指印。
“畜生,孽障!你還有臉談報道真相,全報社就你有正義感,就你牛逼。王八蛋,你到報社這麼多年了,寫的全是負面報道,只要有這種火上澆油危及國家安全的新聞,你就狗見了骨頭一樣興奮。正面報道你一篇都沒寫過,老子多少次想辭退你,如果不是你們總編輯護着你,你早被辭退了多少次。天天抱怨工資低,稿費少,你怎麼就不想想你都幹了什麼?就你這水平,能有一口飯吃就不錯了,總是表現出一副懷才不遇的樣子,你以爲你是誰?什麼東西!現在我就決定,辭退你,明天你交接工作,不用來上班了,去你喜歡的民主國家待着去。”社長怒斥道。
司儀捂着臉,怒視着社長,怒聲道:“我就是懷才不遇,國外的記者什麼待遇,稿費是什麼標註?我們報社又是什麼待遇,稿費又是多少標註?累得跟狗一樣,每年辛辛苦苦才賺那麼點錢,難道我們讀了大學,花了那麼多錢,就是享受這種待遇嗎?”
社長冷冷地笑了,他終於聽到了心裡話,難怪文化系統那麼多的聖鬥士,難怪養了這麼多的白眼狼,他們心裡從來都不知道感恩,只會認爲別人虧欠了自己的。你上大學的開銷是你自己的事,爲什麼要攤牌到所在單位的頭上。如果你沒有這個學歷,你連面試都沒機會,你還以爲所在單位虧欠你的了嗎?教育本應終身受益的,你卻想馬上變現,那招錄你的單位就是冤大頭,你的教育成本要攤牌到所供職的單位。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感激別人的付出,只會自憐自哀。
秦風也從這番話聽明白了,爲什麼教育界和文化界有那麼多的反華反共人士存在,原來這是一片滋養王八蛋的土壤。他們是讀了很多書,但都讀到了狗肚子裡,只學會了一件事,自己的窮困潦倒是他人剝削造成的。這大概是種的問題,一個不知道感恩的種子,孕育不出感恩的靈魂,只知道索取,從來不知道反省。
總編輯是個中年女人,看相貌就是個潑婦混蛋,果然不出秦風所料,開始對着老社長髮飆,怒道:“社長,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說了幾句公道話,責任都攤到我頭上了。你要辭退司儀是吧,那得按照勞動法給於補償。報社連年虧損,員工離職率越來越高,你把我手底下的人都辭退光了,咱們報紙還辦不辦了?”
“不辦了,如果養着的都是一羣反華鬥士,這樣的報紙還有存在的必要嗎?不用政府出手,我自己辭掉社長的職務。你搞清楚,我們是黨報黨刊,是我黨的輿論陣地,卻養着一羣白眼狼的反動派,這他媽算怎麼回事?”老頭子氣得三尸暴跳,怒道:“我看你就是反動派,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養了這麼一羣王八蛋。”
女人也怒了,這個老社長太不給自己面子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批評自己,完全是拆臺嗎,黑着臉說道:“社長,你要再這麼說,我也辭職,你自己一個人幹吧。報社現在已經是負資產,你還抱殘守缺,不思進取,就等着完蛋吧。”
“好,你們都辭職最好,這麼反動的報紙早就沒有村內在的必要了,散夥吧。”老社長一聲長嘆,頹坐在地上,眼睛裡充滿了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