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昔幽幽嘆了口氣,語氣變得十分的柔和,低語道:“今天從別人口裡聽到俞飛鴻把你拿下了的話,我心情就特別糟糕。其實我也不相信,就是希望你能哄哄人家嘛。我就想聽你說幾句軟話,心裡舒服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女人就是這樣,需要被人哄嘛。可你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會哄人,還得我反過來哄你,你這個男朋友當得也太失敗了。”
“我的確是不會哄人,這是個天然短板。”秦風低頭承認道。他確實不擅長此道,也許天生比較大男子主義,用軟話哄女人開心心裡比較牴觸,要他說出一句服軟的話,那真是比殺頭還痛苦。
他繼續說道:“我媽前兩天還跟我說,你媽如果看不上我,我多哄哄就是了。可我哪裡是會哄人的人啊,在我眼裡,丈母孃是天底下最難對付的女人,一想到這個我就頭疼。”
餘昔繃不住又笑了,拍了怕秦風的肩膀說道:“哥們,你也有認錯的時候,難得了。算了,其實我何嘗不知道你不會哄人,你要是嘴巴上抹了蜜一樣會哄人,那得有多少女人撲倒在你腳下,我以後什麼都不用幹了,就忙着對付情敵了。好男人畢竟是稀缺品,人人都想要,誰讓你這麼優秀,也怪我爲什麼非要找你。”
“這麼想就對了嘛,有得必有失,你身邊不也整天蒼蠅一樣圍着一羣男人嘛,你看我多大度,從來都是一笑而過。”秦風說道。
餘昔笑罵道:“去你的,看把你美的,我可從來不招蜂引蝶的,也沒你想的那麼招男人,認識我的男人大多對我敬而遠之。我還納悶過,難道我不漂亮嗎,難道我沒有吸引力嗎?後來問了幾個人,說是對我沒有邪念,每次跟我接觸都有洗滌心靈的作用,搞得我還怪鬱悶的,憑什麼不如我的女人身邊都那麼多男人,可一個個對我敬而遠之。”
秦風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一般男人跟餘昔接觸,態度都比較恭敬客氣,表現跟平時都不太一樣,好像是很難動那種歪念頭。包括秦二牛這種滿肚子花花腸子的男人,在餘昔面前都會下意識比較收斂,看她的目光裡確實沒有邪念。這跟人的氣質有關,餘昔身上的書卷氣比較重,而且殺伐果斷,有女強人的範兒,沒有什麼風塵味,讓很多人會有自卑感,所以就收斂了邪念。大概這也是俞飛鴻非要給餘昔上點眼藥,讓她心裡不舒服的原因之一。
“我要是結了婚,絕對不會亂來的,你放心好了,對待感情和自己我都是很負責任很認真的,不像現在很多女孩子,佔有過的男人越多越引以爲榮,我是寧缺毋濫。”餘昔繼續說道。
秦風笑了笑,摸着餘昔的耳垂說道:“娶妻如此,夫復何求,難怪歐老爺子那麼看好你。”
“這是自然!哎,你這次來江州是出差,還是辦事?或者專程來看我的?”餘昔問道。
秦風咧嘴一笑,笑得多少有些不自然,說道:“我是想去你家裡拜訪一下,見見你父母。我媽開始催了,希望我們儘快把關係確定下來,然後兩家人一起吃頓飯,商量一下日子。”
“怎麼,你不是害怕丈母孃嗎,怎麼也着急了?”餘昔調侃道,心裡其實挺得意的,這混蛋終於學會主動了,讓姑奶奶等的好苦。
秦風笑道:“這不是沒辦法嘛,母命難未。過完年我就28週歲了,爸媽希望能早點抱上孫子,人老寂寞,需要找一個情感寄託,做兒女的是要體諒他們一下。”
“看在你這麼孝順的份上,今晚我帶你去我家裡。不過第一次上門的四樣禮你準備好了嗎?”餘昔眨巴着眼睛問道。
秦風見餘昔沒有任何推諉,心中大定,說道:“銀城的四樣禮是菸酒糖茶,或者是菸酒肉藕,不知道江州是什麼規矩?現在時代也不同了,按照你們家的標準,這四樣禮是哪四樣?”
“那就要看你的孝心嘍,你要有心,送四大件也行啊。嘻嘻,其實江州沒那麼多講究,買點瓜果什麼的,給我爸各帶一樣他們喜歡的東西的東西就行了。家裡什麼都不缺,表示個心意就行了。”餘昔笑嘻嘻說道。
秦風繼續問道:“那你爸媽都喜歡什麼呢?”
“我爸喜歡文玩字畫,我媽呢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我帶你去給她買件外套什麼的就行了。”餘昔說道。
秦風擡腕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鐘了,站起身說道:“那行,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去文玩市場看看能不能撿個漏,然後再去商場給你媽買點東西。文玩字畫我來挑,服裝化妝品我不懂,就有你做主了。”
餘昔應了一聲,挽着秦風的胳膊從房間出來,秦風敲了敲鐘文房間的門,叫他一起去吃午飯。鍾文看了眼滿面春風的餘昔,摸了摸腦袋說道:“老闆,我就不去了吧,打攪你們二人世界,這罪過就大了。”
“臭小子,想的還挺多,一起去吧,一會去買東西,你也當個參謀。”秦風不以爲意說道。
鍾文跟着兩人一起到了酒店餐廳,隨便點了幾個菜,大家吃完飯從酒店出來,驅車前往江州南關的文玩市場。
江州的文玩市場有一定規模,來往的遊客和文玩愛好者不少,各種賣文玩的店鋪林立,但假貨多,真貨少,想撿漏可不是那麼容易,全靠個人眼力。這裡每天都有抱着撿漏心態來文玩市場溜達的閒人,每個人都希望碰上好運,撿個漏賺一筆。而商鋪的這些文玩販子也很清楚大多數人的心理,巧妙設局,引君入甕,所以這裡騙子遍地,一不小心就可能就被人坑了。
三個人轉了半天,一個店鋪接着一個店鋪轉悠,就是沒遇上能上眼的東西,不是仿品就是贗品假貨,價格還高得嚇人。當然,也有便宜的,可那玩意送禮都像是罵人。正在三人意興闌珊的時候,一個地攤上的瓷器引起了秦風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