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志遠剛進家門,謝婉婷就帶車追了過來。
反正駱破虜夫妻不在家,謝婉婷也就住了下來。謝國慶和於春穎夫妻乃至謝老,對此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是於春穎打過電話來,跟謝婉婷暗示了好半天,謝婉婷這才紅着臉扣了電話。
家裡能不反對她跟駱志遠在婚前發生親密的關係,已經算是殊爲難得了。如果她在未婚先孕,那肯定要讓家族蒙羞。謝老縱然疼愛她,也會雷霆大怒。這是謝家的底線了。
兩人正處在熱戀階段,既然那層窗戶紙早已捅破,自然也就無所顧忌了。好在駱志遠提前有了準備,見到他準備好的避孕“工具”,謝婉婷羞不可抑好一陣嬌嗔,不過卻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兩人偷嘗j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僥倖安全過關。但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僥倖的,謝婉婷儘管有心想要“準備”,也撇不開面皮去買這些東西,駱志遠能準備下,那是最好了。
兩人歡好自不待言,這男女-性-事對於熱戀中的情侶來說,其實是一種愛的催化劑,有助於感情的培育。
一夜無語,第二天早上,等駱志遠醒來時,謝婉婷已經在廚房裡忙活開了。
駱志遠披着睡衣走出臥房,見餐廳的餐桌上擺好了兩碗小米粥,一碟鹹菜,他輕輕向廚房走了過去,探頭一看,謝婉婷正繫着母親穆青的圍裙,正在專心致志地煎着雞蛋,忍不住心中滋生起一股暖流,倍覺溫馨。
他沒有打擾謝婉婷,而是靜靜地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心情變得非常暢快 hrf=";"; trgt=";_blnk";血嫁,神秘邪君的溫柔。
謝婉婷出身豪門,這些家務瑣事自然是很少乾的。在謝家,恐怕她很少有下廚房的機會。不管她廚藝如何,肯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下廚房,這足以表明了她的態度。
在二人世界裡,她只是一個妻子,而不再是謝家的掌上明珠,豪門公主。
駱志遠洗漱完畢,謝婉婷端着兩個煎蛋走出廚房,溫柔地笑着:“志遠,吃早飯吧,我熬了小米粥,煎了蛋,你嚐嚐味道咋樣。”
其實謝婉婷的煎蛋有些煎糊了。可駱志遠卻裝作沒有看到,一口就吞下那隻煎蛋,大口嚼着,連稱好香。謝婉婷心頭欣慰,也慢條斯理地開始坐下陪着駱志遠吃早餐,只是她飯量甚小,吃了一個煎蛋,喝了一小碗粥,就將筷子一放,看着駱志遠吃。
駱志遠喝完一碗小米粥,謝婉婷立即起身去爲他盛了第二碗。
駱志遠一邊吃着,一邊笑道:“婉婷,你幫我打聽了沒有——董福瑞的女兒是不是在京大上學?我想跟她見一面。”
謝婉婷點點頭,眉梢卻是暗皺:“董福瑞的女兒叫董亦菲,的確是在京大讀書,不過聽說馬上要去美國留學了——志遠啊,你跟董福瑞談生意,跟他女兒見面幹嘛?”
駱志遠苦笑:“董福瑞這人很難打交道,我們公司跟福瑞集團打交道,提出來要見他一面,可福瑞集團的回覆是董福瑞不肯見我,只願意委託一個副總經理跟我談。”
“那你跟他女兒見也沒什麼用。志遠,那天我聽姑父(指駱朝陽)跟爺爺說起這事,爺爺也說這董福瑞爲人倨傲,很難纏。志遠,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讓爺爺或者是駱爺爺出面,給你墊句話吧,董福瑞再怎麼也不能不給長輩一個面子。”謝婉婷溫柔的笑着。
駱志遠搖搖頭:“不,我不想麻煩家裡。如果讓你爺爺或者三爺爺出面,那事情就變味了,好端端的一個項目搞得好像暗箱操作一樣,算了,還是我慢慢想想辦法。”
駱志遠心裡有句話沒說出口來。他心裡很清楚,無論是謝老還是駱老,都不會爲了他的生意而出面的。他們老一輩的人,自有他們的原則和底線。不要說謝老和駱老,就連幫駱志遠牽線搭橋的駱朝陽,也沒有真正出面——他要出面,必須要徵得駱老的同意。
而駱朝陽對董福瑞的性格很是瞭解,以他來看,就算是駱朝陽出面說話,董福瑞都未必會買賬。這人就是這麼邪門。
他的福瑞集團百分百屬於私人企業,董福瑞持有100%的股權。董福瑞先後三次拒絕了外部投資基金的入股,一直將福瑞集團控制在手心裡,不肯撒手,他的個性之強由此可見一斑。
但換一個角度來看,如果董福瑞肯接受外部資金和力量的投入,福瑞集團的規模早就擴大不止一倍了。
謝婉婷想了想,笑道:“志遠,其實不就是一個項目嘛,你跟他們的副總談談不也一樣?非要找董福瑞幹嘛呢?”
駱志遠長出了一口氣:“婉婷,這個項目要想談成,必須要跟董福瑞親自談,福瑞集團的那些高層,其實都是董福瑞遙控的傀儡,說了不算算了也不說,跟他們談,白白浪費時間。”
駱志遠這話可不是信口開河。他之前已經跟福瑞集團的一個副總打過交道,對方儘管態度很好,說話也很圓滑,但只要一觸及實質性的問題就開始繞圈子、耍滑頭,讓駱志遠煩不勝煩。
謝婉婷哦了一聲,“這樣啊,我也搞不懂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總之,你要真是想見董亦菲,我可以幫你約出來。我那天也跟她說了一下,說我有個朋友要求她辦點事,她也同意了。”
謝婉婷跟董亦菲同爲京城世家子弟,肯定有來往,這是駱志遠找謝婉婷的關鍵因素 hrf=";"; trgt=";_blnk";嫡女傻妃,王爺勾勾纏全文閱讀。
駱志遠嘿嘿一笑:“婉婷,你應該直接跟她講,是你的未婚夫找她談事。”
謝婉婷俏臉一紅,瞪了駱志遠一眼,嗔道:“我纔不會這樣說呢——如果這樣的話,你直接讓姑父帶你去找董福瑞算了,何必讓我多此一舉。”
謝婉婷臉皮薄,在兩人的關係沒有正式公開之前,她基本上是不會說的。況且,公開了駱志遠的身份,那還真不如讓駱朝陽直接出面,找董福瑞的女兒豈不是多此一舉。
駱志遠哈哈大笑起來,他也只是順口開一個玩笑,逗一逗謝婉婷。
他找上董家父女,是以安北市康橋企業集團總經理的身份,而不是駱家的子弟或者謝家的孫女婿。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曝光身份去跟董福瑞打交道,效果可能會更糟糕。
駱家的非嫡系子弟和謝家還沒有確定關係的孫女婿身份,還不足以讓傲慢的董福瑞重視。
上午十點。謝婉婷跟董亦菲通了一個電話,把她約了出來。董亦菲在電話裡笑問駱志遠跟謝婉婷啥關係,謝婉婷假稱駱志遠是她同學的遠房親戚,來京辦事,人託人找上了她,她不好回絕,就幫他約一約。
董亦菲比謝婉婷小兩歲,今年剛滿20歲,正上大三,不過,已經辦好了去美國留學的手續,過了春節就要走了。
董亦菲跟謝婉婷的關係還不錯,偶爾也在一起逛逛街吃吃飯什麼的。只是因爲她父親董福瑞性格“怪癖”,兩人長輩來往很少,所以兩女的交情也就不是很深。
不過,謝婉婷出面邀約,董亦菲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謝婉婷跟董亦菲約好了在京大西門的雲水天咖啡廳跟駱志遠見面。謝婉婷沒有出面,駱志遠自己去了。如果謝婉婷相陪,肯定會暴露兩人的關係,那就失去了駱志遠從董亦菲這裡尋找突破口的目的。
駱志遠手裡捏着一份今天出版的京華時報,這是謝婉婷跟董亦菲商定的見面“信號”。他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眼望着來來往往如梭的車流,眸光微微有些飄渺不定。
爲了啃下董福瑞這塊硬骨頭,駱志遠通過大伯駱朝陽和謝婉婷,對董福瑞及董家進行了全方面的瞭解。董家老爺子早年去世,董家人丁單薄,董福瑞能打下今天這樣一片天地,固然借用了董家老爺子無形的人脈和影響力,但主要靠的還是他的機遇和艱苦創業。
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駛過來,雖然還沒有見到人,但駱志遠憑直覺就猜測這一定是董亦菲。
白色轎車在咖啡館前停穩,車主卻沒有立即下車。
駱志遠望向了這輛車的駕駛室,而透過車窗,一個明眸皓齒戴着寬邊墨鏡的女孩也在認真打量着駱志遠。
眼前這男子年齡並不大,大概比她大兩三歲的樣子。而他手裡捏着的報紙,足以證明他就是謝婉婷電話裡說的來自地方小城市經營一家企業的駱志遠。駱志遠爲什麼會找上她,謝婉婷只含糊說是爲了跟福瑞集團的一項合作,具體也沒有說清楚,她能來只是給謝婉婷一個面子。
見這男子身形挺拔面容英挺,渾身上下發散出一種書卷氣,倒是給董亦菲留下了不錯的第一印象。她猶豫了一下,推門下車,向駱志遠慢慢走去。
她穿着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外邊罩着一件單薄的咖啡色風衣,正是今年法國巴黎時裝博覽會上走紅的一款。她的個頭跟謝婉婷彷彿,身材也差不多,只是留着一頭深褐色的短燙髮,給人的感覺精明幹練。
如果說謝婉婷是空谷幽蘭,那麼董亦菲就是烈火薔薇,比謝婉婷少了幾分空靈優雅,但多了幾分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