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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黃夢傑很快就又帶人迴轉了過來,面對朱迪嘆息着道:“大小姐,公司現在迫切需要有人撐起來,避免出什麼差錯,我向董事會建議,由大小姐接替董事長的位置,全面接管朱氏企業。”
朱迪有些疲倦地搖搖頭:“傑叔,這事以後再說吧——暫時來說,公司還是由您來掌管,您是爹哋信任的人,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掌控公司發展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朱先龍夫人去世後就沒有再續絃,而朱家人丁稀落,除了個別遠親之外,朱先龍身邊的親人就只剩下女兒朱迪一人。朱傑的背叛和入獄,直接導致朱家產業內部的某種動盪,如果朱先龍就此臥牀不起,恐怕朱氏企業就只能依靠朱迪來承繼挑大樑了。
但朱迪肯不肯、能不能、會不會從娛樂明星轉向商業運營,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黃夢傑慨嘆搖頭:“大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公司是董事長一生的心血,董事長身體出了問題,由大小姐接任董事長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我追隨董事長20餘年,豈敢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再說了,我身體不好,還有心臟病,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呀……”
“大小姐,朱氏企業必須要由你來掌舵,我相信,這也是董事長的意思。大小姐,我過兩天代替董事長召集董事會,把這事兒確定下來。”
說完,不待朱迪拒絕,黃夢傑就已經轉身大步離去。
朱迪有些感動,她轉頭望着駱志遠道:“志遠,傑叔跟了我爹哋一輩子,忠誠不二,能有傑叔這樣的屬下,是爹哋最大的財富啊。”
駱志遠笑了。
他緩步前行輕笑淡淡道:“有句話或許我說不太合適。”
朱迪有些奇怪,“志遠,有什麼話不能說的?直說唄。”
“這位先生對朱先生是不是忠誠不二,我很難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邏輯和心態有問題,同時他也在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上說了謊。”駱志遠停下腳步。
他雖然不想扯進朱家的“財產紛爭”漩渦中,但出於對朱迪的某種好感,他還是決定對朱迪進行善意的提醒。聽不聽在她,而說不說卻在他了。
朱迪愕然,望着駱志遠目光眨也不眨一下,嘴角挑起。
“第一,朱先生身體暫時出了問題,由他來暫時打理公司,這只是權宜之計。無論是朱先生本人還是朱迪你,都沒有說讓他全面接管朱氏企業。而他卻直言自己不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這本身就說明他的心態有問題。”
“第二,他氣血旺盛身體機能健康良好,比起年輕人來一點都不差。最起碼,他肯定沒有心臟病。”
“所以,我建議你提防一下這個人。不是說他一定會有問題,但此刻不是朱先生執掌企業,人心動盪之下他必然會出問題。另外,朱傑向令尊下毒企圖謀奪朱氏企業,他會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嗎?這都是一些需要你馬上面對的事情。”
朱迪一時間呆滯在當場,駱志遠說得這些,讓她很難接受,可她偏偏又覺得非常有道理。
駱志遠說到這裡就不再多言,這種話他要把握一個分寸,適度彰顯善意,而過度則顯得居心不liáng、信口雌黃。反正他只是提醒,至於朱迪能不能聽,那就是朱迪的事情了。
駱志遠繼續往朱先龍的病房走去。
朱迪遲疑了一會,趕緊定了定神追了上去。她笑了笑道:“志遠,看來你不光是醫生,還是福爾摩斯一樣的大偵探呢。”
駱志遠笑而不語。
朱迪眉宇間掠過一絲厲芒。駱志遠的暗示也提醒了她,目前當務之急的是父親朱先龍的病情,一旦父親的病穩定下來,她就算是不插手公司的運營,也會徹底查清楚朱傑究竟有沒有同夥——如果駱志遠的判斷屬實,黃夢傑真的背叛了朱氏企業,那麼,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她不會眼睜睜地看着,父親奮鬥一生的心血被外人和家賊勾通竊取。
朱先龍的情況有些不好。
醫院方面表示,朱先龍的硝酸甘油中毒症狀在急救下雖然已經漸漸得到緩解,但因爲中毒的時間太長,屬於長期慢性中毒,要想徹底根除怕是很不容易。而且,朱先龍還伴有中風,兩病共發,醫院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經過專家組的再三商定,醫院決定對朱先龍進行開顱手術,疏導他大腦中的淤血,避免危及生命。
“志遠,我爹哋基本上就是這個情況……你看有沒有必要做手術?”朱迪與駱志遠並肩而行,介紹着朱先龍的情況以及醫院的建議,陪着他走向朱先龍的特護病房。
旁邊的醫生hu士見狀,都有些狐疑:這年輕人是何方神聖,看上去似乎跟朱迪很熟的樣子,而且……看這架勢,在朱先龍的病上,似乎朱迪還在徵求他的意見?
幾乎所有醫護人員都立即敏感地聯想到,媒體報道的在朱家事件中冒出來的“內地神醫”和“氣功大師”來,而望向駱志遠的目光都瞬間變得驚訝和好奇。
不管怎麼說,這神醫的形象與他們想象中的差得太遠——神醫是這個樣子的嗎?
朱先龍的主治醫生麥克迎了出來,他同時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受聘於朱氏企業董事會管理這家醫院。老闆住院,他當然不敢怠慢,親自擔綱主治。
麥克是美國著名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是美國一家醫學院的客座教授,在香港醫療界具有相當的知名度,比向華年其實還略高一籌。如果不是朱傑別有用心,力薦向華年來作爲朱先龍的主治醫生,本來是應該由麥克出面的。
“大小姐!”麥克招呼道。
“麥克,這位是——”朱迪剛要爲駱志遠介紹,駱志遠卻笑着主動自我開口道:“你好,我姓謝。”
朱迪愕然,旋即明白過來,神色古怪地順着駱志遠的話茬繼續介紹道:“謝醫生出身大陸中醫世家,醫術高超,我爹哋硝酸甘油中毒就是謝醫生髮現的。”
麥克深深凝望着駱志遠,眉頭略挑。從始至終,駱志遠都沒有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在醫院裡,這顯然有點怪異。
“說起這個,我一直想問問謝醫生,沒有醫療儀器的系統檢測和數據分析,你是怎麼發現朱董中毒的症狀的?”麥克沉聲問道。
“診脈,判斷。”駱志遠只說了四個字,他的話乾脆有力,充滿着無形的自信。
麥克似是沒有料到駱志遠如此回答,他暗暗搖頭,覺得太離譜。
麥克雖然是華裔香港人,但對於中醫其實沒有太深的瞭解,更沒有多大的信任度。談不上不屑一顧,但要說駱志遠能用幾根針治好他束手無策的朱先龍,他還是不信的。至於駱志遠前面發現的朱先龍硝酸甘油中毒,他更傾向於是一種偶然的巧合。說白了,就是駱志遠走了狗屎運,撞上了。
“哦,謝醫生,請進。”
既然駱志遠是朱迪請來的人,麥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讓駱志遠進入朱先龍的病房。
駱志遠在hu士的幫助下穿戴整齊,換上醫療“套裝”,終於摘下了他藉以掩飾面孔的墨鏡,幾個hu士得以目睹他的真容。
一個年輕的女hu士心道:好帥,看這樣子,他似乎跟朱迪小姐關係不淺呢,難道……
女人天性是八卦的,誰也不曾想到,女hu士在目光流轉間就產生了很多八卦的念頭。朱迪這時牽掛父親的病,哪裡會顧忌到這些,也沒在意,也換上衣服,陪在駱志遠身邊進了病房。
朱先龍已經從深度昏迷不醒的狀態清醒過來,只是每天清醒的時間很短,多數時間都在沉睡,各項生命體徵數據也不是很穩定。
這是麥克決定冒險作手術的一個關鍵因素。
某種意義上說,作爲西醫,麥克的決定是正確而妥當的。
只是朱迪堅持要聽駱志遠的意見,麥克也無可奈何。
駱志遠俯身下去,神色凝重地再次爲朱先龍診脈。片刻後,他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朱先龍的情況比他預計的還要好一些,他下針的把握性又大了幾分。由此可見,朱先龍的身體素質之前還是很不錯的,生命力旺盛,經過排毒治療,他的身體自我恢復機能開始發揮作用了。
“志遠——謝醫生,我爹哋的情況怎樣?”朱迪馬上改了口,擔心地問道。她本就對駱志遠的醫術有很高的信心,自打駱志遠揭破朱傑下毒之後,這種信心無疑更強了。
駱志遠擡頭望着眼前這張隱藏在白色醫療口罩背後的嬌媚容顏,輕輕一笑:“令尊恢復的很好,出乎我意料的好,這個時候下針治療是最恰當的了。”
朱迪下意識地就鬆了一口氣,卻又道:“麥克說要給我爹哋動手術,你覺得咋樣?”
“動手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來說,我個人認爲具有一定的風險,從朱先生的恢復情況來看,其實不需要手術就可以。”駱志遠慎重道。
麥克皺了皺眉,反駁道:“朱董的情況我比你瞭解,根據我的經驗,病人中風後如果遲遲不動手術,儘快排解腦內淤血,將來後果難以預料。就算是不危急生命,但也有偏癱的可能。”
“麥克醫生,我認爲朱先生主要還是中毒,只是偶然伴有淺表中風的症狀。”駱志遠笑着解釋:“其實真正需要關注的是他的中毒,而不是中風。”
《》是作者“格魚”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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