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0章“下猛針”
謝老向女兒謝秀蘭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哈哈大笑着,老懷甚慰地大步離開,外出散步去了。
老人本就看中了駱志遠,有意要讓孫女謝婉婷跟駱志遠成爲一對,駱家與謝家再次聯姻、親上加親,穩固政治聯盟,如今見孫女跟駱志遠在感情上“進展順利”,老人家心裡頭歡喜着吶。
謝秀蘭心知肚明地藉故也離去,廳中還是剩下駱志遠和謝婉婷兩個人。
只是廳中的氣氛悄然變得有些尷尬和沉寂起來,謝婉婷俏臉微紅,別過了頭去。
對於駱志遠,謝婉婷目前還遠遠談不上男女之情,只是擁有一種朦朧的好感,並不排斥而已。畢竟,兩人相識相處的時間還短,互相之間還不是很瞭解。
“婉婷,不知道手續什麼時候能辦下來?”駱志遠主動開口打破了異樣的沉寂。
謝婉婷回頭微笑,“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吧,應該很快的。這段時間,你正好留下給駱家三叔看看病。”
“我聽姑父和爺爺說,二叔和嬸子要搬回京裡來住,你呢?你是回京還是……”謝婉婷口中的“二叔”自然是駱破虜。
駱志遠搖了搖頭,“我留下,我剛跟朋友組建了一家公司,事業纔剛剛起步,不可能離開的。再說了——京城對於我來說,太過遙遠和陌生,我想,我暫時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駱志遠口中說的雖然是“京城”,但實際上謝婉婷心裡清楚他暗指的還是“駱家”。想到這裡,謝婉婷輕柔地笑着遞過一個菸灰缸來,“你別憋着了,你是不是想抽菸啊——抽吧,看你難受得這樣!”
駱志遠接過菸灰缸,“謝謝!”
謝婉婷固然有嬌嗔頑皮的小女兒心性一面,但更多的是溫柔大方和善體人意,與謝婉婷在一起獨處,駱志遠的心總是能很快沉靜下來,感覺清風拂面很舒服。
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駱靖宇的費虹風風火火地闖進客廳來,喊道:“志遠,志遠!”
駱志遠定了定神,趕緊起身應道:“三嬸,我在!”
費虹一把抓住駱志遠,急切道:“志遠啊,你這孩子終於來了,我可是等急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只能拖着你三叔去安北找你了!你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來京也不住自己家,跑到謝家來……”
“我正好來找婉婷有點事,所以……”駱志遠勉強解釋了一句,不管費虹相信還是不相信,徑自又道:“三嬸,三叔過來沒有?我看看他的情況,然後再給他下針,正好我這一次要在京裡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每天給三叔鍼灸,堅持一個療程。”
“你三叔中午下班就過來。志遠啊……上次效果還不錯呢。”
費虹大喜,也顧不上長輩的矜持了,拉着駱志遠的手就開始絮絮叨叨說着上次診療後駱靖宇康復的狀況。
對於費虹而言,駱靖宇的私隱病症已經算是大爲好轉了,雖然房事之時還是頗爲吃力和短暫,但終歸是有了“反應”,與以往那“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情形相比,不亞於天壤之別了。
費虹心裡充滿着期待,經過了幾番的事實驗證,對於駱志遠神奇的醫術和鍼灸,她完全是深信不疑了。
因此,費虹對駱志遠的態度在駱家人中算是最親密最熱情的一個了。只是駱志遠心裡明鏡兒似地,這種溫和和親密建立在“治病”的基礎上,不啻於虛幻的空中樓閣,不僅極易幻滅,還很不牢固。
以費虹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性格,將來也很難說怎麼着。
……
中午時分,駱靖宇親自開車來到謝家。駱志遠給他號了號脈,探知他的腎虛境況大爲改觀,看來外公穆景山留下的那個古方頗具療效。只是他要想恢復雄風,還必須要配合鍼灸的刺激。藥物徐徐改變和消除內在的病竈,而鍼灸則藉助於穴位的通脹,“喚醒”駱靖宇原始本能的生理機能。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藥物的效果已經不大了,更重要的是鍼灸。
“看來,拖了這一段時間,反而是讓他因禍得福了。”駱志遠心裡暗道,又笑了笑望着駱靖宇道:“三叔,到我房裡去吧,我好給你下針!”
駱靖宇知道下針的部位涉及**,必須要在封閉的空間裡。他跟着駱志遠上樓去客房,費虹起身要跟隨,駱志遠回頭一笑,“三嬸,您不用跟來了,我會有分寸的。”
費虹猶豫了一下,“志遠啊,不需要我幫忙嗎?”
駱志遠搖搖頭。
雖然費虹跟駱靖宇是夫妻,但治療這種**部位,費虹在一旁“圍觀”,總是讓駱志遠感覺不太自在。況且,這也會讓駱靖宇面子上掛不住。
謝婉婷笑着坐在了費虹身邊,“費姨,讓志遠去給三叔看病吧,我們過去也幫不上啥忙,就等着吧——我陪您說說話。”
駱靖宇跟着駱志遠進了客房,駱志遠將房門一關,笑着攤攤手,“這裡沒有外人,三叔,您脫掉衣服吧。”
駱靖宇儘管心裡早有準備,但還是臉色漲紅,脫起衣服的姿勢和動作都很彆扭。
駱志遠取出金針,也不着急,靜靜地等待着駱靖宇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躺在了牀上。駱志遠微微一笑,上前去動作麻利地在駱靖宇的關鍵穴位上下了針,連下九針。
如果有外人在場,就會發現,九根金針圍繞着駱靖宇的**器官呈規則排列,但卻有高有低,說明下針的力度是不同的。
駱靖宇有些尷尬地閉上了眼睛。
駱志遠望着眼前的金針,突然想起了外公當年在傳授這個古方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當年穆家的始祖穆行空曾爲宮廷御醫,他以此法治好了皇帝的“寡人之疾”——也算是歪打正着,下針過猛,反倒恰到好處地發揮了“刺激”功效。
但外公也再三警告他,下猛針固然能見奇效,但萬一……風險也是極大的。
駱志遠猶豫半天,還是決定試試“下猛針”,不過要循序漸進,有多大的效果就保持多大的效果。畢竟駱靖宇無論如何都是家族長輩,倘若出現意外,他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駱志遠慢慢捻動最中央穴位處的一根金針,試探着繼續往下入了一分。
駱靖宇驀然發出呻吟之聲,雙腿明顯有些輕微的顫抖。而與此同時,那本來匍匐着的病竈卻陡然擡頭,有了雄起的跡象。
駱志遠長出了一口氣。便屏氣凝神,以十二萬分的小心緩緩將金針再入一分。這一分的入針,駱志遠慎之又慎,一邊觀察駱靖宇的反應,一邊手握針柄,隨時準備應變,因爲太過緊張,額頭上都泛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
駱靖宇發覺下體處有了異動,睜眼一看臉色驟紅,但心下卻是狂喜。他旋即望見了駱志遠額頭上那一層細密的汗珠和那全神貫注無比緊張的神態,心頭一熱,心中泛起一股複雜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