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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家宴眨眼間成了公宴,好在陸澤和許國華剛剛沒多喝,否則還真的撐不下去。
劉紅梅等人早早的回了家,許國華這邊散場後都已經快十點了。張國強和趙寶義都喝高了,摟着許樹人的肩膀說以後你就是我兩的老大哥,龍康地面上出點什麼事情隨便招呼。樂的許樹人眉開眼笑,硬生生的陪着這兩個老酒蟲一起醉了。
張龍和陸澤都喝了不少,礙着陸澤的面子,更是單敬了許國華好幾杯,三人都喝的暈暈乎乎。要說整桌最清醒的人,就屬東道主劉浩了。
原因也很簡單,從陸澤等人進來以後,壓根就沒人樂意找他喝酒了。幸虧還有個馬建國在,要不劉浩非無聊死。
酒足飯飽,許國華、陸澤和張龍三人圍坐在酒店的大廳裡。張龍喝大了,叫嚷着要給陸澤和許國華安排一條龍服務,唱歌洗浴按摩去。
陸澤自然連連拒絕,別說陸澤本來就不好這一口,就算是真想去,陸澤也絕對不會傻到去讓張龍安排的。
七月的月色明亮而皎潔,夜風習習而來,帶走了許國華和陸澤一身的酒氣。
“好久沒打球了,要不要運動運動?”陸澤率先開口。
在陸北政法大學的時候,許國華和陸澤就是校籃球隊的主力。畢業這些年,兩人確實好久沒有一起打球了。
許國華苦笑一聲,“黑燈瞎火的,看都看不見。龍康不比省城,沒有室內的籃球館。”
“要我說,反正你也過了司法考試,窩在龍康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意思。要不我找找我舅舅,給你弄到中院去,先從助理審判員幹起。”陸澤吧唧吧唧嘴,“咱哥兩一個市檢,一箇中院,我抓人你判人,打出咱陸大黑白雙煞的名頭去。”
許國華笑了笑,這也是二人在校時的夢想。陸澤已經走在了追夢的路上,而自己只是在最基層,幹一些雞毛碎皮、迎來往送的雜事。
現在還被許樹人牽連停了職!雖然說許樹人已經無罪釋放,但是自己復職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如果不是張海榮倒臺,現在的自己又是何等的風光?
“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真的不能再麻煩你了。”許國華鄭重說道,“不管怎樣,我都會好好的走下去。”
陸澤嘆了口氣沒再堅持,許國華是什麼脾氣他最瞭解,這個人的原則有的時候強的可怕。
“對了,你打算怎麼感謝人家孫學妹?”陸澤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臉揶揄的看着陸澤。
“還真沒想好。嗯,要不就以身相許吧?”許國華一臉的爲難。
“滾!”陸澤喝了一聲,隨即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陸澤就走了。許國華也沒有了睡意,沿着龍康的臨街大道開始晨練。
現在仍是在停職期內,許國華琢磨自己不能閒着,怎麼也得乾點什麼。走着走着,就是又來到了趙小曼兄妹兩開的飯店門口。
飯店門口擺着五、六張桌子,趙小帥仍是背心短褲打扮,忙着炸油條。趙小曼穿着一身純白色的運動衣,忙前忙後的張羅着收錢打掃桌面。初陽照在這兄妹二人身上,就如同聖潔的光芒打在湖面,閃耀着屬於共和國勞動人民最淳樸的美麗。
“吃點什麼?”許國華剛剛坐下,趙小曼邊回頭邊問了一聲。當看清來人是許國華後,一雙眼睛一下子就是亮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趙小曼略帶驚喜的問道。
“當然是吃早點啊。”許國華笑呵呵的說道。
“好,你等我。”趙小曼說完就走了,見許國華到來,一直忙着的趙小帥轉身衝許國華友好的笑了笑。
不大一會,趙小曼就是端着一個托盤,裡面放着一碗熱騰騰的老豆腐,三根油條和一個已經剝開的茶葉蛋。
“你先趁熱吃,我去忙了。”趙小曼展顏一笑就是轉身離去。看着趙小曼婀娜多姿的背影,許國華的心中卻一片寧靜。
而就在此時,一輛銀白色的麪包車和一輛皮卡緩緩駛了過來,車上噴着四個醒目的大字。
城管執法!
許國華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原本想提醒趙小曼兄妹,哪料卻叫趙小帥一點都不慌,反而衝趙小曼微微揚了揚頭。
趙小曼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還是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店裡。
城管的兩輛車在趙家兄妹的飯店門口妥妥的停下了。麪包車車門大開,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和兩個身穿城管服裝的年輕人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老趙,忙着呢,生意咋說啊。”胖子邊走邊和趙小帥打招呼,一副老相識的樣子。
“王隊,託您的福,生意還成。”趙小帥擠出一張笑臉答道。
“生意好就行,生意好證明咱龍康的經濟好嘛。”胖子一臉笑眯眯的樣子掃了眼吃飯的食客們,見沒有自己認識的人,便開始向店裡晃悠。
許國華敏銳的發現,剛剛走到店裡的趙小曼右手背在了身後,彷彿還捏着什麼東西。
“哎呦,小曼也在啊。”胖子看到趙小曼,一雙原本就狹窄的小眼睛裡陡然間爆發出一段耀眼的光芒。
“王隊你好。”趙小曼嬌滴滴的點了點頭,右手快速的自身後拿了出來,在胖子面前晃了一下,就又背到了身後。
胖子揹着許國華做了一個動作,是塞兜的動作。
許國華一下就明白了!
怪不得剛剛胖子他們過來趙小帥一副沒事的樣子,原來已經形成了慣例,東西都提前給人家準備好了。
“哈哈,祝你們兄妹兩生意興隆啊。小曼妹子,改天得空了,哥哥過來吃飯你可得好好陪哥哥喝一杯。”胖子的目光閃爍,一臉壞笑的看着趙小曼。
趙小曼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把這羣披着神聖外衣的畜生們送走。
“小曼,沒事吧?”許國華已經吃完了,站起身看着一臉鐵青的趙小曼問道。
趙小曼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吐出三個字,“習慣了。”
許國華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了許國華,昨天下午你喝醉後,有個電話找你,我給接了。”
“誰的?”
“不知道,號碼好像是省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