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滅諸侯威震曹營（上）
第八章滅諸侯威震曹營（上）
1
就在衆將興奮歡呼時，火線已燃燒到了袁術帳外。
袁術與衆將不知死期將至，仍在帳內狂呼濫飲。
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一人大聲驚呼。
“不好啦！起火啦！不好啦！起火啦！”
袁術大驚。
衆將也大驚失色，一時不知應對。
但袁術很快回過神來，笑着招呼衆人。
紀靈與袁胤急忙架起袁術，奔向帳外。
人們口中罵罵咧咧，有的摔碗，有的把麥粒潑在地上。
就在這一瞬間，張飛的蛇矛已猛然剌進紀靈前胸。
2
“袁胤？你、你不是在壽春嗎？如何在此？”
“賊將受死！”
誰知張飛早有防備，揮矛將暗器“當！當！當！”接連擊回。
袁術等人在沒命狂逃。
袁胤逃出火海後，直奔河北。此時，他滿頭大汗，衣袍盡溼，神色急切地候在大堂內。
“不好！大帳起火了！快扶陛下出去！”
“陛下快看！寨門！寨門到了！”
他一驚，急忙定住神，又加鞭驅馬狂逃。
關羽又快馬回奔到山口。
關羽說完，拍馬向前追去。
寨中已是一片火海。四處瀰漫着濃煙。
關羽方知三人詐降是計，恨得咬牙切齒。
張飛立馬提矛，候在寨外。
跑在最後面的三人勒住了馬，掉轉了馬頭。
偏將嚇得渾身哆嗦。
衆人也倉惶擁出帳門。
袁術倚在牀上睡着。汗水在他臉上流淌。
袁術擡身而望。
這時，一個袁軍偏將騎馬奔逃而來。他已被濃煙薰昏，淚眼模糊，直到撞到張飛面前，才驚得一下掉下了馬背。
“快！快去擋住關羽！”
“嗨！我只顧追趕，未防其詐，生生讓袁賊逃了！”
袁術等人一見關羽殺來，頓時人人大驚，紛紛勒馬打轉，不知所措。
袁胤與紀靈架着袁術，與衆將一起，在火海中奔逃。他們蓬頭垢面，衣甲零亂，人人面色驚恐惶急。
關羽掄刀大吼：
“不好啦！起火啦！不好啦！起火啦！”
張飛自語畢，又撥轉了馬頭。
袁術勃然大怒。正待發作，才發現撞倒自己的人竟是侄子袁胤。袁術更爲驚異，翻身而起。
袁紹大驚，但他開口問的竟是玉璽。
關羽並不言語，揮刀殺向敵將。
這時，中軍帳已着火，帳中竄進了濃煙與火舌。
“嗨！我悔不聽審配之言！悔不聽審配之言啦！”
“伯父！叔叔兵敗徐州了！”
袁胤此時臉色紫脹，氣喘得說不出話，只有雙淚長流。
“在、在寨中！在寨中！”
“黃巾廖化……喬裝潛入……破了、破了壽春……財物、家眷，全、全完啦！
袁術剛跑到帳門口，迎面與一個匆忙奔入的人撞了個滿懷，一下跌坐在地。
迎向關羽的三將不知說了甚麼，待關羽馳近，三人都勒住了馬，驚恐地盯着關羽。
“陛、陛下……壽春、壽春……完啦！”
張飛大怒，挺矛便殺，同時大吼。
“好！繼續飲！繼續飲！”
隨行將佐，也緊隨袁術逃命。
“陛下！陛下！”
袁術吼過，仍然無人動。
袁術叫着，逃進了林中。
張飛手疾眼快，倏然側身一倒，上身倒掛馬背。
關羽並不追殺，而是緊盯着寨門內。
衆將圍着袁術，一片驚慌忙亂。
紀靈突然手指前方，面色興奮地叫起來。
身後不遠處，關羽一揮刀，便斬了上前阻擋之將，又拍馬追來。
袁術一見，更覺不妙。他雙手抓着袁胤的肩，搖着。
一個偏將艱難地吞嚥了兩次，都沒把口中嚼的麥粒吞下去，不禁大怒。
“快拿蜜水來！沒聽見麼？”
到手的皇帝當不成了，袁紹捶胸頓足。
人們的驚呼聲、慘叫聲，與大火燃燒的“噼啪”聲，混在一起，鋪天蓋地！
袁術回過神來，急切地搖着袁胤叫喊。
張飛大怒，指着紀靈大罵。
舉目一望，仍不見袁術一行。
衆人聽袁術如此一說，又都放心地坐下，紛紛舉起了杯。
“哈哈哈！袁賊！你死定啦！”
偏將的話，點燃了殘兵敗將們的怒火。
袁術與衆人全都傻了！
“好，快上馬！隨我追殺袁賊！”
關羽大吼着，衝向阻擋的二將。
紀靈見張飛衝來，又施暗器。
隨行將佐也跟着逃，竟無一人去擋關羽。
“快！快去擋住關羽！”
“不知下落。”
衆將也驚呆了。
紀靈迎戰張飛，兇猛廝殺。
“袁胤！袁胤！你倒是說話呀！”
袁術與殘兵敗將奔逃到江亭，十分狠狽。其時，袁術殘兵敗將僅千人左右，且大多傷痕累累。軍中之糧，僅三十斛麥粒！
驚嚇嘶鳴的馬匹，四處狂奔。
“這也叫吃飯？簡直是受刑！”
紀靈急忙去掐袁術人中。
紀靈拍馬前來，迎戰關羽，同時大叫着。
張飛用長矛頂着偏將胸口，吼問。
他興奮地看着滿寨大火，樂得止不住笑。
受驚的馬匹，有的亂跳，有的撞槽，一片躁亂嘶鳴。
他們手中端着水煮麥粒，一個個吃得痛苦不堪。
此時，張飛也在飛馬向寨門趕來。
關羽有些急了，慌忙回頭。
關羽伏兵林中，見寨中大火四起，頓時大喜。
“大膽奴才！反了不成？”
袁術在加鞭狂逃。
袁胤此時仍哭聲未止，但已喘得好些了，說話稍顯順暢。
袁術與衆將，無不驚駭。
衆人剛舉杯欲飲，帳外滿營驚呼，聲動天地。
“袁賊！哪裡逃！”
紀靈一驚。
此時，馬廄已濃煙瀰漫。
“快拿蜜水！朕渴死了！”
“火勢如此之大，進寨何處去找？那袁賊必定要逃出來，我還是在此守住好。”
紀靈與袁胤架着袁術，與衆將一起擁出帳外，驚慌四顧。
一個袁術的隨行將佐前來阻擋關羽。
“你且死吧！”
兩個袁術的隨行將佐急忙勒馬回頭，去阻擋關羽。
關羽追出山口，卻不見了袁術一行。
“無良鼠輩！暗器傷人，算甚英雄？”
袁術一下癱坐在地，雙眼翻白。
“啊？傳國玉璽呢？”
四周大火熊熊，濃煙瀰漫。
袁術與衆將回過神來，見紀靈已去阻擋關羽，紛紛加鞭狂逃。
關羽在一路緊追。
火海中，驚呼聲、慘叫聲與大火燃燒的“噼啪”聲，亂成一片。
關羽見前方有一山嘴擋住了視線，又拍馬向山嘴奔去。
紀靈漸漸抵擋不住，便“嗖！嗖！嗖！”連放了三支暗器。
張飛勒住馬。
沒頭蒼蠅一樣的將士，四處亂竄。
袁術一行衝出了寨門。他們人人蓬頭垢面，神色惶恐。
“二哥！您去追袁賊！我來斬賊將！”
關羽看到袁術等逃出寨，頓時來了精神。
“呸！這哪是人吃的東西呀？”
“袁賊！你末日到了！”
“袁胤！袁胤！快說！壽春如何完了？”
“沙場血戰，活着纔是英雄！”
袁胤“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斷斷續續地開了口。
煙霧瀰漫中，袁術與衆將倉惶擁向馬廄。
袁胤說完，嚎啕大哭。
袁術與紀靈等一班將佐，騎馬在火海中狂逃。
關羽收住刀，一時不知如何處置三個降將。但僅略作遲疑，關羽便開了口。
已逃出林外的袁術，驚懼地回過頭。
紀靈陰狠地一笑。
關羽提刀立馬，威風凜凜，守在寨門口。
躲過了暗器，張飛一挺身，瞬間又上了馬背。
袁術驚得面無人色。
剛鬆口氣的衆將，又一片慌亂。
“說！袁賊在何處？”
“關將軍！我等願、願降！願降！”
袁術已逃到一山灣，頻頻扭頭，驚惶觀望。
張飛立馬小山上，手提蛇矛；看見寨中大火四起，哈哈大笑。
“這不是把我等當人，簡直像在喂牲口！”
袁術更爲驚懼。他一邊加鞭狂逃，一邊大叫。
他們人人低伏馬背，面色驚恐，不時驚惶四顧。
袁術被吵醒了，覺得又累又熱又渴。他一邊抹汗一邊叫喊
關羽正從山坡上衝下來。見袁術已逃較遠，也連連加鞭。
衆人一片驚呼。
關羽立即拍馬猛追袁術。
袁術更怒，起身揮鞭，一邊猛抽周圍將士，一邊大罵。
關羽正欲掄刀來戰紀靈，張飛大叫着，飛馬趕到。
漫漫煙火中，寨門隱約可見。
寨中火勢太大。
袁術嚇得差點跌落馬下。
關羽追進山灣。袁術一行已加鞭逃出了山口。
殘兵敗將們或站、或蹲、或席地而坐，人人大汗淋漓。
袁術連連加鞭，向寨門衝去。
關羽說憲，揮軍向林外奔去。
關羽斬了二將，又拍馬追向林外。
山灣裡也沒有三個降將。
關羽急忙撥轉馬頭。
袁胤話音未落，又大哭起來。”
紀靈與衆將也鬆了口氣。
“哈哈！二哥果然神算！”
“衆卿休慌！營中殺牛宰羊，大辦宴席，難免有失。且坐下，繼續飲酒！繼續飲酒！”
張飛拍馬就朝寨中衝。
已逃到林邊的袁術，一邊逃，一邊驚恐地回頭觀望。
“快快護駕！我來迎敵！”
他立即提刀縱馬，大吼一聲，殺了過去。
袁術大怒，一邊加鞭狂逃，一邊怒吼。
袁術叫過，卻不見有人動，大怒。
關羽快馬轉過山嘴。
片刻之後，袁術才還過神來，吐了口長氣。
遠遠看見，關羽奮力一揮刀，二將竟同時被斬落馬下。
三個降將也不見了。
紀靈不防，被張飛擊回暗器擊中左額。
逃出寨門的袁軍將士，見了關羽，紛紛繞道而逃。
紀靈見了，大驚。
衆將緊緊相隨，衝向寨門。
袁胤急忙拜倒在地。
張飛話音一落，長矛已刺向紀靈。
張飛一挑，紀靈竟被挑進了寨內大火中。
袁紹匆匆從內出來了。
三人見關羽“呼”的一聲掄刀，一齊翻身下馬，驚恐地舉起雙手。
營中驚呼聲更大。袁術與衆將驚惶地往帳外跑。
關羽一驚，舉頭四顧，山上山下均不見袁術一行。
酒杯從袁術手中滑落，“叭”的一聲落地，摔得粉碎。
那個吐麥粒的偏將捱了一鞭，勃然大怒，一把奪過袁術的鞭子，扔出老遠，同時大吼。
“只有血水，哪來蜜水？”
袁術頓時氣得面色由青而紅而紫，突然口噴鮮血，連吐不止。
衆人一片慌亂。有的扶袁術坐下，有的找盆接血，有的拍背，有的扇風，有的端水，有的大叫郎中。
袁術吐了一陣，盆中已裝了半盆血。他突然兩眼一定，一頭栽倒在地，一陣抽畜後，便瞪着雙眼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