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戰神無敵七軍盡歿（上）
第三十二章
戰神無敵，七軍盡歿！（上）
1
次日，關羽提刀上馬，又欲出戰。
關平見了，急忙上前勸阻。
“父親昨日中箭，今日怎可帶傷出戰？”
“昨日中箭，只是輕傷，並無大礙。”
關羽說着，還掄了掄左臂。
關平知龐德風頭正勁，又擔心關羽有傷在身，臨陣不便，便勸道。
“若如此，關羽必出兵，以報一箭之仇。今不出兵，必是箭傷舉發，不能動止！此乃滅關羽之良機也，將軍爲何坐失？”
龐德聞之大驚，立即嘶聲大吼。
“連日暴雨，不飲酒，還有何事？來來來！坐下飲酒！”
“一連數日，關羽皆不敢出戰，必是箭傷太重。此時若揮七軍一齊掩殺，定可大勝！將軍爲何按兵不動？”
“甚麼？移師城北？”
關羽也坐了，開口道。
這時，營中響起了急促的鑼聲，同時傳來傳令聲。
龐德大驚擡頭。
“暴雨豈獨淋我？連日暴雨，關羽有何能爲？休再多言！惑我軍心者，斬！”
“父親此前說必擒于禁，孩兒百思不解，請父親明言，孩兒亦好有備。”
成何見於禁不聽，怏怏而去，心中暗想。
關平仍在率衆將巡查。他神色興奮地告訴身邊衆人。
鑼聲與傳令聲剛響過，一種轟隆聲清晰傳來！
“各位，父親箭傷，已經痊癒。”
“傳令！立即移師！”
關平聽了，更爲不解，急忙問道。
“於將軍！移師吧！洪水一來，我軍休矣！”
成何聽了，抑鬱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此時，龐德也獨自坐帳中。帳外風狂雨暴，雷電交加。
龐德還未取到衣甲，夢中那種洪水的轟隆聲已清晰可聞！
“將軍若不便再勸，不如移師城北紮營，將龐先鋒置於大軍之後。如此，自可阻其冒進了。”
帳外暴雨如注，人馬只好在帳中歇息。
帳外，暴雨傾盆。龐德正與親隨們在帳中飲酒作樂，笑語喧譁。
龐德立即想。
這時，水上已不見棺材，只在不遠處露出了一塊石頭。
于禁聽了，也滿臉憂色道。
于禁說完，又露出了無奈之情。
衆將聽了，疑色更重。
關羽聽了，仍撫髯而笑，開口道。
督將成何冒雨跑進了帳，憂心忡忡地對於禁開了口。
小校一聽，立即去了。關平又對身後衆將下令。
“你所慮甚當。於將軍不肯移兵，我明日便移軍，尋高處去屯。”
龐德見了，連忙問。
此時，自已帶的棺材又浮了過來。
董超見了，立即獻計道。
衆將聽了，也很驚喜，一起驚問。
于禁聽了，並不動怒，反而平靜地問龐德。
成何神色也變得更堅定了，心中暗道。
衆將聽了，立即興奮地響應。
逃着逃着，橋又被洪水沖斷。
關平聽關羽說必擒于禁，心中一直不解，此時便問了起來。
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一片驚呼。
“還敢惑亂軍心！與我推出斬了！”
此時，關羽正在帳中踱步思索，想着如何設計斬那龐賊，關平率衆將進了帳。
成何一聽，大驚，連穿衣甲都停下了，立即側耳靜聽。
“是！”
“將軍，關羽善謀，不得不防呀！倘襄江之水暴漲，關羽再乘勢相擊，我軍則危矣！望將軍早爲之計呀！”
于禁聽了，也頗爲氣惱，說道。
“雖是輕傷，畢竟有傷。我今圍樊城，急在彼，不在我。父親可一邊養傷，一邊伺機圖之，方爲萬全呀！”
“傳令：立即移師！”
“快！移師高處！快呀！”
“好！”
奔逃中的龐德聽到身後的轟隆聲已近，回頭一看，一排惡浪劈空而下！
“那好，你去傳我之令，令各營暗備船筏，收拾水具。”
此時，于禁也在做惡夢。
“洪水來啦！洪水來啦！”
此時，轟隆聲動地而來。
衆將聽了，高興地紛紛入座。
“是啊。可偏有人如此說！”
“快！快逃堤上！”
“龐德暗施冷箭，乃無良之輩。來日用計報仇便了，何必今日帶傷出戰？”
洪水正排山倒海而來。
于禁本爲暴雨不止犯愁，聽了成何之言，仍無奈地望着帳外暴雨道。
“是啊！君侯何必與一小人計較？且先將息幾日，待箭傷痊癒，再與之決戰，報仇亦未遲呀。”
“我再船筏齊進，七軍必無遺矣！”
他立即掉轉馬頭，突見關羽正在身後。
一連數日，關平都要關羽靜養。營中之事，全不讓關羽過問。數日來無論龐德如何罵戰，關平皆不理睬。這一日，關平正在巡查。一小校又來報。
“父親何以知之？”
“我乃先鋒，爲何讓我遠居谷後？”
“龐德罵戰之事，切勿告訴父親！各位當嚴令屬下，不可走漏，切切謹記！”
“太好了！君侯傷愈，我等便不再受那龐賊鳥氣了！”
“他不以爲意，反責我惑亂軍心。”
衆將聞言，盡皆大喜。或揮拳，或以目相視，人人振奮。
“居谷後，你仍爲先鋒呀！與居處何干？”
“對！我正有此意。待我等巡查完畢，一起去見父親，如何？”
成何定下決心，心中反而平靜了。
成何說着，痛苦地搖了搖頭。
此時，還有人歡呼起來。
關羽又向衆將下令。
“今暴雨傾盆，如何移師？”
“知道了。不予理會！去吧！”
由西北向東南的襄江，洪水滔滔，水勢甚急。
成何仍掙扎着大叫。
關羽聽了，頗感意外，忙問。
帳外，仍傳來急促的鑼聲和傳令聲。
自成何去後，于禁心中愈發不安，想道。
“已然痊癒。汝等齊來，可是有事？”
衆將一見關羽，齊聲問候。
“成何之言，不無道理。爲防萬一，待明日天明，我便移師。”
夢中，風狂雨暴，雷電交加。于禁立馬野外，渾身盡溼，形容狼狽惶急，正在大喊大叫着指揮人馬移師。
“將軍，大軍屯於川口，地勢甚低；雖有土山，離營較遠。今連日暴雨，若泛洪水，恐救之不及呀！”
“報！少將軍，那龐德又率軍在寨外罵戰。”
于禁嚇得魂飛魄散，立即催馬狂逃。
“此事，你可告訴過於將軍？”
狂嘯的洪峰，正排山倒海般襲來！
龐德大驚。
“既然如此，將軍乃主將，何不下令阻之？”
“成何之慮，不無道理。關羽善謀，又備船筏，不可不防！縱是關羽無襲我之計，此地低窪，又連日暴雨，也當防洪水。”
大帳在微顫。
帳外傳來敲三更的梆子聲。成何打了個哈欠，心中暗想。
成何聽於禁並不以爲意，急了，說道。
龐德主意已定，又打了個哈欠，便起身脫起了衣甲。
“我軍駐地甚低，天又連日暴雨，倘江水暴漲，龐先鋒亦不憂此？”
龐德一連數日搦戰，關羽皆閉門不出，便將一肚子怒火衝向于禁。他怒衝衝地衝進于禁大帳，便衝着于禁大叫起來。
龐德隨軍遷入城北，才知自已被遠隔在大營之後，當即怒不可遏。他怒氣沖天地去見於禁，一進帳便衝着于禁大吼。
關平驚問起來。
“汝等之議，正合我意。我已謀得一計，可一舉斬龐德。汝等來得正好，正可詳議此事。”
于禁心神不寧地踱步於帳中，耳邊又響起了成何的聲音。
刀斧手得令，往帳外推成何。
龐德仍不聽於禁之言，繼續大叫。
“關羽移師高處，又備船筏，必然有計！然於將軍不聽，我如之奈何？”
“事關全軍性命！明日縱是殺我，我也當力諫！”
雷雨聲也小了。
“龐德暗箭傷我，我誓報一箭之仇！”
龐德聞言一怔，忙問。
淋得像落湯雞一樣的衆將齊聲應道。
成何見於禁居險而不自知，深爲憂慮，又焦急地說。
“此前我已多次相阻，龐先鋒非但不聽，反有人稱我恐其建功，故屢屢相阻。”
他從水中掙扎出來，大口吐水喘氣，同時舉目四顧。
成何冒雨進了帳，見龐德等全然不在乎天氣，只管飲酒喧譁，便嘆了一聲道。
“城北十里山谷，是何地名？”
入夜，風聲呼嘯，雷雨大作，雨勢更甚於白日。
龐德想着，立即起了身。
“晚啦！”
龐德好不容易掙扎到石頭前，拼命爬上石頭，喘着粗氣。
“走，叫上嚮導，且去看看。”
于禁見成何仍在力爭，更怒，吼道。
他大驚落馬，驚呼着墜向無底深淵……
“是！”
龐德一聲慘叫。
這時，帳外雷雨聲小了。
龐德一聽，無言以對，只好怒氣衝衝地去了。
于禁主意已定，又打了個哈欠，便起身解起了衣袍。
關平見問，立即說明了衆人來意。
衆將聽了，皆驚異不已。
“休將關羽想得太神。關羽早於雨前移師，並不知天將連日暴雨，其詐何來？”
“汝等速去各水口傳令，今晚四更，一齊放水，不得有誤！”
龐德更驚恐，下意識地擡手去擋，轉瞬便被壓進了洪水中。
關羽率關平等將與嚮導，登上山頂高處，正在舉目眺望。
關羽聽了，仍笑着說。
“汝等且坐，待我道來。”
一說到箭傷，關羽便氣憤難平，怒道。
衆人領令，紛紛去了。
于禁想着，急忙起身披衣，同時大呼。
關羽聽了，又道。
“龐德性急，且焦躁已極；見我箭傷致敗，又隻身一人，必窮追不捨。及至山谷，其軍早已遠在身後，他如何得知？”
于禁大驚回頭。
“再探。”
“此季，寅時便已微明。各營子時造飯，丑時登船，寅時抵達各自陣地。不得有誤！”
于禁神色慌亂，向外大吼。
“風狂雨暴，雷電交加，如此惡劣天氣，想必關羽亦無所能爲。現已三更，再過不久，天便亮了。只要天明，我便下令移師。”
“將軍，我聞關羽，早已移師高處，且在漢水口預備船筏，恐其有詐呀？”
關羽並不解釋，也不管衆將如何，立即下令道。
關羽怎麼想，也想不出于禁爲何移師。他馬上開口，對探馬說。
成何剛入眠不久，便做起了噩夢。
“是！”
龐德一看，已心中明白。他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帳外的暴雨，說道。
廖化面露興奮之色，立即獻策說。
成何想着，心中十分焦急，只好去找龐德。
成何聽龐德如此說，頓增憂色，說道。
于禁聽龐德不聽善言，也怒道。
關羽聽了，當即撫髯一笑道。
剛定之計，便就落空，衆人聞報，一時愣了，盡皆望着關羽。
關平與衆將聽了，便沒再說甚麼了。
于禁“啊！”的一聲大叫，一驚醒來，忽的坐起，滿頭大汗，直喘粗氣，兩眼倉惶四顧。
“‘魚’入‘罾口’，豈不被擒？”
關平聽了，卻提出了疑問。
睡着的龐德，神色痛苦，不時掙扎，也正被噩夢糾纏着。
“唉！龐先鋒何等自在呀！”
“是啊。我屢屢勸之，彼皆視若罔聞，我亦深以爲憂啊！”
“我死不足惜！救全軍要緊啦！”
夢中，龐德提刀勒馬，在舉目四顧，大聲怒吼。
連日暴雨。營外不少地方，積水深達數尺。
“非汝所知也。于禁率七軍，不屯廣闊之地，而聚於罾口川山谷險隘之處。方今乃秋八月，襄江本已湍急，又值連日暴雨，必然泛漲。我已暗差人堰住各處水口，待水發時，放水一淹，罾口川與樊城之兵，皆爲魚鱉也。”
關羽此時也很興奮，急忙招呼衆人坐。
營中，關羽正冒雨向幾十個士兵下令。
“於將軍總算明白我的苦心了！”
2
衆將聽了，頓失興奮之情，人人面露疑色地望着關羽。
關羽聽了，卻胸有成竹。
成何主意已定，又打了個哈欠，便伏案而眠起來。
于禁靜立帳中，望着帳外大雨，無奈地出神。
關羽見衆人齊來，也很高興，掄了掄胳膊說。
關平聽了，高興地點了點頭。
“風狂雨暴，雷電交加，如此惡劣天氣，想必關羽亦無所能爲。現已三更，再過不久，天便亮了。只要天明，我便去再諫於將軍。縱是殺我，我也力諫！”
龐德喘息稍定，才發現石頭上有一雙腳！
龐德正在尋找關羽，山谷中轟隆聲動地而來。龐德大驚而望。
待探馬去後，關羽起了身，揮揮手說。
他夢見自已正被兩個刀斧手執着，但他仍在大叫。
龐德伸手去扶住棺材，棺材卻一翻，反而把他壓進了水中。
“此夢不祥！當傳令移師纔是！”
關平聽了，深爲敬佩，亦深爲振奮，補充道。
“暴雨已重挫士氣，汝敢再惑我軍心？”
衆將聽了，也一齊勸阻。
關平聽了，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龐德欲起身相搏，關羽一劍紮下。
關羽人馬剛移師高處，天便降起了傾盆大雨。
龐德知關羽箭傷並不重，聽了于禁之言，也擔心關羽借箭傷設計，只好悻悻而退。
龐德傳令畢，急忙去取衣甲。
龐德衝出水面，邊吐水邊大口吸氣，驚恐萬分地在洪水中掙扎。
于禁聽了，大怒，拍案而起，大吼道。
龐德驚恐萬狀，回馬便逃。
關平見關羽動怒，繼續勸道。
“此夢不祥！我當立即移師！”
成何聽了，憂色不減，急忙道。
“小將軍，如今，龐賊十分焦躁，正宜設計斬之！我等當立即去見君侯，請君侯設計。”
二董一聽，一齊開了口。
關羽想到此，這才下了馬。
衆將聽了，無不振奮揮拳，躍躍欲試。
關羽正雙手提劍，府視着他。
“他是如何說？”
關羽言罷，仍撫髯而笑。
龐德一驚，側耳靜聽，夢中那種洪水的轟隆聲又被剛剛炸響的雷聲所掩。
“報！君侯，曹軍移師城北去了。”
此時，成何獨自在帳中焦慮。
于禁聽了，猶豫着沉思起來。
“于禁必爲我擒矣！”
關羽看了一陣，回頭問嚮導。
龐德聽了，心中暗想。
成何聽了，仍神色抑鬱，開口道。
“正是！”
關羽聽了，撫髯而笑道。
帳外風狂雨暴，雷電交加。
“於將軍有令：立即拔營移師！於將軍有令：立即拔營移師！”
“即便不知其軍被截，然他疑心山谷有伏而不進，如之奈何？”
更遠的城北山谷中，屯着大隊軍馬。
“啊！”
“在！”
于禁聽了，未語先嘆，又連連搖頭，神色頗爲無奈地說。
成何痛心疾首，雙手向天，絕望地大叫。
“我今陸地接戰，何需備船筏水具？”
這時，帳外雷雨聲小了，卻隱隱傳來夢中那種洪水的轟隆聲。
遠處的樊城內，旗幟不整，士卒慌亂，人奔馬跑，一片亂象。
伏案而眠的成何一驚而起，醒來仍神色驚恐不已。
“離此五里，有一山谷。我明日出戰，佯作箭傷未愈，詐敗引誘龐德。關平、廖化、周倉三人，先率人馬伏於谷外，截斷龐德人馬，令其孤身一人追我進谷。先以亂箭、勁弩、滾石、擂木擊之。關平等三人再殺入谷口，堵其退路，與我在谷中，共斬龐德！”
“罾口川。”
于禁調轉馬頭又逃。
董衡一聽，笑了，說道。
“將軍，關羽善謀，不得不防呀！倘襄江之水暴漲，關羽再乘勢相擊，我軍則危矣！望將軍早爲之計呀！”
關平聽了，還是老話回答。
衆將聽了一齊答道。
天上，雷雨交加。夜色，漆黑如墨。
“彼若不進，汝三人便奮力拼殺，逼其退進山谷！若其不進，我便返身，合力擊之，亦可立斬其首！”
龐德打了個哈欠，便聽到帳外傳來三更的梆子聲。
“父親，衆將以爲，龐德心焦氣躁，正可設計斬之。”
“關羽！出來！你休想躲掉！”
“君侯，箭傷可痊癒？”
關羽一聽，笑了起來，忙說。
“風狂雨暴，雷電交加，如此惡劣天氣，想必關羽亦無所能爲。現已三更，再過不久，天便亮了。只要天明，我便移師。”
于禁聽了，並不以爲意，便說。
風雨聲中，傳來敲三更的梆子聲。于禁聽了，打了個哈欠，心中暗想。
“衆將聽令！”
龐德大叫着“快逃堤上！”急忙抓起大刀，倉惶衝出了帳。
“回營之後，立刻移師，擇高處紮營！”
于禁想到此，又看了一眼帳外，天上雨勢，不減反增。于禁見了，一籌莫展。
雖僅片刻，轟隆聲卻變大了！
“是啊。我今不戰，龐德必然急躁；待我傷養好了，龐德已急躁之極；那時我再施計，便可力斬此賊！”
龐德大聲怒吼，于禁雖未不動氣，卻也正色說道。
“汝不知關羽！關羽善謀，必借箭傷設計，誘我去攻。若我揮軍掩殺，豈不正中其計？”
“無稽之談！將軍領軍出征，獲勝自然歸功將軍，豈有妒部將建功之理？”
關羽聽了，想了想
逃着逃着，前方突然一片黑暗，沒了道路。
關羽傳令之時，于禁正獨自坐帳中。
“將軍，一連十幾日，龐先鋒日日去關羽寨前罵戰，情緒極爲焦躁。關羽善謀，此時若施計相誘，龐先鋒極易上當呀！”
見水中漂着一段木頭，龐德拼命向那段木頭掙扎過去，眼看伸手夠着了，木頭卻突然沒了！
帳外風狂雨暴，雷電交加。
成何叫過，回過神來，抓起佩劍，倉惶衝出了帳。
一連十幾日，龐德罵戰不成，常常遷怒他人，連於禁亦不可倖免。董衡、董超見此，一齊力勸于禁，要他阻止龐德莽撞之行。
龐德一挺而起，醒來神色驚恐，滿頭大汗，喘息不已。
“我等截斷其人馬，彼必生疑，如何誘其進山谷？”
那劍後背進，前胸出，刺穿了龐德。
“是嗎？”
突然，他聽得身後響起震天動地的轟隆聲。
這時，帳外傳來敲四更的梆子聲。
關羽聽了，立即喜不自勝道。
關平聽了，立即贊同。
龐德聞令，立即高喊。
衆將此時也興奮不已。
于禁想着成何之言，心中暗道。
這時，探馬急忙來報。
龐德並未介意，反而舉杯相邀。
“於將軍有令：立即拔營移師！於將軍有令：立即拔營移師！”
“關羽有神醫華佗贈藥。當年，韓福以劇毒之箭傷之，彼仍安然無恙。你那尋常一箭，又僅傷皮肉，豈在話下？關羽何許人也？此時我若大舉動兵，定中關羽之計，豈是兒戲？”
于禁說到此，苦笑着嘆了口氣。
衆將聽了，卻疑色不減。
“將軍！非我欲惑軍心，此勢之必然也！”
龐德又向石頭掙扎而去。
天公不作美，龐德又作怪，于禁本來就心情不好，一聽成何之言，當即惱了，責道。
成何聽到傳令聲，神色欣慰地想。
“馬呢？如何還不牽來？”
帳外沒人應答。于禁頓時大怒。
但沒等於禁再吼，營中便四處響起了驚呼聲。
“洪水來啦！洪水來啦！”
于禁一聽，頓時嚇懵了。他先在帳內莫名其妙地左顧右盼，之後才倉惶逃出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