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夏雨駿提前就和市扶貧辦的主任打電話聯繫了一下,想請人家一起吃頓飯,那面孔主任就答應了,夏雨駿和孔主任過去也認識,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人家也沒有駁他這個面子,但最後能不能空手套白狼,那就很難說了,到底人家是實權部門。
夏雨駿就讓辦公室給自己安排了車,帶上縣扶貧辦的賈主任,一起到了西山市,夏雨駿在半道上,就先去聯繫了一家自己熟悉的酒店,預先訂了一桌酒席,市裡不比縣上,不提前預定,到了吃飯時間不一定還有包間,這就讓夏雨駿很有些感慨,現在到處都在喊窮,但飯店的生意怎麼就這樣好,一頓飯少則5.6百元,多的幾千上萬,只怕都是公款消費。
到了飯店,夏雨駿先去找了下飯店的老闆,過去他在市裡上班的時候是認識這許老闆的,兩個人關係還可以,時不時的電話聯繫一下,這個許老闆歲數不大,但人有點發胖,那閃爍的眼光,給人的感覺就是絕對精明,老練。
兩人寒暄幾句,許老闆說:“你這一走,我有時候想找個人聊聊,都是很難,什麼時候調回來吧?需要老哥給你幫忙的,只管說,我其他的不行,但支持一點費用,還是沒問題的。”
這到不完全是虛話,許老闆和夏雨駿是老鄉,都從省城來的,過去夏雨駿在市裡,每逢安排接待都是來照顧他,兩人也還談的來,這許老闆也是從西山市掙了不少的錢,但錢再多,那種中國人天生的,從骨縫中生出的對官位,對權力的膜拜,使他對官場中的夏雨駿,還是很崇拜和仰慕的。
同時作爲一個精明的商人,隨着事業的擴大,他需要有人對他事業和錢財做可靠的保護,他也有自己獨到的眼光,他看準了夏雨駿的潛力,只有提前佈下了網絡,到時候纔有收穫的可能,因爲等到人家已經到了衆星捧月的地步,你再去追,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希望早一點和夏雨駿建立一種可靠的聯繫,今天夏雨駿的到來,無疑給他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夏雨駿很客氣的道着謝,他不願意拒絕許老闆這樣的熱情,對於一個深明仕途險惡的人來說,每一個朋友或許都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和救星,很多事情不能單看眼前的這點光景,要看的長遠,看的透徹。
一直以來,夏雨駿都認爲自己對所謂的權力,是有極大的輕視和無所謂的,就算自己沒有完全對輕蔑,至少自己也不會像別人那樣視權力爲自己的所有,或者說是自己的生命,然而在自己仕途的這幾年時間裡,他感受到了權利的誘惑,更感受到了權利帶給自己的快樂,到現在,他有了對權利的渴望,他過去的想法,過去的矜持,過去的無所顧忌,都已經在逐步的改變,假如現在爲了權利,需要他去爭鬥,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