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這個意思在裡面,夏雨駿從骨子裡就是個多情的種子,還有一種讓夏雨駿無法產生恨意的緣故,那就是夏雨駿深諳官場之道,他洞悉了官場所有的規則和內涵,他知道,很多事情在這裡,是不能按常規來考慮,其實大家都是可憐的人,在這個舞臺上,都在儘自己所能表演着,不爲獲得掌聲,只爲可以在這舞臺多呆上一會。
當演藝帶上了這種心理,那麼走形和殘缺就必不可免,自己也會那樣嗎?答案是肯定的,因爲自己所做的很多事情,也都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莫靜霞今天一陣很安靜,沒有像過去那樣到處碰酒和敬酒,她異常淡漠的看着夏雨駿的春風得意和繁華景象,她有點安慰,自己倒也算沒有輕率的認錯人,這個夏雨駿的確是非同凡響,不過呢,他這也許終究還是曇花一現,對喬書記的瞭解,莫靜霞應該更多一點,夏雨駿最後還是會倒下去,這只是一個時間和時機的問題,相信,這一天的到來不會太久。
當夏雨駿端着酒杯走過來的時候,莫靜霞收回了冷漠的眼光,以後只怕自己和夏雨駿的工作接觸和配合更多,那就只好虛與委蛇好好相處,自己不值得和他拼,她就主動的笑着說:“怎麼了,夏書記,是不是想來和我碰兩下。”
夏雨駿呵呵的笑着,站在了莫靜霞的身邊說:“和你兩下怎麼可以,以後我們在一起工作,請你支持的地方很多,說什麼也喝三杯吧?”
“三杯啊,那行,製藥以後夏書記不給我穿小鞋,別說三杯,就是再來三杯我也陪你。”
“莫書記,你不要這樣說,好像我過去給你穿過小鞋一樣,你那腳本來就”夏雨駿說到這,一下子就打住了,臉就紅了一紅。
莫靜霞也一剎那間有了一種纏綿的感覺,她知道夏雨駿要說什麼,一定是想說自己本來腳就小,哼哼,他還記得我的腳啊,我都這樣對他了,他還一天東想西想的,男人啊,就是一個字:下賤。(她想錯了,這是兩個字)莫靜霞臉也有了一點泛紅,但都是喝了酒的,所以很容易就掩蓋住了,沒有人會發現什麼端倪,他們很快的就連碰了六杯酒,每一次碰杯,兩人的眼神都會有一個碰撞,只是現在的眼神裡,各自多了一點防範和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