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駿一時是沒有辦法把這樣一個漂亮女人和塗料廠連在一起的,塗料廠他去過幾次,那是天天的灰土滿天飛,噪音振破耳,怎麼一個雅緻的女人到那地方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成老大媽了,這樣一想他就笑了起來。
這個叫祝鈺的美女很奇怪的看着他,爲什麼自己一說報名他就發笑,而且那笑容還是有點壞壞的感覺,她就帶着疑問說:“夏書記,是我剛纔那句話錯了嗎。”
夏雨駿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打住了想象她成老太婆的樣子,就收起了笑容說:“你要承包塗料廠?”
見她點頭就又說:“我剛纔在想像你在塗料廠會是個什麼灰頭土臉的樣子。”
夏雨駿他沒有隱瞞自己剛纔的想象,現在他已經有了太多的信心,一般是不會爲什麼顧慮去說假話了,除非是需要說,那就又是另當別論了。
祝鈺沒有想到這個傳聞中的縣委書記真的這樣獨特,想就想吧,還要給別人說出來,她就有了笑意,還是那種說不出的嬌媚的笑意:“咯咯咯,那夏書記的想象中我一定會很難看了。”
夏雨駿點點頭,表示認同後說:“所以我就感覺你承包塗料廠的行爲有點欠考慮吧,一個工廠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工人很多,人多了就很難管,那裡面有時候還需要霸道和脾氣,我看你有點困難。”
祝鈺真的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坦率的人,更不要說是這樣坦率的領導了,她就很自負的說:“我對管理還是有點經驗的,至於脾氣,那看什麼時候了,看來書記沒結婚吧,結婚以後你就知道女人也是很有脾氣的。”說完她自己也就笑了起來。
見有美女說自己還沒結婚,夏雨駿還是滿歡喜的,這表示自己還很年輕啊,但又見她說的這樣自負,看來是有準備的,夏雨駿也就認真起來了,他詳細的問了她過去對工礦企業的管理,聽她說了,夏雨駿才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叫祝鈺的女士不僅有很高的學歷,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外企工作,一直從事着企業管理,只是在外漂泊多年,現在想回家鄉做點實體,剛好知道縣上搞承包就想來一顯身手。
這讓夏雨駿不敢小瞧了:“這樣說來祝女士真的想承包了,你對塗料廠瞭解過嗎,有沒有什麼扭虧爲盈的辦法。”夏雨駿試探着詢問。
祝鈺就毫不掩瞞的說:“我已經對塗料廠瞭解和研究了好多天,塗料廠的問題根源其實很簡單,一個是老式管理,沒有發揮職工的能動性,沒有達到節約成本的效果,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產量小,沒有很好的佔領市場,就連嶺南縣,他們也只是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