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常看它?”鄭琪慧見書皮已經破損問他。
“我只是閒着無聊的時候隨便翻翻,翻到哪就看哪,沒有完整地看過一遍。”夏雨駿說。
鄭琪慧打開書,正好翻到
第五回《賈寶玉神遊太虛境警幻仙曲演紅樓夢》。
二人就裡面的詩圖,人物,描述和情節討論起來,感覺似是而非。
夏雨駿就書上讀道,“‘可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有點故弄玄虛。”
“這裡面肯定另有深意!”鄭琪慧說,“你看下文寫道,‘那寶玉恍恍惚惚,依着警幻所囑,未免作起兒女事來,也難以盡述。’可惜曹雪芹沒有把‘警幻所囑’寫出來,只用‘難以盡述’四個字代替。下面又寫道‘至次日,便柔情繾倦,軟語溫存與可卿難解難分’,這確實非一般男歡女愛所能達到的境界!”
“所謂‘意淫’不就是用思想扒光別人的衣服嗎你說是不是啊,鄭琪慧同志,就比如,你鄭琪慧同志的那裡很美,沒得像什麼呢,嗯,應該像個‘水蜜桃’,這算不算‘意淫’?”
夏雨駿在展開自己的想象。
“俗了!俗了!反正我是這樣理解的!”
鄭琪慧的粉臉又被夏雨駿這似是而非的話挑逗的早已經羞面如霞。
這時,二人側身對面而臥,夏雨駿見妻子嬌羞的模樣分外可人,忍不着把鄭琪慧樓在懷裡,讓她的咪咪抵着自己的胸脯,把她的一條腿搭在自己的胯上,一隻手扳着她的屁股,把“雀雀”放進了“溫暖的家”。
後來半個多月,夏雨駿除了聽彙報,下區縣搞調研,檢查工作外,基本上沒有參與過什麼重大決策。
但夏雨駿看得出來,下邊的同志對自己還是很尊重的,用他們的話說:“夏市長是一步步走上來的,這樣的領導很實在。”
每每這時,夏雨駿就見秘書小紀的臉上格外光鮮,似乎他跟着自己,是一種莫大的榮幸。有時,
他還會搭話:“那還用說,夏市長人年輕,但工作經驗很豐富。”
“小紀!”對於這樣的宣傳,夏雨駿不得不制止,但在內心深處,夏雨駿還是希望小紀把這些講出來,讓下面的同志瞭解自己、認識自己,知道自己作爲西山市的市長,是有這個能力的。
可小紀的話,夏雨駿怎麼聽起來怎麼彆扭,有點肉麻。
今天,市委喬書記打電話給夏雨駿,讓夏雨駿出面同他一起接待一個港商。
夏雨駿知道,這位海先生是爲投資興西山中央大道的廣場而來的,爲了吸引這位港商來西山投資,市裡的同志做了不少工作,好不容易把別人請了來,書記,市長當然要到場。
不過夏雨駿接過電話,心裡就有不大願意的意思,第四百二十六章 周旋 (12)
這事情西山市已經談過多次了,完全不必讓自己摻和進來呀,正式的會晤讓自己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每一次接待工作,都要正襟危坐,讓市報、市電視臺記者照相、錄像,只有在宴會上可以稍稍放鬆一些。
席間,海先生不住地向夏雨駿敬酒,反覆說了感謝之類的話,還說:“中央廣場的建成,必將奠定西山市作爲全省第二大中心城市的地位,這不但於我的企業有利潤,也是書記先生和市長先生的一大德政啊!”
喬書記頻頻點頭,大概很爲自己精心策劃的招商感到得意吧,也喝了很多酒。海先生似乎特別能喝,一點也不見醉意,臉頰微紅,倒是顯得更年輕一點了。
見喬書記高興,夏雨駿自當盡力,到後來,
夏雨駿也就只有一個念頭了,只要廣場能建成,喝醉就喝醉吧。
半夜醒來,夏雨駿不知道自己這是睡在什麼地方。
看了看房間裡的陳設,纔想起已經回來了,
夏雨駿自嘲的笑笑,呵呵呵,真是沒想到啊,我夏雨駿今天會醉成這樣,真不應該。
第二天,夏雨駿是難受了一整天,不斷的喝茶,好在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倒是來了很多業務局的一把手,不斷的來給請安,彙報工作,夏雨駿就很少說話,主要是聽,這些領導也都可以恰如其分的掌握住時間,一般就20分鐘的樣子,撿緊要和重點的彙報,
每當一個領導彙報完畢,夏雨駿總是說上那麼幾句不痛不癢,千篇一律的鼓勵。
他到真的讓這些局長門有點吃不透了,夏雨駿的少言寡語,更然他顯示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境,
在加上他和喬書記過去哪一檔子爭鬥的傳聞,讓一個個局長小心翼翼,充分的感受到了夏雨駿的威嚴和冷漠。
實際上,夏雨駿是昨晚上喝多了,一直難受,不太想說話,到不是說他真的就那麼高深莫測,只是下面領導把他猜錯了。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夏雨駿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到酒店早早休息了,感覺天還沒亮,一個電話就把夏雨駿驚醒,
夏雨駿看看時間,還不到早上7點,在看下號碼,是負責聯繫城市建設的秦龐秘書長突然打來一個緊急電話,夏雨駿就估計是有什麼事情了,不然龐秘書長不會這個時候給自己來電話的,他就連忙接上。
龐秘書長告訴夏雨駿:昨天下午,
利民安居工程的拆遷工地上一夥不明身份的青年打傷了幾個拆遷戶,其中五個傷勢嚴重,現正在住院治療,拆遷居民情緒激憤,砸壞了承建人和安居工程的大鵬房地產開發公司三輛工程車,第四百二十六章 周旋 (13)
現場圍觀羣衆數千人,造成交通堵塞,事態很有可能繼續發展,釀成其他突發事件。
分管重點工程和城市建設的副市長顧澤,已組織相關部門去了現場。
龐秘書長聯請示夏雨駿是不是需要去現場看下?
夏雨駿一聽,趕忙起來,讓龐秘書長安排車過來接自己,他告訴龐秘書長,自己和他一起到案發現場,爾後再去醫院看望被打傷的居民。
龐秘書長問要不要通知副市長顧澤、市建委和大鵬房地產公司?
夏雨駿想了下,就說:“也不要通知了,我們自己過去……”
到了工地,夏雨駿就走下車來,龐秘書長和秘書小紀也陪着下了車。
“夏市長,那就是昨天被拆遷戶砸壞的工程車。”龐秘書長指着三臺推土機說。
夏雨駿走近一看,推土機駕駛室的玻璃已被磚頭砸碎,駕駛室外的機殼也被砸得凹凸不平,坐墊被撬甩在地上。
“打人現場在哪裡?”夏雨駿鄒下眉頭問。
龐秘書長伸手指向尚未拆完的舊樓房說:“在那邊。”
龐秘書長領着夏雨駿和小紀秘書來到樓前,指着舊樓的一角,“夏市長,就在這裡。”
夏雨駿放眼一看,感覺這是一幢被強行拆除的舊樓房,因爲有的房間從外面都可以看到房間裡還沒有搬完的傢俱,夏雨駿一對濃眉緊鎖。
沉默了一會,夏雨駿就問道:“龐秘書長,你詳細的說說事件經過。”
龐秘書長就詳細介紹了情況:補償標準低的問題沒有解決,還有不少居民不願意搬出來。
大鵬公司帶着幾十個民工趕到工地,動手強行拆除舊樓,樓內的居民跑出來,與民工發生抓扯。
隨後又衝進五個年輕人,他們扭住居民就打,當場有五人被打成重傷,其中一個身上還被捅了三刀。
夏雨駿低頭看了看,地上還依稀殘留着乾涸了的血跡,夏雨駿就繼續問:“兇手抓到沒有?”
龐秘書長就說:“還沒有抓到。這些兇手很囂張的,他們手持大棒追打居民,後來居民也還擊了,那些兇手就一轟而散,居民們返回來就砸壞了那幾臺推土機。大鵬公司報了案,公安來人勘察了案發現場,當場抓走了幾個居民。”
夏雨駿愣了一下說:“簡直不分青紅皁白”。
龐秘書長點點頭說:“據初步調查,昨天晚上打傷拆遷戶的人,很有可能是流氓團伙,但人到現在還沒有抓住,這一點很遺憾了。”
夏雨駿就帶着疑問說:“龐秘書長啊,那他們爲什麼突然流竄到了這個工地上,難道這僅僅是一種巧合?我看應該不會吧,這裡面一定有某種關聯吧?”
龐秘書長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