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話是這麼說,但從乾真司一行人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天就是黑的,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但現在,天變得更加的黑暗,對比之前,確實可以稱爲夜晚。
在這樣的情況下,乾真司一行人來到了藏身地點,所位於偏僻地帶的教會。
進入教會以後,衆人來到了桌椅凌亂的禮拜堂。
“啊~總算能夠鬆口氣了。”
Caster便帶着鬆懈的口吻,直接靠在了一張長椅上,連法杖都扔在了一旁。
“前輩,請你坐在這裡。”
等乾真司給Assassin找好休息的位置後,瑪修則是將乾真司給扶着坐在另一張長椅上,緊緊的握着盾牌,守在乾真司的身邊。
“你就是冬木市聖盃戰爭的其中一名從者,Caster嗎?”
奧爾加瑪麗咄咄逼人的說出了這樣的話語。這讓Caster攤了攤手,完全不顧奧爾加瑪麗的咄咄逼人,極爲輕鬆的出聲。
“嘛,別對我那麼警戒,不是說過了嗎,至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這位從者便貫徹了從出現爲止到現在的風格,舉止輕佻。這幅模樣卻是讓奧爾加瑪麗感到極爲的不快。
奧爾加瑪麗冷哼了一聲,對着Caster毫不客氣的說道:“到底是不是敵人,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們自己來判斷。”
“我們可是來到冬木市以後就遭受到了從者的襲擊,既然你也是從者,那就不能對你大意。”
畢竟,爲了取得聖盃戰爭的勝利,御主們和從者們必須進行廝殺,直至剩下最後一組爲止。
眼前之人既然也是從者,那就很有可能因爲聖盃戰爭的緣故,向身爲御主和從者的乾真司與瑪修出手。
大意,是絕對不能有的。
然而,就在奧爾加瑪麗這麼想的時候……
“那個傢伙,是你們迦勒底的同伴。”
從昏迷中甦醒,面色雖稍微有些恢復,但依舊虛弱的Assassin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迦勒底的同伴?”
奧爾加瑪麗微微一愣,忽然緊盯着Assassin,質問道,“你爲什麼會知道我們是迦勒底的人!”
從他們見面開始,不論是乾真司、瑪修還是奧爾加瑪麗都沒有提到關於迦勒底的事情,爲什麼這個從者會知道。
連瑪修都不顧站在肩膀上的芙芙,稍微有些不明的看着Assassin。
“喔?”
Caster倒是對此來了興趣,眼冒精光的對着Assassin問道:“Assassin,你知道些什麼?”
Assassin只是輕笑一聲:“發生這麼大的事,在意的不是隻有那位,況且我本來就是爲此存在的。”
聽後,Caster則是咧嘴一笑。
“原來如此,雖說是從者,但現在,我和你本質有些相似呢。”
Caster和Assassin的對話聽懵了迦勒底的衆人。
“等等,請等一下。”
乾真司並沒有詢問他們所說的話的意思,要是放任他們繼續聊下去,只會更加雲裡霧裡。
而且,比起那些,乾真司更在乎現狀,他對着Caster說道:“既然Caster是聖盃戰爭的從者,那可以請你跟我們說明一下,爲什麼冬木市會變成這樣嗎?”
這是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事關冬木市被燒燬的異常,事關特異點出現的緣由。
可惜……
“我不知道。”
Caster聳了聳肩,直截了當的回答讓幾人全都呆住了。
“不……不知道?”
身爲冬木市聖盃戰爭的參與者,冬木市變成這個樣子的緣由居然不知道?
“Assassin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
“……”
“你們這是打算故意隱瞞我們吧?”
奧爾加瑪麗對此感到錯愕,併火冒三丈了起來。
“我是真的不知道。”
Caster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說法,相當的乾脆。
“原本,聖盃戰爭普通的進行着……”
Caster如此說着,並道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報,“可是,有一天,異變就這麼突然發生了。”
“大火吞沒了整個冬木市,人類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燒得一乾二淨,包括與從者締結了契約的御主,最終只剩下七騎的從者。”
“明明失去了御主,我們這些從者卻還是存在了下來,這很明顯是異常狀態,連我都在那個時候陷入了迷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行動。”
“而在那個時候……Saber出現了。”
說到這裡,Caster的表情才總算有些嚴肅了起來。
“在其餘的從者還沒搞清楚狀況時,那個傢伙竟然重新挑起了聖盃戰爭,將從者們一一找出來,並與他們進行戰鬥。”
這就是Caster知道的情報。
根據Caster所說,重新挑起了聖盃戰爭的Saber先後與Archer、Lancer、Rider乃至Berserker戰鬥,並將他們給全部擊敗了。
換言之,除了Caster和Assassin以外,其餘的從者都被Saber給殺死,讓聖盃戰爭只剩下三騎從者。
“等一下!”
奧爾加瑪麗立即打斷了Caster的說明,愕然的說道:“照你這麼說,除了你和Assassin以外的從者都在聖盃戰爭落敗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這邊發起襲擊的Archer和Berserker又是什麼。
“據我所知,冬木市的聖盃戰爭中,七騎從者都僅有一次生命而已,落敗了以後就會消失,並不會重新被召喚。”
消失的從者再次出現,那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說到底,從者也只不過是位於世界外側的英靈座中的英靈所降格而來的存在,僅僅只是分身,本體則還在世界外側,就算被殺死,那也並不是真的死亡了,只不過是重新回到座上而已。
即是說,從者的再召喚並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英靈召喚並不是那麼簡單且靈活的東西。
無論是冬木市還是迦勒底,召喚系統都是隨機性很高的東西。
就像遊戲抽卡一樣,在常駐和限定混在一起的卡池中,必出一位從者,但歪出其他從者的概率是超高院校級別的。
想召喚出特定的從者,除非事先準備與該從者生前有關聯的聖遺物,以其爲觸媒進行召喚,否則就是無稽之談。
也就是說,被Saber給打倒的五騎從者,若是想將其再召喚出來,那就需要準備與他們相關的聖遺物才行。
這僅僅是其中一個條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
召喚從者需要耗費相當驚人的魔力。
迦勒底因爲有着將電力轉化爲魔力的系統,所以是依靠電力來支持英靈召喚系統的運行。但迦勒底可是由核電站專門供電,即便是這樣,也無法隨心所欲的召喚從者。
而冬木市的聖盃戰爭則是從地脈中汲取所需的魔力,需耗費六十年的時間,才能汲取到用來進行儀式,召喚從者,形成聖盃的魔力。
既然如此,那被打倒的從者無論是從聖盃戰爭的規則上還是從魔力消耗上,都是不被允許進行再召喚的纔對。
“不,他們並不是被再召喚,而是被複活了。”
Caster將衆人的疑惑給解開。
“Saber提前得到了聖盃,並用聖盃的力量將他們給復活,卻又導致他們的精神被污染,除了本來就陷入狂暴的Berserker以外,其餘幾騎的精神也都不正常起來,被Saber給流放到冬木市中。”
“就是因爲這樣,你們才能打倒那個Berserker喔。”
Caster有些無奈般的笑道,“那個從者可是擁有着連Saber都會感到棘手的寶具和戰鬥力,如果不是他的寶具被消耗光了,你們已經死在Berserker的手裡了。”
“幸好……”
乾真司有些慶幸,“如果是能夠使用寶具的Berserker的話,那我們就完全沒轍了。”
僅僅只用自身力量的Berserker就令他們陷入苦戰,要是還能使用寶具的話……
(不過,消耗光的意思是,有使用次數的限制嗎。)
乾真司在心底思考着,一旁的奧爾加瑪麗貌似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得慶幸不已。
倒是Caster自己有些不以爲然,他站了起來,看向了乾真司:
“那麼,言歸正傳。”
“小子,你要不要跟我締結契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