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花街,果然適合惡鬼躲藏。”
鬼只能在晚上行動,吉原只有在夜晚纔會出現的男女實在太多,很容易混淆視聽。恐怕炭治郎來了,也無法靠着他的鼻子,在這吉原花街內找出潛藏的惡鬼。
乾真司坐在某棟建築的屋頂上,默默的思考着:“按照鎹鴉給的情報,以往消失的那些花魁和妓女們,大多被認爲是出逃了,而且出逃的妓女遍佈整個花街地區,從地域範圍上根本無法圈定惡鬼的據點。”
所謂的出逃,指的當然就是部分妓女不堪每日在妓院中賣弄風騷、強顏歡笑,只爲乞求客人一笑的卑微生活,從而決定從花街之中逃出去。
這些成爲妓女的女性,本來也都是因爲家中負債累累,又或是家人重病等原因,急需金錢的情況,自願或是被迫的到這裡來的,每個人身上都揹負着鉅額的債務。
她們本身並非每個都願意過這種賣身討笑容的生活,自然每年每月都會有從這裡出逃的妓女。
但實際上很少有真正能從這裡逃脫的人,大多數的妓女都只能在這裡做一輩子,只有少數運氣好的,能遇到良人爲他們贖身,然後離開這裡。
正是因爲出逃的成功率極低,但這段時間吉原的失蹤人數忽然升高,鬼殺隊纔會認爲這裡有鬼潛藏。
而被認定出逃的妓女幾乎遍佈整個花街,並非是環繞哪一片區域,不具備半點區域特徵。
這就說明隱藏在這裡的鬼要麼具備強大的機動力,要麼具備強大的隱匿能力,能夠在各條大街巷中來回跑,卻又不被發現。
只是,乾真司與炭治郎不同,他靠着氣息感知,向着吉原花街中,鬼的氣息最濃郁的地方找去,那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鬼的藏身處。
除非這隻鬼和下弦之一相同,向整條花街釋放血鬼術,否則乾真司就能順着氣息找到他。
……
飛躍于吉原花街的屋頂之間,乾真司向着鬼的氣息最濃郁的地方:京極屋的方向疾馳而去。
忽然,乾真司的危險感知發動,很快,一道漆黑的身影就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他的身後。
一道佝僂的身影不知何時爬上了屋頂,他的左右雙手中各自握着一把外形猶如骨頭般,表面猶如鮮血一樣通紅的鐮刀。
在靠近看似毫無防備的乾真司的同時,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殘忍而無情的笑容,將手中的兩把鐮刀向着乾真司的後背大力揮下。
在這鐮刀揮下的瞬間,連續數道血紅色刃風以着雜亂的序列,向着乾真司的方向急襲而來。
然而,還沒等他揮斬而出的血之刃風觸碰到乾真司,乾真司的身影就莫名其妙的從他的眼前消失,令他的血之刃風揮了個空。
“消失了!”
緊接着,他發現自己的四周有黑影在閃動,這時他才瞬間驚覺,不是對方消失了,只是移動速度太快,而且猶如陀螺般旋轉着,行動軌跡毫無定數,讓他的眼睛無法準確捕捉到對方的身影。
這是竈門炭治郎所傳授的日之呼吸的第四型,幻日虹。利用高速的扭轉和迴旋來進行超高速的行動的躲閃特化之舞。
與其說是劍技,不如說是步法,因爲高速旋轉和迴旋的緣故,會讓行動速度變得非常快,甚至快到足以形成殘影的地步,而且行動軌跡錯亂,極難捕捉。
並且,視力越是優秀的人,越是能捕捉到使用者的殘影,這也是這一招令人嘖嘖稱奇的地方。
以襲擊乾真司的這隻鬼的視力,能清晰的看到乾真司的殘影,影響他的行動。
“跳來跳去!麻煩死了!”
身形佝僂的鬼怒喝一聲,將左手中的一把血色骨鐮猛地向半空中拋飛而出。
只是他拋飛骨鐮的力氣並不大,然而,令人驚愕的是,骨鐮在被拋出後,立刻轉變了方向,以着劃破空氣的極速和銳利,向着乾真司急追而來。
骨鐮的速度異常得快,而且非常精準的猶如跗骨之蛆,緊跟在乾真司的身後。
“這傢伙!不受殘影的影響?”
乾真司的目光瞥了下這個鬼,確定對方的眼睛根本沒有聚焦在他身上。
“難道是這骨鐮有什麼特殊嗎?”
“不,那鐮刀不像是能自動追蹤的樣子,靠感覺來追蹤我的身影?”
念頭轉動之間,乾真司的身影驟然一轉,以着極高的速度接近鬼的身後,並且一刀向着他的脖子突刺。
乾真司身後捲起如烈焰燃燒的風暴,所突刺出來的刀的邊緣,甚至還有一圈圈猶如波紋般纏繞在刀身之上的烈焰。
這一招是以雷之呼吸·一之型·雷霆一閃爲原型,加入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與風之呼吸·一之型· 塵旋風·削斬後,誕生的全新的劍招。
本身三者皆爲各自體系中的突進技,取其精華後,還融入了日之呼吸·七之型·陽華突和水之呼吸·七之型· 雫波紋擊刺的些許要領,乃至是蟲之呼吸的諸多突刺技的感悟,在進行急速突進的途中,於刀的周身展開環狀的如漣漪般的火焰,將殺傷範圍擴大的同時,具備着一定的防禦功能,是一招攻守兼備的突刺技。
乾真司將其命名爲:陽華一閃。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明明對方沒有看到他,眼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但他已經不知何時將血色骨鐮舉到了乾真司突進的軌跡前。
“鐺!!!”
一道猶如長鍾撞擊般的金鐵交擊之聲在這街道之上響徹而起,將下方的喧鬧、譁然聲都給壓制了下去。
乾真司的進攻沒有結束,趁着身後的烈焰風暴阻攔骨鐮的追擊時,他輕身躍起,瞬間閃至半空中,身形在下落的過程中猶如車輪般翻滾一圈。
日之呼吸·五之型·火車。
聽名字也知道,這招和水之呼吸的二之型·水車原理類似,同樣是整個人起跳到半空中翻轉一週之後,藉助翻轉的力量,一刀斬向敵人的頭顱,但威力上卻有着天差地別。
乾真司在半空中猶如車輪般轉動了一週之後,刀身之上攜帶着猶如烈焰般的高溫,猶如弦月般的弧形一刀砍向了對方的腦袋。
“鐺!”
斬擊再一次被對方用骨鐮擋住,不和諧的兵器碰撞聲再次響徹花街的夜空。
不過這次乾真司得到了一個完美的斬殺機會,對方的骨鐮一把被彈開,一把不在身邊,只要此刻乾真司使出日之呼吸的九之型,就能斬斷對方的頭顱。
“轟隆!”
剎那之間,被乾真司用陽華一閃捲起的火焰風暴肆虐後,又因爲兩人交手的力道反衝,木板製成的屋頂徹底炸碎而開,化作木刺和木塊,向着下方飛射而去。
一人一鬼的身影齊齊落入了屋頂下方的建築之中,來到了下方妓院演奏音樂的舞臺之上。
“啊!”
“救命!”
“怎麼回事?”
舞臺之上原本還在彈奏音樂的幾名女童迅速尖叫着逃離,四周的妓女和客人也紛紛遠離了舞臺中央。
轉眼之間,平整的舞臺之上就只剩下了從屋頂落下的乾真司和那名襲擊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