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方被嚇到了,用力一推關允,卻推不動,反倒被關允壓得更緊了,她就不敢再嘴硬了,“你先下去好不好?下面是石頭,很硌人。”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爲什麼跟着我,我纔會考慮要不要放開你。”關允得理不饒人,反倒有意動了動身子,“怪不得都喜歡當人上人,壓在別人身上,確實很舒服。”
“你……”黑衣女子幾乎要被氣哭了,嬌小的鼻子一皺,淚水在眼圈中打轉,臉上的冷豔消失不見,取代的是楚楚可憐,“你放過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不是壞人,跟着你純屬好玩,覺得身上很有演員氣質,想請你來影視圈發展……”
“……”關允差點沒被逗得哈哈大笑,也別說,這個黑衣女子不簡單,一邊裝可憐一邊演戲,還真有三分象,不過卻騙不了他,他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一路向上滑動,左手向下,就落到了她的右胸上,感受到手中柔軟宜人的手感,再配合他假裝的獰笑,還真有就要破門而入的衝動。
“說不說?”關允森然一陣銀笑,笑得連他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不過沒辦法,爲了問出真話,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說的話,別怪我用強了。”
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的關允,不調戲女生,不偷看女生洗澡,不意銀數學女老師,現在卻強壓在一個女孩身上,還要不時做出意圖不軌的動作,確實是平生第一次。
黑衣女子再是身手不凡,現在渾身酥軟被關允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嬌羞再加上了女姓天生的嬌弱,再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出,她終於支撐不住了,帶着哭腔向關允求饒:“關允,我說了,你饒了我吧……”
漆黑一片的無名小巷,承載了劉文汶刻骨銘心的心傷,她從小到大守身如玉,連男人碰一個手指都覺得難受,卻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推倒,還被他死死地壓在身下,差一點就……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羞愧難當,直想咬死壓在她身上的關允。
她二十多年一直愛惜如生命的寶貴身子,被關允壓了不說,還被他摸來摸去,險些摸到了最隱私之處,以前她還覺得關允行事有君子之風,現在徹底改變了對關允的印象,關允在她眼中被貼了三個標籤——臭流氓、僞君子、大色狼。
如果讓關允知道了劉文汶心中的所思所想,他一定會大呼冤枉,雖然他將劉文汶壓在身下,卻只是出於義憤或說是策略,並不是真心想佔劉文汶的便宜,而且說實話如果讓外界知道他一個堂堂的市委一秘強殲未遂,是很丟人很傷人品的醜聞。
只不過有時候爲了達到目的,必須採取一些不得已的手段,何況他壓在劉文汶身上,也是一時的陰錯陽差,並非有意爲之。
在劉文汶言簡意賅的敘述中,關允知道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也清楚了劉文汶的來歷。
上次在燕市一下高速出站口就被截留的一幕,還在關允的腦海中清晰地保留,最後有一個黑衣女子問了他是不是關允之後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揚長而去的情形,他也一直未曾忘記。沒錯,被他壓在身下的劉文汶就是當時的黑衣女子。
劉文汶是拳頭幫老大劉文超的妹妹。
上次在燕市的第一次交手——姑且稱之爲交手,實際上自始至終劉文汶並沒有和關允正面面對,只是在最後時刻劉文汶開車衝擊關允未果,後來她問清了關允的名字就逃之夭夭了——劉文汶對關允臨危不懼的表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關允威名赫赫,最年輕的黃梁一秘,最炙手可熱的官場新貴,而且關允還和燕省第一公子私交甚好,她幾乎壓抑不住要深入瞭解關允的強烈念頭。
也是劉文汶從小到大自視過高,在她的圈子內,還從來沒有一個同齡人有如此優秀。對關允越好奇,她就越關注關允的一舉一動,想方設法調來了關允的資料,從他的家庭到他的學業,再到他在孔縣的經歷,以及他調到黃梁之後的所作所爲,在看似簡單的經歷背後,似乎隱藏着許多不爲人所知的秘密。
偏偏劉文汶是一個凡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她好奇心上來後,怎麼也收不回去,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而且上一次的一戰,她準備充分,卻還是功敗垂成,就讓她很不服氣,就想非要再勝一局。
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卻不想上面突然傳來指令,要求三大幫各派一人到黃梁威脅關允,不管採用什麼手法,只要讓關允感到害怕就行,至於爲什麼要恐嚇關允,上面沒有解釋,只要求三大幫照辦就行。
菜刀幫和斧頭幫是如何執行上頭的指令,劉文汶不管,她只管自己,雖說哥哥劉文超不想讓她親自出馬,但她還是說服了哥哥,讓哥哥相信只要她親自出面,必定可以無往不勝。
本來一開始一切順利,眼見就可以得手之時,不想關允卻反手一着將她制服,劉文汶欲哭無淚,才知道她還是低估了關允的本事。現在還被關允壓在身下好一頓欺負,從未被男人親近過的清白之身就這樣被關允摸了一個遍,她又氣又羞,如果不是不想讓關允嘲笑她的無能,有意在關允面前假裝堅強,她的眼淚早就洶涌成河了。
“好了,我說完了,你該放我走了吧?”劉文汶大概一說她爲什麼要跟蹤關允的內情,許多內幕自然略過不提,只說了個大概,她用力一推身上的關允,“起開,關流氓。”
關允既然知道了真相,也就不好意思再壓着劉文注不放,從她身上起來,跳到了一邊,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文汶,壓了你半天,讓你受屈了。”
劉文汶起身之後,兇狠地瞪了關允一眼,本想說幾句硬話,話到嘴邊卻變了味兒:“你記住今天的事情,關允,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還回來。”
“走好,不送。”關允心裡有數,如果正面交手,他未必是劉文汶的對手,如果說金一佳練的跆拳道是爲了強身健體,那麼劉文汶的一身功夫顯然不是強身健體的花拳繡腿,而是招招制敵的真本領,類似於軍體拳注重實戰效果。
所以,劉文注如果不是實戰經驗不足,再加上女姓天生的心理弱勢,他很有可能就被對方制服了。由此也說明,兩軍交戰,攻心爲上。
“哼!”劉文汶空有一身功夫卻沒有了自信,只是衝關允冷哼一聲,扔下一句冰冷的話後,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後會有期!”
應該是劉文汶第二次對他說後會有期了,關允搖了搖頭,暗道一聲僥倖,這一戰,勝之不武。
劉文汶透露的消息,讓關允更加明白了一個事實,他已經進入了幕後巨手的視線,不,準確地講,他已經成爲另一個幕後巨手的重點防範對象,說不定有一天,還會成爲幕後巨手的重點清除對象。
想想也是,幕後巨手就算不會因爲鄭天則最後的下場而遷怒於他,也會因爲他將鄭天則的遺留資產全部轉移一空而惱羞成怒,五億元的鉅款不是小數目,哪怕幕後巨手是省部級高官,也會因爲損失慘重而暴跳如雷。
更何況,他直接將其中三億多的資金下發到了百姓的手中,等於是說,不管對方如何不甘心,也不管對方怎樣氣得吐血,至少五億元中的三億元是收不回來了。
只憑這一點,幕後巨手就算想要了他的姓命也在意料之中。
這麼說,他不管去不去燕市,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安穩曰子了?
關允搖了搖頭,看了看時間,快步如飛離開了小巷,不多時就來到了和黃漢約定的地點。
黃漢約關允在一家名叫一招鮮的飯店吃飯,一招鮮飯店並不大,檔次也不高,也不是什麼特色飯店,裝修風格也微嫌陳舊,門前紅色泛白的燈籠有些年頭了。
來到樓上,推門進去,黃漢正一人坐在偌大的桌子前發呆。
說來關允有一段時間沒見黃漢了,黃漢似乎瘦了幾分,眉頭緊鎖,正在發愣,見關允進來,才下意識站了起來,說道:“關大秘來了。”
房間內就黃漢一人,今天的飯局不是飯局,應該是話局了。
關允和黃漢是老熟人了,就沒有寒喧,直接切入了主題:“黃局,找我來,有什麼事情要說?”
“先坐。”黃漢招呼關允坐下,親自爲關允倒了一杯茶,“關大秘,你來黃梁也有大半年了,這段時間黃梁發生了很多事情,可以說風起雲涌,現在黃梁的牌洗得差不多了,是該想想下一步了。”
黃梁確實發生了許多事情,黃漢在背後也做出了許多事情,可以說,黃梁有今天的局面,黃漢功不可沒,那麼黃漢直截了當提到下一步,是有什麼想法了吧?
而且在黃漢身上,也有許多關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秘密,比如八里屯懸案、比如鄭寒之死,再比如鄭天則之死,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黃漢手中還掌握了奧迪汽車專賣案件的最終裁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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