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掛了的電話,魯克就興奮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胡斌就急忙找到了自己來時帶的那一塊玉石。
從盒子裡掏出來,放在桌子上仔仔細細地欣賞了一番。
一想到這塊兒價值不菲的寶貝就要送給他人,不在歸自己所有了,胡斌的心裡很有點捨不得。
可是,對權力和仕途的渴望過於強烈,胡斌也就只好忍疼割愛了。
胡斌伸手仔細地摸了摸那塊玉石,就像是撫摸着自己的孩子。
最後又把它裝了起來,放在了包兒裡。
然後就提着包下了樓,坐進車裡,就離開賓館,向着金老師所有的政府賓館去了。
無一時就來到了賓館的院子裡,胡斌停下車,向着那座白色的小樓走過去,沿着樓梯來到了上樓,來到了他要找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跟着,房間的門就打開了,金老師的司機就站在了門口。
因爲兩個人已經見過兩次,他一眼就認出了胡斌。
“胡斌,你來了。”
“過來,金老師在嗎。”
“金市長在裡面等着你呢。快進來吧。”
胡斌就隨着他走了進去,來到了套間裡。
他就看到金老師坐在沙發上喝茶呢。
“金老師,我來了。”
“胡斌,快坐下。”
胡斌就在金老師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金老師的通信員就給胡斌倒上了一杯水,然後就到外間去了。
“金老師,今天下午不開會了。”
“休息一個下午,明天接着開。正好有時間,帶你去見見杜省長,以後他就忙了,不好找時間了。”
“太感謝金老師了。”
“胡斌,你學習怎麼樣,忙不忙。”
“不是太忙,我下午請了假。”
“那好,咱們說一會兒話兒就過去。”
胡斌說:“金老師,我帶着那塊玉石過來了。”
“那樣最好。再掏出來開一下。”
胡斌就從包兒取出來,放在桌子上,打開了盒子。
金老師就拿在手上,仔細地把玩了起來。
把玩了好一陣子,就有點戀戀不捨地放了進去。
胡斌蓋好蓋子,裝進了包兒裡。
兩個人喝了幾口茶,胡斌說:“金老師,咱們過去吧。”
“是不是有點心急了。”
“不心急,就是有點緊張。”
“不用緊張,你也知道的,杜副省長這個人很隨和呢,再說有我呢。我和他們家打一個電話,咱們就過去。”
“好吧。”
金老師就打起了電話:“姐姐,在家嗎,我是金波。”
“在家呢,剛剛纔從外面回來。金波,你在哪兒呢。”
“我在省城開會呢。”
“是嗎,那你快來家裡吧。”
“就是準備到家裡去呢,我姐夫在家嗎。”
“他沒有在家。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胡斌聽了第一句話,就有點失望了,不過聽了後面的話,又有了信心。
“那我就過去吧。”
“來吧。”
金老師說:“胡斌,算你幸運,上午和他打電話,他還在北京開會呢。”
“太好了。”
金老師和胡斌一起來到了外面,然後就和司機一起下了樓,坐進金老師的車裡,就向着杜副省長家裡去了。
在大街上轉了半圈兒,他們就來到了一條綠蔭幽靜的小街上,最後到了一個大院子的門口,然後就開了進入。
進門是一條綠樹成蔭的大道,兩邊全是古色古香的二層樓房,整個院子裡,給人一種幽深甚至是神秘的感覺。
金老師就對胡斌說,全省的現任和離退休省部級和副省部級幹部們都在這個院子裡住着呢。
,簡直就是省裡的紫禁城了,怪不得感覺不一樣呢。
小汽車拐了一個彎兒,最後就在一條小道兒上停了下來。
胡斌隔着車窗一看,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二樓帶院子的人家的門口。
胡斌知道,這裡就是杜副省長的家了。
金老師說:“胡斌,下車吧,到了。”
胡斌就拿好東西和金老師一起下了車,來到了門口。司機在車上沒有下來。
杜副省長的房門緊緊地關着。
金老師就按了一下門鈴。
過了一會兒,家門就開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歲的女孩子。金老師沒有說話,就和胡斌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一個一身麗服,顯得有點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就迎接了出來。
“金波,你來了。”
“姐姐,我來了。我姐夫回來了嗎。”
“馬上回來。”
說完就看了看胡斌。
金老師急忙說道:“這是我的學生,他叫胡斌。”
胡斌急忙就說道:“阿姨,我見過您的。”
金老師說;“上一次您和姐夫到我們市裡,吃飯的時候,胡斌也在場。”
官太太終於想了起來,笑着說道:“你瞧我這記性,你是不是還送給阿姨姨一副《紅樓羣芳圖》的十字繡呢。”
胡斌心裡說,這個女人的記憶力倒是蠻好的。
“不成敬意,讓阿姨見笑了。”
胡斌還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佈置設計的是那麼精緻。
院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和牽牛花,靠房子的地方是一棚葡萄架,葡萄架上綴着一嘟嚕一嘟嚕的葡萄。
地面上,到處都是花草,奼紫嫣紅,芳香撲鼻。
“別站着了,快進去吧。“
就對女孩子說:“小翠,上茶。”
金老師和胡斌就隨着官太太進了屋,在客廳裡坐了下來。
女孩子馬上倒上了茶。官太太就坐在了金老師的身邊,和他拉起了家常,問你了那邊家裡的情況。
而胡斌就打量起了副省長的家。
只見他們家裡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奢華,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相反倒是顯得很是樸實。
一套真皮沙發,一套紅木傢俱。間或擺放着幾件古董,還有幾個大大的花瓶,僅此而已。
牆壁上是幾幅鑲着鏡框的風景畫兒,還有就是一副十字繡,胡斌認得是《黃金遍地》。
胡斌心裡想,既然這位官太太如此鍾愛自己送她的那副《紅樓羣芳圖》,一定就是掛在她的臥室裡了。
胡斌很想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但是他可以沒有膽量走進官太太的臥室裡。
忽然間,從臥室裡跑出來一條白色的獅子狗,看到了陌生人,憂鬱了一下,然後就想着女主人身邊跑去了。
官太太喊了一聲,貝貝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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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狗就臥在了女人的腳邊,一動不動了。
胡斌坐在那裡,顯得有點緊張,因爲官太太只顧着和金老師說話了,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
胡斌乾脆就聽起他們的談話。
只聽得金老師說:“姐姐,金金呢,她暑假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我都想死她了,她就是不會來。”
“現在的孩子都是這樣,到了國外就不想回來了。”
“要不是我乾女兒經常來看我,我就寂寞死了。”
“姐姐還認了乾女兒。”
“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她媽媽和我關係很好。她就認了我做乾媽。”
官太太忽然間注意到了胡斌。
就看了看胡斌說:“這位青年人現在在那裡工作。”
胡斌說:“回阿姨的話,我在縣裡工作。”
金老師補充說:“他是他們縣的教育局長,現在在這裡參加學習班呢。”
“多大了。”
“二十六了。”
“結婚了沒?”
胡斌紅着臉說:“還沒有呢。”
官太太說:“在縣裡有什麼意思呢,有機會調到市裡吧。”
金老師說:“有機會我就幫助他調到市裡。”
胡斌看到官太太還隨和,他也就不緊張了,說話也放開了,他本來就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這會子就撿着好聽話給官太太說,官太太很虧對他就有了好感。
官太太就對女孩子說:“翠翠,你做飯吧,咱們今天不到外面去了,就在家裡吃。”
女孩子答應一聲就出廚房了。
這個時候,胡斌覺得,應該把那塊玉石現出來了。把玉石交給這位官太太,也許效果比直接給了副省長還要好。
胡斌就看了一眼金老師,金老師也用眼睛鼓勵他。
胡斌就說道:“阿姨,上一次,送給了阿姨一副十字繡,覺得太小氣了。”
“不,阿姨很喜歡。”
“阿姨,這一次,我給您帶來了一塊玉石,不知道阿姨是不是喜歡。”
“是嗎,那就快拿出來讓阿姨看看。”
胡斌就取出了那塊玉石,放在了茶几上。
官太太就拿在手上認認真真地鑑賞了起來。
官太太不愧爲官太太,她鑑賞了一陣子,就驚訝地說道:“這是一塊兒很稀缺的玉呢。”
胡斌說:“姐姐,我也不知道到底好壞,只要阿姨喜歡就好了。”
“太好了,用它雕一件藝術品,還可以做一副鐲子。”
官太太說完,就有仔仔細細地欣賞了一會兒,就來者不拒送收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兩聲汽車喇叭聲。
官太太就小心翼翼放下那塊玉石,迎了出去,金老師和胡斌也跟着出去了。
剛剛走出我們,副省長就器宇軒昂死進了院子。
金老師和胡斌急忙就迎上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