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會兒,老大接着講道:“記得是一個星期六的傍晚,大約十點鐘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校園的道路上散步的時候,忽然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使得我的眼前不由得一亮,因爲那個女孩子就是張小曼。
奶奶的,我越是不想見她,卻偏偏又遇到了她。
這個時候,我所有的努力頃刻間就化爲烏有,我發現自己並沒有完全忘記她。
奶奶的,張小曼太漂亮了,我根本經不住她的美麗的誘惑,於是我就站在那裡,有點兒深情地凝望着她,我發現張小曼正沿着大道向着校門口匆匆地走去了。
我心裡罵道,奶奶的,這小賤人,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到外面去幹什麼呢。
難道說和她的新男友約會了不成。
好奇心使得我不由得就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我看到張小曼走出校門,走到了一輛停在那裡的小汽車的跟前。
然後那輛小汽車就打開了門,張小曼就坐了進去。
那輛車就拉着她離開了校門口,開走了。
我憤憤不平地罵道,奶奶的,張小曼原來是找了一個有錢人啊,怪不得她會還不猶豫地把我甩掉呢。
這偶然的發現,使得我舊病復發。
我那一刻真的是吃醋了。
這醋意使得我對那個把她載走的男人恨之入骨,男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自己的女友被另一個男人搶去。
我就發誓,如果有一天,那個搶走我女友的人被我撞見,我非宰了他不可。
那一刻晚上我都沒有休息好,我躺在宿舍的牀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我才知道,雖然是分了手,但是我依然深深地愛着那個女孩子。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起得很晚。
吃過了早飯,我照例來到了校園的大路上,來來回回地走了幾次,就覺得很沒有意思,於是我就決定到大街上去走走。
沿着校園裡的大道向着大門口走過去,很快就到了門口。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到了門口,我一下子又遇到了張小曼。
她此刻剛剛從一輛車上下來,穿得花枝招展的,人也出奇的漂亮。
她從車上下來後,跟着就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
我看了看那輛車,先自罵道,奶奶的,這是哪來的闊少啊,居然開着寶馬。
然而,我再一看那個男人,不由得就吃了一驚。
因爲那個男人不是一個小夥子,而是一箇中年人,他看上去有五十多歲,長得很胖,也很高大,留着一個板寸頭兒,一看那樣子就知道是一個腰纏萬貫的闊佬兒。
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張小曼已經被這個男人給包養了。
想到昨天晚上張小曼坐車離開的情景,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一定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過夜了。
怪不得張小曼會穿戴的如此光鮮呢,原來她找了這麼一個闊佬,那還不是她要什麼,他就給她買什麼呀。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這個肥豬也要想辦法爲她搞到啊。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一時間被奪女友的切膚之痛就深深地攫住了,讓我把所有的仇恨都遷怒在這個無恥的男人身上。
那一刻,不知道是從哪兒來了勇氣,忽然間就來到了天大的膽量,決心要教訓一下我的這個情敵。
我惡狠狠地望了一眼張小曼,心裡憎恨着她的無情無義。
我望着她說:‘張小曼,你他媽的真不要臉,我在你的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你居然找了這麼一頭大肥豬,你要是找個帥哥兒,哥兒我心裡也多少還平衡點兒,想不到你決然找了一個比你爹還大的老頭兒。’
張小曼望着我,一副不要臉的神色,之後她說:‘我就是喜歡他了,因爲他有本事。有本事你也開公司,有本事你也開寶馬啊。’
我發現張小曼已經墮落了,就懶得再理她。
接下來我就虎視眈眈地望着那頭大肥豬。
大肥豬也玩世不恭地望着我,他已經看出來,我是張小曼的前男友。
那傻逼看了我一眼,就現出牛逼哄哄的神氣。那種牛逼哄哄的神氣勁兒,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我就在心裡罵一句,奶奶的,你他媽的牛逼什麼呢。你就說再牛逼,吃的也是老子的剩飯。那個賤貨已經被老子幹過N回了,她的第一次就獻給了老子。
之後,我就向着那頭肥豬慢慢地靠過去。
肥豬也睜大眼睛望着我,一臉挑釁的神態。
他的傲慢更加激怒了我,在靠近肥豬的時候,我忽然間就失去了理智,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拳就打在了肥豬的臉上。
肥豬當時就平身倒在了地上,他摔得不輕,因爲他倒地的時候摔得很響亮。
肥豬從地上爬起來,指着我的鼻子說:‘臭小子,你竟敢出手大人,你要付出代價的。’
我正在氣頭兒上,我說:‘打你個賤種還是小事兒,我還要砸你的車呢。’
說完,就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向着那輛寶馬車就砸了過去,不一會兒工夫,寶馬車的車玻璃就被砸的稀爛。
車體上也被砸出了幾個大坑。
肥豬就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過了不一會兒,就有幾輛警車呼嘯着向着校門口開過來了。
之後,我就被住進了派出所。
事後我才知道,這頭肥豬,是一個私人窯主,在西部山區開着好幾個礦山,資產有幾個億。在這一帶很有來頭兒。
我既然打了他的人,砸了他的車,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我很快就被判了刑,有期徒刑五年。
學校也開出了我的學籍。
我從一個大學生變成了一個階下囚。”
老大講到了這裡,就沉默了,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的情景之中。
胡斌已經聽上癮了,他聽起來簡直有種聽武俠小說的感覺,現在老大忽然間停下來了,胡斌就有點沉不住起了。
他就催促老大說:“那後來呢。”
老大並沒有馬上接着說話,而是又叨上了一支菸,慌得胡斌急忙就爲他點上了。
“大哥接着說,我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大哥快說吧。”
老大吸了幾口煙就接着說道:“兄弟,那一陣子,大哥我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啊,因爲那個暴發戶除了讓我坐了牢,還要我包賠他的那輛寶馬車,寶馬車,一百萬啊,我哪裡有那麼多錢。他就提出讓我的父母來陪。我的父母養出我這麼一個不孝的兒子,已經花掉了血本,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於是他們一氣之下,就和我斷絕了關係,宣佈不要我這個兒子了。“
“我於是就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人。我將要面對的就是在牢房裡住五年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是萬念俱灰,毫無希望了。”
胡斌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似乎那個備受煎熬的小夥子就是他自己似地。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老大自己又講了起來。
“不過,我沒有住上五年,我兩年多一點兒就出來了。”
“大哥,那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你在監獄裡表現的好,他們把你提前釋放了。”
“不是,是有人暗中幫了我大忙,要不我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
“大哥說說,是什麼人暗中幫了你的大忙。”
“是我在大學裡的一個好同學,我們關係非常地鐵,他的老爸很有能力,也很有錢。於是就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求老爸爲我託人事情,找門路,託關係,還暗中花了很多錢,於是我住了兩年就出來了。“
“你的這個同學對你真好啊。“
“我們關係太鐵了。在大學裡不分彼此的。”
“你的這位同學現在在幹什麼。“
“他出國留學了。“
“他的老爸呢。“
“他的老爸就是咱的乾爹。“
胡斌着才驚訝地叫了起來:“哇,原來是咱乾爹呀。“
“是呀,乾爹對我恩重如山,我一輩子也報答不了他的恩情。“
“乾爹這個人真好啊。”
老大又抽了幾口煙,嘆口氣道:“出來之後,我已經已無所有,山窮水盡,我只好投靠乾爹了,於是我就上了乾爹的船,從此走上了這條道兒上,屈指算來,我進入這一行,已經快三個年頭了。“
“大哥真不簡單,才四年就混成老大了。“
“都是拼出來的,我既然沒有別的出路,就全身心地爲乾爹效勞,那裡最危險,我就出現在那裡,那個時候,我只有一個信念,我的一切都是重爹從新給我的,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乾爹。入了這麼這一個行業,很多時候都是提着腦袋乾的。兄弟,你看看我這裡。”
老大說着話,就一手撩起了衣襟,胡斌就看到了他的前胸和後背上有好幾道傷疤。
胡斌看了一眼,不由得就是一陣渾身發冷。
胡斌心裡想,怪不得別的哥們兒都光着身子,穿着大褲衩,而老大總是穿得很嚴實呢。
講到了這裡,老大說:“胡斌,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休息了。”
“大哥也早點休息吧。”
“胡斌,你住哪兒。”
“我租了一間房子。”
“那我送你回去。”
“謝謝大哥。”
兩個人於是就走出了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