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何老師夫‘婦’,肖楠又叮囑了何歡幾句,順着來時的路徑往何天德家裡走。
時值初秋,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山村的夜晚,涼風陣陣,肖楠不免感覺到寒意,兩隻手蹭着胳膊用以驅寒。
回到何天德家,剛一邁進屋,就從廚房裡傳來一陣撲鼻的燉‘肉’香味。何天德兩口子正在鍋臺邊忙得熱火朝天,三個孩子也都幫着打下手,眼神都瞟向於冒着熱氣的鍋蓋,對裡面的食物充滿了期待,不住吞嚥着口水。
“您回來了,何歡找到了嗎?”何天德趕緊把手在衣服上擦來擦去,讓着肖楠走進屋裡。
肖楠把情況跟何天德大致說了一遍,隨他走進屋裡。一看,我天!呆住了。
外屋忙的熱鬧,屋子裡更是喜慶。在炕對面的地桌上,包括地面竟然放着大大小小十幾個菜籃子,裡面裝的有‘雞’蛋鴨蛋鵝蛋,還有乾鮮小魚。“這是怎麼回事?”
“您不知道,聽說您留在我家裡吃飯,鄉親們都把自己家最好的吃食拿到我家,要我做給您和邢書記吃。”何天德指着這些東西說道。
邢姍姍也跟着解釋:“鄉親們真是熱情,何志書怎麼勸說,他們就是不肯把東西拿走,還說本來要請你去他們家吃飯,一想約請你的人太多,不可能實現,就乾脆把各家好吃食都拿到這裡,就是吃不了,也讓咱們給帶回去,以表心意,其他書友正在看:。”
“我何德何能讓鄉親們這麼擡舉我。”肖楠望着這些匯聚鄉親們汗水和心意的東西,心裡直感動。
趁着何天德去外屋幫着老婆的忙,邢姍姍跟坐到他面前的肖楠,分析說:“許是你給他們講的致富計劃打動人心,畫餅充飢總比毫無希望強。”
“你錯了。”肖楠偷眼看着屋裡就他倆人,小聲湊過來,邢姍姍也跟着探頭傾聽,兩人挨近,他又近距離聞到了邢姍姍身上那沁人心脾的芳香,禁不住提着鼻子,多聞好幾下。
“你快說呀!”邢姍姍一個勁兒的催促,靈動的大眼睛裡寫滿焦急。
肖楠聞夠了香味,這才慢悠悠盯着她說:“鄉親們對我這麼好,我猜想跟我師父有關。”
“哦。”邢姍姍眼斜一側,微微點頭贊同。“也是啊,他們這麼崇信何老祖,你又是他的徒弟,深得器重,轉而崇拜你,也屬正常。喂!”她胳膊肘輕捅了一下肖楠,身子不由得主動往肖楠身邊蹭了蹭,好奇地問:“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認識的你師父,方便透‘露’一下嗎?”
“這個……”因爲牽扯到雲琪,也牽出很多事情,肖楠真不知道從何說起,一時話語僵住。
“哼!不說就算了。看你師父那人長得慈眉善目,很好的一個人,本想多跟他接觸,學習一下養顏秘笈和長壽妙方呢!”邢姍姍一臉的失望,身子又挪動到原來的位置,她不高興了。
唉!肖楠心裡想,你還是遠離老頑童!要是讓你知道,師父這人因爲看到你‘胸’前那一對不是很豐滿,早就把魔爪伸向你,估計你就不會這麼喜歡他了。肖楠隨即也偷眼目測了邢姍姍隔在衣服裡的那對渾圓大小,的確不是很碩大,估計一隻手就可以握住,可是小巧玲瓏有啥不好,夏雨荷的就不大,爽歪歪的時候,也同樣給他帶來無比的愉悅。這就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各有口味,各有特點。
不過,經邢姍姍的提醒,他也對於老頑童提出要對鳳雲美下手,產生疑慮和擔心。雖然只跟這‘女’人接觸過一次,但是他覺得鳳雲美人品不錯,外表看似強大,實則內心無比脆弱。想想看,男人長期臥‘牀’,那麼大的企業,全靠她一個‘女’人撐起來。她是‘女’人,也需要男人的肩膀依靠,需要男人爲她擋風遮雨,而這一切,對於她來講,全是奢望,不可能實現的現實。肖楠不禁心生同情。
“飯好了。”隨着何天德開心的聲音,他捧着冒着熱氣和‘肉’香的一大盆燉‘肉’,走了進來。
大兒子把飯桌放在了炕上,何天德菜盆一放,哇!紅乎乎的燉豬‘肉’還有寬粉條,泛着油光,看着就有食‘玉’,‘誘’人流口水。他老婆又相繼端來四盤菜,有炸‘花’生米,攤‘雞’蛋,還有兩盤‘肉’炒新鮮蔬菜。標準的四菜一湯。
“來,二位領導,都喝點酒。鄉下人不會做飯,只會紅燒‘肉’燉粉條,二位將就着吃點。”何天德說着話,打開一瓶地產白酒,給肖楠和邢姍姍每人面前的小酒盅,各倒了一杯酒。
“你愛人和孩子呢,叫他們一起來吃啊!”邢姍姍一看,桌子上只有他們三人,而剛纔忙乎的娘四個,也沒上桌,甚至連面都不‘露’,就好奇打聽道。
“鄉下人,沒見過世面,我讓他們在廚房吃,別理他們,餓不到的。”何天德端起酒杯,讓着酒。
肖楠也沒答理他,直接去了廚房,見到何天德老婆,正領着三個兒子,圍在鍋臺,面前的一小碗燉‘肉’,正被三個兒子快速搶着放進嘴裡,而作爲媽媽的,只能拿着粗糧饅頭幹啃着,不住囑咐道:“慢點吃,每人都有‘肉’吃。”
小兒子使勁嚼着,小臉享受的笑說:“‘肉’可真香啊,媽媽,就是太少了,還有嗎?”
何天德老婆面‘色’歉意的搖了搖頭,小兒子失望的都快哭了,只得默默拿起小碗,裡面剩下的汁液,他拿着粗麪饅頭掰成小塊,沾着仍是香甜的吃着,還不住唧嘴,其他書友正在看:。令他兩個哥哥十分羨慕。
肖楠不忍心再看下去,大步流星走進屋裡,端起燉‘肉’盆子,‘弄’得何天德很是驚詫:“您這是要幹嘛?”
肖楠瞪了他一眼,並沒說話,而是到了外屋的廚房,把‘肉’盆往娘四個眼前一放,對着何天德老婆說:“大嫂,麻煩你給我找四個大碗來。”
‘女’人搞不懂肖楠用意,聽話的從碗櫃裡拿出四個大號的碗。而跟着跑出來的何天德仍舊不解的看着肖楠,看他下一步的舉動。
肖楠拿過勺子,四個大碗裡全都盛滿紅燒‘肉’燉粉條,放在娘四個面前,平和的說:“你們吃,放開肚子吃,就是別吃得太急,消化不好,會肚子疼的。”說着,還不忘愛憐的‘摸’着何天德最小兒子的腦袋,小傢伙虎頭虎腦的,很是招人喜愛。
“鎮長,這……恐怕比不行!”‘女’人惶恐的站直身子,眼睛一直看着何天德的臉‘色’。
“大嫂,你跟孩子放心大膽的吃,何支書不會怪罪的。”他扭頭看着何天德溼潤的眼睛。
“吃,吃。”何天德一擺手走進屋裡,還在擡起衣袖,擦拭眼睛。
肖楠捧着剩了少半盆的燉‘肉’回到屋子裡,只說了一句:“咱們三個人哪能吃得了那麼多的菜,多‘浪’費。”舉起酒杯,自己一仰脖,七錢杯的白酒,直接嚥下肚。
邢姍姍贊同的衝着肖楠微微點頭,而何天德端起酒杯,抹了一把臉,感動的說:“雖然跟您是第一次接觸,我發覺您真是心善,啥也不說了,我連幹三杯酒,謝謝您。”
何天德自斟自飲,喝完三杯酒,讓着肖楠和邢姍姍夾菜。肖楠也真是餓了,並且,何天德老婆手藝很不錯,‘肉’燉的‘肥’而不膩,鹹淡正好,香飄四溢,粉條勁道,組合在嘴裡,是肖楠吃過最香的紅燒‘肉’燉粉條了。他忍不住一連吃了好幾口,‘弄’得邢姍姍直詫異,不時囑咐他:“慢點吃,細嚼慢嚥,當心肚子疼。”
暫時填了肚子,肖楠問着何天德:“我看你們這麼崇敬我師父,不止因爲他輩分高、年歲大的緣故?”
一提到老頑童,何天德眼睛裡放光,興奮得撂下筷子,滔滔不絕的講起來。“我家老祖人真不簡單。他會算命、看風水,武藝超羣,還會給人治病,簡直是個神人,大家都說他,是天上老君附體,下凡人間,普度衆生,特別是眷顧我們何家人的。”
這些,肖楠相信,自己的手抓神功,就是師父所賜。並且,這條小命,也是老頑童給撿回來的。
何天德接着神侃道:“解放前,我們何家坳有過一場大的瘟疫,死了不少人畜。關鍵時刻,老祖現身,不僅止住了瘟疫流行,治好了得病的人。而且,有不少剛剛入土的死者,還被他運用妙手,起死回生,給治活了,二位領導,您說是不是奇蹟?”
“這也太玄了。”邢姍姍咬着筷子,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相信何天德不科學的臆斷。
“真的!絕不是封建‘迷’信,我是黨的幹部,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是萬萬不可以‘亂’講的。”何天德見肖楠和邢姍姍的表情,拍着‘胸’脯保證。
肖楠嘿嘿笑道:“你今年多大歲數,發生瘟疫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是沒有我,但是有我爸爸啊,你們不信,等着我給你們找證據。”何天德說着下炕,在地上的衣櫃裡一通‘亂’翻。
肖楠和邢珊珊對視一笑,既覺得可笑又充滿期待,靜觀着何天德拿出的到底拿出什麼神秘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