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這個恨啊,都怪自己不爭氣。要擱從前,以他的輕功,這會跑出去一里多地都是慢的,只可惜……唉!肖楠無奈的站住,聽到背後響起腳踩在草叢中的唰唰聲。
肖楠禁不住回過頭來,卻聽到背後是人厲聲痛喝:“老實站着別動!”
這聲音雖嚴厲,但絲毫掩蓋不住細膩。‘奶’‘奶’的,不是男人,卻是個‘女’滴。肖楠忍不住再次好奇的回過頭來。
藉着月光和不遠處廣場燈的映‘射’看到,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猶如玫瑰‘花’瓣嬌‘豔’‘玉’滴,齊耳短髮,透着幹練。媽呀!是盧‘女’jǐng!
顯然,盧‘女’jǐng也沒想到,跟着來抓人,因爲是‘女’同志的原因,隊長讓她守jǐng車,不要往前靠。可她閒得咪*咪疼(男人是蛋疼,‘女’人自然是咪*咪疼啦),就在山坡附近轉悠。
無意中她看見一個穿病號服的男人,鬼頭鬼腦的,不是善類,提槍追過來,叫住這人,現在一看,老熟人了。不禁嘴角得意一笑,說:“真的很巧,咱們又見面了。”
“盧大美‘女’,你不是當‘交’jǐng了嗎?怎麼維護‘交’通秩序還維護到公園裡來了?”肖楠放下心來,‘交’jǐng不管社會治安這一塊,就是法盲也知道這點。
“少廢話!把手舉起來,抱住頭,站着不許動。”怕肖楠不知道她新的身份,盧‘女’jǐng揚了揚手裡的配槍,心裡卻是樂得無比開懷,老天有眼,這小子,終於落在我的手裡啦!
“盧大美‘女’,我又沒觸犯‘交’通法規,你……”肖楠說着話,就感覺屁股蛋子上一陣生疼,是盧‘女’jǐng一腳踹過來的結果。他很委屈的說:“幹嘛呀!一個‘交’jǐng就這麼牛‘逼’,說打人就打人,當心我告你……媽呀!”很明顯,肖楠的屁股上又捱了一腳踹。
“嘩啦!”盧‘女’jǐng一抖落手銬,冷笑道:“你不是能說嗎?我今晚就讓你說個夠!另外告訴你,本人已經不是‘交’jǐng了,剛剛調到北郊分局治安大隊,專‘門’是來抓你們這些打架鬥毆的地痞流氓。不好意思,你正好撞到我的槍口上來。”
尼瑪!杯具了!肖楠趕緊解釋道:“盧‘女’jǐng,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來這裡散步的,誰知看到他們在打架呀!就好奇的看熱鬧,你總不會連圍觀的良民也抓吧?”
“是不是參與了這起事件,到治安大隊我們會‘弄’清楚的。”盧‘女’jǐng二話不說,直接給肖楠來了個背肩銬。這種銬法,對於犯人來講最難受,一隻胳膊從後背的肩頭順下,另一隻胳膊從後背的腰部向上,中間用手銬連接。不僅直不起腰來,兩隻胳膊保持這個姿勢,痠疼得要命,比死了還難受百倍。
“跟我走吧。”盧‘女’jǐng拽着肖楠,就往停jǐng車的地方走。
“哎喲!”肖楠叫喚一聲,躬身彎腰,繼而蹲在地上,痛苦叫着:“疼死我啦,不行!憋不住啦!盧大美‘女’,我要先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慢着!”盧‘女’jǐng一擺手,阻止道:“裝肚子疼,是吧!用這點小把戲‘蒙’騙我,太小兒科了吧!”
“哪是,全賴今晚吃的東西不乾淨,哎呦!快點給我打開手銬,要不……要不我可要拉‘褲’子裡了。”肖楠表情痛苦,大有就地解決的趨勢。
盧‘女’jǐng皺着眉頭,尋思再三,還是把手銬給打開。肖楠幾乎是提着‘褲’子,一溜兒小跑,閃進小樹林裡。
盧‘女’jǐng皺着眉頭,筋着鼻子,背過身去在樹林外站着。只聽見樹林裡頭傳來“噗!”的一聲,她下意識的一捂鼻子,似乎那股人體中氣已然飄過來,刺‘激’了她噁心要吐的神經。盧‘女’jǐng強撐着,纔沒把胃裡的食物吐出來,氣憤的說:“喂!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人家還在這裡站着呢!”
“盧大美‘女’,我也沒請你給我把風,不願意呆,可以走哇。”肖楠在樹林裡調侃着。
“你……”盧‘女’jǐng氣得‘玉’言又止,對於這個小無賴,她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哎!盧大美‘女’,你有沒有手紙。”肖楠解決完,開始討要擦拭髒東西之物。
“沒有。”盧美‘女’沒好氣的回答。
“嘻嘻,沒有紙,衛生巾也成啊!沒用過的最好,即使用過的,我也不嫌髒啊!”
“瞎說,人家還沒來呢……”盧‘女’jǐng話一出口,發覺失言,立刻氣沖沖轉過身來,也顧不得男‘女’有別,望着黑乎乎的樹林,喝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沒有紙擦,就光着屁股出來。”
“堂堂的人民jǐng察竟然公開耍流氓!你要是想看我光屁股的樣子,直說。不過這裡光線不好,要不找家賓館開間房,我讓你看個夠!”
“你……流氓,無賴!”盧‘女’jǐng氣得拿槍的手指頭都‘摸’向了扳機。
“好吧!你去前面不遠處有幾棵向‘日’葵,給我掰幾片葉子回來,那玩意葉子大,擦起來還算乾淨。”
肖楠的要求,盧‘女’jǐng一百個不願意,可爲了她的目的,硬着頭皮掰了幾片大一些的葉子,走回來對林子裡的肖楠喊話:“喂!我把葉子給你扔過去,你接着一點啊!”
咦!怎麼沒人應聲。盧‘女’jǐng跳到剛纔肖楠如廁的地方,卻沒了人影,不禁一拍大‘腿’,暗叫:“這個小壞蛋,竟然騙了我,偷偷溜了。”
再說肖楠,跑出去‘挺’遠,回頭看向剛纔如廁的地方,心裡鄙夷道:“都說‘女’人‘胸’大無腦,我看是美‘女’也一樣,光長着一張漂亮臉蛋,智商無下限。”
北郊公園很大,分爲東南西三個‘門’,北面因爲有座小山,所以沒有‘門’。
肖楠一想,三個大‘門’肯定有jǐng察把守。他現在穿着另類,不被懷疑是打架鬥毆分子,也會被當成‘精’神病人給抓的,萬一再落到盧‘女’jǐng手裡,那可是萬劫不復。
於是,肖楠決定,從北山坡出去。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肖楠下山途中還真費了不少周折,衣服也被刮出了好幾道口子。等到了山根底下,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上的時候,氣喘呵呵的,衣裝襤褸,樣子十分狼狽。
此時已至深夜,過往的車輛很少。偶爾有車開過來,看見肖楠這樣,也沒敢停下拉他。即使他把手舉得生疼,仍舊無濟於事。
尼瑪!不會這麼點背,要我走回去吧!太悲催了!肖楠使勁‘揉’着已經酸酸的兩條大‘腿’,皺着眉頭,邁着鬆散步子一步步朝前費力走着。
“嘎吱!”一聲,來自於身邊突然停下的一輛車,最意外的是,副駕駛的車‘門’還主動打開。
難道是雷鋒叔叔回來啦!肖楠想着,低頭彎腰看向駕駛位的司機。可沒等他看清楚模樣,卻被司機一把摟住他的腦袋,使勁往懷裡拽,整個身子很快鑽進了車裡。尼瑪!老子被綁架了啊!
肖楠一陣窒息,‘迷’糊中看到了一個碩碩發光的物體,是jǐng牌!同時還聞到了一股香沁人脾的芳香,而且臉貼的位置還是軟軟的,有着彈‘性’的東西,使勁靠一下,艾瑪!躺在‘女’人懷裡真的好舒服啊!
肖楠不再掙扎,說實話,他也沒力氣掙扎了。畢竟,從下山再到走路,消耗巨大。他是一個身體剛剛恢復的病人,他不是神仙啊!
“哎呀,快起來!你個‘色’狼,往哪裡靠哇!”說話的這位,正是被肖楠剛剛甩掉的盧‘女’jǐng。
肖楠擡頭望着‘女’jǐng的臉,癡癡笑說:“盧大美‘女’,你咋追到這裡來了?”
盧‘女’jǐng氣得一把推開肖楠,手不經意間‘揉’了‘揉’‘胸’前的鼓漲,被肖楠的臉壓着,還真有點疼。
有了前面車之鑑,盧‘女’jǐng不會再被肖楠耍了。手銬直接把自己和肖楠拷在了一起,看你這回怎麼跑。
“嘿嘿!”肖楠靠在座椅上,整個身子還得隨盧‘女’jǐng掛檔的手不住搖動,這也就給他把頭靠在盧‘女’jǐng肩膀上,有了一個好的藉口。
“要死啊!往哪裡靠呢!”盧‘女’jǐng下意識的往邊上挪動身體,以躲避肖楠的腦袋。
“盧大美‘女’,你別老躲着,咱倆銬在一起,我想離開你遠點,也不現實。”
“不許叫我盧大美‘女’,叫我盧jǐng官。”盧‘女’jǐng真是服了,她已經是一手把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握着檔位杆,儘量不與肖楠有過多的身體接觸。但這小子總是往這邊靠,想推也沒法推走,真後悔這個銬人方法。
肖楠也是真累了,即使再次落到盧‘女’jǐng手裡,想象着會遭到盧‘女’jǐng非人的折磨,他也不在乎了,索‘性’靠在盧‘女’jǐng肩頭,眯着眼睛打起了盹。
“喂!,別這麼靠着,我、我不舒服。”盧‘女’jǐng使勁抖着肩膀,肖楠那顆腦袋壓在她右側肩膀上,猶如千斤石頭,壓得她都有些喘氣費勁。
“開車時要注意力集中,別老想着YY。心中無鬼便無鬼,心中有神便是神,你心底裡純潔,就不會把我借用你肩膀當枕頭,想成齷齪之事。就拿我是一袋面一袋米,一個不能動的物體看待。”肖楠說完,眼皮一合,還想起了輕微的鼾聲。
真是沒天理。讓肖楠這麼一說,反而是她姓盧的心思不正了。盧‘女’jǐng狠狠瞪了一眼肖楠。好吧,小子!讓你現在得瑟,等一會到了jǐng局我的地盤,有你哭的時候。
這麼想着,使勁一踩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開向北郊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