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氣得冷雪抓過‘牀’上的枕頭,狠狠撇過去,嘴裡不依不饒痛斥着肖楠:“要死啦!哪是我跑你‘牀’上,而是你主動送到人家‘牀’上來的!人家睡覺睡得好好的,你這個腦袋裡生蛆,眼睛長了痔瘡的傢伙,卻誤闖進我的房間,還把我‘弄’成剝皮香蕉。虧得我一片好心。看你喝多了,把你髒衣‘褲’都洗了,還……還幫你……”
“幫我怎麼了?”肖楠一驚,擔心別再出了什麼醜,以後可怎麼擡起頭來。(這裡指的是上面的大頭,學名:腦袋)
“沒,沒什麼。”冷雪臉頰一紅,低頭否定了那段令她心動不已的爽事。
“還好,還好。”肖楠長出一口氣。卻聽得冷雪衝他輕吼:“你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出去!我要……要起來穿衣服。”
“好好。”肖楠壞笑着走出冷雪房間,背對着房間裡的一切。悉悉索索傳進耳朵裡來一陣整理衣服的聲音,肖楠閉上眼睛,腦袋裡幻想着與極品美‘女’XXOO會是怎樣的香*‘豔’畫面。
他之所以沒有偷看,並不說明他是個謙謙君子,而是認爲,有些東西沒有得到,卻在幻想得到它之後的快感,那絕對是一種享受。而他,此刻正在享受着。
“對不起,剛纔都是誤會,我向你道歉……”YY完,肖楠正跟冷雪賠禮道歉,卻聽來“嘭!”的一聲,一把剪刀飛過來,落在他的腳邊,接着是冷雪jǐng告而又帶有威脅的聲音:“告訴你,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否則,這東西就會成爲傷害你身體某個部位的兇器!”
尼瑪!又一個要把自己太監了的‘女’人。不!應該是‘女’孩。想着看到冷雪那只有‘女’孩特有的‘胸’前兩點粉紅‘色’,猜想她還應該是個‘女’孩,純潔無暇的‘女’孩。
肖楠竊喜。等冷雪穿戴好,一看牆上的電子鐘指向了四點,肖楠問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去上班嗎?”
“我請過假了。”冷雪也看了看時間,喃喃道:“不過在家幹呆着也是閒得蛋疼,我還是去單位吧。”
“蛋疼!你有蛋麼?”肖楠忍不住問了一句。
“壞人!你可真壞!”冷雪說着話,粉嫩小拳頭對準肖楠一陣捶打。
兩人一起出了公寓,卻看見吳瑞正捧着一大束百合,在樓下等着。看到肖楠跟冷雪一起出來,先是一怔,繼而笑臉盈盈的迎向冷雪,雙手推到冷雪眼前說:“生‘日’快樂。”
“今天是你的生‘日’?”肖楠驚問。看來,在冷雪身上,吳瑞是做足了功夫,他肖楠自嘆不如。
“謝謝。”冷雪微笑着接過百合,還放在鼻尖地下一陣嗅聞。忽然想到,剛纔曾經聞到過肖楠那略有海鮮味道的男‘性’氣味,咋會比百合的芳香還好聞呢!不禁臉頰一陣緋紅。
這麼細小的變化,卻在吳瑞那裡理解爲,冷雪對他產生的羞澀感,是讓他繼續爲之奮鬥追求,而堅決不放手的強大動力。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吳瑞這麼問,口氣裡多少有一些酸酸的醋味。
“是冷雪的表哥請我吃飯。”肖楠突出表哥,主要是告訴吳瑞,有第三人在場,別讓他起疑心,想歪了。畢竟是多年的好哥們,別再因爲‘女’人,而傷了和氣。
冷雪白了一眼肖楠,沒出聲。
“老肖,借一步說話。”吳瑞摟着肖楠的脖子,走到一邊,小聲跟他竊語:“今晚我想請冷雪吃飯,你來作陪吧。”
肖楠微微搖頭,調侃道:“燭光晚餐吧?你今晚要向她表白?那我可不能去湊熱鬧,當白吃電燈泡。”
吳瑞雙手‘插’‘褲’兜,一副十分不自信的樣子。“說實話,我真的沒有信心,她對我始終保持同事或朋友間的那種關係,總有種距離感。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追她。媽的,我是真賤格。”
“痦子,別灰心,成功是給鍥而不捨的人準備的,我相信你。”肖楠衝着吳瑞微微舉了舉拳頭,示意他加油。
“你們在說什麼,嘀嘀咕咕的說了那麼久。揹人沒好話,好話不揹人。”兩個大男人基友般的耳語,吳瑞還不時看她的眼神,令冷雪自然猜到他們的話題,很可能關於到她的,這才說出了那句至理名言。
“吳瑞剛纔說呀,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請你吃飯。”肖楠替吳瑞向冷雪發出邀請。
“肖大哥參加嗎?”冷雪繼續聞着百合‘花’的芳香,不經意間問道。
“這個……我晚上還有事,就不參加了。”肖楠找了個最笨拙的理由回絕。小男‘女’表述衷情的‘日’子,他是不好攙和的。
“肖大哥偏心!今天可是我二十三歲最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肖大哥不來,是看不起人呢。”冷雪小嘴一撅,面‘露’不悅。跟她剛纔扔剪刀的樣子判若兩人。矛盾‘性’格集於一身,真是做演員的好坯子。
“這……”肖楠求救的眼神看向吳瑞。
“老肖,要是沒有急事的話,你就來吧,哪怕點個卯也成啊!晚上六點,王媽媽‘私’房菜館玫瑰廳。”聽吳瑞這話,意思是待一會就走,不會影響他跟冷雪燭光晚餐的氣氛。這傢伙,用意太明顯,連訂個包間的名稱,都很有深意。
“肖大哥,一言爲定。”不管肖楠樂不樂意,冷雪抓着他的手和自己來個了擊掌,做出不許反悔的承諾。
“那好,我儘量。”目送吳瑞和冷雪離開,肖楠這纔跟在他們倆的背影一起走出碧海情緣。在大‘門’口,那位曾經阻攔他和年青青的保安大哥,微笑着給他敬了個禮,還說了句:“你好。”可能是見肖楠總是出入這裡,以爲他也是業主呢!
出了大‘門’,肖楠又給夏雨荷打了一遍手機,上帝保佑,還不錯,手機接通。
“喂!肖楠啊,有事嗎?”聽夏雨荷的聲音,顯然她的興致不高。
“你在哪兒?我找了你一上午,手機關機,你又沒來上班。”肖楠略有擔心的問道。
“我在咖啡廳呢。”夏雨荷報出了她的位置所在地。
“你等着我,我這就到。”肖楠攔住一輛出租車,二十分鐘後,趕到夏雨荷身邊。
靠窗的位置,夏雨荷正愣愣擺‘弄’着手機,一會放在嘴邊,兩眼發直,連肖楠坐在她對面,她都沒發覺。
“怎麼啦?雨荷,你好像有心事?”肖楠仔細一看,驚奇地問:“你好像還哭過?”
“沒……沒什麼。只是剛纔見過一個老同學,久未謀面,有點動情。”夏雨荷胡‘亂’擦拭眼角的淚痕,掩飾着心裡的不平靜。
“是男朋友吧?”肖楠壞笑着問。
“唉!一切都過去了。”夏雨荷一聲長嘆,又很有感慨地說:“命運真會捉‘弄’人。一個我夢中的白馬王子,揚鞭策馬離我遠去。而今回來卻說我是他的真愛,而我卻情有所屬,情有所歸,多麼大的一個玩笑,人生的玩笑。”
肖楠聽明白了,夏雨荷是跟曾經的白馬王子再聚首,而導致心緒紊‘亂’,手機關機,連班都不去上了。夏雨荷是他肖楠的‘女’人,但不是唯一。而且,他也堅信,像夏雨荷這樣‘性’格的‘女’人,一旦將清白之身奉獻給了男人,她會一直堅守這個男人,哪怕有舊愛引‘誘’,也絕不會出軌,越雷池一步。這個信心,他有。
“好啦,雨荷。別想那些傷心事了,緣分天註定。”肖楠‘摸’着夏雨荷的手,輕拍着送去理解的安慰。
“難道你就不問問他是誰嗎?”對於肖楠的大度,夏雨荷很是驚訝,但也有一絲失望,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目裡,到底有多大的份量。
“請原諒,雨荷。每個人都有隱‘私’,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那份情感,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起碼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相互間的信任。如果哪天你覺得有必要告訴我,我會聽的。但絕不會在你不願說出口的情況下,‘逼’你說出來。我相信你。”肖楠‘摸’着夏雨荷的手,稍微用了點力氣。
這幾句話,感人至深,也讓夏雨荷吃了一顆定心丸,將自己託付給這個男人,感覺沒有選錯人。
“其實,他是……”
“噓!”肖楠手指豎在嘴‘脣’上,做了個阻止的動作。“等你慢慢想好,再告訴我吧,別在以後後悔告訴我。晚上,陪我出席一個飯局吧,吳瑞請客,今天是冷雪的生‘日’。”
“哦,那我們去買個生‘日’禮物吧,空手去終歸不好。”夏雨荷平復了一下心情,提議道。
“嗯。”肖楠點頭同意,並提到了齊維科恢復夏雨荷職位的事情,以及新工作的安排,還有他跟齊維科胡說八道的那些話,夏雨荷聽得吃吃直樂,壞笑着說肖楠:“你真是太有才了。”
兩人又說笑一會兒,肖楠端起咖啡杯往窗外隨意一瞥,竟然看到一個‘女’人身影,出現停在路邊一輛白‘色’途觀SUV前。駕車男子下車打開右側副駕駛車‘門’,迎着那個‘女’子上車。之後,駕車開走。
男人他認識,是馮清文,‘女’人也看着眼熟,猛地一想,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