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蝰部落這邊,夏奇今後肯定會常來,但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是先在一片陌生的地方紮根,站穩腳步,所以短期之內反倒是沒有機會再過來了。夏奇帶來的物資,足以在不短的一段時間維持比較高的生活水準了,現在,就剩下了一件事還沒有安排妥當。
“別亂動,不會傷到你的。”夏奇將兩個小小的護手般的東西帶在了魔獾的手(爪)上。
“護腕上附魔的是風系的撕裂魔法,你試着注入一下魔力就可以激活,這東西可以讓你的爪子更鋒利……注入魔力你知道嗎?”夏奇解釋道。這個世界的魔獸,其實大部分都擁有一定的智力,像龍那樣擁有等同於人類甚至超過人類智力的生物確實很罕見,不過大部分三階和三階以上的魔獸,或多或少都是具有一定學習能力的。夏奇面前的這隻魔獾是一個特例,雖然它只有一頭二階魔獸,但明顯這個傢伙有比較強的思考能力,因此夏奇打算教它使用一些簡單的工具。
不過語言不通好像還是一個問題。
“注入魔力。”夏奇不斷地比劃着,還用手魔法對方平時的戰鬥動作,“嘶!”
“嘶!”魔獾直立而起口中發出叫聲,爪子上爆發出一陣青光。
“對,就是這樣,你適應一下魔力的消耗程度,不過擊敗單個的二階魔獸應該問題不大。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小機關。”夏奇翻過護手扳了一下背面的一個小鈕,一朵小火苗頓時冒了出來。
“這樣你自己以後就可以點火了。”夏奇說道,他以前看過平頭哥往火力丟各種東西,經過很多次的嘗試,這個傢伙也知道什麼東西能燒,什麼東西不能燒了,至於會不會引起草原大火,這點夏奇到不怎麼擔心,草原上的火系魔獸多了,也沒見成天失火,這個世界的草原,和前世的草原終究是不一樣的。
送完了東西之後,衆人再次啓程。銀月帝國是一個北方國度,但並不是什麼極北,而且領地是南北走向,從銀月帝國的南境脫離出來之後,再越過兩個小城邦,就到據說和神秘的精靈國度不遠的哈圖王國。而哈圖王國邊境的克沃郡,就是夏奇等人此行的目的地。
“這個地方不錯啊!”走在前面的一名一階法師看着面前高大的城牆品頭論足道。
“鄉巴佬。”守城的衛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先交入城費!”
“嘖。”這名法師咂了咂舌頭。
“怎麼,想找事?”衛兵聽到他咂舌,臉色露出了不虞的神色。
能成爲開拓者的,每個人都不知道在擂臺上打敗過多少對手,戰鬥能力不是一個守城的小兵能比的,更不要說現在他又學了新的魔法,正是手癢的時候。不過眼前的情況,明顯不適合惹事,所以撇了一下嘴,還是將錢遞給了對方。
“最近城裡人多,入城費翻倍。”衛兵將錢收起來之後,神情桀驁地再次說道。
“怎麼,你是覺得我們好欺負是嗎?”法師擡起了手中的法杖,身後一堆人也拿出了武器。
“幹什麼,想動手嗎?”衛兵一副無畏的神情,想要用氣勢壓住衆人,但是經驗老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已經開始膽怯了。
“算了,把錢給他吧。”夏奇這個時候開口了,給對方找了一個臺階下。
一羣人進了城,東張西望,羅賓還去打聽了一下各種商品的價格,發現大部分東西的價格都不低。就算夏奇等人真的是一個商隊,這樣的情況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事,因爲就算他們能把貨物賣上高價,也找不到合適的貨物帶回去,跑一個來回,只取得一次的利潤,在這個旅行成本高昂的世界,這種情況,幾乎是所有商隊都沒法接受的。
不過夏奇等人並不是什麼商人,他們攜帶的貨物,也沒打算隨便找一個商人出手,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商人出得起價的。
幾人來到了一家客棧,出示了一個證明,負責人立刻讓人給衆人安排了住處,不過因爲人太多,所以只有少部分人分到了房間,剩下的人只能住大通鋪。平民區的條件只有這樣,好在打掃得還算比較乾淨,沒有什麼跳蚤之類的東西,衆人連野外都能住,當然不會嫌棄這樣的條件,夏奇將三名女孩安排在樓上,自己在樓下找了個地方,仰躺着休息——在不脫盔甲的時候,這個姿勢,是唯一能比較舒服一點的了。
衆人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後,有人跑過來通報,夏奇連忙起身,喊上艾麗莎等人,迎出了門去。從外面走來的一隊人,被護衛在中央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高挑,有着不同於人類的長耳,女人溫婉恬靜,雖然兩人穿着的服飾比以往繁瑣講究了數分,但卻並沒有給人帶來多少陌生的感覺。在近萬米外的異國他鄉,他們終於見到了熟悉的面孔。
“媽媽。”艾麗莎撲進多琳的懷裡。夏奇和布萊恩相視一笑,能成功會師,期間發生的事情,已經沒有必要過於贅述了。
……
在見過了夏奇之後,布萊恩夫妻兩人也見到了夏奇的五十名多手下,這個數量的施法者站在一起,還是稍微有點衝擊力的。
“你的這些人,是先在這休息一下,還是先去我給你們安排的住處?”布萊恩問道,“我的建議是先休息一晚,你們走了幾千裡的路,現在一定很疲憊,到那邊,安置下來還得花時間。”
“不了,我們還是直接過去吧,早安置完早安心。”夏奇說道。
布萊恩聽到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點了點頭,“好,我親自帶你們去。”
剛進城幾個小時,衆人就在布萊恩的帶領下,又出了城。從城門裡出來的時候,有幾個人又跑到衛兵面前嘚瑟了一下。衛兵們想要發火,但看到和他們走在一起的布萊恩一衆人,瞬間又縮了回去,垂着頭,彷彿生怕被人記住自己的樣子一般。
見到這種情況,這羣無良的傢伙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點無聊了——一羣欺軟怕硬的貨色,要是和這些人計較,那自己不是和這羣人沒有區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