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御園是徐城市的一塊招牌,生意好得不行,多了不說,一年搞個幾百萬那是閉着眼睛的事情,幾百萬放在眼前不要,那可真是傻逼了!打定主意以後,洪二狗衝着胡東輕輕點了點頭,表示他接下這單生意了。
胡東看到對方的表現以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隨即便被他掩飾了過去。他可不想讓朱一銘發覺這事是他在後面搞的鬼,那樣的話,他極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他剛纔的那話雖有一定的暗示成分,但至少從字面上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對方就算心裡明白,也絕不可能將他如何的。
打定主意以後,胡東衝着朱一銘笑着說道:“朱市長,既然您在這兒,那就當我剛纔那話沒說,您繼續,我就先走了,老闆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催我回應天呢!改天我在去您那賠不是,再見!”
說完這話以後,他頭也不回,摟着一直貼在他身邊的妖豔女人轉身離開了,甚至和洪二狗等人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他想通過這個動作,告訴朱一銘,接下來再發生什麼事情,可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包間裡的人見到胡東離開了,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就連管雲龍也是如此,他向朱一銘投去感激的一瞥,今天要不是對方,他這個人可就丟大發了。
朱一銘卻不這麼認爲,他把剛纔胡東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現在胡東離開了,卻將瘦麻桿等人留了下來,這是擺明了想要繼續找茬。他倒不見得怕了對方,但對於胡東的做法不爽到了極點,決定改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讓他和他的主子都爲今天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
朱一銘一貫奉行的處世之道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就是一直以來,他雖然清楚吳天誠和趙謝強不對付,他仍與對方虛與委蛇的原因,畢竟趙謝強和他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就算要爲吳天誠出頭對付對方的話,那也等合適的機會,沒必要放在臉上,急在一時。今天胡東的做法,顯然是觸犯了他的底線,所以接下來他也沒有必要再給對方留什麼面子了。
不出朱一銘的意料,三分鐘以後,瘦麻桿等人開始發飆了。瘦麻桿上前一步,衝着管雲龍說道:“你剛纔也聽到了,現在我可是有強盛公司的授權了,還是剛纔的那話,請你們在五分鐘之內出去,一品御園不歡迎你們這批客人。”
衆人聽到這話以後,剛剛平息的心情又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管雲龍。到這會,如果單從吃喝的角度來說的話,大家就算離開也無所謂,基本都已酒足飯飽了,但是這氣卻受不過。都說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這事已經不是吃飯不吃飯的小問題了,而是變爲關乎顏面的大事了,所以誰也不願忍下這口氣。
此刻,最爲尷尬的無疑是管雲龍,他本想在昔日同學面前好好顯擺一番,順便向李琴求婚的,想不到事情卻演變成了這樣。
家裡的公司經營上出了問題他很清楚,這也是他從米國趕回來的根本原因,他本以爲還能支撐一陣的,想不到在洪家的打壓下,管家迅速土崩瓦解。今天要是被對方從自家的飯店裡面攆出來,那整個徐城市將不會再有他的立錐之地。雖然心有不甘,但目前的這狀況,他又能如何呢!
朱一銘心裡很清楚,瘦麻桿等人一開始的時候是衝着管雲龍來的,這會則是衝着他來的。剛纔他可以視若無睹,但這會卻不能坐視不理,他還真沒有讓人打臉的習慣,特別是像瘦麻桿這樣的跳樑小醜。
朱一銘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高腳杯,向前兩步,衝着瘦麻桿說道:“就照你說的,現在這家酒店的經營權歸你了,但我們剛纔進來的時候這可是屬於管家的產業,你憑什麼站在指手劃腳的,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迅速給老子從這滾出去,否則……”說到這以後,朱一銘舉起手上的高腳杯,用力向地上砸去。
只聽見咣的一聲,高腳杯被砸碎以後濺起的玻璃殘渣猛地向前飛去,紛紛擊打在瘦麻桿等人的小腿上。由於有褲子的遮擋,倒不見得有多疼,但這動作背後的警告意味,讓衆人不寒而慄。
瘦麻桿本想他一發飆,就算這個副市長不鳥他,管雲龍要是出來低個頭說兩句軟話,那他也就就坡下驢了。那樣一來的話,他的面子有了,並且也撈到了實惠,可謂是兩全其美。想不到他預料中的情況不但沒有出現,這位副市長居然還衝着他們發起了飆,這讓他覺得很是意外,一下子竟不知該如何收場。
頭腦中短暫空白以後,瘦麻桿立即反應了過來,他心裡很清楚,這會他要是認輸的話,那以後在徐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就不要再想混下去了。瘦麻桿心裡暗想道,你是泰方市的副市長又如何,和我有個毛的關係,在徐城市徐源區這個地面上,你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臥着,和我鬥,老子玩死你。
都說人不能盲目自大,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洪二狗今天顯然就想印證一下這話的正確性。
洪二狗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我敬你是泰方市的副市長,所以不想和你多計較,但副市長怎麼了,就算市長,市委書記也得講道理呀。這酒店現在是我的,我不歡迎你們這幫客人,請你們離開。要是你們繼續賴在這兒的話,那我只有報警了,警察過來以後,當心傷了你這個副市長的面子。管大公子,你是不是勸勸你這位同學,這兒是徐城,可不是泰方,搞清楚方位很重要呀!”
管雲龍聽到這話以後,擡頭看向了朱一銘。他雖然對朱一銘很有信心,但洪二狗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在國外待了好多年了,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老話,他還是清楚的。同學爲他出頭,如果因此受到什麼牽連的話,他心裡也過意不去。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呵呵一笑,然後說道:“我不是龍也不是虎,但要踩死一兩隻蒼蠅、蚊子的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管在泰方,還是徐城。你有什麼招只管使出來吧,大家別理這汪汪叫喚的傢伙,回桌上去吃飯。服務員讓廚房再燒兩個菜,反正這酒店已經不在管兄名下,不吃白不吃。”
洪二狗之前一直叫囂着如果管雲龍、朱一銘等人再不出去,他便叫保安了,因爲知道了朱一銘副市長的身份,知道小保安一定不在對方眼裡的,所以才特意說叫警察過來,誰知對方不光不買賬,而且直接出言打臉。
洪二狗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堂堂副區長的公子,這一大幫人可都是跟在他後面混的,卻對方這般出言奚落,他要是再沒有一點表示的話,那以後真的不要出來混了。
打定主意以後,洪二狗衝着朱一銘的背影說道:“我尊重你是副市長,你還得寸進尺了,難道真認爲我怕了你了不成,泰方市的副市長又如何,這兒可是徐城市。你給我等着,我保證讓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朱一銘此刻已經動了殺機,自然不願意再也這貨多廢話,回過身來了,罵道:“給老子滾出去,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就在這等着,別隻知道在門口汪汪亂叫,讓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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