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十七!
第二天上午十點鐘左右,朱一銘接到了黃琴的電話,說是那筆款子已經全部到位了。彙報完重點以後,她便一個勁地說朱一銘神機妙算,她和呂兆聖過去的時候,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但最終錢卻一分沒少。黃琴在電話那頭開心地說道,只要不少我的錢,連罵三天都沒有問題。
朱一銘在電話裡叮囑對方錢既然到位了,工程進度一定要抓緊,另外賬目一定要清楚,千萬不要讓人找出什麼破綻出來。
黃琴聽到這話以後,連忙說,她下午就準備親自下去,一方面讓方山和泰龍湖全面復工,另一方面也督查了工作進程以及施工質量,保證在不影響質量的前提下,把之前耽擱的工期搶回來。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他讓對方今天先下去,過兩天他也會去三個地方看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非常滿意,他藉着這次機會狠狠搞了元秋生一下,讓他心裡很是不爽,但卻不得不低頭認輸。他在泰方市經營多年,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但儘管如此,卻架不住省長大人的親臨視察。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敢起什麼幺蛾子的,否則極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這本就是異常毫無懸念的較量,在開始之初,就註定他將會以失敗而告終。
接下來還有更讓元秋生感覺到鬱悶的事情,兩個月以後,省政府辦公廳傳出確切的消息,馬省長年前將不會再下來視察了,原先的安排挪到春節以後。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元秋生一種想要罵孃的感覺。要不來的話,你也早點傳出消息來呀,那樣的話,就是打死他也不可能向朱一銘低頭呀,真是流年不利。
朱一銘比元秋生早知道這個消息,對他而言,馬省長來不來泰方,什麼時候來泰方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自從那筆款子到位以後,他所有的精力都撲在了這三個景點的開發上,這三處開發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現在,泰龍湖和方山的工程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着。江盧縣江邊特色飯館聯營已經初具規模,只不過受氣候的影響,這段時間生意不是太好,所以暫時還看不出什麼效果出來,等到來年開春以後,一定會大爲改觀的。
直到現在爲止,朱一銘還不能肯定,省長馬啓山對於泰方市旅遊項目開發如此重視是不是衝着他來的。既然如此的話,他就只有把工作往好處做,往實處做,這樣才能讓對方無話可說。就算馬啓山準備雞蛋裡面挑骨頭,那也得有骨頭才行,朱一銘的目標就是儘量讓對方挑不出骨頭出來。
進了臘月門以後,市裡的各項工作都漸漸忙碌起來,尤其是這樣那樣的會議層出不窮。朱一銘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他之前在恆陽市的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雖說市裡和縣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好在級別雖然有差距,但事情還是差不多的。再說,他也有了去年的經驗,所以雖然忙,但倒也能做到忙而不亂。
由於氣溫比較低,泰龍湖和方山開發這兩個項目都已經停工了,只有溫泉度假村還在繼續施工,不過那邊主要是交給章海龍負責的,所以倒也不需要朱一銘操什麼心。魏美華和黃琴都會經過過去看一看,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及時向朱一銘彙報,這也是他能夠全身心地應付市裡工作的一個主要原因。
臘月初八一早,元秋生就帶着副市長施爲民和蔡國纔去省政府參加會議了,三人雖然一同出發的,但到了應天以後卻要分道揚鑣,奔赴三個不同的會場。到了年關歲底了,不光市裡的會多,省裡也不例外。
昨晚下班前,元秋生就打過招呼,所以早晨朱一銘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室。今天元不在家,那他就是政府的老大了,所以得格外打起點精神來。家不好當,尤其實是在臨近春節的時候,各個部門都忙得不可開交,俗話說得好,忙中就容易出錯,朱一銘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小心應對,防止發生意外。
九點多的時候,肖銘華打來了電話,說這段時間他們準備下點功夫,進行一個拉網式的排查,爭取把綁架古尚志女兒的傢伙找出來。眼看到春節了,那些傢伙如果是泰方人的話,見這事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警方有什麼動靜,極有可能回來過年。這對於肖銘華等人而言,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朱一銘知道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找過古尚志和顧梅的女兒古若馨了,讓小姑娘仔細回憶了一番,然後從省裡請了模擬畫像專家畫出了綁架她的那人的外形,尤其是手上的那個紋身,很下了一點功夫。
綁架者的外貌,小姑娘記得已經不是很清楚了,只有對手上的那個紋身印象深刻,肖銘華和孔俊等人商定,將這作爲一個突破口。這年頭身上有紋身的人雖然不少,但在手上紋那麼個東西的人卻不多,找起來的話,難度應該不是太大。
爲了這個決定,肖銘華曾經專門和朱一銘溝通過。之前,他們一直在偷盜和襲擊朱一銘的那兩個傢伙身上動腦筋,暫且不管那是兩個人還是四個人,現在出了朱一銘見過他們的背影以外,就再也找不過一個目擊者了。不說他們長得如何,就連高矮胖瘦都搞不清楚,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兩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可比大海撈針的難度還要大。
肖銘華便提出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從古尚志女兒的綁架案入手。小姑娘畢竟和那幫傢伙待過一段時間,能提供的線索更多,也便於開展工作。現在肖銘華在公安局裡面已經有了一定的話語權,身邊也有了一批人,所以只要小心一點,悄悄地搞這件事情,不會出什麼事情。
朱一銘和肖銘華經過仔細商議以後,發現這樣搞應該是行得通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多少還有一個目標,總比兩眼一抹黑要強得多。
聽了肖銘華的彙報以後,朱一銘想了一下以後,說道:“這事一定要隱蔽一點,你可以用一個其他理由來搞這件事情,免得節外生枝,尤其是元那兒,你一定要當心,不能讓對方感覺到異樣,那樣的話,可能會有麻煩。”
朱一銘話中的這個“元”,指的是泰方市公安局長元衛軍,經過前段時間兩人的交流,他們一致認爲元衛軍不太靠得住。從他們手中掌握的情況來看,雖然不能說對方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但他在其中的動作是比較反常,不得不讓人對他產生懷疑,所以朱一銘纔會出言特意提醒肖銘華特別注意他。
在古尚志發生車禍以後,顧梅曾經向他提起過古若馨被綁架一事,他卻沒把這當成一個事情,隨便安排了兩個人過來問了一下,隨後就不了了之了,別說查了,根本就沒有立案。他們的理由是小姑娘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可信度不高。
試想一下,一個小女孩在經歷過那件事情以後,父親隨即遭遇車禍意外死亡,她還能保持冷靜嘛?別說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就是成人也不行呀,這打擊太大了,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正常人一般都承受不住的。
聽到朱一銘的話後,肖銘華立即回答道:“放心,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