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安靜港灣”兄臺萬賞,加更四!
湯泉聲聽到這話以後,輕嗯了一聲,便走開了。樑之放見狀,連忙悄悄走了過來。聽到老領導的這話以後,他很是失望地點了點頭。他剛纔之所以請老領導幫着去問一問這個事情,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馬啓山的態度。
從結果來看,正如他之前所料的那樣,元秋生的那個傻逼問題問出來以後,馬省長對於泰方市很不感冒,下面一定要當心,不能再出狀況了,否則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由於沒有酒,吃飯的速度快了很多,眼看吃得快差不多了,林之泉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今天這個場合,所有人的手機都放在了震動狀態,誰也不會因爲這事給自己找麻煩的。林之泉掏出手機來一看,見是郭鄖的號碼,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包間外面去接。
郭鄖一直捱到現在纔給對方打電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今天一早,他可是早就到了採沙船上。由於在這之前,姐夫將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都向他講清楚了,所以他不敢怠慢。
在這之前,牛全寶告訴他,九點半左右出發,具體的等他的電話。九點左右,對方倒是按事先約定的打來了電話,但電話的內容並不是讓他帶人行動,而是告訴他情況有變,讓他暫時按兵不動,等待通知。
郭鄖開始的時候,倒也沒有注意,領導既然讓等,那就等着吧,反正他今天也幹不成其他事了,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他越發不淡定了,一直等到十一點,對方都沒有電話過來。他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時候,牛全寶說,他沒有接到林市長的電話,具體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讓郭鄖直接打電話給林之泉,向對方詢問。
一直以來,郭鄖都非常怵林之泉,尤其是上次對方爲了這事大光其火以後,他的畏懼心裡愈加嚴重,哪兒敢打電話給對方。一直捱到十二點,實在是挨不過去了,人是鐵,飯是鋼,採砂船上的工人可都沒有吃飯呢,這會就算有電話過來的話,也沒力氣幹活呀。
郭鄖見狀,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掏出手機給林之泉打電話。
林之泉聽清楚對方的意思以後,想了一下,開口說道:“現在還不清楚領導們下午的行程,你讓人去買點盒飯來,讓工人們講究一下,你告訴他們今天這事要是能順利做成的話,給他們沒人發一百塊錢獎金。”
郭鄖聽到這話以後,立即喜笑顏開起來,衝着手機開心地說道:“行,我知道了,姐
??,哦,林市長!”
“傻貨,叫姐夫,這時候叫什麼林市長?”林之泉衝着電話怒聲喝道。
嘎?叫姐夫?郭鄖一下子愣住了,當他反應過來,準備補叫一聲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他搖了搖頭,轉身吩咐工人賣盒飯去了。
林之泉掛斷電話以後,一臉的鬱悶之情,他對這個便宜小舅子簡直無語到了極點,這事本來就不是什麼滾公明正大的事情,怎麼能當着工人的面暴露他的身份呢,真是個傻貨,稍不留神,沒有關照到位,他就會出錯,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朱一銘坐在林之泉的隔壁桌上,面對着門口,他看見林之泉從門外進來的時候,一臉的不爽之色,心裡暗叫奇怪。剛纔他看到對方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可是急匆匆的,這會怎麼會如此鬱悶地回來呢,這還真有幾分奇怪!
兩人之間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關係,趙謝強來泰方開賣場的時候,曾經虛與委蛇過一段,但那次臘八粥事件以後,可以說是徹底鬧僵了。朱一銘對於林之泉的關心程度超過了對泰方市的其他任何一個人,因爲他很清楚對方是個什麼貨色,沒有底線,什麼都能幹得出來,他不得不防。
午飯結束以後,樑之放叫朱一銘一起去爲省領導們做服務工作,這事本來應該是元秋生和他一起做的,但這會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馬啓山對元秋生極不待見,在吃午飯的過程,他連正眼都沒有往對方那瞧一下,這種情況下,樑之放當然不會再去叫對方了。馬啓山是一省之長,要談對口接待的話,應該政府這邊唱主角,基於當下的情況,樑之放只有叫上朱一銘了。
朱一銘雖然對這個差事不太感冒,但樑之放招呼他了,他也不好拒絕,只好跟在對方後面向電梯口走去。
看到這一幕,鬱悶的人可不少,元秋生自不必說了,這本來是他分內的事情,現在卻被扔在了一邊無人問津。此刻,他對樑之放倒是沒有什麼恨意,他心裡很清楚,這會他要是過去的話,省長的心裡一定會不痛快,說不定直接衝着他發飆都有可能,他還是敬而遠之得很。
元秋生的鬱悶在意料之中,但林之泉也很鬱悶,這就讓外人有點無法理解了。不管怎麼說,樑之放也不可能叫他一起去處理此事,那樣的話,可就亂了章法了。他鬱悶的倒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樑之放和朱一銘一起上樓去的話,他就不知找誰去打聽省長下午的行程安排了,這纔是他最爲關心的事情。
省長的心裡就算再怎麼不痛快,這會也一定要告訴地方上的同志,下午準備怎麼安排,否則的話,午休以後,出了酒店的門都不知往哪兒走了。之前,林之泉一點也不擔心這事,因爲他只要給元秋生打個電話就能知道答案了。現在元秋生根本沒有上去,他向對方打聽的話,也是枉然,郭鄖那邊可還等着他的電話呢,林之泉的心裡真有點不淡定了。
要是不安排工作彙報這一環節,林之泉也不用操這個心,馬啓山上午如果去方山和泰龍湖的話,那下午一定就去船舶集團了,根本用不着打聽。由於多了一項安排,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起來。要是維持原計劃不變的話,那馬啓山等人今晚就要住在泰方了;要是計劃有變的話,那具體又準備怎麼變。林之泉對此都一無所知,這心裡如何能安定得下來呢?
朱一銘跟在樑之放的後面在八樓待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就下來了,關於領導午休的問題在這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他們上去主要也就是做個姿態,表示一下關心而已。兩人在馬啓山的房間裡待了五分鐘左右,對方說,雖然時間緊了一點,但他還是準備把泰方市新開發的兩個旅遊景點和船舶集團看一看,實在來不及的話,就在住一晚,明天再回應天,至於說具體的安排由市裡定。
在這之前,樑之放和朱一銘的心裡其實都有數了,現在由對方親口說出來,只不過進一步確認一下而已。
領導怎麼說怎麼好,他們當然不可能有什麼意見。樑之放一個勁地表示,接下來市裡一定會把各種情況考慮周全,絕不會再出現什麼不和諧的聲音了。這是樑之放上來想要說的最爲關鍵的一句話,現在總算是如願以償了,他絕不能讓大家費勁心機做出來的成績,因爲元秋生那傻貨一句話就全都泡了湯。那樣的話,他這個市委書記是要被其他人戳脊梁骨的。
馬啓山聽到這話以後,並沒有什麼任何表示,只是輕嗯了一聲,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樑之放和朱一銘見狀,便告辭離開了。
泰方市諸位領導的房間安排在七樓,從電梯上下來以後,樑之放直接回了房間,朱一銘準備去找魏美華、賀齊和邱雪薇,把下午的事情做個安排。